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着大嫂來到劇組

跟着大嫂來到劇組

“既然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明白阿姨話裏的關懷,震驚的同時又什麽感動,嚴朗月不由得眼眶濕潤。

“等等。”戚純發話了。

其他家人停下來,雖然不解,但還是耐心等她說。

作為小說家,敏銳的觀察力告訴戚純嚴朗月有問題。她問:“月月,你這兩天是不是經常哭?”

“啊?!”

剛想否認,但看大嫂凜冽的目光,嚴朗月小聲認下:“嗯。”

一瞬間群起激憤,激動的衆人指着懵圈的顧煥言罵。

“顧煥言!”

你昨天領證,今天冷暴力是吧?

顧煥言:……冤枉啊。

作為律師,顧永新一針見血道:“你們吵架了?”

抱頭的顧煥言提心吊膽生怕挨揍,“算是。”

“月月要不來大嫂家住兩天?剛好大嫂的小說要拍電視劇了,想讓聰明的月月幫幫忙嘞。”

戚純這番話滴水不漏,沒有給嚴朗月找到反對的角度。

不好拒絕她,嚴朗月點頭。

“我也去。”顧煥言舉手,踴躍報名。

卻得到了戚純不留情面地拒絕,“你還是和爸媽解釋一下吧。”說完拉着狀況外的嚴朗月徑直往外走。

“大嫂,我也去你家住兩天!”抻着腦袋吼,顧煥言有些着急。

開玩笑,他可不敢讓嚴朗月離開他身邊太久。

聽見着急的聲音,嚴朗月想轉頭看向身後,卻被大嫂戚純拽着胳膊拉走了,不讓他回頭留戀什麽。

她就是要讓死皮賴臉的顧煥言幹着急。他們走後病房安靜下來,雨聲還在。

随後顧煥言和爸媽兄弟姐妹說了嚴朗月這兩天的反常,愛哭的原因是害怕被利用從而背叛顧家,但本質上是怕被顧煥言他厭惡、抛棄。

當然,顧煥言和大家保證,他沒這種想法。全是嚴朗月一個人腦補的,關鍵是對方還不聽他的保證。

這下,顧煥言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谷雪了然,“嗯,我會留意的。”她已經料定有人在造勢,畢竟當初她大兒媳進家門也是這樣,這幫人真不老實。

“啧,我是老了,不是死了。”顧一川面色淩厲,殺氣沖天。

“爸別動不動喊打喊殺,還有別說晦氣話。”大哥顧永新按下焦急的老爸,示意冷靜。敵在暗,我在明,要從長計議。

和家人簡單聊了兩句後,不敢耽誤的顧煥言火急火燎地往大哥家的郊區別墅裏沖。他怕再晚一點,等待他的就剩下一句‘分手’。

大嫂的嘴皮子可不是吹的,說起來沒完沒了,更可怕的是自己惹嚴朗月哭了,犯錯誤再先。就算是他善良的大哥要保他,都難留他一個‘全屍’。

等我啊,可別不要我!

顧煥言趕回去也沒見到嚴朗月,只好先和大嫂聊聊探探口風,而戚純似乎心情不好,只是讓顧煥言明天再說,轟他随便找間客房睡覺去。

雨後清晨,一身毛絨絨睡衣的嚴朗月伸個懶腰,昨晚他伴着雨聲睡得很好。

洗漱完畢後打着哈欠走下樓梯。

擡手抹掉眼尾的淚水,先是瞅見身着黑色休閑睡衣的顧煥言,嚴朗月立馬眼睛放光,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東西,踩着拖鞋風風火火地坐到了顧煥言身邊。

