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聽到譏諷協助抓捕

聽到譏諷協助抓捕

中年男人露出羞澀的表情,沒想到對方還會邀請他,怯生生點頭同意嚴朗月的提議。

而戚純高興地打了個響指,“正好,我有保镖。”

嘩啦,兩個人從病房門口進來。黑衣人看上去高大威武,還自備對講機。專業素養拉滿。

“……行。”扶額的嚴朗月實在是無話可說,只得同意了。

畢竟大哥給大嫂保镖,也變相證明他也是同意大嫂出去轉轉的。

和張師傅一家出門逛商場,嚴朗月一路小心照顧像小孩子一樣亂跑的大嫂。

嚴朗月先是給小朋友買了抹茶味的冰淇淋,戚純則是挽着張師傅的妻子,嚴朗月又和張師傅聊聊他開大卡車的故事。

大叔口中鄉間田野上的質樸故事讓人動容,有說有笑的一行人在商場裏格外引人注目,但礙于倆兇神惡煞的兩個黑衣人,別有用心的人只能望而卻步。

戚純瞧見一家手表專賣店,把手裏的冰淇淋放嚴朗月手裏,拉着他就沖進去想要瞧一瞧。站不穩的嚴朗月差飛起來,他是一臉的懵圈。

張師傅一家手裏則是一大包一小包的禮品袋,這戚純給他們買的,說是照顧她的小小心意。

櫃臺職業裝售賣員此刻正在玩手機,也不在意進門的兩個人。畢竟這裏偏僻平常也沒什麽人來,張家玲作為長期失業的社會人士,初中肄業,托關系來專櫃當個前臺混日子。

張家玲很幸運,19歲那年嫁給了好心大哥,大哥供她上大學。見識了廣闊天地後,她發現一件事情,錢是萬能的。大學時代錢不夠花,沒關系,有的是老男人喜歡她的身體。

至于供她讀書的倒黴蛋,死了就死了。沒人會在意一個打灰的中年男人。已經28歲的張家玲不後悔她的選擇,因為她現在的日子非常好。

大老遠的瞧見五個人浩浩蕩蕩的過來,渾身土裏土氣的,不見任何的裝飾品,也沒看見高檔名牌。

她擡眼看了一眼後不屑地輕蔑笑兩聲,繼續低頭玩手機。一副窮酸相,買不起還進來看看,真是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玻璃櫃臺裏的手表琳琅滿目,嚴明朝看花眼了,他覺得每一個都差不多。只得出聲詢問店員小姐姐:“你們店有沒有什麽推薦?”

空氣異常安靜,嚴朗月疑惑是他說話聲音太小了嗎?奇怪,怎麽沒人搭理他。

作為經驗豐富的打工人,戚純當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前臺明明有人,卻不回答顧客的問題。她臉色頓時難看,怎麽會有這種人混跡在高檔商場裏?

張家玲不情不願地放下手機。

一個捂着肚子的孕婦,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張家玲怎麽瞧怎麽看都是普通人。她才不要去照顧這種人!

實在是煩這兩個人打擾她看手機,張家玲出聲嘲諷道:“呵,沒有。”

“啧。”嚴朗月咋舌。

他覺得這個年輕女人有點眼熟,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

“你什麽态度?”不慣着她的戚純開麥怼,“叫你們經理來。”出事找對方的頂頭上司即可,這是戚純踏入社會學會到的第一課。

覺得自己被欺負、被為難的張家玲鬼哭狼嚎:“憑什麽啊!見我一個弱女子好欺負是吧?兩個買不起的窮人還學別人博主,真當自己是有錢人了不成?”

啪,黑卡摔在桌面上。

憤怒的戚純說:“睜大眼睛看看。”

漆黑的卡面透露出價值不菲的味道,不認為怎樣的張家玲更是不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別想拿游戲卡糊弄我!”

看也不看,啪,把卡直接扔在地上。指着打腫臉充胖子、這個比她美麗的女人,譏諷道:“這小商場還支持黑卡?別搞笑了!老天爺,這種下三濫的操作你也舍得拿出來糊弄我?真當你是小說裏的女主角是嗎?”

戚純深呼一口氣,她非常無語。這人的自信讓她不敢恭維。

總之,牛的嘞這三觀!

