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摯愛情無微不至
真摯愛情無微不至
沒想到戚純會回答他的問題，意外的顧永新扣扣臉，講述起他的故事來，“我之前沒敢和你說，我把《詩集》這本書弄髒了。這不，想着補一本給你當這次尋寶游戲的大獎呢。”
戚純偏頭看向窗外的狂風暴雨，“我其實想着和你聊聊天，說你卷宗我都整理好放你書房裏了。但是我昨天心情不好，說了很多氣話。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把我放心上。”
眼中倒映着四四方方的窗戶景象，選擇實話實說的戚純突然笑了，笑她自己。不明白過去的自己在堅持什麽，對方這麽在意自己，令戚純唏噓不已。
“那本《詩集》我早發現了。”戚純轉頭看向局促的顧永新，露出真心的笑容，“我想着偷偷換了呢，新的一本還在書桌上放着呢。沒想到你和我想一起了哈哈。”
顧永新一把抱着她，哭訴：“還以為你不要了我呢！”
帶着哭腔的丈夫讓戚純動容，拍拍他肩膀安慰他不要哭了。
和顧永新冰釋前嫌，戚純豎起食指說：“不過，我和吵架的內容大多數都是真的。”
顧永新低下頭，“我就這麽沒用？”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欺負了，确實沒什麽用。
“沒關系，三分鐘已經很厲害了。”戚純的話音落下，意識到她說錯話了，僵在病床上。
覺得尴尬的倆人相視一笑，知道對方理解的和自己的表達不是一個意思。
尬笑的戚純說：“哈哈沒事，月月幫我怼回去了。”
不說話的顧永新眼神危險，最熟悉這種情況，戚純往後縮了縮，伸出手警告顧永新：“我警告你啊，我可懷着你娃呢，你敢亂來？”
發揮不要臉的死纏爛打精神，顧永新臉皮比城牆還厚，和警惕的戚純貼貼，還不忘記打趣她：“我就蹭蹭不進去。”
“滾！”憤怒的戚純踹他一腳。
嘭，推門而入的爺爺奶奶齊聲：“怎麽了怎麽了？”
當即就掉眼淚，“奶奶，他欺負我。爺爺，打他！”戚純把仗勢欺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精神的小老頭立馬揚起拐杖打人，算是體會到三弟感受的顧永新從地上爬起來，撒腿就跑，可謂是抱頭鼠竄。爺爺下手真狠。
而奶奶蘇琴拉着戚純的手，粗糙有皺紋的雙手安撫她，兩個人笑看雞飛狗跳的爺孫倆。
咔噠，病房門開了。
嚴朗月看着滿載而歸的顧煥言，高興地拍手，歡迎顧煥言的到來：“歡迎回來！”
又眉眼彎彎地沖顧煥言甜美一笑，說些情話：“謝謝老公。你就是玻璃瓶的星星折紙，有一天你打開後，會發現每一個星星裏都寫滿了我對你的愛。”
知曉嚴朗月的性子，把他點單需要的東西擺在小桌板上，充當外賣小哥的顧煥言任勞任怨。
聽着嚴朗月的情話，謙虛的顧煥言點頭接受嚴朗月對他的肯定。
咬一口肉包子，嚴朗月品嘗味道後将咬了一口的包子送顧煥言嘴裏。
顧煥言錯愕，他不喜歡吃別人的食物，但見嚴朗月的期待的目光，還是将嘴邊的包子咽下去。
捧着半個肉包子，嚴朗月眼珠賊溜溜地轉動，他聞到了牛肉的香氣，咽下口水後問顧煥言：“你吃的什麽呀？”
“餡餅。”
對方冷淡的回答并沒有讓嚴朗月喪失熱情，“嘗一口嘗一口。”晃着顧煥言的手臂，撒嬌的嚴朗月貼着他，死纏爛打地非要吃顧煥言手裏的。
實在是不想慣着嚴朗月吃着鍋裏又看着碗裏的行為，想到對方是病號，顧煥言也沒了說教的想法，主動掰一塊給迫不及待的嚴朗月。
很好滿足的嚴朗月吃飽喝足後打了個嗝，顧煥言又擅作主張地提出要展示他的按摩技術，狐疑的嚴朗月是一百個不信。
但顧煥言堅持，喝咖啡的嚴朗月心情不錯，也就随他了。
顧煥言認真地捏捏嚴朗月的手臂，大概判斷昨天淩晨亂跑的嚴朗月有沒有肌肉拉傷。情況還可以，心可以放回原位，顧煥言眼底的擔憂不曾消失。
吃完顧煥言的大半個餡餅，心滿意足的嚴朗月眯起眼睛，慵懶地躺在床上，看着臃腫的右腿他也不怎麽傷心。
嚴朗月感覺他的手臂處傳來觸碰的的動靜，他擡頭看神秘莫測的像變魔術一樣從大衣口袋裏掏出嶄新的游戲機。
“什麽？”拿起來switch，嚴朗月上下看看這個長方形的游戲機，病房裏的大電視被連接上畫面。
“先玩着。”
咻，粉色圓球胖子出現在屏幕裏。
“這不是給我畫的餅嗎？”嚴朗月仰頭詢問站在他身邊的顧煥言。
“……烙餅是不是也要一步步來？”顧煥言反問他。
被他拿捏住的嚴朗月尴尬笑笑，轉瞬挂上谄媚的笑容，摟着顧煥言胳膊撒嬌：“親親老公，你最好了！”
