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宮廷

三宮廷

三再會合

迪亞覺得王宮要比自己所想象中的更華麗一些,走過長長的走廊,然後既是望不到盡頭的巨大花園。洛浦和那個西斯公爵去談他們所謂的正事了,兩個少年屏退了跟在後面的宮女侍衛,決定在花園裏随便逛逛。

花園裏種着各種各樣珍奇的花草,郁金香、百合、玫瑰這些都是最常見的了。摘了朵玫瑰拿在手中把玩,傑德羅忽然指着遠處的一抹粉色問道:“那是什麽樹?”

遠遠的并不能仔細看清,但還是可見滿樹粉色的花瓣。

銀發少年沒有了聲息,他既沒有得意的說出那樹的名字,也沒有懶懶的道“不知道”,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無聲的凝望,仿佛在地獄裏凝望着天堂。

“怎麽了?”

“沒什麽。”迪亞溫柔的微笑起來,輕輕道:“我們去看看吧。”

多蘭德靠在樹上仰望屬于四月的芬菲,偶爾從樹枝間直射下來的光線在地上連出小塊小塊的斑駁。偶爾落下的粉色花瓣已在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

他并不知道這是一株什麽樹,只是覺得它的花很美,而美好的東西往往會讓人産生兩種想法,一種是細細的守護它,另一種則是毀掉它。多蘭德看着落到自己手中的花瓣,溫柔的撕碎。

“喲,小王子?你是在馴服你的小狐貍,還是在找你的玫瑰花?”

多蘭德擡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銀發的少年,眼睛笑得眯在了一起,身邊都洋溢着快活的氣氛,好像生活中總是有事能讓他開心起來。

他右手搭在左肩處微微欠身向多蘭德行禮。只是笑容一直未變。真是耀眼呢,耀眼到讓人讨厭。

“你們是誰?在這裏做什麽?”多蘭德問道。

“阿拉~我們是誰,來做什麽~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啊。”銀發少年用肘拱了拱他身邊的同伴。

“我們……是來幫助陛下的人。”金發少年欠身微笑,風滌輕塵也帶落了滿樹的花瓣。

櫻飛滿天。

迪亞雖然并不喜歡多蘭德的性格,但秉着“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的敵人。”這句話,合作還是很順利的。幾個表面看起來無害的少年已在一起玩很開心為理由,全天候的聚在一起。沒有什麽人會來懷疑。

勢力也好實力也好,這種東西都不是能一朝一夕就變強的,少年們只有三個人,他們急需自己的人才以及勢力。貴族們不會幫沒有一點實權的小皇帝,于是少年們決定将黑手伸向皇城之內的□□,也就是小混混們。要知道平民中的勢力也是很大的。

但問題又來了,混混不是你和他們說道理就能說通的,所以經歷的許多次從口嘴到拳腳以後,大家都懶得再談,看中了就撸袖子之間上。

在平民中擴大勢力的同時,也要打壓一些貴族,但既然在朝堂上沒有辦法奪取,那麽就在超躺下抹殺好了。

迪亞皺着眉聽完兩個人的計劃,難得的靠在沙發上不說話。

半響,見他沒有說話,傑德羅想了想道:“如果不想去的話,我們也可以用錢去收買殺手。”

“不,買來的人不保險,還是我去吧。”少年捧起水杯,霧氣氤氲擋住了他的臉色。

直到後來與某個人重逢後,被那個有着金發藍眸與天空相似的少年問道,他是這樣回答的:雖然很讨厭殺人,但那種時候想做聖母未免太矯情了,等到身邊所有人都可以安安心心的過小日子的那一天,我封刀都無所謂啊。

迪亞清楚自己有些優柔的性格,當不了決策,只能作劍。趨向你所指,消除阻擋的一切。只是那一個下午霧氣同樣也擋住了他自己的目光,使得他來不及看見金發少年眼底一閃而逝的情愫。

第一個殺戮的夜晚,少年脫着一身疲憊回到這裏,倒入傑德羅懷中,來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便沉沉的昏睡過去。

把他抱到床上,幫他解衣服擦臉。傑德羅一邊感嘆自己的勞碌命,一邊溫柔的描摹着少年的睡眼。

一直到很久之後,迪亞忽然發現自己養成的每一個習慣中,幾乎都有某一個人的影子,他才知中毒太深,已無藥可醫。

所以後來他會恍惚的懷念:在每次任務回來之後,一個可以交換彼此體溫心跳的擁抱,然後一直到睡着。

傑德羅摟着迪亞略顯纖瘦的腰,他的呼吸細細的打在脖子邊上有着微微瘙癢,卻又意外的讓人安心。低下頭正巧可以看見削尖的下巴很漂亮的頸線,衣領內若隐若現的鎖骨讓人忍不住想要輕輕咬一口。

“總覺得你們倆之間有種讓人無法插足的感覺,讓人覺得嫉妒。”多蘭德靠在門邊看着他倆道。

“有嗎?”伸手拉過毯子蓋在懷中少年的身上,傑德羅問道。

“肯定有。”

嘴角揚起看不見的弧度,誰在偷笑?