被無視的大嫂戚純冷哼一聲,随後安靜吃早飯。她一會兒還要去劇組,作為編劇兼導演,她還要監督男女主進入狀态的情況。

煩死,沒一個省心的家夥。

嚴朗月從下樓後就一言不發,此刻她滿眼都是顧煥言,惹得後者側目看向穿着恐龍睡衣的嚴朗月。

顧煥言疑惑的視線也跟随對方伸出來的綠色的毛絨絨手臂走。算是默許了嚴朗月一大早上就伸手摸他的舉動。

顧煥言停下吃飯的動作,等着看嚴朗月接下來的動作。

伸出手摸對方的嚴朗月笑笑,才反應過來他自己不禮貌的行為,但見顧煥言不反對,于是壯着膽子,用個手指的指腹摩擦着顧煥言他的衣袖。

對方摸摸搜搜的動靜不膈應人但是煩人。沒有拍開嚴朗月他打擾自己吃早飯的手,冷漠的顧煥言不說話。

沉浸在對方睡衣質量裏的嚴朗月又摸了摸自己的恐龍睡衣的衣袖,再摸摸顧煥言的,不是滑溜到能雙腿劈叉的絲綢面料。

嚴朗月不是很滿意,于是他的手掌往前扣,抓着顧煥言他的小臂。指尖像彈琴一樣撥過顧煥言手臂的皮膚表面,刺撓着顧煥言。

擡頭看向顧煥言俊朗的側臉,“誰家霸總不穿絲綢材質的睡衣?”

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不去看大眼睛布靈布靈閃的嚴朗月,面無表情地從嚴朗月手邊挪開自己的手臂,顧煥言回:“純棉舒服。”平靜地對驚訝的嚴朗月道。

“……”

以為是哪個沙雕在整活,向來冷冰冰的顧煥言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嚴朗月诽腹他:被奪舍了就說一聲。

還我冷淡至極的反派,而不是這個會說冷笑話的家夥!

顧煥言措不及防的玩鬧讓嚴朗月他根本接不上話茬,沒有準備,只能鼓掌幹巴巴誇贊他。

“哇!真是難以想象,我還以為霸總吃穿用度都是奢侈華麗,富麗堂皇的那種……”

“月月,不會說話別說話。”戚純優雅地放下筷子,對桌子對面那個綠色恐龍講。

顧煥言咽下口中的薄脆餅,慢條斯理道:“嗯,同意。”

什麽?你說什麽?!

不樂意聽顧煥言怼他的言論,耍無賴的嚴朗月懶洋洋地趴在顧煥言身上,啪叽,活似顧煥言他背了個大號恐龍玩偶,徒添一抹童真。

嚴朗月低頭同他耳語:“親親老公,你會劈腿嗎?”

這是什麽問題?

困惑的顧煥言拿起筷子,表情空茫茫的。他對嚴朗月的回答而愣怔疑惑。顧煥言皺起眉,剛想說自己感情專一,不會婚外情什麽的。

就聽見嚴朗月他看笑話一樣的揶揄,“你好像連劈叉都不會吧?”

就更別提劈腿這件事了。

嚴朗月戲谑的目光在顧煥言腿上打轉,潇灑轉身坐在他旁邊,恐龍尾巴抽到顧煥言身上。

“……”

趾高氣昂鵝嚴朗月又把小臂疊在胸前,腦袋倚在手臂上面,手肘撐在餐桌上,他甚至還挑眉。眼底都是對顧煥言笨重四肢的揶揄。

“……”

他确實不會劈叉,下腰也做不到。

明白嚴朗月在暗指什麽,顧煥言嘴角一抹冷笑,眼神一下子變得幽深森寒,又羞又惱。看向始作俑者的目光帶着憤怒,顧煥言聲音發緊。

“嚴朗月!”

不準說我肌無力!

知道惹自家親親老公生氣了,順杆爬的嚴朗月貼過去,“不氣不氣!”

他順着顧煥言起伏過大的胸膛貼貼,順便讓安撫的手翻個面,揩個油什麽的,不摸白不摸。

反正是自己的合法老公。

對此,看不下去的戚純臉色難看,“走了。”

嚴朗月和放下筷子起身離開的戚純告別:“大嫂拜拜。”

戚純反問:“記得答應過大嫂什麽嗎?”