冷靜的戚純扯開嘴角的假笑,按下激動的保镖和炸毛的嚴朗月,鎮定自若的戚純只是笑,任憑黑卡被扔在地上,她在等經理來。

聽見店面裏聒噪的響動,怒氣沖沖的經理沖出來。剛想憑借他自己的身份開口責備在場的所有人,卻看到對方的兩個保镖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

慫了的經理偃旗息鼓,沒了嚣張氣焰,滿腦子都在想補救措施。又看見了看見地上的黑卡,臉色大變。這是皇冠集團旗下皇冠大商場發行的紀念卡,整個益市也只有十張。

完蛋,這下是真踢到鐵板了。

冷汗直冒的經理趕忙撿起來,又谄媚地笑,“您看中什麽了?都是免費的,免費的。”将卡恭敬地放在戚純手裏,又笑嘻嘻地搓搓手,鞠躬向她求饒:“小姐高擡貴手,小店小本買賣,實在是不值您大費周章。”

嚴朗月看了眼沉默的大嫂,剛想說這事就算了。沒想到張家玲憤怒地大吼大叫:“老板,這黑卡一看就是假的!沒必要跟個傻子一樣卑躬屈膝,你的人格呢?被狗吃了!”

張家玲她到現在都認為自己沒錯,錯的是其他人。殊不知她這種幼稚的看法,在社會上,沒有人能容忍。狗眼看人低的人哪裏都有,見風使舵的也從不缺。俗話說的好,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只想賺錢不講理想的銷售經理人都無語了,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此刻他必須做出選擇。沒好氣地和張家玲下通碟,“你被解雇了。”又轉身和戚純低三下四地說,“這位小姐,她的言行舉止,和本店沒關系。”

聽見經理這急忙撇清關系的言論,徹底慌了的張家玲還想要争取最後的利益,學着網絡上的操作,重拳出擊:“不!你不能開除我!信不信我勞動仲裁你!我只是一個女人,我有憂郁症!”

自以為是的家夥。

對此感到焦頭爛額的嚴朗月撓撓頭,嘟囔:“你也太不講理了。”

“啊呸,我在這裏好好工作,是你們先咄咄逼人!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怎麽你們男的都有理是不是?是不是只知道欺負女人!”

張家玲給自己說激動的時候,猛地撲過去,她要嚴朗月死。

有所防備的嚴朗月連忙躲避對方長長的美甲,保镖上前擋在他面前,像堵牆,另一個則去保護戚純。

此刻丢失目标,不能一換一的張家玲面目猙獰,活活像一個怨鬼。

面對倒打一耙的銷售員,放下電話的嚴朗月也不生氣,“有什麽你和警察叔叔說。”

他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張家玲的臉色變得難看,陡然提高的聲音更加尖銳,“什麽——你報警做什麽?”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于激烈,很有可能暴露什麽,她立馬解釋說,“我可是良民,我只是言語激烈點,我沒犯法啊!”

“你賣y。”商場附近的警察叔叔趕來,直接亮出有關證據。

看見熟悉的化名,張家玲頓時腿一軟,無助的癱倒在地上。她隐藏的身份,她想要忘記的過去……為什麽?

“警官,我懷疑她和125慘案有關系。”嚴朗月恰到好處地舉起手向嚴肅的警察叔叔彙報道。

像是被踩中尾巴,慌亂的張家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不,我沒有!不是我殺了他,我根本就不清楚!”

警察叔叔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這可是行走的二等功!

125慘案一家三口被殺,父親被分屍,母親上吊,孩子殘疾,一把大火過去後什麽都沒了。又因為是十年前的案子,至今沒找個兇手。如今可算是有線索了。

和藹的叔叔說是讓嚴朗月有時間去警局做個筆錄,如果核實的話給他發獎金。又帶走了哭得稀裏嘩啦的張家玲,等待她的只有審問。

店裏安靜下來。

此刻戚純也沒心情逛街了。

當初欺負過她的人下場都不怎麽好。尤其是王家,他們家這三個月可不好過,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正變賣家産求活路呢!

将這件事抛之腦後,戚純肚子餓了,開開心心和張師傅一家吃火鍋。

傍晚依依惜別張師傅一家。

送客後戚純沒回醫院,反而去了商場附近一家木工作坊,嚴朗月陪她一起做木頭手工再上顏料。

約定一個月後去取,心滿意足的戚純非常期待成品,同樣她也非常感謝今天嚴朗月對她的照顧。

于是拉着嚴朗月一起乘坐地鐵,帶他去自己經常散心的外灘。益市有河流穿過,河流兩岸是高樓大廈,燈光閃爍,流光溢彩。

出地鐵口的時候她看見有人在地鐵口唱歌,是披頭士打扮的流浪歌手。來了興趣的戚純二話不說熱情地加入他們,拿起麥克風自信地一展歌喉。

熱烈鼓掌的嚴朗月作為最捧場的那一個,無比自然地接過大嫂手裏的麥克風,呲啦,電流聲讓他大腦裏的神經似乎繃直成一條線。

忘記自己不會唱歌的嚴朗月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回頭一看,顧煥言在人群中正冷冷地看着他。

哦豁,完蛋。

偷跑出來被抓包了。

有沒有好心人支個招,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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