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
第 65 章
我把袋子從左手換到右手,再從右手換到左手,還是覺得很重,無奈的嘆了口氣。電話鈴忽然響起,于是我放下手中的袋子,接起電話。
“垃圾,你在哪裏?!!!”XANXUS的怒吼聲險些把我的耳朵給震聾。
把手機拿離耳朵遠點:“我剛剛去買了些東西,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那邊停頓了好一會才問道:“任務呢?”
“任務?”我回想了好一會才記起,貌似是有這麽一件事。
兩天前。
貝爾把文件拿進來放在桌上,對着XANXUS道:“之前監視的小鬼,帶着戒指跑去日本了呢。”
“诶?日本?”
我從XANXUS面前拿走文件翻了翻,上面的臉看着十分眼熟,是門外顧問的那個小鬼。
“真少見,斯誇羅前輩感興趣麽?你不是要休假?”
“解決完他,再休也一樣啊。”我放下文件用手按住照片上少年的臉,看向XANXUS。
他皺眉看着我,冷哼道:“随便你。”
“那我走了。”我卷起文件,起身對貝爾擺擺手。
“預祝您玩的開心,嘻嘻嘻。”
回想完畢。
原來還有任務啊!當初到日本之後,跟蹤的隊員卻丢失了任務目标的行蹤,于是我只能先在日本停留下來。想着反正暫時沒事就先休假,光顧着玩了!至于任務……
“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毫無愧疚的說道。
“你個垃圾,三天後如果你還不能完成任務回來的話,就直接下地獄吧。”“啪”電話被挂掉。
我腦海中出現了此刻XANXUS氣急敗壞的臉,如果三天後沒法把任務完成的話,肯定很麻煩。
“啊啊啊啊——”我最讨厭麻煩了。
怎麽辦呢?
揉亂了長發,我再次無奈嘆氣。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到時候再說吧。
日本的街道很繁華,人來人往,我買了個甜筒邊啃邊往回走。順便對路上的美女投以注目禮。
這個皮膚很白。
這個身材挺正。
這個眼睛好迷人。
目光掃過一個亞麻色頭發的少年,有點眼熟。在哪見過呢?
我深思:哦,對了!兩天前在貝爾的任務文件上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指環戰的劇情已經開始了嗎?!真是好久了……因為XANXUS蘇醒之後工作分擔掉了大半。松懈下來了,把劇情了什麽的都幾乎忘記了啊。
囧!
因為在鬧市,人潮擁擠。我追着那少年跑了幾步,叫道:“那個……”
雖然忘記了他叫什麽名字,不過大劇情還是有些印象的,半套彭格列指環應該就在他的手上,不過好像是假的?
管他呢,先拿回來再說吧。
“快點把指環交出來。”我大叫着。
少年很驚訝的回過頭看着我。然後摸出個盒子,倒出顆死氣丸吞下,藍色的雨之火焰從額頭上冒出來。
他的武器是一把飛廉。右手握着橫在胸前,擺出防禦的姿态。
看來是要戰鬥啊。真是麻煩呢。
右手上是購物袋,左手上還拿着甜筒。劍不知道被丢在哪裏了,說不定還在意大利沒帶來。
不過對方是個小鬼,沒有劍也沒什麽關系。将袋子撥到手腕處,甜筒換到右手,空出的左手伸到袋子裏随便拿了個東西出來。
恩?平底鍋??!!!
算了,就這個吧。
舉起鍋子朝少年拍去,看我拍平你的臉。
“哐!”鍋子被飛廉擋住,敲出了巨大的聲響。我擡腳踹向他的肚子,少年向後跳了兩步躲開了。
“啧!”
