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藥方
藥方
009藥方
這天的商議沒有持續多久，莫然的建議獲得批準，回西跨院的路上，莫然心情不錯，連帶着看着江山奇的眼神都帶着興奮。
月光皎潔，兩人幾乎肩并肩走着，莫然甚至能夠感覺到身邊人的氣息，江山奇身上的氣場太過于強大，與這個年代的男子有着極大的不同。
莫然心中那個百爪撓心的問題又來了——江總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呢。
這個問題江山奇也想知道。
初來這個世界，看到大着肚子的男人他是何其震驚，差不多用了一個月時間才勉強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後來他也漸漸釋然了，他是整個人身體穿越到這裏的，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構造應該和這個世界的男人不一樣的……自己應該不會大肚子。
而且他也親手驗證過了，他的各部位零件也都工作正常，江山奇甚至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沒準他還能遇到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人呢。
回到自己的住所，劉元已經給他準備好了床鋪和燙腳水，江山奇對于這個小男孩印象不錯，他每天盡職盡責地照料自己，平日裏話語也不多，一說話眼睛笑得彎彎，一對小虎牙十分可愛。
“小劉，這些事我自己做就行了，你去歇着吧。”
劉元連忙搖頭，“先生，這怎麽行呢，先生是讀書人，這些雜事是我們下人做得……”
江山奇嘆口氣，不與他争辯，這裏等級森嚴，女尊男卑，好在這裏人們對于有學識的人還有一定的尊重，不然自己男子的身份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待遇。
今日莫然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來到王府半月餘，這個二殿下帶給他的驚喜還真不少，一開始看确實是個草包，再後來看這草包也不是太笨，今日看來，此女可教。
莫然今日有些興奮得睡不着，雖然只是一個建議被采納，但這對于她來說，卻是這個世界的第一步，另外一個讓她難眠的還是與江山奇有關。
剛才回到院子，兩人告別的時候，她好像看到江山奇笑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雖然談不上嬌小，但覺得稱得上嬌媚啊！
咱就是說，嬌媚的江總到底會不會生孩子呢。
莫然的好奇心又來了……或許是日有所思，夜裏又夢到了江山奇，而且到了早晨莫然發現了一件怪事，自己身體似乎出現了一些狀況。
之前她一直很好奇，這個世界女人到底是如何讓男人生孩子的，她之前也沒有發現自己這副身體與原先有什麽區別，看到今日的這個狀況，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翠華聽到自家主子起來，也沒多想推門就進了，就看到莫然捂着濕透的前胸發呆。
“哎呀，我的小主子。”翠華捂着嘴巴笑了兩聲，“快把衣服換了吧，小心着涼。”
莫然扯掉了身上弄髒的裏衣，“天氣越來越燥熱了。”
翠華笑：“是是是，小的這就跟王君彙報，給主子煮點降燥的湯水。”
莫然擺擺手，覺得她小題大做。
殊不知前院秦和榮聽到這個事情之後，驚喜得連連給菩薩磕頭。
“我兒終于開竅了啊。”
于是大廚房又是一頓兵荒馬亂，按照王君的吩咐給二殿下做“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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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授課一如平常，莫然現在已經認識一百多個常見字，可以閱讀一些淺顯的書籍了，江山奇的授課內容也做了一些調整，一天十個字的任務不變，額外還加了一個時辰的練字，和一個時辰《經書》、《策問》等相關的內容。
一開始莫然聽得雲裏霧裏，臨近課程結束的時候，江山奇才說：“這些都是科舉考試的必考科目，聽不懂沒關系，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誰聽不懂了？看不起誰呢？
莫然咬牙：“先生盡管教，學生聽得懂。”
江山奇笑了笑：“那就好，不過盡心即可，也不可過于勉強。”
“哪裏，學生一點兒都不勉強。”
教學畫面出奇地和諧，再也沒有了剛開始那般雞飛狗跳，莫然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這麽枯燥的學習內容，她竟然能夠堅持，好像又回到了高三奮鬥的日子。
找到了學習的節奏和感覺，莫然也覺得日子沒有那麽枯燥了，更何況還有養眼的江總陪伴，她甚至體驗到了這樣生活的不少樂趣來，心情一好，學習的效率也事半功倍。
往往是一天的任務，莫然不到半日便能夠完成了。
江山奇也看到了這個變化，學生長進做先生的心裏也高興，但是面上不能表現出來，這二殿下還得敲打敲打。
“識字讀書不過是學習的第一步，二殿下還記得之前我曾經問過你的問題？”
莫然沉浸在學習之中，江山奇突然這麽問她愣了一下，“……”
【江山奇：我就知道這個笨蛋早就忘了，果然是熊瞎子掰玉米。我不能生氣，跟這樣的人生氣劃不來，你氣壞了她都感覺不到的。】
莫然盯着江山奇看了幾秒，她實在沒感覺到江山奇這樣平靜的外表下是在生氣，江總果然已經把表裏不一修煉到的極致，還好，她能“聽”到。
只是，江山奇說的這個問題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先生，您之前說過好多啊……學生一時間想不起是哪個了。”
不管怎樣，态度好一點，江總應該會少生點氣。
莫然聽到一聲輕輕地嘆息，江山奇輕聲道：“那我就再問一次，你現在是否清楚自己學習的目的是什麽？如果只是讀書識字的話，那你現在已經做到了。”
