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給你的資本
誰給你的資本
夙星啊夙星,你又何必去管別人的事?
他獨自一人懊惱着,卻見一人推門而入。他擡頭,看着眼前人,仿佛萬千話語哽咽在喉。良久,沙啞着聲音喚道:“師哥。”
夙月将坐在地上的夙星抱起,輕放在床上,他褪下夙星衣服,為他處理着傷口。
夙月皺眉道:“我說過了,讓你回去,為什麽不聽話。”
夙星抱着夙月,哭了半晌道:“師哥,舒羽是不是很讨厭我。”
夙月擦了擦他的眼淚道:“怎麽了?”
夙星道:“我從前只以為他暴怒是因為被酒闌封印控制了。可這次他明明沒有被控制,卻因為我進了一花殿,就如此怒不可揭。我去找他了,他……他讓我滾出去。”
夙月揉了揉夙星頭發,不語。
夙星入睡後,夙月一人前來千秋殿。
他笑道:“澤華仙尊?不錯嘛!”卻盡透譏諷之意。
夙月不待舒羽回答,便出招和他打了起來。
“夙月!你做什麽!”
夙月笑着,道:“澤華仙尊沒長記性?那我就來提醒提醒你。”
雖是在說着話,卻不減半分劍氣的淩厲。
他招招逼迫,步步透着殺氣。
舒羽只是躲避,未曾還手。
夙月怒道:“舒羽,你最好弄清楚夙星是誰的人!你,有什麽資格罰他?”
“我告訴你澤華仙尊!他不是舒苑,也不可能是舒苑。收起你那一副心懷蒼生,虛假做作的僞态!你TM裝給誰看!有誰會看!”
夙月越說越氣,出招也愈發狠戾。
“當年的舒苑你沒資格碰!如今的夙星你更沒資格動!”
“我真是不知道你TM到底哪裏來的怒火!誰給你的資本!是當年死去的天下蒼生?還是那虛僞到令人作惡的洛封漠?”
“這天下間,你舒羽,從來都不配恨舒苑,更沒資格遷怒夙星。”
“澤華仙尊你是多麽風華無限!多麽嬌貴正義啊!連怒火都要強撒到別人身上!”
舒羽不言,夙月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但是,夙月又怎會在意別人如何看他?現在,他只想要将舒羽狠狠打一頓,以洩心頭之恨。
自從夙星拜了舒羽為師,大傷小傷接連不斷,夙星不說,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這次竟然是舒羽親自幹的!
想想夙星從小到大,有何人敢傷他分毫?
舒羽究竟哪裏來的膽子!誰給他的資格!
千秋殿內靈力肆虐,招式橫飛。花苑劍和覓卿劍兩兩相擊,劍氣澎湃。
屋頂磚石瓦礫咔咔作響,時不時掉下些碎片。
夙月滿腔怒氣,一招一式皆是灌入了十成十的靈力。他不僅招招往舒羽身上使,更是劍劍往大殿的梁柱上劈。
終于,千秋殿在他的暴擊下轟然倒塌。
兩人仍是打鬥着,沒有一絲停戰的意思。千秋峰劍光絢麗,給這冷白的寒冬徒添了幾分色彩。
沒有了千秋殿,夙月的招式更是招招往舒羽身上落,好在舒羽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打鬥了将近三個時辰,千秋峰似乎都快被夷為平地了,卻也未能分出勝負。
“夙月住手。”丹琴長老琴弦一撥,強大的氣流将二人分開。
他笑道:“弟子年紀小,不懂事,老夫帶回去定好好調教,界主莫怪。”
丹琴閣有一個慣病,就是護短。誰都不能欺負自家弟子,哪怕你是界主,那也不行。
不待舒羽說話,丹琴長老便帶着夙月離開了。
舒羽本欲轉身離去,卻動作一頓,揮手将旁邊一顆大樹劈倒,然後拂袖離去。
夙月随丹琴長老回到丹琴閣後,丹琴長老道:“你可知錯?”
夙月铿锵道:“不知。他平白遷怒阿夙,我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又有何錯!”
丹琴長老氣道:“哼!”
“打了一天也沒傷舒羽那小崽子一分,就毀了個千秋殿,還教訓呢!給人家撓個癢癢人家都嫌不夠!”