反應不錯嘛?不過還是大意了。
鍋邊敲在少年的手臂上,能清晰的聽見骨頭被痛擊的聲響,伴随着少年的痛哼聲。
力量少了,沒敲斷呢。看着被擊飛出去的少年,我忍不住皺眉。
冰淇淋融化了,手上滿是潮膩的質感,有一瞬間的錯覺,像是滿手鮮血。
少年趁着我愣神的功夫,跳上了屋頂。
以為這樣就可以逃掉嗎?我跟随他翻上屋頂。憑着腿長的優勢幾步之後就追上了少年。屋頂并不寬廣,少年站在邊緣,警惕的看着我。我切身進攻,鍋子敲擊在飛廉上,濺出點點的火花。
這樣也沒壞,這鍋子質量不錯嘛!
随着一個大力的側拍,少年先前受傷的手臂已無法支撐,翻身跌下屋頂。
屋頂不是很高,這樣摔下去并沒有摔死。
我站在邊緣往下望去,下面是一個露天廣場,有一堆人圍在休息的桌子周圍。鬼使神差的,我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白發小鬼,一個黑發小鬼,兩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四個小孩。還有就是那個十分眼熟,看起來十萬分欠打的棕發小鬼。
忽然有些感嘆,有句話怎麽說來着?人生何處不相逢?哦,不對。應該是不是冤家不碰頭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看着棕色頭發的少年——澤田綱吉(主角)有些崩潰的問道,我忽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呃……”
忘詞了,年紀大果然就記性不好~有些懊惱的敲敲腦袋。我嘆氣。
下面的人囧了!
“算了,不說廢話了。總之,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否者我要繼續動手了。”
雖然對方是小孩子,可是任務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閣下,我們先離開這裏。”任務目标認出了澤田綱吉,拉着他逃跑。
“靠,竟然逃跑!太卑鄙了!”我跳下屋頂。
拿着鍋子再次拍上去。被那個少年格開。伸腳攻下盤,他重心不穩跌倒了。在我準備着致命一拍時,身後忽然有聲音傳來。
滋滋冒着火光的,應該是被點燃的火藥。
側身躲開,炸彈在地面炸出一大堆灰塵,殺傷力卻不是很強,視線被遮擋了。第二波攻擊已至,只得上牆往高處去。站在牆頭看了一下形勢,回身往白發小鬼那跳去,鍋柄輕擊後腦,敲暈一個。繼而反身擋住後面劈來的日本刀。借着旋轉力,用右手手肘擊向他後頸,被避開。
反應不錯!
不過随着慣性,巨大的購物袋撞上他的腦門。
“嘣!”
看着倒下的少年,我在心裏默念一句“阿門”,看起來都很疼。
我走向澤田綱吉和任務目标,剛剛那個裝有指環的長方形盒子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中,任務目标又握緊飛廉向我攻來。
一次一次沒完沒了了。我下了重手擊倒了他,走到澤田綱吉面前。
“把東西給我吧。”目光掃過這張熟悉的臉,說實話我并不想動手。
“恩!怎麽辦,裏包恩?”少年轉過頭去看邊上的COS盆栽的小嬰兒。
“絕對不可以給他,澤田少爺。”任務目标竟然還沒暈,趴在不遠處的地上叫嚷着。
把化得一塌糊塗的甜筒塞進他手裏,我搶過指環盒子連同鍋子一起塞進購物袋。
正當我打算轉身回去時,一雙手套被丢到少年的臉上,COS盆栽的小嬰兒對他腦門一槍。
終于忍不住了嗎?
要變成裸奔男了麽?!
“啊~拼死打到你!”衣服崩裂,只剩一條內褲的少年向我沖來。
“……”
站在現場看着這個場景還是十分震撼的。
真的是太丢臉了啊!!!還好剛剛騷亂已經使得人們都離開了。
否者我是死也不會和他站在一起。一腳踢開沖過來的少年。但他還是不放棄,又爬起來繼續沖了過來,我沒勇氣踢了,我躲開了……囧
你追我躲的游戲持續了一會,直至額前明亮的死氣之火燃盡。眼神再次變得怯懦與恐懼。
我正考慮着什麽辦,鞭子裹挾着風聲呼嘯的飛來,鍋子已經被塞到袋子裏,只得舉手格擋,手臂上立馬火辣辣的痛起來。
“靠!”
