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孤是處男!
別!孤是處男!
第十章。
這女人,真的難纏,他并不想和淩聖琴較真,奈何這女人偏偏要教訓自己,若是他不肯求饒認錯,怕是不會罷休。
淩聖琴道:“沒看出來,你也并非本宮所想的那般不堪一擊。”
“過獎,過獎……”池凜月用禦水書升起屏障,分分鐘被劍氣打破,他飛出去數道冰棱,躍上屋頂,将腳下屋檐全部凝結成冰,反正自己站得穩。
淩聖琴躲過冰棱,殘渣碎了一地,眼看劍氣馬上要劃過那張魅惑人心的臉,池凜月大驚,升起一道冰牢,四面全是冰柱,将淩聖琴困在其中。
就這麽一瞬,他體內剩餘的寒毒又發作了,雖說禦水之術可自行排出剩餘寒毒,但是這幅身子不争氣,年少時沒有好的修煉功底,導致他一度修為緩慢。
冰牢化成水,再也困不住淩聖琴,他想着打不過至少還能逃,臉面這東西哪來的命重要,沒死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這就想跑?”淩聖琴收起指尖劍光,擡掌将他從屋頂打了下去,這一掌,至少用了七八分的功力,看來真的很生氣。
池凜月自空中墜落,心想,這麽高的屋頂摔下去,怕是要躺上許久啊!這女人真的下手不留情,不好惹。
凝風,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啊!!
如他所料,自己果然被人接住了,一個身影翩然将他抱住,安然落地,只是,這接人的姿勢也太……凝風不可能這麽抱他的!
擡眼一看,是夏冷沒錯了,既然是這般,趕緊靈機一動,裝暈過去,省的那太後又對自己興師問罪。
夏冷道:“母後,你這是為何?”
淩聖琴從屋頂落下,反過來質問他,“你還好意思問本宮!如今你可是西境洲人人口中的閑話笑柄,宮裏都傳遍了,你當真不知嗎?!”
夏冷回她,“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兒臣身為西境洲的主人,哪一日沒有閑話?誰又能堵住衆人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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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如此容忍這個人敗壞你的名譽?本宮看他一點也不像善類,絕非一個省油的燈!”
“無論母後怎麽說,這也是兒臣自己的事,我自己的人,自己管,不勞煩母後。”
淩聖琴看着夏冷,實在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護着這個人,“你莫不是真的喜歡他?你就算是……偏愛男寵,可為什麽是他,你明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他能來委身來西境洲,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不讓西境洲發難而已,你當真覺得他對你能有什麽善心!”
“兒臣知道。”夏冷道,“就算如母後所說,可我和他也有個名頭上的結因關系,母後今日該教訓也教訓了,難不成真的要他命不成。”
“呵……母後怎敢要他命,既然王兒如此喜歡,就留着吧!”說罷轉身離開。
池凜月心頭百感交集,沒想到,這個冰塊竟然會護着自己,雖說之前也有護着,但親耳聽到,還是頗為感動,算他還有點良心。
他也不知道要裝暈到什麽時候,就這麽被夏冷抱回寝宮,蒼天,怎麽又回到這裏,為什麽不送自己回飛花殿啊!混蛋!
‘砰!’夏冷将他直接丢在榻上,開口道,“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哎呀!”池凜月猝不及防的被摔在軟墊上,吓得睜開眼睛,嘟嚷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就不能輕輕放下?”
夏冷盯着他,見他身上散發着寒氣,面色煞白。可是就不肯求自己,于是轉身便要走,想想自己能對他容忍到如此地步,究竟是為什麽?
只是因為他是滄南國太子嗎?還是覺得他真的很像那個人……已經死了的滄南國廢太子……他心中煩亂不堪。
“別走,站住!”池凜月見他要離開,連忙起身抓住他的衣袖。
“你這是做什麽?”
“我,我……”
“你要是在吞吞吐吐不肯說,本王可沒耐心等你。”
“我寒毒發作了,你,幫我解毒……”
“你想要本王如何幫你解毒?”
池凜月走上前,有點難以啓齒,說道:“你不是吃了火靈芝嗎?那麽你的血中一定有火靈芝的藥性,你讓我咬一口就行,我保證,就一口!”
夏冷道:“平日見了本王如同見鬼一般的閃躲,如今需要本王了,立馬和變了一個人一般,你可真是會見風使舵。”
“所以,你讨厭我嗎?”
