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不行
第十九章 行不行
夜店?
良澄心裏閃過各種猜測,想了想只回了一個哦和“去玩了改天聊”的表情包,暫時結束對話,現在還不是細聊的時機,他不想只聽陸江一面之詞,至少等明天,等他今晚夢到新記憶再和他周旋,陸江也是“新面孔”,說不定晚上就能夢到程嘉良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麽。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回到家早早入睡的良澄又一次進入了夢境。
這一次他是以程嘉良的視角。
“他”搖搖晃晃扶着夜店二樓的欄杆下樓,音樂聲震耳欲聾,似乎連天花板都要一起震下來,音樂到了高/潮,下面一片蹦跳歡呼。
“他”情緒非常不穩,有憤怒有怨恨,還有痛苦荒謬難以置信等等,似乎遇到了非常震驚且無法面對的事。
“你沒事吧?”“他”腳下一個趔趄,旁人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擡頭,一張英俊無比的混血面龐映入眼簾,是陸江。
陸江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驚豔,用不知道哪國語言發出了一句贊嘆。
“我是說,你很好看。”他用帶口音的中文解釋,然後姿态紳士的說,“需要幫忙嗎?”
“他”盯着陸江的臉,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卡,是酒店房卡:“送我。”
陸江略遲疑:“你确定?”
成年人來這種地方,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但前提是你情我願。
“他”将卡拍到他手裏:“我沒醉,我很清醒,是男人就幹脆一點,不願意我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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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挑眉,握住了卡:“走吧。”
夢境自動切掉了不重要的畫面,直接轉場到了酒店。
“他”率先推門而入,反身便勾住了陸江的脖子,将他按在門上親了上去。
雙唇相觸,便毫不猶豫主動去撬對方的牙關,熱情的讓陸江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但還不等他回應,就被“他”拉向床的方向。
“他”滿心驚喜,緊跟着是十二萬分的迫切,仿佛半秒鐘都等不及。
“等等。”陸江有些被吓到,“你确定你是清醒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不要我再用英文跟你說一遍?”“他”一把将他推坐到床上,二話不說上去脫他的衣服,“接了我的卡難道不知道要幹什麽?老司機就別裝純了。”
“他”目光向下,挑釁:“別跟我說你不行?”
是男人就聽不了這種話,陸江長臂一伸,從床頭夠來小雨傘咬住,一個翻身,反客為主。
衣衫半盡,突然門被敲響。
“客人,您點的餐點到了。”
“敲錯了!”“他”臉上掠過不耐,拉住陸江讓他繼續。
但敲門聲持續:“客人,是1803點的餐點,您這裏确實是1803。”
“他”不理會,繼續忙活,迫切的架勢仿佛恨不能立刻就做成,甚至有幾分焦躁,以最直白的手段牽絆住對方,不讓他分心。
“鈴鈴鈴……”
警報聲忽然響徹整個酒店。
陸江睜開眼:“是火警。”
“他”抱住他,心裏掠過焦灼:“不用管,繼續。”
陸江哪裏還有心情繼續,就要起來,卻被“他”拉住,近乎怒吼說:“說了不用管,沒有事,只是意外!”
同時更加急切的伸手。
走廊上已經響起了叫喊和奔跑聲。
陸江二話不說從床上起來,順手拉上還沒有完全脫掉的褲子,有些無奈的沖他伸手:“快走吧,不管是不是意外,先出去比較好。”
“他”不動,閉上眼,無力般說:“你走的你的,不用管我。”
陸江皺起眉,上來強拉他:“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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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見死不救。”
“他”睜開眼:“出去可以,但你得答應如果出去發現只是意外,得跟我回來繼續。”
陸江無奈又荒唐的笑起來,舉手比了個投降的姿勢:“好,我答應你。”
看表情,大概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怪人。
兩人出去到大堂,很快有負責人滿面歉意表示只是意外,是有人誤碰了警報器,并沒有着火。
“他”眼睛重新亮起,拉住陸江,迫不及待趕回房間,卻在走到房門口時突然腳下一絆,一頭磕在了門口的裝飾物上,額頭破皮,鮮血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我艹你大爺的!”“他”坐在地上捂着額頭咬牙切齒。
陸江吓了一跳,連忙呼叫服務生。
很快服務生帶來藥箱幫忙包紮,所幸只是破了皮并不嚴重,擦過藥貼上創可貼就行。
“他”坐在沙發上,渾身被頹喪籠罩。
“你走吧。”“他”終于放棄,有氣無力地朝陸江擺擺手,“抱歉,浪費了你的時間。”
陸江卻似乎被勾起了興趣,在他對面坐下來,說:“我有些擔心,還是看着你比較好,或者你可以打電話叫你朋友來,不然我不放心走。”
“他”閉上眼:“随你便。”一副你愛咋咋只要別來煩我就行的樣子。
兩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夢境轉變,又是一段新的記憶。
“他”在和池瞻吃飯。
看起來是在包廂裏,兩人相對而坐,對着滿桌菜沒有人動筷子。
“吃吧。”“他”率先拿起筷子,面無表情,渾然沒有之前夢境裏見到池瞻時的滿心歡喜,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吃飽再談。”
池瞻沉默着夾了塊煎魚到碗裏,卻猶豫着沒有再夾起來,放下筷子:“對不起。”
“他”嗯了一聲,揮動筷子淡定吃飯。
池瞻皺起了眉,眼裏掠過困惑:“你……”
“他”眉眼下壓,面露不耐:“你不餓我餓,不吃可以閉上嘴看我吃。”
池瞻目光一沉,卻沒有說什麽。
兩人沉默着吃完了一頓飯,桌上換了茶碗,一碗茶喝完,“他”開口:“現在可以說了,說吧。”
池瞻神色複雜:“這件事确實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解除婚約,我會說是我的錯,你要什麽補償也都給你。”
“誰說我想解除婚約了?”“他”涼涼道,“我看是你想解除婚約吧,好甩脫我,幹幹淨淨去追你的白月光?”臉色一冷,“想得美。”
池瞻冷淡問:“你想怎麽樣?”