“好久不見了,斯誇羅。對着小孩子那麽認真,不覺得丢臉嗎?”已經是青年模樣的迪諾握着鞭子,冷然道。
“鞭子?你這是準備去情趣店當牛郎嗎?”看着那張熟悉的臉,我習慣性的吐槽着,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衆人囧。
“是任務啊,沒辦法的。”我有些煩躁的揉着頭發解釋道,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好解釋的,繼而道:“既然你來了,就放過他們吧。任務也算完成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說完沖他擺擺手,先一步溜了。
沒走幾步聽見他說道:“你還是沒有變啊。”
回到家裏,把東西随手丢在地上。給XANXUS發消息:“拿到戒指了,自己派人來拿。”
晚上早早的洗完睡覺。
醒來時意外的看見貝爾在我床邊滾來滾去。我看了眼床頭,戒指已經不見了。
“你怎麽來這裏了。戒指拿走了嗎?”我按住他問道。
“半夜就送走了。你怎麽睡得這麽死,我玩了半天你都沒醒。又生病了?”他趴在我面前笑嘻嘻的伸手來摸我的額頭。
“沒有,只是有點累。”我撥開他的手,準備爬起來卻頭皮一痛,又倒回床上。
貝爾拉着我不知何時被編成麻花辮的頭發。
原來他在玩這個啊!==凸
“不要玩了。”把頭發從他手裏解救出來,跑到衛生間去洗漱。從衛生間裏出來時,貝爾正坐在桌子邊上,支着腦袋看我。
“怎麽了?”我問。
“王子餓了。”
“……”
“王子餓了。”見我不理他,他重複着。
“餓了就自己出去吃飯啊,我又不會做飯。”我無奈嘆氣。
“王子我沒有錢。有可能是忘帶了,或者掉了。”他故意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
我不禁再度扶額嘆氣。
“等我換衣服。”
順便把辮子給拆了。
我起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出去正好吃午飯。貝爾要留在日本,卻什麽都沒有帶來。雖說彭格列在日本有分部,分部裏給外派的幹部暫住的地方也有備日常用品。但我又沒住在分部裏,我在外面租了公寓,我這裏可什麽都沒有!
只能吃完飯再陪他去市場買。
這丫是第一次逛國外的這種大型超市,沒一會就問我:這是什麽?那是什麽?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出超市。
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還要帶着他,我只能站在街邊準備攔車回家。
沒想到卻又遇見了迪諾。
“有些事要和你談談。”他開門見山。
我看了眼貝爾,把東西都遞給他,又掏了點錢。正好出租車也停下了,我把他推進車裏,對着他道:“你先回去吧。”
王子嘟着嘴表示不高興。
“我明天帶你去游樂園玩吧。”
“你當我小孩子嗎?”他抓住我的手不肯松。
“再請你吃蛋糕。”我增加籌碼。
“哼!”王子一臉冷酷的松手了。
“過了這麽久還是沒變啊。”迪諾看着我感嘆。
“這句話你昨天說過了好吧!”說完,我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坐到了他的車上。
“去哪裏?”
“往三町目開吧。”我的公寓在三町目附近。
我看了眼開車的羅馬裏奧,問迪諾。“你找我來談什麽?”
