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別!孤是處男!

別!孤是處男!

第九章。

夏冷松開唇,這一吻感覺很是不錯,見他飛快別過頭,緊閉着雙壓,兩條胳膊抱在胸口,雙腿勾在一起,一副被強迫的模樣。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與那麽糟糕嗎?想爬上他寝宮大床的人不盡其數,還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搞得好像他在強迫良家婦女。

“你既然不願意,就滾吧。”說罷松開腰間的手,一腳将他踢下床。

池凜月猝不及防的被一腳踢下去,瞪着一雙大眼與他怒視,好在這人總算放過自己,連忙拉了拉破破爛爛的衣衫,鞋都來不及穿,就從寝宮跑了出去。

一路上宮人,守衛,全部都圍着他看,一個個目瞪口呆,議論紛紛。

“殿下,殿下!”凝風連忙追上,手中拿着一個披風給他穿上,遮蓋住被撕扯後破碎的衣衫,只見眼前人徑直向飛花殿走,目無旁人般。

回到自己的宮殿,這才将一肚子憋屈釋放出來,小臉氣的通紅,再也裝不下去,他承認自己本來也算不上什麽大度的人,總是被人欺負占便宜,怎麽可能不生氣,看在這宮殿剛翻修好,就不砸了,不然怕是又得住回去。

凝風看他一個人坐在桌子旁生悶氣,走上前問道:“殿下……是不是夏王他欺負你了?”

“這不明知故問嗎?孤打不過他,又得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池凜月怒拍桌子,“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夏冷就是大騙子!”

說什麽不近女色,原來是個喜好男色的混蛋,虧得外邊都将他誇成一朵花了,僞君子!小人!既然如此,不如就給他這多年來的好名聲稍稍改變一下,誰叫他先招惹自己的。

于是……

飛花殿內傳出陣陣啼哭聲,池凜月腳下踩着凳子,手中拿着白绫,一邊給房梁上挂白绫,一邊大聲哭喊,“本太子還活着做什麽……既沒和夏王行禮,也沒個名分,沒想到,夏王竟如此逼迫……”

凝風和顏素緋陪着他在殿內吵鬧着做戲,“殿下,你快下來啊殿下!”

“本太子愧對母後……愧對滄南國的列祖列宗,夏王既不願給一個名分,還如此貪圖男色,真是讓人心寒,孤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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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風道:“夏王竟如此玷污了殿下清譽!還不給個交代,屬下這就書信一封,給太後傳去,咱們即日便回滄南國!”

“本太子還哪有臉回滄南國……死了算了!”說罷,便将脖子挂上白绫。

“殿下,萬萬不可啊!”

殿外引來一衆觀望的宮娥和仆從,竊竊私語不斷,不過半日的功夫,宮裏面就已經一傳十,十傳百,議論的沸沸揚揚。

池凜月冷笑一聲,坐在殿內安安靜靜的喝茶,滿臉笑意,就等着回滄南國了。他就不信,自己鬧騰出這麽大的動靜,西境洲太後會無動于衷,他敢篤定,就算夏冷不理會,淩聖琴絕對不會就事不理。

“殿下,你可真是……”顏素緋掩唇輕笑一聲,“從沒見過殿下這般機靈又會鬧騰的。”

凝風道:“屬下也是,本以為殿下在滄南國只是安心養病,不會懂得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沒想到啊,是屬下見識淺薄了,殿下當真是厲害!”

池凜月斂眉,坐在蒲團上盤着兩條腿,陷入了沉思。

回想自己曾經初次來西境洲的狼狽,歷經過多少磨難和生死,這麽點挫折豈能讓他低頭,論起心機,自己定不輸給誰,可是,他如今最讨厭的便是如此。

從前玩弄心機是身不由己,如今……所說也是身不由己,可他真的不想再做回從前那個深陷泥潭的人,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也是真真正正想從新來過的人,從前的自己已經被深埋在谷底,連殘渣都不剩,他想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

他并沒有原諒夏冷,那個親手殺了自己的人,所以,他也絕對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夏冷在他心中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惡人,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是那麽喜歡自己皇叔,這麽多年都不曾改變,就算他已經放棄,可是又怎會輕易對自己好,而且,他對人好的方式,也着實讓人難以接受。

……

宮娥們閑來無事精神抖擻的聊着宮內的閑話,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那叫一個傳神,堪比天橋底下的說書先生。

你來我往的互相傳遞消息,越穿越離譜,明明是芝麻,到了第二日,竟然說成了西瓜。

“聽說,夏王竟然十分喜歡滄南國的太子!”

