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十年是一個遙遠的距離
人生中最悲慘的事是什麽?
當boss在打假貨的時候,我卻遇到了真貨。
武器裝備:兩枚從抽屜裏找出來的戒指,一個會攻擊主人的動物類兵器匣,一柄劍,一個匕首。
制定策略:進攻?找死。求助?估計來不及。逃跑?好像也不行。
怎麽辦?
“那個,我投降。可不可以優待俘虜。”我舉手。
“……”人妖男的臉又扭了。
鬼畜白蘭啊,你屬下的心理素質不行,真的。
剛剛和貝爾他們分開的時候,我的通訊器并沒有關,現在所能希望的就是他們可以聽見這裏的聲音。
口袋裏有兩枚戒指,一枚是打開匣子的,另一枚長得有些奇怪,但總覺得有些眼熟。于是随手撈進了了口袋。
那條鯊魚估計叫出來也是沒什麽用的。于是我摸出了另一個指環。
“哦?地獄指環嗎?沒想到碰到個霧屬性的。”他有些驚訝。
霧屬性一般都是異能者很少見,所以也難免他驚訝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所,我都不記得這是地獄指環了。戒指被我捏在手心,不知道該不該用。
“啊,你門沒關。”我忽然指着他的下半身道。
趁着他低頭的瞬間,迅速逃到走廊上。
在走廊上狂奔着。指環被套到手上。
負面的情緒一下子忽然湧到了身體裏。
“哐當”戒指被我甩到牆邊。當初聽說地獄指環的使用者可能會被惡魔擾亂心智,性情大變。還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原來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憎恨與不願面對的事,也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一邊喘着氣,再把指環撿起來。既然指環的能力這麽強,博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深吸一口氣,無視眼前出現的幻象,收斂心神戴上戒指。
我只要做出一個幻象,迷惑住他讓自己逃脫就可以了。前提是自己不可以被地獄指環所展示給我的幻象所迷惑。
不可以被迷惑……
『少年的手指敲擊琴鍵,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很喜歡鋼琴。”他淡淡的開口。
“诶?”我驚訝,這麽多年都沒見到他彈過,有些期待他是什麽樣的水平。“彈一曲。”
“不記得了。”手指敲出簡單的“哆、來、咪……”,少年的目光是少有的空洞,然後如同釋然,卻又似無奈般的苦澀微笑起來。
“小時候真的很喜歡彈琴,雖然也有很多其他的愛好,但是我覺得大概只有鋼琴是一輩子想要喜歡下去的東西。”少年的聲音很平淡。
每個人都有想要一輩子堅持下去的東西。
“後來,學業越來越重,每天彈琴就變成了一種負擔,被父母罵了一頓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彈琴了。”
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是的我們無法保持初衷。
“其實剛開始是有賭氣的成分在裏面的,到了後來,卻發現彈不彈琴對我的人生來說都沒有差別。”
我們總是把責任推給外界的因素,作為我們無法堅持的理由,其實本質來說,只不過是我們自己太軟弱。
“我以為這樣很好。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找不到可以讓我喜歡的東西,甚是找不到讓我在意的東西。也不會去讨厭些什麽,更不要說什麽人生目标。”
沒有什麽是不會習慣的,麻木和漠然也是,對自己麻木,也算一種吧。
“原來自己的覺悟也就這麽點,果然做什麽都是半吊子。”他眯着眼睛笑起來。
“凡事都有個理由吧,你覺得對就夠了啊。”我切了片蛋糕遞給他。
少年支着下巴,咬了咬叉子。“你說要理由,那麽要什麽理由呢?
打個比方來說吧。人是為了什麽而活着的呢?又是為了什麽而戰鬥的呢?”
“為什麽而戰嗎,為生存?”我想了想自己。
“……”他翻了我個白眼。
“那麽為了守護他人……”好吧,我承認着少女漫了。
“我記得有本小說裏說,人活着只是為了想要活下去的本能。”
“本能也可以算做一種理由吧。”我叉上他的蛋糕,“人又不是行屍走肉。會思考,同樣會選擇。有堅持,也會妥協。”
“不要一廂情願,有時候我寧願沒有選擇。”沒有選擇,割舍的時候就不會那麽痛苦。
“……”重點不是這個好吧。
一廂情願麽。“再怎麽艱難還是有選擇的好吧。屈辱的活着或者光輝的死去。”
“死亡從來都不會光輝到哪裏去。”他坐直了起來,“無論怎麽樣,我還是希望能活着的。”
“抛棄尊嚴,道義,良心也要活着?” 我想到了少年漫畫裏的問題。
“噗……”他冷笑,“現在也沒差吧。”
“也是呢。”
現在也沒差啊。但是不是很難過嗎?
“有什麽想要挽回的東西嗎?”或者說人,或者說夢想。我接着道,“只是嘗試着找些東西加以珍惜起來吧。”
我想要珍惜的是你們這些陪伴在我身邊的人。于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守護你們。
明明都已經那麽努力了,明明已經都那麽拼命了,為什麽到了最後還是誰都守不了呢。
銀時說:我劍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就是我的國家。
我說:在我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那些重要的都慢慢流逝了。
所以難過的,恨不得死去。』
好不容易跑到森林裏,我脫掉戒指拼命的喘氣。
這樣的情緒,直直的從心底逼出來,感覺快要發瘋了。絕望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深深掩埋。
我聯絡了貝爾,确定了方向,開始往回跑。離火光越來越近,心裏慢慢安定下來,第一次這麽懷念戰場。
巨大的暴躁像是要把空氣撕裂。看着空着那耀眼的火光,這是XANXUS的火焰。
“小s你去那裏了,這麽搞的這麽狼狽啊。”路斯利亞看見我道。
“哦,我在森林裏迷路了。”我抹了把臉上的汗。
XANXUS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我聯通了日本基地,剛想報告一下這裏的情況。密魯菲奧雷的被幹掉的敵人的終端傳出了一個影像,從模糊到清晰。
白蘭笑得很鬼畜,一邊說明自己已經看出日本和意大利的形式,一邊介紹着真六弔花。
“果然是他!”那個在剛剛基地看見的海藻頭男,是真六弔花裏的叫什麽花的男人。
“诶,已經見過了嗎?”不知道原來白蘭也可以看見這裏的情況還是什麽的。
“原來桔梗所說的漏網之魚就是你啊。”那個男人笑得更加鬼畜,“巴立安的雨守斯貝爾比·斯誇羅,還是該稱呼你為……
彭格列的初代雨守
迪亞·蘭諾……”
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從除了庫洛姆之外的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就像我以為我已經可以麻木得不在難過。
“以為”不是“事實”,所以,當這個名字從白蘭嘴裏被講出來時,我有種心髒被擊中的痛楚。
原來,那永遠是我最軟弱的所在。
渾渾噩噩的回到,巴立安的總部。事後并沒有任何人來問我。無論是初代雨守,還是迪亞·蘭諾這個名字。
這說明了什麽?
我忽然拉住往前走的貝爾,“吶,貝爾,這件事,你們早就知道了吧?”
少年少有的露出了眼睛,不在微笑而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斯誇羅,你暫時離開這裏吧。”
目光淡漠的掃過XANXUS的房門,“去日本吧,暫時離開這裏。”
第一次意識到十年的距離,竟是我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