第11章 】

大公子從昨日進了岚姨娘的屋子裏,把蕭大夫等人趕出去後,就沒再出來過,直接在屋裏過夜,今日一早,還吩咐婢女滿穗把膳食送進屋內。

寒五和寒六一臉神情複雜。寒六不明白大公子在想什麽,寒五則是若有所思,偶爾還嘆口氣,唯獨蕭大夫樂呵呵的喝着下人送上的水酒,嘴裏還不停的啧啧念着。

“奇跡呀奇跡,本以為鐵樹不開花,原來是要遇上有緣人,這花兒才會開,老夫怎麽沒想到呢!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才能達到陰陽調和,妙哉呀炒哉,老夫趕得巧,剛好趕上喝這杯喜酒!”

寒六聽得眼角抽動,忍不住道:“這哪是喜酒,那可是個狐貍精,一身的狐騷味,專勾男人。”說着還暗中指了指一旁的寒五,示意蕭大夫去看。

蕭大夫頓住,繼而一臉恍悟。“原來大公子好這口,老夫怎麽沒想到呀?這平常女子哪能對付得了大公子的純陽之火,就是得找那天生媚骨的處子才行。”

寒五和寒六聽了俱是吃驚,一齊看向蕭大夫。

“她是處子?”

兩人同時問出口,也同時頓住,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寒六是真的驚訝,寒五則是心疼。

寒五尴尬地咳了一聲,寒六則繼續追問。

“這怎麽可能?蕭大夫,您搞錯了吧?”

蕭大夫切了一聲。“老夫剛才不是說了,純陽之火得用純陰之水來滅,那女人若不是處子,如何能以純陰之身與大公子體內的純陽之火對抗?所以昨夜可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燭夜呢!”

寒五和寒六聽了咋舌,蕭大夫卻是呵呵笑。“所以說,老夫喝的這杯說是喜酒也不為過哪!”

這時滿穗匆匆來尋蕭大夫,見到他們,上前福了福身。

“蕭大夫,大公子要奴婢過來傳話,女子第一次房事後該吃什麽補身?請您開張膳食方子,我好讓廚房的人去做。”

聽到第一次房事後,寒五和寒六又怔住了,沒想到蕭大夫說的一點也沒錯,還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大夫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撫着胡子笑道:“這容易,老夫這就寫方子。”

他讓人拿來文房四寶,提筆迅寫下三餐的膳食清單,寫的時候還停下來問滿穗屋裏的狀況。

“這藥膳的幾副食材用量,還得視個人狀況而定,我問你,大公子和那姑娘昨日房事可勤?”

滿穗一臉的為難。“這……我也不知。蕭大夫您忘了,奴婢也跟你們一樣被大公子趕出來呀。”

蕭大夫點頭。“說得是。這麽問好了,大公子喚你進去時,你可看見那姑娘了?”

滿穗立刻點頭。“看見了。”

“她是醒着,還是睡着?”

這事滿穗就清楚了,回答道:“是睡着的,而且睡得可沉了,我去換床被、枕頭時,她都沒醒過來呢!”

說到這個,滿穗想起當時看見那姑娘時還心驚了一把,她給姑娘洗身子時,那身上都是滿滿的青紫。

她曾經服侍過其他婦人,知道那是女人雲雨過後所留下的歡愛痕跡,越是受寵的女子,身上的歡愛痕跡就越多,但是像那姑娘身上那麽多的,她還是第一次瞧見。

她都不禁要為那姑娘捏一把冷汗了,大公子對那姑娘下手可真沒節制……

蕭大夫點點頭。“看來是房事過度了,這得多補一補才是。”

他把膳食清單寫好交給滿穗,滿穗領了單子,又急急福了福身,轉身匆匆去廚房。

蕭大夫回頭,一臉賊笑地對寒五、寒六道:“瞧,老夫說得沒錯吧,大公子這回是鐵樹開花了,而且是十年不開花,一開花就是十年哪,哈哈哈!”

寒五和寒六聽得臉皮都抽了,心想蕭大夫您會不會笑得太得意了?活像青樓的龜公。

內屋裏,寒倚天正坐在床榻上,盯着依然昏睡中的女人。

從昨日到今早,他的确是要得狠了,連他自己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饑不擇食。

大掌輕輕撫着她的肌膚,從頸子開始往下游移,青紫布滿她的全身,在窗棂投射進來的晨光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每一處痕跡都在提醒着他,從昨日到清晨,他是如何蹂躏她的。

他向來自制,沒想到一日嘗了她的滋味,便像打了雞血似的停不下來,舍不得停,也不想停。望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的歡愛痕跡,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心情很好。

她一頭青絲披散在床上,身上每一處都沾染了他的烙印,即使在昏睡中也依然散發着誘人的媚意,美得驚人。

寒倚天撩起她一绺發絲。這頭發與他當初在船上拾到的發絲是一樣的,出自同一人,他擅長抽絲剝繭,知道當時在船上的是她,且對妹妹并無惡意,對他也無害意。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她為何不解釋?

