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吵吵鬧鬧的兩個人

吵吵鬧鬧的兩個人

嚴朗月給主角攻發消息簡單交代一下嚴明朝的很安全,才對擔心自己的嚴明朝說:“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問題,我嫁人了。”

嚴明朝順着好朋友的視線看過去,是正在傻笑的顧煥言。嘴角一抽,但想到顧家的實力,他放心了不少。王家要是動嚴朗月,也要考慮一下顧家的面子。

嚴家的産業都在國外,而嚴朗月是嚴媽媽的寶貝疙瘩,雖然是私生子,但嚴家人都知道這家誰說的算。

嚴明朝松了口氣。

順着嚴明朝的視線看過去,是冷漠的顧煥言,嚴朗月抽動鼻翼。突然想到了什麽關鍵信息,告訴嚴明朝說:“哦對了,以後別讓李飛昱那小子接觸房地産。”

“為什麽?”嚴明朝問。

故作神秘的嚴朗月說:“家破人亡。”晃了晃食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這麽神奇?”

“昂。”

嚴朗月和他頭對頭講起來前因後果。見嚴朗月描述地神乎其神的,勉強相信他的嚴明朝說:“信你一回。”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搞定主角攻受的婚姻問題,嚴朗月拍着自己胸脯保證道:“放心,我的對你最最最好了。”

見主角受迷惑的目光看向自己,嚴朗月沒有膽怯,大咧咧道:“因為我們是死黨。”

翻個白眼,雙手抱臂的主角受就知道這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他嚴朗月就沒正經過。

随後他接了個電話,就和死黨嚴朗月揮手告別了,據說是王家大少來找茬。

為主角受加我鼓氣的嚴朗月同他說拜拜,随後摸着下巴思考,現在的劇情應該是主角攻受攜手處理王家這種小卡拉米的存在。嚴明朝要離婚好像也只是為了讓王家放松警惕。

啧,複雜,不懂。

正當嚴朗月在艱難地思考的時候,才走過來的顧煥言在他身邊站立,單手插兜,低頭向嚴朗月發出邀請:“現在去爺爺奶奶家吃晚飯飯吧?”

“!”

張着嘴巴的嚴朗月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和老人相處,他是孤兒。想到這裏,沒有什麽精氣神地趴在顧煥言肩膀上,仰着頭反問他:“能不去嗎?”

“你答應過了。”顧煥言就事論事道。

得到了顧煥言他話外音裏明晃晃的拒絕,哭喪着臉的嚴朗月小嘴一撅,金豆豆說下就下,“啊!”

這鬼哭狼嚎引得民政局來辦理業務的人的注意。

不知情的會以為嚴朗月因為豪門恩怨,而被迫嫁給一個兇神惡煞的腦殘總裁,路人頓時用心疼的目光紛紛射向哭得稀裏嘩啦的男生,搖頭咋舌。

好好的人怎麽就惹到了豪門呢?

鐵青着一張臉的顧煥言扯出一抹笑容,按下抽搐的眉頭,皮笑肉不笑地收好結婚證,顧煥言作勢就要一個人離開,全然不顧哭得悲怆的某人。

耍脾氣的嚴朗月他眼睛眯起一條縫來,在餘光中看到了顧煥言的離開,顧不上幹嚎。

嚴朗月大聲出聲詢問:“老公,你去哪兒?”

顧煥言揮手告別,“丢不起這個人。”他的聲音越來越遠了,背影透露着些許潇灑。

“別呀!”激動的嚴朗月以為他真的要丢下自己,慌了神,晶瑩剔透的眼淚還在眼尾挂着。

“等等我,我錯了!”

“我不鬧了!!”

“別丢下我呀!!!”

帶着哭腔的嚴朗月邁着步子就去追顧煥言。反派他跑得可真快,追都追不上。

伸出去攔下顧煥言的嚴朗月他像極了電視劇裏的爾康,正在和紫薇說‘別走’!

老一輩家裏的溫馨客廳裏,嚴朗月還在扯着嗓子吼:“我認識到錯誤了,不該和你鬧着玩的。”

哇的一聲,嚴朗月哭得是昏天暗地,他趴在懶人沙發裏號啕大哭,哭得很傷心。

從出民政局到爺爺奶奶家,一路上嚴朗月都在哀嚎,惹得坐在他旁邊的顧煥言有些害怕。想道歉,可是嚴朗月不聽他講話啊!

“那個……對不起。”扒拉着嚴朗月顫抖的肩膀,再次嘗試的顧煥言小心翼翼地安慰他道。

顧煥言的那只手不知道該怎麽辦,懸在半空中。尴尬的不上也不下,

他才不是擔心嚴朗月會哭壞嗓子,他只是害怕自己會被爺爺奶奶揪着耳朵罵。

意識到不能太過分,嚴朗月瞬間不哭了,挺起高傲的胸膛,擡起傲氣的下巴,說:“我原諒你啦,嘿嘿~”

破涕而笑的嚴朗月看上去傻得可愛,顧煥言釋然一笑,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咔噠,門開了。

爺爺奶奶走進來,慈眉善目的,可顧煥言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想法。

想什麽來什麽,哽咽的嚴朗月一個箭步沖上去,抱住奶奶的手臂,掉幾滴鱷魚的眼淚,“奶奶,有人欺負我怎麽辦?”

