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什麽
第二十章 為什麽
到底是怎麽回事?
良澄完全陷入了混亂。
為什麽程嘉良會想殺了池瞻?什麽試驗?為什麽要試驗?那些接二連三的意外又是怎麽回事?
一切忽然撲朔迷離起來。
看太多導致他此刻腦洞滿天飛,從懸疑飛到科幻到靈異再到幻想,什麽穿書穿游戲nc覺醒都是假的是夢是有人操控等等,各種各樣的假設根本停不下來。
直到傭人上來敲門,他才回過神來,神情恍惚去洗漱。
因為下樓太晚,大哥已經吃完早飯上班去了,程嘉煦昨天中午就離開了鳳嶼山,餐桌上只剩他一個。
良澄一頓早餐吃的神思不屬,快吃完才發現自己吃的是什麽,他看着泡在豆漿裏的油條,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夏至:“你是甜黨還是鹹黨?”
夏至很快發來一張nonono的表情包:“豆漿我只喝無糖的。”
良澄丢了個你贏了的表情包過去。
大概小時候缺糖吃,他喜歡甜口,豆漿只喝甜的,這點上程嘉良好像和他一樣。
他蹙着眉慢慢将剩下的油條吃完,直到碗裏的豆漿喝完,也沒理出線頭來。
思來想去腦子還是亂糟糟,決定先去後山幹活。
今天侯俊傑和武斌教他搭棚,雖然鳳嶼山氣候适宜,但想要收成好不白費力,搭棚還是很有必要的。
三個青壯幹起活來還是很有效率的,差不多一上午就搞定了,當然,主要是侯俊傑和武斌指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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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俊傑還拿來了一些花種:“這是我閑着無聊收集來的,二少要是不嫌棄,種着玩玩。”
“好啊。”良澄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武斌則端了一臉盆種苗過來:“新型蜜薯。”
侯俊傑幫忙解釋是學生閑着沒事研究出來的蜜薯新品種,比市面上的蜜薯更糯更甜。
“給我沒關系?”良澄遲疑。
“沒事,沒事。”侯俊傑笑說,“真正保密的我們根本拿不走。”
良澄就接下了,海城八月底種紅薯還來得及,算算時間,現在種下去,等到十二月就能收獲了,正好是吃烤紅薯的時節。
忙碌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亂哄哄的腦子也慢慢冷靜下來。
吃完午飯,他趁着休息時間,坐在田埂邊一條條整理。
首先,記憶是一定要找的。
不管是穿書穿漫畫穿電視劇還是穿亂七八糟,不管真的假的科幻靈異哪怕是恐怖頻道,也必須先把記憶找回來。
有了程嘉良的記憶,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想通了這個關竅,良澄立刻将煩惱了他一個上午的優思抛到了腦後,多想無用,這種事也不是他想就能想出答案的,既然确定了找記憶,那就朝着這個方向答卷就是了。
他思索,就目前來看,“新面孔”刺激療法是有用的,重複刷池瞻也有用。
這樣答案就簡單了。
無非兩種,一種把以前認識的人盡快全都見一遍,一種日常刷池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夢境影響,他有一種幹脆吧池瞻抓來綁着天天刷的想法。
不不,違法亂紀不可取,争做海城好市民。
将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良澄思考半天,拿起手機給大哥發了條微信,确定他方便通話,改撥了語音過去。
“怎麽了?”程嘉懿幾乎立刻就接通,帶着關切問,弟弟懂事,知道他白天忙不打擾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他上班時聯系他,“是不是陶樂打電話找你麻煩了?”