“他”把玩着茶杯:“你跟我做一次。”
池瞻錯愕。
“你沒聽錯。”“他”說,“跟我做一次,做完就解除婚約。”
池瞻冷冷說:“不可能。”
“他”表情也拉了下來:“那咱們就耗着,反正我不急,倒是你那白月光,說不定哪天就跟了別人,他看他跟齊景詹就配的很,他不是暗戀人家嗎,誰知道暗着暗着會不會就明了……”
威脅意味十足。
“你敢!”池瞻怒道。
“我什麽不敢?”“他”無所顧忌,“反正我什麽都沒了,我又不是聖父,高舉雙手退出成全你們,得不到你的心,我就要你的人,說不定睡完,發現你配置太低技術太差,以後躲你都來不及。”
“程嘉良!”池瞻臉色鐵青。
“他”不耐:“一句話,做還是不做,是男人就幹脆點,老子讓你艹又不是艹你,磨磨唧唧像不像個男人。”
池瞻深呼吸,兩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不做。”
“他”并不生氣:“行吧,你也別說的太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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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急的不是我,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後悔了随時可以來找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池瞻冷着臉率先出了包廂。
畫面一閃,“他”開着車,瞥了眼副駕上睡過去的池瞻,勾起了唇。
再一閃,“他”穿着睡袍坐在床頭,床上躺着全身被扒光、手腳綁縛在床柱上的池瞻。
池瞻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情形勃然大怒:“程嘉良!”
“叫什麽叫!”“他”沒好氣,“沒把你怎麽樣呢,我倒是想自己動,你不行我跟空氣動嗎?”
“你……”池瞻臉色鐵青,手腕掙紮,“給我松開。”
“你當我傻嗎?”“他”說,低喃般,“別急,做個試驗而已……”
說着神色詭異的上去将池瞻一頓揉搓,片刻後靠了一聲:“你TM是不是男人,這都不行?”
池瞻氣急,譏諷:“因為我看到你就惡心!”
“他”目光一冷,端起床頭準備好的水掐住他的臉頰給他灌了下去,喃喃:“我就不信改變不了……”
然而池瞻還沒喝兩口,杯底裂開了一道口,水嘩啦啦漏了個光。
“他”氣得将杯子摔倒了地上,玻璃片碎裂一地。
“沒事,沒事……”“他”說服自己,“兩口也夠了……”
“他”盯着池瞻,看着他臉色越來越紅,往下漸漸精神起來,眼裏冒出興奮。
池瞻反應過來,目露慌亂:“程嘉良,你現在給我松開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充耳不聞,解開睡袍上床。
“程嘉良!”池瞻驚怒。
轟隆一聲,床榻了。
“他”咬牙,還想繼續,池瞻已經伺機掙脫了綁縛,二話不說将他掀翻在地。
池瞻顧不上教訓他,邊穿衣服邊去了浴室,不忘将門反鎖。
“他”坐在地上滿心頹唐:“他也不行,為什麽他會不行……”
莫名冒出一股絕望來。
忽然目光一頓,“他”撿起了地上的玻璃片,扭頭看向浴室,絕望變成了戾氣。
良澄豁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夜的夢境信息量太大,他半晌回不過神來,各種疑問在腦子裏橫沖直撞,撞得他發懵。
最叫他震驚的,最後那一幕,他感覺到了。
程嘉良他在想……
殺了池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