嗯？
莫然心中有些警惕，江山奇這是想要溜？那可萬萬不能，這才一個月都不到呢，看來自己學習的進度有些快了。
莫然笑了：“先生說的學生明白了，讀書識字不過都是手段，學習的最終目的是要通過這些手段去做事，這樣做事才能獲得成功。”
江山奇點頭，“嗯，這邊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方向，那麽二殿下現在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兒嗎？”
江山奇的問題有些奇怪，莫然也不是完全聽不懂，只是事關重大，王府的事情又錯綜複雜，現在還不到開誠布公的時候。
“學生，學生不知，還請先生指點迷津。”
江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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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的計劃莫岚也欣然同意，她自從飲用過江山奇的獨家藥方之後，吐過幾次，身體也感覺大好，這個裝病計劃與她自己的盤算也不謀而合，再加上近日來身心俱疲，她也想着好好歇息一下。
如此過了兩日，莫岚的身體已無大礙，這天下午她便來到了西跨院。
想着之前莫然上學的情形，莫岚猜測這江先生怕是也要被氣得夠嗆，誰知竟然在門口聽到了這樣祥和的一幕。
江先生果然有兩下子。
莫岚進來的時候，兩人的授課也正好告一段落，莫然看着不請自來的大姐，眼珠子轉了轉，先開了口：“大姐，你的病還沒好，怎麽出來了？”
莫岚微微一笑，“躺了這麽多天，身子骨都僵化了，出來活動活動，先生，沒有打擾你們吧？”
莫然心裏翻了個白眼：人都進來了，還說什麽打擾，虛僞。
莫岚的眼神在江山奇的身上掃視，眼中的意味越來越掩飾不住，她對這個叫江山奇的男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江山奇無視了莫岚的眼神，他最近的計劃有了些許的變化，莫然的成長讓他很滿意，那麽大殿下這邊就暫時不用考慮了，畢竟，跟一個滿肚子心思的人打交道挺累的。
“大殿下言重了，沒什麽打擾的，正好我們今天的學習任務也結束了。”江山奇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你們聊，我回房間了。”
江山奇說完便走出了房間，剩下兩姐妹四目相對。
莫岚翻看了一下莫然寫的字，誇獎道：“不錯，進步挺快的。”
莫然驕傲：“那是，江先生教的好。”
莫岚笑了：“你繼續練習吧，我也回去了。”
莫然看着轉身離去的莫岚，心裏忍不住犯嘀咕，她大姐這個人最近奇奇怪怪的，病剛好就跑過來問她的學業？
這不對勁！
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還練習什麽，莫然頓時沒了興趣。
走出書房，就看到她大姐并沒有離開西跨院，而江山奇也沒有在自己房間，兩人站在東廂房的門口，有說有笑。
這一幕，莫然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她這邊正生着悶氣，就看到院門口跑過來一個身影，是莫岚身邊的貼身丫頭谷雨，莫然沒聽清她跟莫岚說了什麽，就看到她的臉色馬上變了，跟江山奇又說了一句，人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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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大廚房。
下人們平時做事的時候也免不了七嘴八舌地閑聊，不知道誰開了頭說起了大殿下的病，其中一個人說：“你們肯定猜不到治好大殿下的藥方吧？我可是親眼看見了，那可是雞糞啊。”
“啊，吃雞糞？這不可能吧？”
爆料人語氣篤定，“絕對是真的，雞糞就是從咱們這拿走的，二殿下親自在西院炮制的……我跟你們說，據說二殿下那天在浴桶泡了一個時辰呢。”
哈哈哈哈。
大家聽得哈哈大笑。
自從得知莫岚生病與中毒有有關，她每天的吃食李砂都要親自把關，這天他正好過來大廚房這邊看看藥膳好了沒有，誰曾想竟然聽到了這麽個事。
這個賤人竟然給大殿下吃雞糞？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砂跑到了秦和榮的房間，在地上長跪不起，哭得撕心裂肺的，“父君啊，你要給大殿下做主啊，奴侍早就覺得那個江山奇有問題了，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讓殿下吃……吃那般污穢之物，這是大不敬啊……”
“行了，沒頭沒尾的事情，回頭問清楚再說。”
秦和榮被李氏哭得頭疼，只得讓人去叫莫岚。
莫岚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她的側夫哭得眼睛都腫了，對于這個夫郎她說不上讨厭，也談不上多喜歡，但看到他哭成這個樣子，心裏還是有些心疼。
來的路上谷雨已經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莫岚也知道了自己吃過的那個“藥方”，雖然乍一聽說她也覺得惡心，但轉念一想要不是這特殊的藥方，她也不會吐得那麽徹底，身體的毒素也不會那麽快清除。
想必，這真的只是個藥方。
“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跟江先生核實過了，只是一個藥方而已，大驚小怪。”
李砂腫脹的眼睛瞪大了，“你，你什麽時候又去見那個賤人了？”
秦和榮皺眉：“李氏，你怎麽說話呢？”
“父君，那人明明不懷好意，江山奇那個男人對大殿下有着不軌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