任寒倚天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這女人心中的想法,也看不透她到底要什麽?滿穗悄悄進屋,在簾外低聲求見,得了允許,這才輕手輕腳地掀簾而入。進來時,她連頭都不敢擡,始終低着頭,連說話都盡量壓低了聲音。

“大公子,早膳做好了,可要端來?”

寒倚天望着巫離,見她依然熟睡,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想了想,吩咐道:“先熱着。”

這意思是不準吵醒姑娘了。滿穗心領神會,立即恭敬應道:“奴婢遵命。”頓了頓,又輕聲禀報。“大公子,蕭大夫要奴婢傳話,他等着給您把脈,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寒倚天一聽便明白了,蕭大夫名義上是要把脈,其實是想看他開葷後的臉色。相處多年下來,蕭大夫那德行,他還不了解?不過話說回來,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狀況。

“知道了。”他起身更衣,卻沒讓滿穗服侍。這麽多年來,因為禁欲,他已經養成不讓女子近身服侍的習慣,屋裏也沒有丫鬟。

将自己打理好後,他吩咐滿穗。“看好她,她若醒了,來告知我。”

“是。”滿穗恭敬地福身。從大公子對姑娘的一夜寵愛來看,便知大公子非常着緊這姑娘,她只要把離兒姑娘伺候好了,便是有功。

大公子走後,滿穗将房門帶上,轉身回了內房,一進去就呆了,因為床上的姑娘正坐着,一邊捏捏肩膀的筋骨,嘴裏一邊抱怨——

“終于走了,再不走,我可累死了。”

滿穗呆愕,原來姑娘早就醒了。

“姑娘你……裝睡?”

巫離那雙刁蠻的美眸橫了她一眼。“當然啦,不裝睡,難道還醒着讓他繼續折騰嗎?你家大公子簡直是衣冠禽獸,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被他咬得沒有一處完好的。”

滿穗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不自覺臉紅了。她這個外人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可是當事人卻點也不害臊,還口聲聲地咒罵。

“活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處子就是處子,下手沒個輕重,平日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一上床就原形畢露,我看淫賦跟他比,都要自嘆不如,甘敗下風。”

這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大公子聽到還得了,也只有離兒姑娘敢說。

她輕咳一聲,安慰道:“姑娘別氣,由此可見,大公子是極喜歡姑娘的。”她說這話也是為了讨好,認為一般姑娘家聽了這話肯定很高興,但她忘了,巫離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巫離冷哼道:“幸虧是我身強力壯,否則換作其他女人,肯定被他采陰補陽得沒氣了。”

滿穗連忙捂住嘴,死死地憋着,告訴自己不能笑,千萬不能笑!

巫離打了個呵欠,擺擺手吩咐。“去把吃的端來吧,我餓了,得把精力補回來,免得他還未精盡人亡,我的氣就先被采光了。”

滿穗連忙福身,退了出去,走時還低頭捂着嘴,憋着不敢笑。

在她去端飯之前,還記得将離兒姑娘醒來之事先去禀報大公子。

巫離肚子餓得唱空城計,嘴裏不耐煩地叨念。這個滿穗怎麽去那人夂?端個飯而已,又不是生孩子,拖拖拉拉有夠慢的。

見到寒倚天時,她心下咒罵。原來那丫頭先跑去禀報了,剛才怎麽就忘了威脅那丫頭不準說自己已經醒來的事呢!

寒倚天一進屋,目光一黏到床上的人兒,便移不開眼了。

晨起的她,有一股勾人心魂的态,明明披着一頭垂肩長發,穿着一身素衣,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妩媚風情,沒有矯情做作,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見他來了,她也毫無羞澀,而是直盯着他手上的膳盤,主動下了床,連鞋襪都不穿就直接赤腳踩地,接着來到案桌前,主動接過膳盤放下,拿起筷子,挾起飯菜就開始狼吞虎咽。

對她這種我行我素的行徑,寒倚天已經見怪不怪了,雖說在進來之前,他的确以為自己會看見一位含羞帶怯的女子,畢竟女子在經過巫山雲雨之後會變得不一樣,但他料錯了。

她沒有什麽不同,見到他,沒有着怯,也沒有怨恨,甚至在他面前還是一樣不顧形象地吃喝,從他進來到現在,她就只盯着飯菜,仿佛這飯菜比他還重要。

寒倚天突生不滿,拉下臉,心想這女人到底是心大,還是沒心沒肺?雖說是她起的頭,但嚴格說來,最終是他強迫她的,也沒見她哭喊,他都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他破了她的處,她怎麽一點都不傷心?