嚴朗月面前的小桌板上還有水果，吃一口草莓再一口車厘子，小日子美滋滋的。坐在床邊的顧煥言給他拔車厘子的梗，一時間倆人其樂融融。
顧煥言一邊看嚴朗月打游戲，一邊将圓潤的紅球喂進騰不出雙手的嚴朗月嘴裏。
溫潤的唇碰到了幹燥冰涼的手指，奇怪的感覺讓倆人心裏發毛，都愣了。
啪叽，粉色圓球吃了boss兩道攻擊，死亡。屏幕上大大的GAME OVER.還伴随着音樂在跳動。
完了，順手了。
完了，伸舌頭了。
各自懊惱。
嚴朗月擡頭就是低頭的顧煥言，禮讓對方的嚴朗月率先出聲：“呃，你先說。”
“我睡覺了。”顧煥言轉頭就跑，睡在旁邊病床上，還特意轉過頭不讓嚴朗月看他到底睡沒睡。
“……”
嚴朗月愣。
怎麽回事？
剛想說他還沒喝藥，發現顧煥言已經在小桌子上擺好了的藥品，一日三次一次兩粒。
還有保溫杯的熱水，擰開蓋了。
看了眼安靜的顧煥言，知道對方疲憊，也沒去打擾他的嚴朗月咬牙一口吞。
苦到眉頭不展，連灌好幾口水。吃完藥後嚴朗月發現他沒有事情做，剛想發呆，看見游戲機旁邊有書，有他的手機，還有一個小小的巴掌大的小熊團子玩偶。
顧煥言的精心安排，主打提供一個多元化的選擇，盡可能滿足挑剔的嚴朗月。
這嚴朗月心底一暖，好久沒人這麽細致地對他了。還有這麽多種選擇，讓他不那麽無聊。
眼眶紅潤的嚴朗月一直以為住院是一件無聊的事情，現在他才發現，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一個半月後，有驚無險地可以拆石膏了。嚴朗月特別高興，總算是可以下地走走了，天天被當成300個月的寶寶照顧，顧煥言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經過又一個月的康複訓練，已經可以正常走路了。剛開始嚴朗月走路還不利索，還不讓顧煥言扶他，揚言他能自力更生。
就算腿腳利索了，可他還不能出院。因為顧煥言強硬地要嚴朗月在待半個月，萬一骨頭沒長好怎麽辦？
正好爺爺的病情已經基本痊愈，加上大嫂正在安胎，嚴朗月也答應了顧煥言的要求，又在醫院陪他們住了小半個月。
在大嫂這裏，嚴朗月吃着削皮的蘋果聽戚純滿臉春光地講述她的愛情，她說：“你大哥說是要辭了工作專心陪我養胎。”
想到顧永新為她付出的一切，戚純臉上笑容真切，轉瞬又挂上擔憂的表情：“可我不能耽誤他，所以我來問問你的想法。”
吭哧吭哧啃蘋果的嚴朗月口齒不清道：“大哥說什麽了？”
“說你。”
嚴朗月：“啊？”
砸吧嘴咽下蘋果，意外的嚴朗月怎麽也沒想到大哥大嫂讨論的內容會有他這個人！
穿着寬松孕婦裝的戚純撫摸鼓起來的肚子，眉眼溫柔，柔聲細語道：“永新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物質，沒有物質的愛情是一盤散沙。還說不談錢，感情都是脆弱的。”
嚴朗月現在是如臨大敵，警惕地問：“那找我有什麽用。”
“想着和你大哥送件禮物。”戚純猶豫地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又問：“是結婚紀念日？”
“不，三個月前是。”
出車禍的那天。
低頭的嚴朗月沉默。
都是因為他。
“沒事，不怪你。”戚純拍了拍嚴朗月的手臂，笑着安慰他：“要是永新他怪你，那他就是個沒有心的小人。月月還保護了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呢！”
只是親自買禮物給顧永新，戚純想要出去的想法只能和乖寶寶嚴朗月說。
“呃，考慮考慮。”
嚴朗月怕顧煥言知道他亂跑後會生氣，這後果他承擔不起。而且帶大嫂偷偷溜出去會不會被顧煥言吵一頓還不知道，但是一定會被大哥罵的。
更關鍵的是大嫂有了五個月的身孕，捧着大肚子的戚純太脆弱了，行動肯定不便。如果出了什麽事情，嚴朗月顧不上她，有些得力不從心。
咔噠，開門聲響起。
“你好。”
大卡車司機張濤經常來醫院。車禍那天，顧家人先讓他回趟家和老婆兒子報平安。按照約定，第二天來到醫院，顧家人卻沒說追究責任這件事。
對方不讓賠錢的操作讓張師傅特別不安，于是帶着妻子和兒子有事沒事來照顧戚純。
微笑沖張師傅點頭，嚴朗月眼前一亮，他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對大家說：“對了，叔，陪我們一起逛街吧！您和阿姨一起，您兒子也要叫過來。”
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