變強是所有少年都有的野心,雖然不像迪亞有那麽多任務來鍛煉身手,但兩個人在打□□小混混們的動力還是十足的。顯然兩位在動手方面都有着十足的天分,兩月後迪亞幾乎快擋不住兩個人的聯手,當然某人的懶得和他們當真也是原因之一。

對手的範圍不斷在擴大,于是那一階段,王城附近的小混混們經常被不知名人士揍得嗷嗷直叫。飛來橫禍什麽的還真是倒黴了。

太過肆無忌憚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話說克勞因就是這麽一塊鐵板。某一天裏,迪亞驚奇的發現,兩個小鬼竟然在相互塗傷藥。臉上還好,身上幾乎都是一塊一塊的,于是大笑。

重重拍打着少年們帶着淤青的肩膀,迪亞笑的得瑟萬分:“人生難免有踩到大便的時候,想開點。兄弟。”

“……”凸

這算屁個安慰。

男子漢的友情都是打出來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連着幾天帶着淤青回來後,一天,兩個人又帶了個人回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

少年有着可愛的娃娃臉,咖啡色的卷發軟軟披在肩膀上。看上去萌翻了的少年。那就是克勞因。

迪亞盯着少年半響,義正言辭道:“你們兩個太龌龊了,對着這樣可愛的少年竟然下得了手。”

傑德羅默默的扭臉,多蘭德當場就悲憤了,“被揍的是我們好不好!!”

但是滿眼美少年的迪亞少年已将看厭的兩位完全無視,與新的美少年交流起打架的心的,空餘兩只愚蠢到竟然會巴望他為他們報仇的坐在一角暗自垂淚。

同時默念一千遍,迪亞·蘭諾這個家夥是混蛋。對他抱有期望的自己是傻蛋。

……囧。

多了一位強力的保镖,兩個人更加胡作非為起來,甚至連着挑了幾個小型的黑手黨。

某一天他們盯上了一個叫肖達甚至稱不上家族的小混混群。如果說上一次硬板他腳趾頭給踢痛了,那這次就要斷腳的了。

迪亞睡眼朦胧的被從床上拖起來,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被帶到了一個狹小的後巷,傑德羅和克勞因在堪堪抵抗一個少年,只是兩個人身上都帶着不輕的傷。

看見那少年,迪亞只覺得三魂去了五魄,若是只貓,身上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因為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教會最強的殺手,被稱為殺人娃娃的辛諾瑞那。

媽的~你們哪惹來的這樣一塊鐵板啊!

同時迪亞也暗自驚心,後來教會的圍剿大部分都是對着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不過想想也是,像迪亞這樣的廢材都活了下來,他又怎麽可能死呢。

後來。

故事了什麽的總要有一個後來。

後來,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後來,壞人們受到了懲罰,好人們得到了好報。

親愛的,那只是童話。

後來,傑德羅想,他恐怕永世都無法忘記少年那時的眼眸。那是一種單薄的灰,從眼底層層的醞釀出來,醉到動人心魄,而又痛到扣人心弦。銀色的劍鋒直直擋住那把奪命的匕首,摩擦出尖銳的聲音有如啼血杜鵑。

這是他第一次看清那個少年的實力,不同于平時的小打小鬧,使得他明白了當初執意要學的是一種怎樣的哀婉與凄絕。

刃過頸側被險險的躲開,少年見愣在一邊的衆人怒的恨不得狠狠的跺腳:“還不快逃。”

“還有閑心管別人。”殺人娃娃微微眯了眯眼。

劍尖刺向他胸口卻絲毫不躲,緊握匕首直取少年心髒。

媽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狠得,狠得怕不要命的。

不得已收劍回擋,如果無法放手一搏,今日必定死在這裏,但搏一下也不一定能活。

少年微微苦笑。可惜已無路可退了。

夜幕已然降臨,黑暗裏的拼殺,仿佛是一首刻在崖壁上的詩,非要給個文體也只能是絕句,七言、五言,短短四句,卻能唱出了千古傳奇。

“你都傷成這樣,還要繼續?”迪亞捂住胸口,血已經把睡衣都染得殷紅,只是對面的家夥未必比自己傷得重。

“為什麽不,反正也很無聊啊~”少年吐掉咳出來的血緩緩道。

“……”

兩個人的對戰,已是死局。

有時候迪亞回想,後來如果沒有那麽一團火,那麽是否自己和辛諾瑞那都将要埋屍那裏,沒有了将來,也不會有什麽開始和結局。

将要同時血刃對方時看見的那一抹幽深寂靜的藍,就如同最初的天空,幹淨到沒有一絲的駁雜。

零地點突破,能凍結所有的冰,而會這一招的只有——Giotto·Vongola。

一七三零年六月,十歲的迪亞在孤兒院認識了同年的喬托,喬托·彭格列。重生了十年才發現原來穿到了動漫世界,當時的心情是什麽樣的呢?

少年扭着一張臉說:“你說你叫喬托·彭格列,彭格列就是那個蛤蜊?”

喬托的姓氏被說成了海鮮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別扭的“恩”了下。

“……”

好吧,只是碰到原著中的人物罷了,沒什麽好奇怪的……雷流滿面。

作為殺手被培養起來的小孩不是很少,同年的也差不多有那麽十幾個,更優秀的不是沒有,但偏偏這個因為名字而多加了分關注。

Giotto·Vongola是我所認識的人,少年是這樣想的,很奇妙的感覺,就像見證一個英雄的成長,同時小心翼翼維系着心中的秘密,不願被別人發現。

後來是怎麽成為朋友的呢?

左手被連同劍一起凍住,對面的辛諾瑞那也是。速度快的竟然來不及反應,不過偷襲也是原因。

喬托抓抓頭發,有些困擾的看了辛諾一眼,回過臉來忽然死死的勾住迪亞的脖子,“你個混蛋跑到哪裏去了?竟然失蹤那麽久。”

“放手,要被勒死了。”一邊掙脫一邊不禁微笑,還是沒有變啊。

擔心迪亞跑回來的三個小鬼看見的是這樣一幅光景,金發少年和銀發少年扭打在一起,一個咬着另一個的胳膊,另一個捏着這個的鼻子。

原先那個殺手冷冷的站在一邊。

囧~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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