他沉起臉:“別怕,跟我說。”
“不是。”良澄忙說,大哥昨天已經幫他報複回去了,陶樂被他爸連夜打包送去了千裏之外的松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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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即将步入的大學所在城市,至少新學期結束前不會回來了。
他抿了抿唇,決定有選擇的實話實說:“哥,我想辦一個聚會,把我以前認識的人都請來,我好像有一點想起來以前的事了,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想到更多。”
從醫院回來對他幾乎百依百順的程嘉懿遲疑了。
老實說,他更喜歡現在的嘉良些,失憶前的嘉良太拗,尤其面對池瞻做的種種,讓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他記得剛回來時的嘉良不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他忘了池瞻變得越來越好,他實在不希望又掉進坑裏。
光想想,他就已經開始頭疼了。
“怎麽突然要找回記憶?你想知道什麽大哥告訴你。”他試圖說服。
良澄悶聲打感情牌:“我想找回記憶,我一直不敢出門,就是因為什麽都不記得我害怕……”
他也不算說謊,他确實害怕,沒有記憶,一切對他都是陌生的,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戰戰兢兢,生怕哪裏做得不對被發現。
他其實并不乖,乖是因為這樣別人才會對他放松警惕,同時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喜歡,大哥喜歡他乖,他就乖給他看,包括程德輝趙梅心,他們都喜歡他聽話懂事,他就聽話懂事。
眼前一抹黑,吃喝全靠程家,他不乖也得乖。
可現在,撲朔迷離的夢境迫使他不能再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弟弟聲音裏的惶惑不安讓程嘉懿嘆息:“對不起,是大哥沒有想周全。”
替換一下,如果失憶的換成是他,肯定也會迫切想找回記憶,他不能單方面替嘉良做決定。
“不過——”他話音一轉,“要找記憶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理智看待以前的事,尤其對池瞻,大哥擔心你再受傷害。”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他怕嘉良想起來又被負面情緒引導,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來。
良澄連忙再三保證,他當然不會對池瞻有什麽感情,而且就夢境來看,程嘉良對池瞻也好像已經死了心,反倒是要殺他這點讓他為池瞻擔憂。
不過池瞻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見了他也沒有要打要殺,說明程嘉良當時應該并沒有真正付之行動。
程嘉懿雖然松口,但心裏還是擔憂,打算到時候親自看着點。
挂了通話,良澄立刻來了精神,連通夏至,跟他商量邀請帖的事。
他之所以跟大哥報備,也是為了要場地,為了确保邀請到的人都來,他打算将聚會大辦,大到讓他們重視且一定會來的程度。
程家在郊區有一座度假山莊,在海城算十分有名,相信大多數人都會感興趣。
夏至還不知道他想找回記憶,以為他是單純想熱鬧熱鬧:“成啊,我幫你聯系人,不過我這邊只有咱們以前玩得好的,剩下的,你背着我認識的人我可不知道,你得自己邀請。”
“你背着我就沒認識別人?”良澄吐槽。
夏至立刻說:“那些都不重要,誰也沒有老佛爺您重要不是,得嘞,您只管吩咐,小夏子保準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你來我往貧嘴幾句,夏至問:“打算用什麽理由邀請?”
良澄想了想:“慶祝我新生二十天,不,滿月?”
“神特麽滿月。”夏至黑線,“我還百日呢,換一個。”
“不換。”良澄反倒堅持,“就這個了,簡單明了,我找他們就是為了重新認識。”
“行吧。”夏至只能應下,“您是主人您開心就好。”
既然說了是滿月,時間自然就定在了他醒來滿一月那天,不過鑒于大多數人工作在身,往後推了兩天,推到了周末。
山莊那邊全權交給了夏至,程嘉良喜歡熱鬧,經常叫人組局來玩,他對流程熟得很,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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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要玩的話都是他幫忙聯系準備。
夏至沒好氣說:“誰叫我是勞碌命呢,得伺候你好你這個老佛爺。”
他并沒有什麽埋怨之類的念頭,從他當年選擇主動接近程嘉良起,就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和程嘉良之間不可能做到平等的朋友關系,友情肯定有,但更多時候兼職跟班小弟。
這是他自己選的,他心甘情願。
何況這些年他也因為這個身份得到了利益,哪怕為了這些利益他也會無條件維護程嘉良到底。
就是希望大哥眼睛能擦亮一點,別再為個渣男要死要活了,小弟差點跟着他一起去了。
良澄和夏至熱火朝天商量着名單,不過在聚會之前,他得先跟趙梅心去一趟趙家。
去國外二姨家小住的外公外婆回來了,要見他。
良澄之前和他們視頻過,本來他出事兩人要回來,被趙梅心勸住了,他只是失憶,連皮都沒蹭破,沒必要讓兩個老人勞心勞力往回趕。
良澄當時兩眼一抹黑,只能別人說什麽是什麽。
“穿的正常一點,別總是一身黑,老人家喜歡鮮亮的顏色,你要是不會穿就學學嘉煦……”趙梅心在電話裏念叨。
良澄已經學會了對她的話左耳朵聽右耳朵出。
“對了。”趙梅心頓了頓,“天霖回來了,這一回他也去,你和他好好相處。”
良澄慢半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繼父周孝信和前妻的兒子周天霖,周末教學時她提過幾句,比程嘉良小三歲,九月收假升大二,暑假去國外看望他生病的母親了,嘴甜、乖巧、懂事……
他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在趙梅心嘴裏,是個人都比他好就是了。
轉眼到了當日,良澄和大哥一起過去,他們直接開車去趙家,到門口再跟趙梅心彙合。
趙梅心能嫁入程家,趙家也不遜色,老兩口住在郊區生态園旁開發的別墅,環境優美,空氣清新。
良澄剛下車,就被一頭金毛的少年撲上來抱了個滿懷。
“二哥你沒事吧,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