“呃能……”

嚴朗月不去的話還沒說出來,“不能。”戚純言簡意赅地拒絕了對方的請求,态度堅決。

“好叭。”嚴朗月跳下來,咋咋呼呼的綠色小恐龍站在一米七七的大嫂身邊,活像牽小朋友出來玩的女強人和她家小朋友。

和大嫂差不多高的嚴朗月看起來沒有對方高,但是他不在意這點。反而沒心沒肺地揮舞手臂和顧煥言告別:“老公,拜拜。”

顧煥言:……

成了‘孤家寡人’的顧煥言撇嘴,不忘交代兩句:“換衣服再出門,晚上回來吃飯嗎?”

“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顧煥言愣住,他發現大嫂的情緒不太對,但又說不清楚。只好求助他大哥詢問大嫂的情況。

車上,出發前嚴朗月換了恐龍睡衣,黑色長褲套住筆直修長的雙腿,勾勒出恰到好處的身材。上半身是簡單的灰色圓領衛衣,脖子上帶了個袖珍小項鏈,黑色的長發飄飄。

戴上假發的嚴朗月性別不明。

正在和濃密的長發作鬥争,嚴朗月看上去乖乖的,像是那種晚上九點已經在家睡大覺的普通孩子了。

戚純故意為之,娛樂圈可不幹淨,再加上輿論的壓力,她因為拍攝進度自身難保,所以不起沖突才是最目前正确的方法。

作為關注度非常高的作家戚純不敢懈怠,好的口碑可是她奮鬥了五年的成果,不能讓仗着粉絲多就為所欲為的明星愛豆破壞了她塑造的人設。

到了劇組,迎面撞上為虎作伥的小胖墩王哥。小小年紀仗着有個好爹,劇組上下都稱呼一個小屁孩‘哥’。

真是夠諷刺的。

戚純眼神不屑,嘴角下拉。

王小章仔細瞅了瞅随性灑脫的嚴朗月,不滿意地皺了皺鼻子,“她怎麽有個不男不女的助理?”

圍在王小章身邊的導演一臉擔憂,細心告誡小少爺不要随便亂說話:“小祖宗啊,可不敢這樣說。”

王小章作為投資方王章天的孩子,大家自然是哄着他,小少爺高興了,人家的爸爸才會投資,他們劇組才不至于‘死’得太難看。

自來熟的小屁孩噠噠跑到帶着咖色貝雷帽的嚴朗月身邊,指着他鼻子趾高氣昂道:“喂,不男不女的家夥,為什麽不理本少爺,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縱?”

嚴朗月:???

覺得這‘我最大’言論非常熟悉,嚴朗月滿頭問號,茫然地環視四周,似乎在尋找小孩子的身影。

導演:你演技也拙劣了吧?

導演吳立甲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而戚純點點頭,似乎對嚴朗月做法非常贊同,面露贊賞的神色。

被忽略的王小章被氣得跳腳,要往嚴朗月這邊沖過來,嘴裏還嗚嗚呀呀的,俨然把自己當成了騎士。

閃避肉盾沖擊的嚴朗月低頭一看,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夥。又看見大嫂的眼神,嚴朗月點點頭,他原本就不想搭理對方,不用擔心他會起沖突。

吳立甲松了口氣,有一個明事理的就證明還有回旋的餘地。現在就希望脾氣火爆的斑老師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結果,戚純氣沉丹田地厲聲怼:“你在狗叫什麽?你媽媽沒說要尊重別人嗎?”

“……”

面露驚恐的嚴朗月沉默片刻,随後默默豎起大拇指,一是佩服大嫂的勇氣,二是感慨用詞過于豪邁。

真是麻雀啄了牛屁股——雀實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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