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嫂懷孕全家商議

大嫂懷孕全家商議

“啊大哥好,你怎麽來了?”嚴朗月看向門口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

對方開門見山,不含糊半點。

“我要一個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嚴朗月事無巨細地和他說。

顧永新時不時點頭,最後嘆口氣道:“為什麽她不願意聽我說話?”

“害怕聽見不想聽的內容?”

聞言顧永新惆悵無比。

“可我最在意她了。”顧永新抱着頭,戚純的厭惡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見到了嚴朗月也就打開話匣子,自顧自講:“她不喜歡我亂碰,那我不去卧室;她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看書,那我不經常回家,畢竟她一看就是一天;她還不喜歡我……她可能真的是因為家族才嫁給我的吧。”

完全不想摻和別人的感情,更不想當個調解員随意評判,一是嚴朗月沒那個本事,二是害怕得罪人。但他不得不做。畢竟大哥大嫂吵架有一半是嚴朗月的原因。

他斟酌着開口說:“千萬不能這麽想。”

在嚴肅的嚴朗月面前突然笑了,“抱歉啊月月,讓你為難了。”又揉了揉他的腦袋,下定決心的顧永新說:“我尊重戚純的想法,離婚。”

“別——”嚴朗月都傻眼了,趕忙出聲阻止。

異常平靜的顧永新則說:“我拿什麽挽留她呢?”

見嚴朗月還有話和他講,可顧永新已經不想聽了,直言:“月月不必再勸。”

這都什麽事啊!

自暴自棄的嚴朗月暫時沒了辦法,看熱搜得知斑老師風評悄然扭轉。并以一個不可逆轉的方式快速走紅。斑老師的行為暴露出多少打工人的心酸,她的熱度蹭蹭上漲,賬號粉絲達到了五百萬。

嘟嘟。

顧煥言發來消息,【和醫生聊會天,半個小時回來】

知道對方是為自己好,乖巧的嚴朗月回複了個兔子表情包‘好’。

看到這張可愛肥嘟嘟的兔子,顧煥言将視線放回到醒了的大嫂身邊,醫生也在這裏,他說:“懷孕兩個月了,沒一個發現嗎?”

戚純剛想說話,顧永新率先認錯,“醫生我的錯,我太忙了。”見醫生困惑,他又補充道:“我是她丈夫。”

戚純有一瞬間的猶豫,随後被轉頭的動作掩蓋了她眼眸中的光彩。

“那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你。”

顧永新點頭,聽着醫生的批評,他沒一點不耐煩。反而是對方說什麽他都認。

醫生交代兩句後離開了,李谷雪拉着兒媳的手,親切地喚:“七七想吃什麽,媽給你做。”

聽見這個愛稱,眼淚止不住的戚純搖頭。剛想說和你兒子分手了,卻看見顧永新的眼神暗示。心領神會的戚純扯開僵硬的微笑,搖搖頭說:“不餓。”

爺爺奶奶聽見這個好消息,笑得合不攏嘴。主動請纓照顧戚純,讓其他人愛去哪裏去哪裏。

顧永新離開前,他爺爺顧琛拍了拍他肩膀,倆人沒說多餘的一句話,卻暗含着鼓勵的含義。

被趕出來的衆人緊張的心情都放松下來,還好沒出大事。這一切還多虧了嚴朗月。他是個好孩子啊!

“我有事和大家說。”顧永新關上門,在樓下爺爺奶奶的空病房裏,顧煥言站着,二姐顧晏然坐在椅子上。對面是媽媽李谷雪和爸爸顧一川,視線齊刷刷地看向顧永新。

顧一川打趣他:“啥事啊,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麽不穩重。”

“可別是給我炫耀的,我警告你!”作為他妹妹,顧晏然可是單身,最受不了別人秀恩愛。關鍵是她家除了她全是恩愛小情侶。

更要命的是他三弟也開竅了。

顧晏然看向低頭的顧煥言,是止不住的煩惱對自己。而顧煥言作為知情人之一,他還是安靜等大哥開口吧。

心思細膩的李谷雪狐疑地看看自家三兒子再看看大兒子,不好預告油然而生。

“爸媽,我和七七要離婚。”

顧永新撂下重磅炸彈,嘭,一下子點燃病房裏所有。

激動的李谷雪大吼:“什麽——”

“啊?!”顧一川一臉的茫然。

顧晏然變臉,聲線變冷:“瘋了?”

李谷雪深呼吸,看着自己這瘋魔的大兒子,言語中帶着不解:“七七剛懷你孩子,你離婚,準備當渣男呢?”

“媽,是七七主動提的。我和她……”顧永新低下頭,他根本說不下去。深呼吸,努力表達他的意思,“沒必要互相折磨。”

覺得心髒快要爆炸,顧永新揪着胸口的衣服,保證道:“當然孩子我理應照顧。”

“這……”李谷雪滿臉的難以置信,眉頭不展。顧一川眼神冰冷,看向自己大兒子目光不善。

“親生的親生的。”顧煥言趕忙補充道。

顧一川臉色柔和,李谷雪猶豫地張嘴說:“那……”

仿佛知道母親會問什麽問題,“七七和我說了很多,都是真心話。我當然要尊重她的想法。”顧永新一字一句道。

“讓不讓我這個當媽的說話了?”面容凝重的李谷雪冷冷瞥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才緩緩開口質問心思不正的兒女,“堵我嘴做什麽?怕我針對這還沒出生的孩子?”