“XANXUS到底想幹什麽?”說起正事,青年又一臉嚴肅。
八年前的搖籃事件,最後被九代目壓下消息。外界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僅僅知道彭格列內部發生了叛變。
但是作為親近家族的首領,迪諾還是知曉原委的。
自搖籃事件之後,因為首領的缺失,再加上我身體的原因,瓦利亞陷入了停擺階段。直到最近XANXUS蘇醒。
我們這次行動雖然壓住了大部分的消息,但是門外顧問比想象的難纏,還是聯絡到了一部分的同盟家族,進行反抗。
加百羅涅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他想要什麽,彭格列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把問題還給了他。
我不太想和迪諾說這些,畢竟我也不清楚門外顧問具體掌握了多少情況,萬一消息從我這裏漏出去,也會比較麻煩。
“這樣合适嗎?斯誇羅,你清楚你們在做什麽嗎?”他轉過頭對着我,語氣少有的嚴厲。
“做什麽?這個問題真是……呵呵。”我笑起來,回答他道:“背叛彭格列。”
“……”迪諾被我的直白驚住了。
“吶,迪諾,我拿到的戒指是假的吧?”
“是……诶?你怎麽會知道了?”他驚訝了。
“XANXUS還不知道,不過也快了。”
“……”
“總之,你讓那些小鬼們還是當心點吧。”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正好三町目到了,羅馬裏奧停車後,我下車離開。
回到家裏時貝爾已經到家了,按理說我應該比他快的,但誰讓我繞路去買團子呢。
貝爾在正翻着我的筆記。看見我,拿起手中的本子問道。
“這是什麽?”
“啊,那是日記。”其實我沒有記日記的習慣。
他翻了翻,裏面是大段的日期和鬼畫符,完全看不懂。那是我記錄的劇情和一些線索。
“是暗語啦。”我抽出他手裏的本子塞進抽屜裏。又拿了幾個團子遞給他:“吃些團子吧。”
他拆了一個,咬一口。
“啊,呸!”
我看他,包裝上寫着芥末味。
“我不是故意的。這是你運氣不好。”
但我在幸災樂禍就是了。
回應我的是柄飛過來的刀子。
介于我的懶惰程度,我們去游樂園已經是兩天天後的事了。坐了讓人吐到死的雲霄飛車後,正當我們在鬼屋裏轉的不亦樂乎時,電話鈴忽然響了。接起來,一個比鬼叫讓人更毛骨悚然的聲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垃圾,你帶回來的戒指是假的。”
我的腦子還回蕩着“嗡嗡”的餘聲,所以只是很疑惑的“啊?”了一下。
“垃圾,你這是什麽态度?”分貝再創新高,上揚調。
“……”XANXUS生氣了。
“明天等我們彙合,你的假期結束。”
電話“啪”的被挂斷了。
“嘻嘻嘻,BOSS怎麽了?”貝爾推了推有些僵硬的我。
“戒指是假的,他很生氣,我的假期提前結束了。”
我用微微感傷語氣感嘆着。
“那真可惜。”幸災樂禍的口氣。
“是啊,真可惜。”
貝爾不肯一個人回分部,我只能又把他帶回公寓了,雖然租的是個大套間,但是只有一個房間,也就是只有一張床。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床夠大,兩個人睡足夠。
大概是因為劇情開始了的緣故,我的睡眠變得不好,模模糊糊的做了很多夢。有時候明知是夢卻醒不過來。
臨近早上的時候,電話鈴吵得要命,我昏昏沉沉的,幹脆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片刻後,電話鈴停了,聽見了貝爾的聲音,他忍無可忍幫我接電話了。
“是我。”
“是!BOSS。”
“他還在睡,需要我叫醒他嗎?”
“好的。”
接下來他說什麽,我聽不清了,因為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仍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所謂的夢,直到被XANXUS拎着頭發從床上拖起來。思維一片混亂,腦子裏像是塞了浸了水的海綿,睜開眼看見他憤怒的臉。
“垃圾,你要睡到什麽時候?”他眯着眼睛看我,忽然又伸手撫摸我的臉頰,不确定的問:“你在哭?”
我摸摸臉,果然濕答答的:“流口水吧。”
我擦了下臉頰上的水。
XANXUS捏着我的下巴,湊近我的臉,舔了下我臉上的水。
“……”被shock到了。
“鹹的,是眼淚。”
“……”萬一是口水呢?