“不,本王不讨厭你,反而對你更加好奇。”
“你……”
“本王就像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池凜月緊緊握着拳頭,低頭不去接話,他覺得自己在這麽說下去,真的要變得更為被動,他感受到寒毒讓他身體開始僵硬,于是心頭一橫,做出一個非常大膽的舉動。
他需要解毒,緩緩擡起胳膊繞過夏冷的脖頸,見他并未拒絕,于是踮起腳将唇貼上他溫熱的肌膚,張口咬下,是解藥的氣息,讓他沉迷着索求更多。
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他竟然真的咬了這個男人,身上寒意逐漸消散,一抹鮮紅的血順着他下颚滴落,無比魅惑。
“對不起……”他适可而止,結束解毒,不好意思的退後兩步。
“解完毒就像走?至少回報一下本王吧。”夏冷抓住他的手腕,熟練的攬上他的腰,望着那沾了血跡殷紅的唇,俯身去吻。
“……唔。”池凜月抓住他胸前的衣衫,這次的吻,他并沒有太多抗拒,甚至,還有了那麽絲絲的快感。
夏冷見他比前幾次接受了許多,愈發加深了這一吻,将眼前人吻的氣息淩亂,面紅耳赤,最後将自己推開。
“……夠,夠了。”
“從現在起,就在這裏住着,別亂跑給本王生事。”
“什麽?!”池凜月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人已經消失不見。
不會吧,為什麽又要和他同住在一起,此刻心中早已煩亂不堪,被他攪得亂七八糟,若是真的住一起,他怕自己會動搖。
總是會,忍不住陷入他的庇護中。
……
夜裏,他一個人坐在荷花會邊賞月,夏季裏難免燥熱,殿內更是悶得人發慌,他手中拿了一把折紙扇,悠閑悠閑的一邊喝茶,一邊吹着夜風,
許是因為今個是十五,所以月亮格外的明亮,圓的像一塊月餅。
月亮作為滄南國的聖物,是滄南國的象征,他每月十五的時候,都會和滄南國皇室在皓月殿前祭拜祈福,祈求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祈求命途似錦,覓得良緣。總歸只要心中有所期盼,都可默默對着圓月許願。
說起來,他來到西境洲也半月有餘,雖然不是很久,卻還是分外思念滄南國。
于是他同以往一樣,雙手合十,閉上眼睛,擡頭對着月亮許願,希望自己可以早日離開西境洲,擺脫這太子的身份,老老實實的做一個閑散人士,找一處山間清地,安穩度日。
他想,這不就是最平分的生活嗎?為什對于他卻如此奢侈。哪怕是從新來過,也依舊逃不開枷鎖,難不成,他這是在渡劫?
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凝望着他,眼神深邃,容貌在斑駁的樹下被陰影覆蓋,看的不是很清楚。
男子觀察他許久,眼中帶着絲絲玩味,“你這是在許願?”
池凜月回過神,睜開眼望去,“你,你誰?!”
“你這麽好奇,不如親自過來看一看?”
“你當我傻呢?你說過去就過去。”池凜月警惕的站起身,這人他從來沒見過,究竟是誰?自從他被黑衣人綁走過一次,如今的王宮看守甚嚴,能随意進出王宮的,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黑衣男子見他不為所動,于是一步步走出樹下的陰影,露出那張和夏冷極為相似的一張臉,還帶着幾分邪氣。
“……你,你是夏冷?!”池凜月很是震驚,心頭卻有點害怕,“不,你不是夏冷!”
這裏是西境洲王宮,夏冷為什麽還要穿着夜行衣,可這張臉真的和夏冷有十分相似,然而那雙眼睛卻透出的是複仇,一副邪魔歪道的樣子,真是兩個氣場截然不同的,高貴的王氣與邪氣的分隔。
“啧,瞧你這一副吃驚的模樣,我從剛剛觀察你到現在,真的算得上賞心悅目。”夏寒突然逼近,鉗制住池凜月的下巴,一手摟上那腰身,“難怪夏冷這麽在乎你,肯定是還沒吃到吧。”
“你這人究竟想幹什麽?!”池凜月鎮定的看向他,質問道,“你要是和夏冷有仇,為什麽不去找他,你找我做什麽?”
夏寒扯出一抹笑,“找你,自然是因為比找他更有用啊。看來你身上的寒毒已經解了,夏冷能解此毒,沒少費心思吧。”
池凜月別過頭,“你去問他本人不就是了,問我做什麽。”
“還真是難說話啊,不過倒是讓人很感興趣。”夏寒貼上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夏冷沒能讓你滿足,大可來找我,畢竟我和他也不差什麽。”
“你無恥!滾開!”池凜月氣惱的一掌打開他,被這一番毫不知恥的話說的面紅耳赤,看着他如風一般隐匿在夜色裏,平複着雜亂的心跳,向寝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