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回去吧。
有時候會覺得之所以覺得痛苦不是因為絕望,而是因為我們放棄不了希望。
有個人告訴我幻想是人的本能。只要活着我們就止不住幻想,“如果”,“若是”,“有可能的話”。不是因為我們絕望,而是因為我們都放棄不了希望。恩,用希望這個詞或許不對,但其實也沒有什麽關系。妄想也好,貪戀也好,不過是換了詞性,并沒有改變詞義。
阿綱少年一行推門進來時,我正好抱着被子在發呆。
“斯誇羅,你沒事吧?”山本少年的聲音依舊活力無限。
“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我回過神,“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我們是躲六弔花,因為林彥說巴立安的秘密基地正好在這,所以就過來了。”阿綱少年的聲音。
“哦。”沒想到這裏是巴立安的秘密基地啊。
“斯誇羅你的眼睛……”阿綱少年遲疑道。
“哦,那個不用擔心,只是因為撞倒腦袋了,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好了。”我笑着抓抓頭發。
“不是……”似乎山本少年剛想說什麽卻被阿綱少年打斷。
“啊……那樣就好。”說完又接着道:“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說完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一下。”我忽然出聲,“那個澤田,我可以看看你的戒指嗎?”
“诶?”腳步聲停止。
“你想對十代目的戒指做什麽?”獄寺少年忠犬了。
“只試摸一下,不用摘下來,可以嗎?”
“獄寺君,沒關系的。”一枚戒指輕輕的放在我手心。
----------------------------------上帝視角的切割線啊---------------------------------
銀發青年輕輕握起戒指,在張開手,戒指上的火焰竟然已經點燃。
“什麽顏色的?火焰是什麽顏色的?”斯誇羅低聲問道。
“橙黃的。”不同于雨的安靜,也不同于岚的熱烈,沒有雷的尖銳,也沒有晴的溫暖,不如雲的清透,也比不上霧的神秘,卻是溫暖而包容的橙色。
“是嗎!”青年低下頭,似是在沉思又想在懷念。火焰燃盡,斯誇羅握緊指環低聲說了句中文,将戒指還給了阿綱少年。
阿綱一行人走出病房,阿綱少年問裏包恩,斯誇羅最後說的中文是什麽?
家庭教師看了阿綱一眼低低道:“是……”
“是對不起,再見。”低沉而優雅的意大利文,讓阿綱少年覺得意外的熟悉。空氣裏模糊的幻象。金發青年身影如同立體影像一般漸漸的顯露出來,表情竟是是與某人如出一轍的哀傷。
“你是……”
“來孫,你好。我是你曾曾曾祖父。Giotto·Vongola。”
一衆人來到客廳,XANXUS看見金發青年卻似乎并不驚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受傷的入江和斯帕納躺在一邊。
“你到底想幹什麽。”獄寺君叫道。
“沒想幹什麽,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雨守回去而已。”Giotto露出無辜的表情,卻忽然間抓住綱吉的手腕,“來孫,你會幫你曾曾曾祖父吧?”
“诶?”阿綱少年驚訝。
“混蛋,快放開十代目。”獄寺抽出了炸彈。
“可是十年炮由于白蘭能力的幹擾,使得我們無法定位正确的時間。”顯然在得知青年的情況後一衆人已經讨論過了,裏包恩淡淡道。
“啊~這個我可以哦。”青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因為入江和斯帕納都受了傷,所以只能由匠尼二來調節十年炮。大家有了短暫的空閑時間開始養精蓄銳為接下來備戰。Giotto猶豫了下,往病房走去。
青年捧着茶杯的手指纖細而幹淨,熱氣氤氲,模糊了他的表情。銀色的長發在陽光下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纏到脖子上的繃帶說明了他傷痕累累的身體。Giotto無聲的嘆了口氣,将伸出去試圖觸摸他的手指收了回來。
利用十年炮将他送回去,避開了7的三次方,可以緩解他的詛咒。然後依靠他體內的原石,慢慢的身體可以恢複原狀。
但是由于白蘭的力量使得時空定位變得很困難,自己出來的原因就在于此。在十年炮發動的一瞬間,幫他定位。
雖然失去了身體,沒有了靈魂。但是作為與彭格列指環的最早的契約者,這點應該還是做得到的吧。
Giotto慢慢的走到窗口,從這裏可以看見院子裏的荒草飛長,已經是2014年的夏天了。距離十八世紀有三百年遙遠的距離。
忽然窗外一閃而逝的亮點。飛速向這裏而來的殺氣,這個是真六弔花?
該死,十年炮馬上就要準備好了。
一把拉住斯誇羅的手臂,拖着他往大廳跑。
青年疑惑着:“誰?”
出了房間,繞過回廊。大廳裏的大家看見跑進來的兩人有些驚訝。
“怎麽了?”阿綱少年問道。
“六弔花。”用口型示意。
拉住要出去迎戰的XANXUS,順手把青年推到他懷裏,Giotto用口型道:“不要讓他受傷。”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XANXUS冷然道。
基地忽然劇烈晃動,山本少年見狀,邊往外跑邊道:“我去擋住他,争取時間。”
“诶,山本,等等我。”阿綱少年也一同跟了出去,随後是十代目忠犬獄寺少年。
Giotto回看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來的竟然有三個人,分別是六弔花狼毒,桔梗和鈴蘭。
------------------------------換回來的分割線------------------------
有時候我也想找某人發發牢騷,并非沒有傾訴的對象,而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害怕說出來卻沒有人明白,畢竟你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當然我也不是。
被拖到大廳後,XANXUS忽然對我說:“回去吧。”
回去?回到哪裏去?是十年前,或者我原來的世界。不,哪裏都不是我想要回去的地方。
那麽,我想回去的地方在哪裏?
我記得少年手掌的溫度,記憶裏永遠不曾忘卻的溫暖。
“boss……不要以為不出聲音,我就聽不出來啊!混蛋!”罵完之後卻只有空空蕩蕩的回聲,似乎一切都只是幻覺,可是我知道,他也知道。
XANXUS從後面緊緊抓住我的手臂:“回去吧。”
“回去?回到哪裏?”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哪裏都不是我的故鄉。
“回去吧。”手指撫過臉頰,XANXUS的口氣是少有的溫和。
吻從額頭慢慢的移到眼睑。我閉上眼睛,讓眼淚都溜掉。
火箭炮的轟鳴聲,然後又是十年遙遠的距離。
好不容易又可以相遇,我卻看不到你的臉。好不容易又可以相遇,我卻聽不到你的聲音。
我用手捂住臉。
“啊,斯誇羅你到底去了哪裏啊?怎麽會忽然出現啊?”貝爾的聲音忽然響起。
“boss很生氣哦。”這個是路斯利亞。
我茫然的擡起頭,感受到的卻是迎面而來的洶湧熱氣。
“XANXUS……”
被往右邊被狠狠一拉,卻正好撞在傷口上,捂住胸口的手上變得一片濕潤。
“诶呀,小s受傷了?”路斯利亞道:“叫醫療隊來。”
我借着魯斯扶着我的手臂,把重量都靠到他那邊去。閉上眼睛。
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因為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