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該死的花神佩

這該死的花神佩

第一章這該死的花神佩

炎炎夏日,柳條都被日光曬得喘不過氣,恹恹地挂在地上。

C城最大的五星酒店的大廳裏,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正恬靜地坐在落地窗旁看書。

偶爾有人經過,都會被這個少女的清純所驚嘆。她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一般,清純而美麗。藍白水墨的連衣裙更是顯得她不食人間煙火。她正拿着一本普希金詩集,緩慢地翻着書,偶爾轉頭,似乎在低語着什麽。

“該死,這酒店的空調怎麽這麽低?還真,馬上給我黑進這個酒店的中央控制室,把空調打高一點。” 易茯苓覺得自己見到風天逸之前,要先被空調凍死才是真的。為了營造出這種純潔的效果,她今天可是就穿了這一件無袖連衣裙。

“你不要指使還真了,他現在正在努力黑進風天逸的手機,讓對方收到假的短信。你再等等吧,等還真黑進去了,估計風天逸很快就會下來了。”彼岸花的聲音透過微型耳機裏傳到了易茯苓的耳中。

易茯苓又翻了一頁書,将書拿起擋住了自己的嘴巴,低聲道:“雪飛霜給的情報到底靠不靠譜,風天逸真的喜歡這種純潔型?”

“當然,我可是在酒會上魅惑了他一個晚上,結果他推開我的手說,他更喜歡天真的人。”雪飛霜不知什麽時候插進了頻道裏,開口道,“你就忍忍吧,回來給你熬湯。”

“苓姐姐,對方現在已經開始出房間了。估計三分鐘後就會到大廳。空調的溫度我已經幫你打高了一點點,你快點準備一下。”羽還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易茯苓的繼續抱怨。

“放心,他風天逸要是喜歡這一款,我保證給你們拿下。”易茯苓将書往懷裏一放,勾起一絲微笑。

三分鐘後,風天逸果然行色匆匆地走出了電梯。他的臉上似乎還有一點焦慮。風天逸大步走向門口,猛然撞到了一個懷中抱着一本書的少女。

少女懷中的《普希金詩集》被這一撞,飛到了半空中,又落在了地上。

少女也被這一撞,撞得摔倒在地。

“你這人走路怎麽這麽不小心?”少女顯然是有些生氣,但是還是保持了自己良好的禮儀。

風天逸不屑地看了那個摔倒在地的少女一眼,冷笑道:“想勾引我,這種手段還低了點。這是你的藥費。”說完,風天逸從錢包裏掏出十張百元大鈔,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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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你的臭錢!”少女似乎受了極大的侮辱,她将書撿起來,扔在了對方的身上。

風天逸一時躲閃不及,錢包被書砸到了地上。

少女立刻上前撿起自己的詩集,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詩集的中間多了一張磁卡,一張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的磁卡。

“計劃失敗,執行Plan  B。”易茯苓走出酒店,輕松地抽出磁卡後,将詩集随手扔進了垃圾桶。

安全屋內。

霜飛雪、彼岸花、易茯苓三人正在對風氏集團的建築進行研究,而羽還真正在實驗室裏進行磁卡的複制。

“既然美人計不行,那我們就直接去偷。”易茯苓甩了甩手腕,把手指按得嘎嘎作響。“最好再偷點別的,讓他傾家蕩産。”

易茯苓對于今天風天逸的态度可是非常有意見,恨不得讓對方大出血一把。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好這麽做了。從安保上來看,這風氏集團的确做的不錯。風天逸的辦公室在17層,中間有五道關卡。第一,入門的人,必須有風氏集團的員工卡。”彼岸花看了看收集的資料,開口道。

