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陰暗的地下走廊，牆壁上是積了些年月的血跡。空氣裏更是濃濃的血腥味。地牢鏽跡斑斑的門，門邊的守衛看見我低聲問道：“需要幫您通報嗎？”
我擺擺手，“我自己進去。”
他幫我輕輕推開門。
裏面的腥味明顯還要比外面濃好幾倍，不過金發少年完全沒有感覺，微微揚着嘴角，看起來似乎很愉悅。
在他的腳下躺着個赤裸的人。不對，已經不能形容為人了。
他的四肢呈詭異的角度扭曲着，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只有兩個空洞。胸口血肉模糊着。卻還是活的。
“還沒有玩膩嗎？”我停在了離這個扭曲的人體三米以外的地方。
“啊，快了。”我擡頭看了我一眼。慢慢的站起來擦擦手。
這時從外面進來個人。看見裏面有兩個人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但是很快就又低下頭去，“boss，您要的人已經找到了。”
“噢！”他挑起眉毛冷笑了一下，“那快把她請進來吧。”
說完，轉過頭來看我，“阿亞你還沒見過吧。”他輕輕皺起鼻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老頭子的寶貝女兒，我可愛的妹妹。”他故意拖着長調，毫無笑意的眼睛瞟過地上的軀體，即使變成這樣還是能看見那軀體微微的一顫。
拖進來的少女和傑德羅有着四五分的相似，兩個眼睛哭得有些紅腫，似乎并沒有被好好的對待，手腕上有着傷痕，衣服也有些破損，臉色蒼白而憔悴。
“呀，好久不見，蘇希雅小姐，您怎麽搞的這麽狼狽。”惡意的寒暄。
“你這個惡魔。你……”少女還想說什麽卻被狠狠的捏住下巴，溫柔的口氣，可惜內容一點都不溫柔。“注意你說話的分寸，老頭子已經沒辦法在寵着你。”
“是不是啊。應個聲。”他用腳踢踢地上的軀體。
軀體無力的張嘴發出“哈哈”的聲音。
“啊呀，忘記你舌頭被割掉了，不能說話了。”他又蹲了下來，用手摸着他的胸口，“讓我來幫幫你吧，爸爸。”
“咔嚓”一節斷掉紮出體外的肋骨被掰了下來。
“恩？本來想拉你起來的。”他看了看手中的斷骨，“算了還給你吧。”
說完又把斷骨插了進去。
少女已經癱在一邊說不出話來。少年望着滿手的鮮血發呆。
“殺了他吧。”我微微嘆了口氣。看着地上不成人形的軀體。
“殺了他？”他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眯起了眼睛，“那樣就太便宜他了。”
他指了指少女，“把她用條鏈子牽住了，順便再放一條狼犬在這裏。不許給吃的。”
說完頭也不回轉手就走。我看了眼少女，無奈跟上他。
他進了房間就直奔浴室，我要了杯咖啡靠在一邊發呆。
我記得他說過，他讨厭血腥味。無論是腥味還是沾染在身體上的情欲的味道，都讓人作嘔。
出來時并被有穿睡袍，只是在腰裏圍了條浴巾，頭發還在濕噠噠的往下滴水。皮膚粗看起來白皙而幹淨，但是其實上面布滿了傷痕，雖然有些因為年數久遠幾乎看不見。有一部分是後來學武時留下的，但是大部分都是被玩弄的痕跡。
我盯着他胸口發呆，“我被我父親送給別人做玩物。”這句話好像還在耳邊。
“怎麽？想上我？”他拿掉我手中的茶杯，靠了過來。
我翻了個白眼，扭來臉。
他貼上我，近得他身上的水滴沾濕了我的襯衫，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少年有力的心跳。我伸手環住他。閉上眼睛，輕輕吻上他的唇。并不纏綿的吻，僅僅是蜻蜓點水。他卻輕輕的咬住我的耳朵，“既然這樣的話，我想上你。”
我仰起頭，任他一顆顆解開衣服的扣子，“随你。”
--------------------------------------------------------------------------------
“看不見是怎麽回事？”XANXUS怒視着醫生。
“不是腦袋裏有血塊，應該是是神經上面的問題。詳細原因還要檢查。”醫生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治好他。”
醒來就聽見XANXUS的聲音,我猶豫着要不要睜開眼睛。