他沙啞的嗓音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爺爺顧琛生龍活虎的,當即抄起拐杖,朝顧煥言招呼過去。奶奶蘇琴則憐惜地擦掉嚴朗月委屈的淚水,一臉的心疼。

早有準備的顧煥言在爺爺的敲打下,那叫一個抱頭鼠竄,狼狽得很。抱着頭在沙發旁邊挨爺爺的打。

被奶奶用大橘子哄好了,幼稚的嚴朗月就是要報複回去,“叫你丢下我一個人?”還要往後一仰,準備坐在沙發上跷二郎腿,姿态還要豪邁。

對反派的嘲諷必須到位。

但是他方向偏移了一點,嚴朗月一屁股坐在了呲牙咧嘴的顧煥言大腿上,還是以一個非常狼狽的姿勢。

“……”

在爺爺奶奶因為震驚而瞪大眼睛的注視下,替顧煥言挨了一下的嚴朗月一個激靈彈射起步,捂着後腦勺先低頭向四周瘋狂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

舉着手臂停在半空中,顧琛眨巴眼睛,生氣的蘇琴揪着老頭的耳朵,面容恐怖。怒瞪心虛的小老頭,奶奶不允許任何人打小月月。

聽見爺爺的求饒聲,嚴朗月眯着眼睛打量是些許狼狽的顧煥言。他一身精簡的純黑西裝,一板一眼。矜貴優雅,五官深邃,冷硬的下颌線清晰可見,此刻卻多了些居家的儒雅随和。

嚴朗月松了口氣,看樣子反派沒生氣。低頭的他沒注意到顧煥言此刻堪比地震的情緒,大咧咧湊過去,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老公你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還不都是因為你。”聲音低醇深厚,深邃的黑眸看不清他現在的情緒,顧煥言狹長的眼眸眯起來,生人勿近的既視感。

聽見顧煥言的怪罪,“那你走路是悄無聲息的。”心大的嚴朗月點頭同意對方的走路技巧,他挺适合當刺客的,專搞背後偷襲那一種的。

聞言,顧煥言黑着臉,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我還坐輪椅呢!”

“哦——”沒發覺顧煥言的怒火,嚴朗月一點也不覺得透心涼。

非常了解嚴朗月的性子,知道他又要演起來的顧煥言幽幽嘆息。一想到接下來他又要作妖了,顧煥言他就頭疼。

不止頭疼,胃也疼。

果然,如顧煥言所想。

被對方冷落的嚴朗月瞬間挂上谄媚的面容,去顧煥言面前找存在感。

朝郁悶的顧煥言他的方向柔弱又谄媚地靠過來,“親愛的老公呀,我怎麽能夠……能夠停滞不前,穿越時空,竭盡全力——”

“我會來到你身邊!”

表白能力滿分的嚴朗月特意把最後一句唱給他聽。明顯能感受到顧煥言面色一沉,下一刻,他眼前就是眉眼亮晶晶的嚴朗月,心跳加速。

輕咳兩聲,不慣他這輕浮的态度,顧煥言直言:“說話就說話,唱什麽歌啊!”

聽到自己唱歌被嫌棄了的冷言冷語,嚴朗月當即跪坐在地上,哭訴顧煥言的殘忍:“你不相信光!”

爺爺奶奶:……

嚴朗月張大嘴哭,嗚嗚嗚,矯揉造作哭聲響起,夾雜着剛才顧煥言怪罪他的幾分委屈,哭得是梨花帶雨的。

他委屈極了,扒拉着顧煥言的西裝褲角,仿佛失去了光。

嚴朗月沒由來的破碎的柔弱讓顧煥言心底一緊。

我剛才做錯了什麽嗎?

嚴朗月下意識的依靠,讓顧煥言感覺仿佛他是神明,對方是信徒。回想剛才自己的言論,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沒有照顧好嚴朗月的情緒。

愧疚的顧煥言嘆了口氣,想着怎麽補救。依舊專注‘發瘋’的嚴朗月哭喪着臉,委屈的淚水滑落眼角。卻被溫柔的手抹去,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煥言已經摸了嚴朗月腦袋。

全身僵硬。

嚴朗月哭聲小了。

這讓顧煥言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果真,是自己的原因。

手臂穿過嚴朗月的腋下,“乖。”将對方攬進懷裏,“我錯了,不該責怪你。”輕輕地拍打嚴朗月的後背,顧煥言鄭重對他道歉。

顧琛瞥一眼震驚的老伴,他眼底同樣是驚訝,啥時候小老三這麽柔情?

嚴朗月身子一頓,激動地嚎:“你為什麽不喜歡奧特曼,你小時候沒看過嗎?我不信!我不信!你好冷血嗚嗚嗚……”

聽見嚴朗月在頸窩裏越發過分的道德綁架,“鬼哭狼嚎什麽啊?!”耳膜快破裂的顧煥言冰冷的面具破裂,露出他不加修飾的煩躁表情。

近距離聽了嚴朗月的叭叭,感覺像是近距離接觸了炮彈,被炸得是雞飛狗跳。

瞧見顧煥言扭曲陰沉的面龐,卻惹得嚴朗月更加開心了。

旁若無人的秀恩愛落在旁人耳朵裏只覺得心煩。尤其是爺爺顧琛,白眼一翻,“幼稚。”

随後命令顧煥言過來,“幹活。”

被爺爺吼走的顧煥言起身離開。

“愛你~”

某人動作一頓,“我知道光,但我不看奧特曼。”随即毫不留情地轉身,加快了去廚房的步伐,留給嚴朗月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剛表白的嚴朗月撓了撓額頭,顧煥言什麽意思?

蘇琴奶奶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

倆小學雞吵吵鬧鬧的,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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