“你還真吃得下。”他冷冷的說。

其實在瞧見她的處子之血、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時,訝異之餘,冷漠剛硬的心也多少有些心軟,但是見她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他便莫名生出一股心頭火。

巫離奇怪地看他。“這飯不是給我吃的嗎?”既然是給她吃的,她怎麽會吃不下?

寒倚天被她問得一噎,沒有回答,只是用吓人的光瞪着她。

巫離只當這男人陰陽怪氣的,繼續賣吃自己的飯,而寒倚天便這樣瞪着她把飯菜吃光光,從頭到尾不吭一聲。

終于吃飽了。

巫離滿足地籲了口氣。酒足飯飽後,她又想爬回床上睡覺了,沒辦法,昨夜被這男人搞到根本沒睡幾個時辰。

誰知她才一動,就被身後的男人給抱回來,将她的人困在臂彎裏,一雙精芒銳目惡狠狠地瞪着她。

“幹麽?”她擰眉。

“吃飽了就想走?”

“不然呢?”奇怪,她不走要幹麽?在這兒跟他大眼瞪小眼嗎?

寒倚天瞪着她,見懷裏的她也杏眼圓的回瞪他,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瞧見她領口內的明媚風光。

她穿得單薄,用力一抱,就能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和凹凸有致,而她白?的頸子上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再再提醒他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激情。

他眼中的怒火逐轉成了欲火,下腹的熱意又凝聚了,他緩緩說道:“你吃飽了是嗎?我可沒吃飽。”

巫離一怔,感到下頭被他那處頂着,便倏然明白了,心下暗罵一句“色胚”。

“誰說我吃飽了?我還餓着呢!我要吃蜜果、棗泥糕,還有甜湯。”

寒倚天可沒那麽好打發,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絲毫不由地。

“先把我喂飽再說。”他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床。他突然明白,跟這女人鬥氣根本是浪費心力,要消氣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吃了她。

巫離大聲抗議。“寒倚天,你有沒有人性啊,小心我——”下面的話語被他的吻盡數吞沒,只剩下唔唔聲。

寒倚天低笑。果然直接用吻堵住是叫她閉嘴最快的功法,而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麽做,也早該這麽做。

不過基于昨夜把她折騰得太狠,加上在洩火一夜後,他一身舒爽快意,蕭大夫為他把脈後,都說他體內毒火消了不少,因此這回下手時,他特意放輕了力道,也多了抹以往所沒有的溫柔。

不可否認的,這身子能輕易令他着火,而這潑辣的性子也很能激起他的狂野孟浪,他像只吃不飽的餓虎,只想撲上她這只羊,在她身上放肆撒野。

當他用欲望的鋒刃頂開那緊窒的花蕊時,她的呻吟宛如天籁,身子往後彎出一道漂亮迷人的胍度,一頭如黑緞的長發,随着他的進出而輕輕搖蕩。

他派人四處打探過,尚查不出她的身份,他等着她開口,等着她有所求,或許能從她的只字片語中探得線索。但她不求,只除了一對眼角微勾的眸,看着他時,好似能勾出他的魂。

“離兒,你到底想要什麽?”他緊緊盯住她的眼,想看透她。

“我想離開。”她說。

他微眯起眼。“行,只要你老實說出你是誰?岚兒又是誰?為何你知道如何醫治我?我妹妹又在哪?把事情解釋凊楚了,我就放你走。”

“我……”她輕啓櫻唇,說了些含糊不清的話。

“什麽?”他把耳朵移近,想聽清她在說什麽。

誰知突然張口含住他的耳,伸出小舌在他耳裏一舔,霎時如電流竄過,讓他打了一個顫,四肢百骸全都麻了一遍,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逗他,而她成功了,他的溫柔轉成了狂野,他傲人的自制力在她身上毫無作用,這害人的小妖精存心在火上添油,令他加快了沖撞,只想狠很地再要她一回。

巫離輕笑,摟着他的脖子,與他舌吻交纏,一雙修長的美腿也纏住他的腰,緊縮的花徑讓他下頭的分身更加深入自己。

她的身體也是她的武器,且明顯看來這武器很有效,他在占有她的同時,她何嘗不也是用媚術來捕捉他入網?

呵——誰攻占誰,勝負還未定呢!