不行，還是先不要睜了。反正也看不到，等他走了以後在睜吧。我躺在床上挺屍。卻沒想到XANXUS在我身邊坐了下了。
orz~別這樣，我身體都快僵掉了，再不動動就要抽筋了。而且忽然之間覺得鼻子很癢，大概是前幾天感冒了。好像打噴嚏啊。怎麽辦啊，快憋不住了。
XANXUS的手指撫過我的臉，我的意志正艱難的和鼻子裏的癢意對抗。
不行，忍不住了。
“啊戚！”
“……”這個是XANXUS。
我睜開眼睛，還是什麽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XANXUS搭在我臉上不動的手。
“boss，對不起。”
他的手指摸過脖子，我僵住身體，他不是惱羞成怒要掐死我吧。那樣就太不值了。一個噴嚏引發的血案啊。
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手很幹燥溫暖。
“吻痕。哪裏來的？”他忽然開口了。
吻痕？什麽吻痕？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但是七天了，印記明明都消失了啊。“是蚊子包吧。”
夏天遇到什麽蚊蟲也很正常。
“是麽！”發尖忽然拂過下巴，脖子上一個溫暖濕潤的東西，吻？
……
“幹什麽。”我捂住被吻過的脖子。
“止癢，順便消毒。”
手指忽然被拉起來，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指甲上。
XANXUS大概是少有的平靜表情。可惜我看不見。
愛的分量不夠重，天平還是在往一邊傾斜呢。但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吶，XANXUS。等眼睛好了後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我把關于我的一切都告訴你。”我輕輕摸着自己的手臂，十年後掌心燙人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你還要沉溺于過去到什麽時候？”怒吼時憤怒的表情，以及最後溫柔的：
“回去吧。”
現在是輪到我坦誠的時候了，十年後沉默的少年的幻影，最後被Giotto打破的回憶，如同魔法消失後的十二點。
“我想，我應該會喜歡上你吧。”我回握住他的手，很溫暖。
--------------------------------------------------------------------
依舊看不見，可是還可以感受到窗外吹進來涼爽的風，我歪在窗口發呆。
在我回來沒幾天後阿綱少年一群也都回來了。由于為了避免時空混亂，大家都閉口不談未來的事情。
暑假之後就是開學，不過九代卻希望阿綱和他的守護者們來到意大利參觀學習。九代目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在十年後還是活得好好的，阿綱少年也是時候開始接手黑手黨的一些東西，況且作為彭格列未來的一代，在意大利的大小家族也希望和彭格列即将繼位的新任首領打個招呼。
“那麽他們什麽時候會到呢？”我在電話裏問迪諾。
“大概就是這幾天了。我會陪他們一起回來。”迪諾停了下，接着道：“九代目希望他們在這裏的黑手黨學校學習一段時間。”
“這裏的黑手黨學校？是聖裏梵帝嗎？”就是我和迪諾還有XANXUS就讀的學校。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青年低聲道：“是啊。”
聖裏梵帝是我和迪諾少年時代就讀的黑手黨學校，小學和初中加起來的時間也将近有十年了。
挂掉電話後，我眯起眼睛回憶。
離開學校也快有十年了吧。
“吶，小D啊，以後你繼承家族的話就是加百羅涅的首領了。”彼時我只是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曬太陽。
“我不會繼承家族的，才不要哩。”他撐着臉瞥我一眼道。
“別這樣，少年人要面對現實。”我拍拍他的肩膀繼續道：“如果你以後做了boss記得幫我留一個只拿工資不幹活的職位。”
“……”= =！我家族沒那種職位。
“那你就随便找個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