顧一川緊接着沉聲提問:“離婚,真是七七她自己的想法?”

兩位氣場全開,多年來在政治博弈裏拼殺的老将,眼神像鷹一樣銳利。只看一眼,不寒而栗。不能招惹的這個想法立馬湧上心頭。

被爸媽施壓的顧永新扛不住只能老實交代:“……我不想。”

“我知道你不想。”顧一川懶得聽,再次強調他想知道的內容,并得到的猜測,“我猜是不是七七不想連累你?”

“不知道。”老實交代的顧永新現在腦袋無比的混亂。什麽都在他面前,可他一伸手卻什麽也抓不到。

“癡情種。”顧一川罵他。

心疼大哥的顧晏然拍拍她這個大哥的肩膀,他平常都是游刃有餘的模樣,哪裏會是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果然,愛情這東西太可怕了。

顧一川還說幾句調侃兒子的癡情:“為情所傷,以後想走出來,難呦。”

“別打趣你兒子了。”李谷雪瞪一眼丈夫,顧一川乖乖閉嘴。不想糾纏在這方面,李谷雪直言:“算了,你和七七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不過有些人有些事,我不做,那可對不起七七。”

識大體的李谷雪知道什麽重要。

先是綁架月月,再是欺負顧家兒媳,再不采取行動,那可說不過去,更咽不下去這口氣。

顧晏然特有發言權,自告奮勇地說:“已經查清王章天名下所有資産,随時可以行動。”

“那就行動吧。”顧永新一錘定音下決策。

他和戚純結婚本來就是祝福少挖苦多,而大部分人不知道斑老師和顧家孫媳是一個人。

是他對不起戚純。

“對了。”媽媽突然的開口把顧永新又拉回來,雷厲風行的李谷雪話鋒一轉:“既然人差不多齊了,談談一下月月最近的情況。”

顧煥言:!

渾身一緊,該他挨批了。

“那個……他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知道是我的問題。”求生欲極強的顧煥言顫巍巍舉起手,想要先發制人,謀求不挨揍的最佳方式。

對自家兒子什麽脾性一清二楚,當即李谷雪反問他:“還沒清楚什麽問題呢,你不打自招?”

“……”

見顧煥言沒話可說,李谷雪她有。

“還有,別總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

顧永新低頭,還是瞞不過爸媽。

不知道大哥為什麽是被說中的表情,顧晏然茫然地撓了撓頭,提出她的看法:“有沒有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啊?”

她的話音剛落,屋子裏其他的聰明人紛紛看向胡亂說話的顧晏然。整的她特別不好意思,大咧咧地反問:“看我做什麽,實話實說不行嗎?”

“你這智商放商戰裏,根本不夠看。”顧一川言語裏都是對她魯莽的無奈,似乎在懷疑他女兒為什麽這麽憨傻。

得了老爸的嫌棄,顧晏然也不甘示弱地怼他:“全靠對家犯錯誤好嗎?”

“那你的意思是嚴朗月他是掃把星?”顧煥言掀起眼皮,語氣不悅。

轟隆隆,外面雷聲陣陣。

漆黑的夜空一聲招呼不打,開始下起大雨來。雨滴砸在各種物體上,反饋的聲音組成了窗外的模糊不清的風景,耳邊的淅淅瀝瀝組成了夢境的虛幻。

聽着顧煥言的翻譯,顧晏然才知道自己闖禍了,“……沒。”她心直口快,沒思考這句話帶來的隐藏信息,經過弟弟的點撥才恍然大悟。

頂着顧煥言警告的目光,顧晏然捂着後腦勺說:“沒、沒這個意思。單純感慨,感慨一下月月這‘麻煩精’的本領。”

顧煥言撇嘴,默默遠離他的憨憨二姐。

“……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顧晏然捂着嘴,尴尬地嘿嘿一笑。

嘩啦啦,外面下雨了。

這幾天陰雨連綿。

雨聲遮蓋了一瘸一拐的聲響。

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突然感覺不對勁的顧煥言低頭發消息,距離和嚴朗月的上次對話是在一個小時前,他超時沒遵守約定。

糟糕!

突然意識到這個關鍵的問題,顧煥言慌亂起身,“你們先聊,我、我有事。”

說話結結巴巴的三兒子讓李谷雪警覺,“又去幹什麽?”可惜她的問題無法将沖出去的顧煥言挽回來。話音剛落下,就剩‘嘭’一聲的關門響動。

走廊外一抹白在狂奔,好在晚上住院的人并不多。也不會有人把焦急的顧煥言看做作醫生,只會覺得他可憐。

醫院的牆壁見證了大多生離死別。

打石膏是不能下床走路的,顧煥言就是基于這一點才放心讓嚴朗月一個人待着,可是他卻忘記了了嚴朗月是一個閑不下去的人。

猛地推開病房門,什麽都沒有。

“人呢?”推門的巨大聲響讓顧煥言腦袋沉重,他趕忙招呼護士過來查看情況,

捂着昏沉的腦袋,顧煥言靈光一現,他決定直接看監控。

醫院這邊知道家屬的着急,同意他在護士的陪同下看監控。

畫面裏,一瘸一拐拄着拐杖的男人打開門,發白的俏臉上都是茫然。

顧煥言低頭,手指撫摸眉峰,冰涼的觸感拉回顧煥言的混沌思緒,卻讓他想到嚴朗月那雙冰窖般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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