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教會

二教會

二教會

迪亞·蘭諾這個家夥說話總是很有喜感,他用這樣兩句話帶過自己的過往:我曾經是一條教會的狗,不過後來狗鏈子松了,所以我跑了。

囧~

幾天以後,兩個人到達了屬于上帝和天使們的永恒之城——羅馬。

看着來來往往的神職者傑德羅不禁又皺起了眉頭,“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找人。”在說到正事時迪亞總是言簡意赅。

“找什麽人。”

迪亞轉過頭深深的看着傑德羅,緩緩的一本正經道:“地球人。”

“……你給我去死。”

兩個人最後停在了拉特蘭聖約翰大教堂的門口。迪亞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銀質的十字架戴在脖子上。

“您好,我想要拜訪洛浦主教。”恰到好處的微笑,左手握着十字架貼在胸口,此刻的迪亞是虔誠的信仰着上帝的少年。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那人見只是一個少年有些疑惑。

“我受人之托,一定要見洛浦主教一面。”少年輕輕皺起眉頭,表示出了略許的為難。“有位洛浦主教的朋友,過世前托付給我一樣東西,要我一定交給洛浦主教大人。”

“我能問一下是什麽東西嗎?”

“這恐怕……”

“是嗎,我明白了,請稍候。”說完那人走了進去。

裝得真像,傑德羅在內心暗自感嘆。

過了一會,那人出來,低聲道:“請随我來。”

教堂的內部十分繁華,但此繁華卻并非糜爛,反而透着一股子神聖的味道。

兩人被帶到教堂後的一個小隔間裏。一個青年正靠在一邊翻着聖經。

“日安。洛浦主教大人。”迪亞微微欠身。

“您好。”青年合上聖經,對着椅子攤手示意請坐。

迪亞接下十字架,連同後來從口袋裏拿出的戒指一同交到青年的手上。

“溫特·蘭諾是我的養父,他在三年前就過世了。”迪亞淡淡道。

青年對少年的聲音仿若未聞,只是拿着十字架細細摩挲着。

“他怎麽死的?”将十字架戴上,青年溫言問道。

“死于教會和貴族之間的争鬥。”頓了一下,低聲接到:“更确切說是死于教廷。”

聽見這話,傑德羅反而愣了,他記得迪亞說過,他曾是教會的狗,而現在他說他的父親由于教會而死。

“是嗎。”青年剛想把戒指收進口袋卻被迪亞按住。他揚眉看了少年一眼。

“我父親說過他曾經有一把劍在你這。”

“你想拿那把劍?”洛浦似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揚起了嘴角。

“不是拿,是繼承,溫特是我的養父。”少年咬重了“繼承”和“養父”兩個音。

“你會劍術。”

“略懂。”

話剛說完,洛浦忽然抓住了迪亞的左手腕,“這雙手可不像是握劍的手。”

少年的匕首抵上了洛浦的脖子:“我們可以來試試。”

教堂的後面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那裏有着大片的空地,洛浦竟然丢了把重劍給少年。

迪亞的劍術完全不同于他的殺人數,一招一式樸實到了極點,速度也不是很迅速,但給人一種壓抑的沉重感。

兩個人攻攻守守将近一百來招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迪亞滿頭是汗,足見疲态。又是一招,迪亞足底不穩,眼見對方的劍就要當頭劈下。驚得傑德羅也不禁驚呼一聲:“小心。”

劍停在頭頂,再下一分就将劈到頭顱。

“你不适合重劍。”洛浦看着跪在地上喘着粗氣的少年道。

“我當初學的是窄劍。”少年緩緩道。

“……”

“我父親教我的也是窄劍。”少年接着道。

“可是溫特是重劍騎士。”洛浦皺眉。

“你不懂因材施教嗎?”少年露出了“你是白癡嗎”這種表情。

傑德羅覺得洛浦那一刻的表情絕對是想掐死少年的。

洛浦并沒有要求再拿窄劍比試一場。不單單是因為迪亞已經筋疲力盡了。

扶着路都走不穩的少年到房間休息,傑德羅暗自驚心,沒想過那麽強的人竟然也會有慘敗的一天。本想好好的嘲笑他一下,誰想他倒到床上就睡着了,氣的他牙癢癢的。撲上去對着少年的手臂狠狠一口。

“嗷~混蛋,你是狗嗎~”迪亞跳起來,捂住被咬出血的手臂。

“啊~我只是很不爽而已。”傑德羅悠哉的拿了個杯子漱口。

“……”少年第一次吃癟。

所以傑德羅很爽,真的。

迪亞躺在床上懶得動,任手臂上的傷口流血,傑德羅咬的很重,所以很快就在褥子上染了不小的一灘。

“喂,你不起來包紮一下嗎?”傑德羅反而看不下去了。

“很累啊,不想動。”帶着濃濃的鼻音道。

“喂!”傑德羅有叫了一聲。

“恩~”眼睛半張半眯,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樣。

“切。”傑德羅出去讨要了些紗布和消毒藥水,回來時少年已經睡着了。

他坐到床邊看着熟睡中的少年。

“恩,睡着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頭發貼在臉頰兩邊,長長的睫毛低垂着,皮膚很白,不同于自己的精致,是另一種柔和靜置的美。如果說非要找個東西比喻的話,應該是一縷遺留在窗臺上的白月光,模糊而溫柔的。

而如今月光被掬在手中了。

莫名其妙的兩人竟然被作為洛浦主教的弟子留在了教堂,閑暇時洛浦主教會教導迪亞劍術,傑德羅千選萬選最後把武器決定為一把足有一人高的鐮刀,為此還被迪亞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下午時分迪亞喜歡靠在樹下讀聖經。明明骨子裏什麽也不相信表面卻裝出一副虔誠的模樣,教堂裏的那些修女們都被他的表面給騙了,只是傑德羅死都不承認,他只是因為看見迪亞和那些女孩子們談得來而覺得心裏不爽。

四月份時,洛浦接到了教會的任務,要前往西西裏與國王進行會談。兩個小鬼也正好閑到發慌,于是也一同跟去。

西西裏前任國王三年前病死,膝下唯有一子,并不是他只生了一個兒子,而是他的那些兒女們都由于各種原因死去,現在的國王聽說并不是從小就在王宮中長大的,他原先生活在民間,由于無人繼承王位才被接回了王宮。年齡的話很我們一樣,十三歲。

傑德羅翻着材料,簡單的敘述着,迪亞趴在一邊挖着蛋糕。

“恩,然後呢?”少年舔舔粘在手上的奶油問道;“現在的國家的實際最高權力者是誰?”

傑德羅看了眼少年:“是西斯公爵。”

“公爵嗎?聽起來似乎很厲害哩!什麽來頭。”少年問道。

“好像是前王後的弟弟,這上面沒寫,我是聽說的。”傑德羅合上資料。

“是麽。”迪亞咬了咬勺子,忽然道:“我們去見見吧。”

“诶~那個西斯公爵?還是?”傑德羅抿了一小口紅茶懶懶道:“那個小國王。”

“你說呢?”放下勺子,少年微微一笑:“同盟對象的話,當然是找弱勢的好,強勢的未必會與我們合作哩。”

一陣風吹過,攤在桌上的資料被吹得“嘩啦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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