“這個還是簡單的,風氏集團這麽多員工,保安不一定會記得全部。所以只要複制出員工卡就可以了。”易茯苓想了一下,這個并不難。員工卡的僞造對于自己來說,非常簡單。

“大樓需要面部識別才能進入,這是第二道關卡。”彼岸花繼續說道。

“還真已經黑入了風氏集團的系統,待會我們拍個自拍把自己的照片加入系統就可以了。”霜飛雪想了一下,這裏也沒有問題。

“十七層只有一個電梯直達,而電梯采用的是指紋控制,必須是指定的人的指紋才能啓動。不然是到不了十七層的。目前這個電梯的指紋只有四個人可以啓動。風天逸,風天逸的叔叔,風天逸的秘書。”彼岸花繼續說道。

“不是四個人嗎?還有一個呢?”霜飛雪奇怪地問。

“不知道。雜志上并沒有說。不過風天逸親口說的有四個人,也有人猜測是風天逸随口說的。只是他叔叔現在在國外,那個秘書也去外地出差了。”彼岸花搖了搖頭,她搜集的資料上可沒有說這個人是誰。

“沒關系,我們有風天逸的指紋。”霜飛雪笑着從包裏掏出一個酒杯。“請他喝一杯的時候,我就想着興許這杯子會有點用。”說完,霜飛雪将酒杯扔給了易茯苓。

“十七層入門處,是風天逸本人的聲控控制。”彼岸花繼續說道。

“什麽話?是我是風天逸,還是總裁駕到?”易茯苓端起酒杯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指紋,小心地開始将指紋拓印下來。

“雜志上說他這個星期剛改了聲控的語句,是“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這幾個字還好,屬于常用字,應該能在平時交談中出現,可以截取。”霜飛雪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霜飛雪拿出了電腦,把風天逸日常的演講和采訪全部找了出來,進行音頻的截取。

“最後才是這個辦公室的磁卡,我已經交給還真去複制了,相信他很快就能複制出一模一樣的。待會我會扮成酒店的服務生,将這張卡放回到風天逸的房間。等到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我們今晚就潛入他的辦公室,将花神佩偷出來。”彼岸花想了一下,将計劃的分工再次分配了一下。

“苓姐姐,卡複制好了。”羽還真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将原卡放在了桌子上。看到桌上的計劃表,羽還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真的要去偷風天逸的花神佩嗎?可是……”

羽還真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霜飛雪打斷了。

“沒有可是,還真我知道你覺得這樣違背我們最初的信念,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偷到這個花神佩。我們不可能讓那段視頻流到黑市。要知道,想買機械師命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要是你的視頻流出去,我們很快就要為你收屍了。”

“可是……”

“沒有可是。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黑進風氏集團的系統。我們的自拍照已經準備好了。”易茯苓将照片傳給羽還真的手機,“你放心,除了花神佩我們別的什麽也不拿。”

“你只要在內部進行技術支持就可以了。等花神佩到手,我們就和買主進行交易。”彼岸花将磁卡放進口袋,然後為自己換了一身裝扮,很快她就變成成了一個酒店的工作人員。

“你們都三年沒有動手了,真的會沒事嗎?”羽還真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當然,別忘了黑市傳言,Leverage出手,絕不走空。”霜飛雪、易茯苓、彼岸花三人笑着說道。

霜飛雪、易茯苓、彼岸花、羽還真四人,就是黑市上赫赫有名的Leverage四人組。他們是小偷,又不是單純的小偷。沒有他們偷不到的東西,也沒有他們去不了的地方。但是他們并不是所有的單子都接,他們自诩羅賓漢,專偷不法之徒。

但是三年前Leverage四人組就退出了黑市,不再出現。

直到一個月前,彼岸花的郵箱收到了一份郵件。

郵件裏是一個單子。

對方寫明了要求他們偷到風氏集團總裁風天逸的一個傳家玉佩——花神佩。

郵件的附件裏是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正是三年前羽還真潛入西西裏島的Gianicolo酒店,在主機上攻破Gianicolo酒店內部防衛系統的視頻。要是這段視頻流入黑市,那麽所有人都會知道,那年攻破Gianicolo酒店防衛系統的,那個代號“機械師”的黑客到底是誰。