夜深人靜時,巫岚悄悄起身,望着身旁熟睡的寒曉昭一眼,便無聲無息地下了床。

出了房門,他施展輕功,如鬼魅的黑影,融入黑夜之中。

他的易容時限到了,身上的汗水和身體的油脂會讓貼在臉上和身上的易容物越來越松,失去真實性,也容易被人識破,必須重新換過。

無奈平日有魏海的眼線,昭兒又在身邊護着他,吃睡都在一塊,就連洗澡也是,幸好昭兒較害羞,不會盯着他的身子,所以很容易掩飾。

今夜趁着她熟睡,他躲過巡夜的崗哨,悄悄來到院子後山的一處冷泉。

這兒十分隐密,正适合他洗浴。

他先在四周轉了一圈,接着走到冷泉旁的一株樹後,先将身上的衣物脫了,再用特殊藥水一一洗去身上的易容物。

待從樹後出來時,不再是柔媚婀阿娜的女子,而是一個俊美斯文、又帶點妖嬈魅力的男人。

他走下冷泉,身子慢慢沒入水裏,頭靠在岸邊的石頭上,閉上眼,舒服的松了一口氣。

下身成天用束帶包着的小兄弟總算可以放出來輕松一下。他閉目養神,在水中打座運功,讓丹田內力在體內行走一圈,好活絡一下經絡血脈。

一條黑色的身影在草叢裏滑行,緩緩朝他這兒靠近,最後爬上他的脖子,帶來涼絲絲的冷意。

巫岚半睜眼簾,望着眼前正吐着舌信的青蛇。

他勾唇淺笑,低聲道:“怎麽,你也想來泡澡嗎?”

青蛇仿佛通人性,在他身上盤旋游移似乎是在回答主人,它也想跟主人一起洗鴛鴦浴。

巫岚再度閉目養神,與他的青蛇一塊享受這無人寧靜的時光,只可惜時間不長便有人來打擾,觸動了他在四周布下的警示陷阱。

他立即沒入水中,在對方來到之前,只留下水面的一點細微漣漪。

透過水面,他看到一抹鬼祟的身影悄悄靠近,當對方站在水邊四處查看時,月光照亮她的臉,讓他瞧凊楚對方的相貌。

原來是紫瑾這個女人。

巫岚冷冷盯着她。這女人被派了任務,這幾日都不在,他以為她出去了,沒想到她竟然偷偷回來,顯然是跟蹤他來到這裏,可見她一直躲在暗處監視他,如此有計謀,他還真低估了她。

這女人是個麻煩,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乘機收擡她,以絕後患。

他還在思考,水上的身影便消失了,看似是離開了,他又等了一會兒,直到一口氣用盡,才悄悄浮出水面,呼吸新鮮的空氣,卻在這時,後面傳來細微的氣息。

啧,被發現了!原來這女人躲在後面沒離開。

巫岚一不做二不休,在對方聲張之前,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把将對方拖入水中。他從身後圈住對方的脖子,要折斷她的頸骨,不過對方發現了他的意圖,一手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朝他眼睛挖去,巫岚為了閃躲,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擋住她的攻擊。

兩人在水裏大打出手,對方似乎水性極好,亦是個閉氣高手,與他在水中纏鬥,看誰先氣息用盡而浮出水面。

巫岚在水中一時殺不了她,氣息最終用盡,只好浮出水面,對方似乎也同時氣盡,與他一起從水面冒出頭,吸了一大口氣的同時,都快速朝對方攻去。

“咦?”巫岚在看清對方面貌時,及時将殺招改成了守招,制住對方的拳頭,意外地喚出她的名。“昭兒?”

她不是紫瑾,而是寒曉昭。

“岚兒?”寒曉昭認出他的聲音,吃了一驚。“怎麽是你?”

她因為發現岚兒不見了,急得立刻出來找她,半路發現紫瑾鬼鬼祟祟的,她立刻跟蹤對方,一直跟到冷泉這裏,沒料到水裏有埋伏,被人拉進水裏,所幸她深谙水性,與對方纏鬥,卻沒想到偷襲她的竟會是岚兒?

“你會武功?”她驚訝地問。

巫岚沉默以對,心下叫糟,這下子瞞不過去了。

“等等,你……”藉着月光,她察覺到不對勁。岚兒好似不一樣了,這面貌酷似岚兒,但是又不像岚兒,眼晴還是那雙眼晴,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還是嘴,但是這下巴、這臉型……

她倒抽了口氣,終于發現了不對之處,他的胸部是平的!

“你是男人?”

是了,适才在水下交手,那攻擊的力道和摸起來的觸感,分明是個男人。岚兒是個男人!

巫岚知道事已敗露,瞞不住了,事到如今,只好坦白一切。

他清了清嗓子。“昭兒……”

“你的聲音……天哪,你真的是個男人!”

寒曉昭像見到鬼似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也無法置信自己的耳朵,适才還用女人聲音跟她說話的人,這會兒竟變成了男人的聲音。

“昭兒,你聽我說……”他實在不想吓到她,但顯然她不但被吓到,還很憤怒。

“怎麽可能——老天——我居然沒發現——”她臉色發白,呼吸困難,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一想到這幾個月來,她與他同床共枕,在他面前更衣,洗澡時他還幫她擦身子——天啊,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也摸光了。一股怒火沖天而起,幾乎燒壞她的理智。

“你這個大色魔——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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