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人品是關鍵
Giotto個性散漫,沒事的時候喜歡随處閑逛。
森林和田園的分割線是一條溪流,上游有一個不大的瀑布,再往上就是綿延的望不見邊的阿爾卑斯山。
山很高很高,山腰上總是雲霧缭繞,所以在山上很容易迷失方向。然而若是你穿過雲層,陽光就這樣不及防的照射到你臉上。從雲層的縫隙處往下望,可以看見平靜的山村,廣闊的田野,勞作的人。
世外桃源。
他覺得這邊很好,于是就把彭格列的總部建在這裏。雖然我覺得這裏更适合隐居。
“每天都可以看見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過着平靜的生活,為下一頓該吃什麽,要買什麽顏色的布料而煩惱,這樣的生活。就會覺得自己還是個人。”少年靠在陽臺上,俯視着下面的田野,似乎像是神靈的視角。
“黑手黨也是人。”雖然我們殺人越貨,販賣毒品,做着泯滅良心的事情,可是我們還是人。雖然有時候有些人罵我們禽獸的時候,我會覺得我們比禽獸更殘忍。
可惜我的感覺大多是錯覺,那麽那也就是錯覺了。
但是,現在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手指間流下的血液,刀刺進皮膚的聲音,人的哀號,遠處的光和火,都只是我的錯覺。
“呆毛前輩,你沒事吧,臉色好難看。”弗蘭忽然問道。
“還好,只是有些累。”我扯了個微笑,沖他擺擺手。
說不清楚的疲憊感從腳下蔓延開來。讓我有種錯覺,幾乎要蔓延過整個人生。
路斯利亞在抱怨,固守城池的什麽最讨厭了。貝爾也在旁邊幫腔。列維則在吹噓,這些靠他一個人就夠了,弗蘭在一邊擡杠。
明明都站在半徑五米的範圍之內,卻好像感覺隔了一個世界那麽遠。
我的意識好像在天空中漂浮,越過森林,越過溪流,翻上高高的阿爾卑斯山。
在那個偏向于哥特的建築裏,在那個能被陽光照到的陽臺上,少年側過臉,略帶苦澀的微笑,說:……
他說了什麽?
“……喂,呆毛前輩,你真的呆掉了嗎?”弗蘭的聲音忽然在耳邊大叫。
“幹嘛啊?吃飯了?”我回過神看他。
“……”他們則無語的凝望着我。
“哦!你們剛剛說什麽,我在發呆。”
“……你剛剛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路斯利亞問道。
“我剛剛在想我們晚上吃什麽。”我随口瞎掰。
“晚上吃的是意大利面,三小時前剛吃過。”列維咬牙道。
“哦,那麽我在想夜宵。”
“……”閃電男無語。
“作戰部署怎麽樣?斯誇羅隊長。”弗蘭難得正經。
“列維去東面,弗蘭和貝爾去南面,手下随便挑。我和路斯利亞在這裏支援你們。”說完,懶得理貝爾和弗蘭吵吵鬧鬧,扶着牆坐在一邊的欄杆上。
“斯誇羅你真的沒事嗎?”路斯利亞也看出了我不對頭。
“不知道,好累。”我又沒給自己壓力,也不會工作壓力太重啊,為什麽會這麽累呢。
弗蘭和貝爾識相的快速離去了,列維也很爽快的往東邊行去。
靠着牆迷迷糊糊的竟然打了個盹,現在我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神經的粗大了。遠處的炮聲還可以聽見呢。路斯利亞也是很無語的看着我。
“有什麽情況嗎?”我按了按額頭問道。
“6弔花在南邊,貝爾他們遇到了。”
“有人去支援嗎?”我問。
路斯利亞攤了攤手示意沒空。
“那我去。”我跳下陽臺,往森林裏去。
“斯誇羅,等一下。”路斯利亞忽然叫道。
“恩?”我回頭。
“你那邊是東邊。”
“……”睡糊塗了。
往東邊轉了半天,貝爾和弗蘭還沒看見,“喂,貝爾。你們到底在哪裏啊?”
“前輩,原來你還記得我們啊。”青蛙平靜的聲音傳來。
“不要意思,剛剛睡着了。六弔花呢?”
“跑掉了。”
“……哦,這樣啊……”有人能理解我白跑一趟的憤怒嗎。
“真是的。”我一屁股坐到他們旁邊,“那現在怎麽辦啊?”
“去看看我們的火爆boss和貝爾前輩的兄長比誰更厲害。”弗蘭扶着青蛙頭套,慢慢道。
“哦,那你們慢慢去。”
“銀毛前輩不去嘛?”
“雖然boss看起來像個笨蛋,但是這種貨色還是可以贏的。還有弗蘭,就算是綽號也拜托你叫個固頂的。”每次都變,聽起來很想笨蛋。
“哦,知道了。禿毛前輩。”
“……”
大概等boss打敗那個假的六弔花,這場戰鬥就可以結束了。遠處還不斷傳來火光和爆炸聲,另一邊則是莽莽的望不到邊際的森林。
我往前走,忽然很想看看森林的盡頭是什麽。
幹掉幾個路上遇見的雜兵,大概走了半個小時,沒有走出森林卻看見一個大宅。
這是?密魯菲奧雷的意大利分部?
大概是傾巢而出的原因,裏面幾乎沒什麽人。整個大宅子空空曠曠,配合着邊上陰冷的環境,可以去拍鬼片。
忽然一陣風吹來,白色的窗簾從開着的窗戶裏被吹出來。有點像扭動的鬼影。
汗毛“噌”的一下就豎起來了。恩,沒什麽好看的。我還是回去吧。
我松開握着門把的手,剛剛想轉身離開,忽然聽見裏面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有人?
貓下身體,躲進院子裏的樹叢間,攀上樹枝,跳上陽臺。這是二樓的一個卧室,打開門。走廊上很暗,看起來也很幽深。
兜了半天,快迷路的時候,又聽見了腳步聲。我随便躲進了以房間,輕掩上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停在了門口。
似乎是要進這個房間。我皺起眉頭。不會這麽倒黴吧。掩住鼻子一直退到邊上的牆上。
門被推開了,一人人影走了進來。還好,路過門邊的時候沒有轉頭。
微薄的光從窗外透進來,照在來人綠色的如聽海藻一般卷曲的長發上,我的內心內牛滿面。
在我記憶裏密魯菲奧雷中是綠色頭發的似乎只有這麽一個,真六弔花裏的……恩!什麽花來着。
我苦思冥想。
菊花?不對。
薔薇?也不是。
鈴铛?這好像不是花。
石榴?好像是個大叔。
犬夜叉裏的那個女巫叫什麽來着?
“死到臨頭還在想什麽?”人妖男靠在窗邊,手裏拿着一疊資料,沖着我很鬼畜……不對,應該是妖孽的笑。
“我在想你……”叫什麽名字。
對面那家夥瞬間臉黑了。我捂臉,悲催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