“是啊,真想不到,夏王喜歡的這麽緊,還沒行禮,就迫不及待的将人給……”

“滄南國的太子殿下可真是慘……聽聞夏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一到夜裏,寝殿內就傳來陣陣哀呼聲,真是可憐了……”

另一宮女一本正經道:“還有啊!聽聞夏王早就是個好龍陽的斷袖了!”

“竟有此事啊!”

“千真萬确的,所以,夏王至今後宮都無人。”

宮娥們紛紛點頭,應道:“看來咱們都沒機會了……夏王他只喜歡男色,也難怪夏王這麽多年了後宮都無人,原來是怕被人知道好龍陽。”

另一宮娥道:“早知道夏王是個斷袖,我就不進宮了。”

“呵,夏王不是斷袖也瞧不上你吧,還是我比較美。”

“……”

這些流言蜚語傳到了淩聖琴的岑華殿,氣的當今西境洲太後是火冒三丈,巴不得現在就将池凜月給千刀萬剮了。

淩聖琴質問侍女,“簾秋,究竟是怎麽回事!”

侍女上前,小心應道:“回太後,是夏王和那個滄南國太子的事,說來,也算不得什麽大事,太後您息怒……”

“如此醜事,要本宮如何息怒?!”淩聖琴起身,走向殿外,“夏王可有表示?難道就任由那個滄南國來的廢物太子敗壞皇室名聲?”

簾秋道:“夏王……他還沒有表示。”

淩聖琴道:“看來是本宮小瞧了這個滄南國來的廢物,本以為他來此能安安分分的做個質子,豈料,竟如此能興風作浪。也不知道他這些本事都是和誰學的,莫不是秦霜葉那個賤人教他的?”

說罷,便往飛花殿走去。

……

池凜月剛端起一杯新茶,還有點燙手,便聽到一陣腳步聲,一個身影直直站在門外,手中還拿着一條馬鞭。

不會吧,這麽快就來興師問罪啊?

淩聖琴怒道:“池凜月!見了本宮還不出來迎接!”

“太後?”他懶懶起身,見淩聖琴一臉怒意,自己也不害怕,向他行了個禮,“不知太後來飛花殿所謂何事?”

“聽聞滄南國想來以禮待人,皇室中人更是懂得何為禮儀,何為廉恥!”

“哦……太後說的是,不過在下自小身體孱弱,還生過大病,或許以前也學過禮法,不過大病初愈後,以前的那些事都忘光了。”

“——你!”淩聖琴被氣的發抖,眼前這個人,還真是牙尖嘴利,好生會狡辯,“本宮記得,曾讓西吟公主給你送了本女德,你可有看?”

池凜月回道:“啊?沒看。”

“本宮吩咐給你的任務,你竟敢不從?”

“不是啊,我不識字。”

“你說什麽?!”淩聖琴難以置信,指着他鼻子大罵,“堂堂的滄南國太子,怎麽可能不識字,你當本宮是傻子嗎?如此可笑的話也敢拿來敷衍!”

“太後息怒,我說的是真的啊!你不信,我能有什麽辦法?”池凜月鐵了心的胡說八道,與她東拉西扯。

“好啊你。”淩聖琴一聲嗤笑,揮鞭道,“聽聞滄南國的禦水之術很強,可凝水成冰,翻江倒海,今日本宮就來賜教一番,看看你配不配的上夏王!”

“喂!”池凜月大驚,這是找足了借口來教訓自己啊!

來不及細想,淩聖琴手中的馬鞭已經揮來,屋子裏施展不開,也不好躲,池凜月飛出殿外躲避,只是躲,不還手。

“太後,咱改日切磋也可以啊,非得今日?”

“擇日不如撞日!”淩聖琴見他不還手,越發氣惱,鞭子飛舞的如長蛇一般靈活,任他再躲避,也挨了不少下。

“啊啊啊!疼,疼啊!”池凜月人在屋檐下讓着她三分,被打的哀嚎,見她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一把抽出凝風腰間的長劍去攔。

凝風擔心道:“殿下,小心啊!”

淩聖琴手中的鞭子只是普通的馬鞭,纏繞在鋒利的劍刃上,池凜月劍鋒一轉,馬鞭碎成好幾節,本想着就此勸她收手,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為什麽要動刀動劍呢。

“可惡。”淩聖琴眸光瞥過,心道,自己怎麽可能讓一個人人皆知的廢物太子給打敗,她可是來給別人下馬威的,怎麽能讓這個鄰國太子給自己下馬威,如此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擱?!

池凜月十分警惕,想着她并不會罷休,只見淩聖琴指尖禦起劍光,兩道強烈的劍氣迸發而出,西境洲多為劍修,強者輩出,眼前這個女人便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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