對方的要求非常明确,花神佩換這段視頻的母帶。

彼岸花試圖追蹤過對方的IP,但是最終一無所獲。她們不能拿羽還真的性命開玩笑,因此為了這段視頻,三人不得不再次重新集結,做最後一票。

入夜時分,暗夜漸漸織上了天空。

風氏集團早已經是一片寂靜,沒有什麽人留在公司了。

萬良是風氏集團的保安,他巡過一輪之後,回到了安保室,觀看監控。

忽然一輛紅色的車停在了入口,一個年輕女子探出腦袋說,“萬大哥,我是會計部的COCO ,回來公司拿點東西。”說着,她拿出了自己的員工證。

萬良一下子也想不起來會計部的COCO到底是誰,但是既然對方這麽熟絡,自己也不能裝作不認識。他連忙笑着說:“原來是COCO呀,這麽遲了還回來,真是辛苦。”

萬良将電子門緩緩打開,讓那輛紅色的車開了進來。

安保隊的徐多恰好巡邏完畢,看見有輛車進來,連忙問:“這是誰的車,這麽晚還過來?”

“會計部的COCO,說是回來拿點東西。”萬良說着,又開始仔細地觀察監控了。

紅色的車裏,霜飛雪不解地問道:“茯苓,你怎麽知道對方姓萬?”

開車的易茯苓笑道:“他胸前的名牌。”

“這麽黑你也看得見?”

“還真做的這副眼鏡,黑暗中如見光明。下次我讓他給你做一副。”易茯苓将眼鏡扔給了雪飛霜。

“說起來,這風天逸也是奇怪。雜志上說他以前是個花花公子,結果這幾年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轉性了,一下子修生養性,油鹽不進。”霜飛雪想到自己那次好不容易混進酒會,居然什麽進展也沒有。

“要不是他太難以接近,也不必動手去偷。只是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麽?”

“我擔心花神佩不在他的辦公室。要知道花神佩在他辦公室這條信息已經是三年前了。這三年裏,風天逸在任何公開場合都沒有再提過他的這塊玉佩。”

“應該不會吧。”霜飛雪愣愣地說道,“不至于吧……”

“算了,不說這個,小岸在上面等久了,我們快點上去吧。”

事實證明,易茯苓有一張特別準的烏鴉嘴。

風天逸的辦公室裏的确沒有花神佩。她們三人打開保險櫃以後,才發現裏面只有風氏集團公司的資料,再無其他。

淩晨三點,安全屋。

“我要綁架風天逸,我就不信了,綁了他還拿不到花神佩!”易茯苓想了想,拿起了一把飛刀,狠狠地刺在了風天逸的照片上。

“我同意!”霜飛雪點了點頭,開始策劃從哪段路下手比較好。

“別鬧了。風天逸要是這麽好被綁架,他的墳頭草早就有一米高了。”彼岸花是她們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當務之急是要知道,他到底把花神佩藏在了什麽地方,只要知道地方,我們就能偷到。”

“但是他這個人油鹽不進,這幾年不近女色,平日出入都是保镖,除了每年九月會跑一次美國的金門大橋外,根本沒有什麽愛好。天知道他去金門大橋幹什麽,跳橋嗎?”霜飛雪看了看風天逸的資料,搖了搖頭。

“姐姐,吃夜宵了。”羽還真從廚房裏端出剛煮好的面,把碗筷一一放好。等到彼岸花她們都去吃面了以後,羽還真才開始收拾三人掃亂的客廳。

羽還真看到那張照片,疑惑地開口說:“苓姐姐,你為什麽要把刀插在他的照片上?”

“因為我想風天逸去死。”易茯苓咬牙切齒地咬着面條說道。

“你說他是風天逸?”羽還真不可置信地開口道。“不可能呀,我昨天才在便利店見過這個人,我答應了他明天去見他。”

“什麽!”雪飛霜,彼岸花、易茯苓三人異口同聲,同時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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