夙月有些淩亂,這是我師尊嗎?
丹琴長老道:“我丹琴閣的弟子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下次給我打回來。”
夙月笑了笑道:“是。”心知丹琴長老是在向着自己。
第二天,夙月一大早就把夙星帶回了丹琴閣。
不過還多帶回來了兩個小崽子。
舒淩說什麽夙星師弟的傷要好好休養,怕他無聊,死皮賴臉要跟着夙月來丹琴閣。舒塵呢,也被舒淩強行打包帶到了丹琴閣。
轉眼間,夙星已經養了三個月的傷了。戒鞭留下的傷口很難愈合,不過還好有夙月,現在夙星背上的傷口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只是還在結着厚厚的痂。
以前夙星在浮生界時,舒塵舒淩卻在游獵。當他們游獵回來時,夙星卻和師尊一起下山了。三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好好在一起玩鬧過。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有和自己這個小師弟獨處的機會,再加上夙星這些天總是悶悶不樂的,他們更是百般逗他開心。
夙星背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至少夙月允許他下床走動了。
他獨自一人來到仙草臺看望雲璃。
卻見到一向恣意輕狂的雲璃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床上。
夙星問道:“清落姐,雲璃師叔怎麽了?”
清落笑道:“心碎了呗!”
清落解釋道:“他前幾日偷偷喝酒,被師尊發現了。師尊把他的酒壇子全砸了。”
夙星點點頭,若是往常他一定會不厚道的笑了出來,可現在雲璃全是因為他才這樣的,他有怎麽笑得出來。
雲璃道:“小師侄,你終于知道想我了!你都不知道瓊觞那個糟老頭子明知道我有傷,還打我。”
他抹了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副委屈的樣子。
“師叔,這是大哥給我的藥,傷口會好的快些的。”夙星将手裏的藥瓶遞給雲璃。
雲璃笑道:“你夙月大哥給我拿的有這些東西。不過,看在是寶貝師侄給我的份上,我就收下了。”
他随手将藥瓶放在自己衣襟前。
夙星笑了笑,卻不知該說什麽了。
雲璃拉過夙星,捏了捏他的臉道:“好了寶貝師侄,看你這張小臉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夙星道:“雲璃師叔對不起,都怪我。”
雲璃勾唇:“怪你做什麽?你知道嗎,還好你是夙星,若那天受罰時他把你當成阿苑,恐怕你現在都不一定還能見到我。”
雲璃又道:“其實有時你和阿苑真的很像,都很聽他的話,都喜歡依賴着他。可我已經沒了阿苑,阿夙你離他遠些好不好?”他眼眶有些發紅,盯着夙星,想要夙星給他一個答案。
夙星點了點頭。
雲璃笑了,很開心。
過了幾日,舒淩下山想買些點心給夙星吃。
以前沒怎麽注意,這次下山後才發現,這不過剛剛進入臘月,澶淵鬧市竟然已經開始賣年貨了。
舒淩心喜,這些糖餌果品,年糕,糍粑,湯圓什麽的,夙星一定很喜歡吃。
他買了好多,想要帶回去給夙星。
路過星溪客棧,舒淩停了停,走了進去。他記得星溪客棧裏賣的有好多種類的糕點。
舒淩給小二說好要買的東西後,坐在一邊的桌子等着。
突然他聽到旁邊的桌上的幾個散修在談論着什麽巫溪洛氏,看起來很驚奇的樣子,一桌子的人唏噓不已。
舒淩走近,坐在旁邊的空位上,道:“小二,來些酒水和瓜果。”轉頭對旁邊的那人自來熟道:“這位仙家,你們剛剛在聊什麽啊?”
那人慨嘆道:“巫溪洛氏的一個小宗族。”
舒淩嗑着瓜子道:“怎麽了?”
“這個小宗也不知道沖撞了什麽邪祟,連着好幾年了都是紅事變白事。”
“前些年啊,那個洛府的二公子娶妻,好好的一個人,到新郎家門口了卻死了。後來洛府的大少夫人生了個小公子,一家子紅紅火火的給那小公子辦滿月宴時,宴會當場,那個小公子哭個不停,沒過多久就斷氣了。”
那人喝了杯酒,吃了幾粒花生米道:“後來他們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