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孤,被迫暖床

孤,被迫暖床。

第二十二章。

“自以為是,放手,給我松開。”池凜月掙紮不過,被轉了個身面對着他,這下更是讓他難以自處,拼力想推開。

夏冷抽出他腰間的短箭,說道:“走就走了,還帶走本王的劍?”

……狗屁!分明是我的,我的!

“夏王你胡說什麽呢,這哪裏算得上你的,分明就是廢太子的遺物。況且我去那麽危險的天溪河邊,怎能不帶着武器,你可別多想。”

“本王怎能不多想,你不是很怕蛇嗎?為什麽還要去?你向來不喜本王,一見面便是刀鋒相對的模樣,莫不是你在裝?”

“我呸!誰裝了!”池凜月瞪着眼睛,臉頰氣的泛紅,顯得有些可愛,“你要死了,誰來還我自由?你們西境洲條條框框的破規矩那麽多,本太子可不想給你守寡,你要死,也得等我回滄南國再去死。”

“你就這麽想離開西境洲,離開本王?”夏冷面色顯得有些陰沉,問他,“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本王哪裏待你不好,讓你如此避之不及。”

“你哪裏都好,不過我不喜歡。”池凜月說的直接又了斷,毫不猶豫,此時,四周突然都安靜起來,他竟然有些害怕,可是他還是選擇直言不諱,不想再錯下去。

夏冷看得出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閃躲,似乎是有無形的枷鎖将他們之間阻隔開來,他無法靠近這個人的心,這個人,也絕對不會主動靠近自己。

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就是如此的疏離。

池凜月渾身酸痛,疲憊不已,就這麽耗着也不是個事,于是撿起地上的木棍,準備繼續趕路,誰知夏冷卻執意将他背起來,不許他繼續走路。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背在身後,頓時輕松不少,他丢掉了手中的木棍,有些困倦的揉着眼睛,或許是一夜沒休息好,竟然就這麽爬在他的背上睡着。

……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轉黑,他躺在一輛緩慢行駛的馬車上,馬車略微搖晃,夏冷坐在一旁支着額頭,垂着眼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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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難不成夏冷就這麽看了他一路?

“你……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他有些不好意思,坐起身,将身上蓋着的毯子拉起來抱在胸口,跟個被擄走的良家婦女一般,縮在一旁,一言不發。

“沒什麽,本王也不知道該往哪看,于是就盯着你看了會,突然發現,你長得還不賴。”夏冷撩開簾子,已經進入宮門,順便問他要不要喝水。

“本太子長得好,那可是人盡皆知的事,你現在才發現……”池凜月接過水袋喝了一口,心想,這人也算是破天荒的誇了自己一次,莫名有些高興。

馬車停在寝宮門外,駕車的人是沐飛白,見他撩起簾子,說道:“王,到了。”

夏冷點頭,“嗯,你先在殿外候着。”

說罷,他帶着池凜月下馬車,見他受傷的腳裸并未消腫,還是青紫,于是再次背着他向寝宮走,也不管旁人怎麽看。

殿內兩者燭光,燈火通明,淩聖琴端坐在殿內,手中品着茶,一旁還有淩子修在。

池凜月見狀,連忙掙紮兩下,說道:“放我下來,太後在殿內,你別這樣,要是被太後看到可就不好了!”

夏冷不為所動,“本王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池凜月,“可是太後他……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夏冷,“你當太後老眼昏花?她早都看到了。”

池凜月,“你……”

只見淩子修先行從殿內走出,湊到池凜月身邊,問他:“你怎麽這會才回宮,你們是做什麽去了,我找了你好幾日都不見你人。”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看你怎麽瘦了。”

“沒,我很好……”池凜月搖頭。

沒過多久,沐飛雪帶着夏西吟和易瀾笙也回到殿前,衆人都沒想到淩聖琴會在此等候,連忙行禮。

夏西吟擦了擦臉上的塵土,說道:“母後,這麽晚了,你是在等兒臣嗎?”

“簡直胡鬧!”淩聖琴上前将夏西吟拉起,看着她灰頭土臉的樣子,又看了眼背着池凜月的夏冷,氣不打一出來,“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這麽多日都去哪了?!”

夏冷沒有停留,直接背着池凜月進殿,将他放在床上,随後出門。

夏西吟道:“前幾日宮有黑衣人作亂,于是兒臣就提劍去追,這麽一追,就迷路了,母後莫要見怪,這也是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那。”

淩聖琴,“所以,夏王也去追了?”

夏冷,“沒錯,因為本王的東西被人搶走了,所以,本王一定要親自拿回來。”

淩聖琴,“所以,王兒追到黑衣人了嗎?究竟是誰?”

夏冷,“此人正是當年在地牢之中,大火沒有燒死的夏寒,是本王同父異母的弟弟。至于另一人,想必母後也不會陌生,南陵忘情閣的褚封塵。”

“是他們!”淩聖琴心中一亂,不可置信,“沒想到,那個孽種還沒死,還和褚封塵同流合污。”

夏冷,“所以,還請母後管好自己,畢竟當年那場火是怎麽燒起來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以為夏寒會不與你作對?以他的性子,能記這麽多年,怕是很難纏。”

淩聖琴更加不滿他的語氣,“你這番話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提醒本宮,還是在威脅?”

夏冷,“自然是提醒。”

“母後,當年那場火……”夏西吟在原地吃驚,她不敢相信,竟然會是母後下令燒死夏寒……為什麽會是這樣。

“住口!”淩聖琴狠狠看了眼夏西吟,吩咐道,“滾回你的寝宮去!罰你三個月不準他出寝宮半步!”

“母後,你……”夏西吟一臉憋屈,她早就習慣了母後對自己的冷漠,因為嫌棄自己是個女兒身,所以從沒對自己有過溫柔一面,更無關心,可這也不能怪她啊,是男是女她自己又做不了主!她忍下那口氣,轉身離開。

言罷,淩聖琴也甩袖離開,面色極差。

……

易瀾笙站在遠處,聽着他們掙紮,自己既插不上話,也不敢亂動,只好時不時的看向夏冷,果然一副威儀模樣。

“這位公子,是夏王帶回來的嗎?”淩子修圍着易瀾笙打轉,細看了半晌,直到把人看的不好意思,才說道,“還是凜月好看一些,我比較喜歡凜月。”

易瀾笙,“……太子殿下容貌出塵脫俗,自然不是誰人都可睥聣的。”

淩子修,“我也是這麽想的。”

夏冷,“沐飛雪!”

“屬下在。”

“帶易藥師去藥師宮安置歇下。”

“屬下遵命。”随後向易瀾笙說道,“藥師請随我來。”

夏冷一轉身,發現淩子修又不見了蹤跡,走入殿中,發現他正纏着池凜月給他講滄南國的風土人情,還要和他同睡。

“凜月,你是不是餓瘦了,我看你臉頰都瘦了一圈。”淩子修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像一只貓一樣黏人,“你要不要吃點什麽,我命人給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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