他松開我的下巴問道:“是什麽夢?”
“忘記了。”我躲開他的視線,找拖鞋站起來,問道:“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貝爾說你一直不醒,我來看看。你對我的行動有異議嗎?”
他“啪”的一下躺到我的床上。
我看了眼他的外套嘆了口氣:“沒有。”
剛想出房門,卻被叫住:“垃圾,過來。”
“幹嘛?”
無奈走回床邊。
“把手伸出來。”他繼續命令道。
我想了想伸出右手。
他伸手拉住我的右手,從口袋裏摸出指環套上我的無名指。
“有點大,中指好了。”無名指的話一般是戴結婚戒指的。
“就這個手指,不許換。”說完,翻到一邊裝睡了。
“……”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無奈的嘆了口氣。拿了衣服去洗漱。出來時他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站在床邊看了一會,伸手拉了被子幫他蓋好後,關門出去了。
說來也奇怪,彭格列初代的墓地,就在并盛。這裏是故事的起源和終結。
不像是歷代其他家族首領以及成員,長眠在了意大利彭格列專門的陵園裏。初代墓地所處的位置,只是日本很普通的陵園一角,只是年數有些久遠,看起來荒無人煙。但是彭格列其實每年都有出錢維護這裏。
我一個人坐在陵園的長椅上發呆。已經是秋天了,地上全是落葉,墓碑一個個伫立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
XANXUS咆哮的聲音:“垃圾,你到哪裏去了?”
嗚,耳朵要聾掉了。
我把手機拿離耳朵一點。用平板沒有感情的聲音道:“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在哔聲後留言,哔……”
XANXUS默了。
“你個混蛋,十分鐘內回來,否則給我去切腹吧!!!!碰”
最後一聲應該是他把電話砸了。他估計是氣瘋了,連切腹這種日本化的詞語都說出來了。
十分鐘,要我去哪裏打車啊~撓牆。
而且墓地很偏僻的。
我把花放在墓前,轉身離開。
XANXUS是個難搞的上司。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他總是會提些強人所難的要求。雖然我在半路上攔到了的車,但我還是在一小時後趕到了彭格列的日本分部,現在已經歸屬于瓦利亞了。
貝爾笑嘻嘻的站在XANXUS邊,列維爾坦在邊上掐着秒表。
“一小時零八分。”語氣裏滿是幸災樂禍。
XANXUS說十分鐘內回來,否則就切腹,我到達的時間是一小時後,那麽我要切腹嗎?
答案是當然——不可能!
先不說三天後還有我的雨之指環的争奪戰,就說我是這篇故事的主角,我死了那就成坑了,作者答應,讀者們還不答應了,是吧!
其實,XANXUS雖說總是強人所難,但只要你盡力做了,一般都沒什麽大的懲罰,而且我這人脫線脫慣了,大家也習慣了。
他這會發火估計是昏迷的時間太長了,對于我的某些習性還沒适應過來。指環之戰就快開始了,所以XANXUS連小的懲戒都沒有了,只是說了句:“今天晚上是晴之戰。”
就走了。
問題解決,歐耶!
既然晚上還有活動,那我也懶得回自己的公寓了。時間還早,拿了一副撲克和貝爾窩在一起打牌,過了一會瑪蒙也加了進來。很久沒打牌了,我最近情緒不高卻運氣大好,大殺兩方後。瑪蒙不陪我們玩了。而我則又贏了貝爾幾萬後也沒了玩的心情。
“你最近有什麽心事?”貝爾扔了一沓現金給我,忽然問道。
“恩?”我拿起錢,瞟了他一眼,沒回答。
跑到瑪蒙那裏把贏他的錢都給他,瑪蒙挺高興的。
這個財迷。
也不知他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以前聊天的時候說起笑話,說最悲哀的莫過于,錢沒花完,人卻死了。留下大把的遺産。
不知道我上輩子死的時候遺産都歸誰了?歸Giotto了嗎?那豈不是又變成彭格列的!
