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噩夢驚魂
噩夢驚魂
“大排。”舍友哀嘆。
這下沒戲了,建工集團真的不知道,它廚房燒的大排有多難吃,放嘴裏嚼像是在吃老樹皮一樣。我不是不喜歡吃大排,要是燒的嫩,或者油炸的豬排、雞排,我都老愛吃了。
于是只好拿着一個碗,打點炒青菜、紅燒花菜回宿舍,煮泡面,加幾袋真空包裝的小雞腿。舍友端着青菜,我端着花菜一起上樓,關上門,把菜都放在小桌板上。
頑皮的舍友就坐在我腿上,我身體立刻有了反應,他還是像個沒事人在我腿上亂蹭。
我受不了,就把他推下去,然後燒開水、煮泡面。別看他這副受樣,晚上一上床就把我壓住,然後百般撒嬌、賣萌。我次次照顧他,都是我做了0。因此,我現在威脅他:“今天晚上你當0,咋倆換着來。”
他馬上就撒嬌,還把青菜夾道我嘴邊、哄騙我:“不行的嘛,要不我喂你吃飯。”
“你喂我吃飯有什麽用啊,有本事你去洗碗。”我一口把青菜吃了,然後繼續威脅他,“今晚,必須是老子在上面!”
舍友倒也配合我:“行行行,今天老子洗碗。”然後他見鍋裏的水開了,就把泡面放進去,香氣四溢,然後,他真的說到做到,開始喂我吃飯。
搞笑的舍友先把飯吃到自己的嘴巴裏,然後湊過來,張嘴對着我,意思是用嘴喂我吃飯,這不是搞笑嗎。我才不會吃,我感覺這樣很惡心,然後就伸腿在他胸口踢了一腳,打打鬧鬧。
他就咕叽一下,把嘴裏的食物都咽下去了,然後湊過來親我。在建工集團分配的宿舍裏,就我們兩個人住,比大學學校的六人間好多了。于是我也湊過去親他,我們兩人把對方的嘴皮子都咬腫了。
.
有兩張床,但是不代表就要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上。把衣服全脫了,捂在一起睡覺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在這個季節還挺舒服,不像夏天那麽炎熱,回暖的春天最适合摟摟抱抱。
然後,做完了,就開始睡覺,建工集團明天還要打卡,熬夜修仙是不可能的,大學生就應該美滋滋睡覺。
像往常一樣,舍友抱着我,我就很容易入睡,但是做噩夢了。
這個夢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我好像回到了白天的那個兔子洞——其實是坐化的和尚的修煉地,然後我站在洞口,沒有辦法挪動腳步,只能傻站在洞口。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從洞口伸出來,是有血有肉的手,和我白天看到的那句枯骨不一樣,接着 一位身穿袈裟、面目和藹的和尚探出頭來。
我還沒有醒過來,想到白天我莽撞地沖到他念經打坐的地方,我躬身道歉。
但是這位和尚還是慈眉善目地對我微笑,他伸手整理了袈裟,也向我鞠躬,随後他向我緩緩走來,伸手遞給我一串佛珠:“貧僧請施主......接過這串佛珠。”
我見他彬彬有禮,也不像是兇神惡煞,于是毫無防備地接過佛珠,哪裏知道,佛珠立馬把我的雙手綁在了一起。不論我怎麽掙脫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僧人一扯佛珠,我就要跟着他往前走。
“我不要上山......我不要......”我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被僧人拉着,往山上走了,臉上被扇了倆個大耳刮子,疼,醒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舍友:“你扇老子這麽用力幹嘛!”然後躲在被窩裏面,揉着臉頰。舍友找來衣服給我穿上,他一邊抓起我的小腿給我套上內褲,一邊解釋。
“你做噩夢了,叽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吵死了,把我吵醒了,我睡不好覺只能叫醒你,還沒有懲罰你呢。”舍友眯着眼睛打了個哈欠,留我在床上,他下去倒了點溫水,他自己喝了一口然後遞給我喝。
我見他已經給我穿好衣服了,感覺他說的“懲罰”應該是不用了,但是我一個機靈從床上蹦下去。感覺屁股黏糊糊的,于是到衛生間拿毛巾擦擦,然後我又回到床上,掀開被子發現沒有弄髒。
上次叫他注意了,這次就不用換洗床單和被套了。于是,還是在這張床上睡覺。
眼睛一閉,我以為不會再做噩夢了,哪裏知道,這個陰魂不散的僧人又出現了,還是拿佛珠牽着我爬山。我也是無語了,就死死站着不走,看這個和尚怎麽辦。
見到我站着不動,僧人慈眉善目的臉開始皲裂......另外一張臉從他的臉上擠出來,我吓得尖叫,另外一串佛珠拍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得到,這些佛珠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難以呼吸......我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把佛珠解開。
“醒醒......”舍友遙遠的聲音傳來。
我清醒過來,大口地呼吸、喘氣,感覺很糟糕,像是一只冰冷的鬼手抓住了我的心髒,于是我緊緊抱住舍友:“剛剛怎麽了?”還好有他在,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
看樣子,我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你自己掐住你自己的脖子,都要斷氣了,你也是個狠人。”舍友用責怪的語氣說,然後把我摟在他的懷裏,“你今天晚上怎麽了?”
我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又告訴他一遍,然後說了晚上做夢居然夢見了那個和尚。
“肯定是髒東西!這裏偏遠山區,信的不一定是什麽名門正派,說不定是歪門邪道。誰家正兒八經的和尚,都坐化成佛了,照理應該是寬容大度的,怎麽會來找你!”舍友慷慨激昂的說,看來他一心袒護我、擔心我,沒有把這件事當作玩笑。
确實是很奇怪的夢,要是說給別人,別人還不一定會相信。
說給他聽,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很理解我。
“找那個和尚,把他打一頓!”舍友信誓旦旦。
這一下讓我哭笑不得。但是,我一個晚上,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做噩夢。
為了讓舍友好好睡覺,我硬撐了一個晚上沒有閉眼,躲在被窩裏抱着他......至少,舍友是真實存在的,披着袈裟的和尚是虛假的、只存在于我的夢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