虧了。
“喂,你在想什麽?電話鈴響了好久了。”瑪蒙忽然推我。我才發現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喂!你好。”我接起電話。
“迪亞,是我。”
我愣住了。
人與人之間的稱呼是有習慣的。像XANXUS習慣叫垃圾,其他人習慣叫斯誇羅,還有人會叫長毛。
而我的同伴們曾叫我迪亞。
即使叫這個名字的家夥,也已經長埋地下。
我見過Giotto為我建的墳墓,在意大利一片能看見海的山坡上,風景絕佳。這一片也是彭格列的私人領土,算是阿爾卑斯山的山腳,遠處是終年不化的雪山,雲霧飄渺。坐在墓邊能看見大片的沙灘和綿長的海岸線,可以聽見潮水拍在岩石上的抨擊聲以及海鷗的長鳴。
這是一片美的讓人落淚的風景。
可是……
“這個下面埋着什麽?”
庫洛姆聽完我的疑問,臉上竟然露出了甜蜜又惡毒的微笑:“你的——屍骨。你要挖出來看一看嗎?”
“不要。”
我不敢挖開自己的墓穴,不知道是恐懼裏面的屍骨多一些,還是懼怕挖開來後發現裏面是空的多一些。
“我開玩笑的。”
“……”
幼年的幻術師像是被我凝噎的表情愉悅到了,坐到了我墳墓的基石上,手指輕輕的撫摸着着墓碑上的銘文。
“Giotto沒能把你帶來,你被埋在那座山下面。”
“骸醬呀!忽然打電話來有什麽事?”我很沒好氣道。
這小子總是出現一下子後,又失蹤了好幾年,每次想要聯系他都很困難。現在才想起給我打電話,還好我手機號碼沒換,要不然還找不到我呢。
“啧!你現在還在瓦利亞嗎?”他的語氣有點不耐煩,自從轉世之後我倆對彼此都有點陰陽怪氣,前一世明明關系很好來着。
“你忽然問這個幹嘛?”我盯着前面的屋頂懶懶道。
“還在嗎?”
“在啊。”雖然我是很想退休來着。
“是麽。”
“想說什麽?”我問他。
“沒什麽。”“啪啦噠…嘟……嘟……嘟……”電話被挂了。
聽着“嘟……嘟……”的忙音,只覺得怒火直沖頭頂。這算什麽,走了兩年一點消息也沒有,忽然來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我狠狠的把電話砸地上,還不解氣,想想有上去補了幾腳的沖動。瑪蒙有些驚訝的看着我。
“你怎麽了?”王子出來看見我用力碾着地上的手機碎片。
“抽風!”我對着他們一本正經道。
“……”==凸
兩個人跑了。
發洩完畢,又覺得很空虛,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廢墟裏找出了手機卡。我怕換了號碼這個家夥就聯系不到我了。
只是又要去重買手機了,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抱膝坐到地上。
忽然覺得很累。
指環之戰,又有什麽意思呢,肯定是會輸的,費那麽大勁,好玩麽?
一點都不好玩,但勸XANXUS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聽,說不定還會打我一頓。囧!不,是一定會。
郁悶的不行,“工作總是加班啊!BOSS有毛病啊!兒子進入反叛期啊!人生為什麽有這麽多麻煩呢?”
心生怒火,于是對着窗外大吼:“為什麽……休假了又要加班……為什麽……加班了卻沒有工資……為什麽……老板要這麽兇猛……為什麽……同事不是財迷就是變态……這究竟是為什麽……天啊……來個雷劈死我吧……”
“轟隆”飛來的是XANXUS的火球。陽臺前面全被轟掉了。
“……”原來BOSS在這裏啊。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