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很介意

第四十七章 很介意

“啊?”良澄懵逼兩秒,張嘴嗯了一聲,不行,這個聲音不對,又改成了啊加嗯,仿佛被按在門板上又被攔腰抱起發出的輕呼。

然後呢?

他看向齊景詹,不配合一下?

就見齊景詹耷拉下眼皮,咔噠一聲響,是解開皮帶的聲音,朝他貼近,無聲示意:“提着。”

良澄咽了口口水,手指有點僵硬,幫他拎住了褲腰。

齊景詹毫不猶豫抽出皮帶,落在瓷磚地板上發出咔噠一聲響,撩起眼皮看他:“再叫。”

良澄對上他這一眼,莫名腿軟,啊了一聲。

齊景詹似乎勾唇笑了一下。

良澄瞪眼,是嘲笑吧,是吧?

特喵就這麽幹巴巴叫誰會,他又不是專業人員,有本事你來真的試試。

你确定?

齊景詹挑了下眉,不等他回應,猛地将他按在門板上,一只手墊在他的腦後,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撞。”

隔着手指,吻住了他的唇。

“嗚嗯……”良澄喉嚨裏發出急促的喘音,仿佛真的在接吻,後背小幅度撞擊門板,窘迫又有點羞恥。

行了吧,差不多數了三十來下,他眼神示意,池瞻應該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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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景詹放開他的唇,按亮了門邊的可視門鈴,屏幕裏池瞻直挺挺站在距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像個石像一動不動。

……

……

有病吧這是,良澄心裏我艹了一聲,這特喵有什麽好聽的,奈何池瞻就是不走,不知道在想什麽。

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一想到池瞻就在外面聽現場,頭皮都要炸開,更羞恥的,他竟然還覺得有點小刺激。

沒救了。

良澄低頭看了一眼,有點想鑽地縫。

幸好沒一會兒池瞻似乎終于想通,轉身離開了大門口,很快消失進電梯裏。

良澄立刻往旁邊挪了挪,鑽出了池瞻門咚的範圍,不忘提醒齊景詹自己拎住褲腰。

齊景詹低笑一聲,重新将皮帶系回去:“在車上鬧着要做的是誰?”

良澄嘀咕:“你又不同意。”

不然剛剛還用演?

齊景詹看了眼屏幕,确定池瞻沒有再回來,伸手将人撈進懷裏親了一口,沒有過多留戀,很輕很柔的一個吻,落在嘴角上,還帶了征詢,确定他不會反對才親下去,一觸即分:“沒有不同意,只是不想讓別人聽到。”

良澄眼睛亮起,如果能破除命運的桎梏,他倒也不介意跟齊景詹有進一步發展,長得帥身材好性格好人品好,談一場也無妨。

“進來細說。”他的想法幾乎都擺在臉上,齊景詹心裏嘆了口氣,将人拉進屋裏。

良澄還是第一次來齊景詹的公寓,之前只送過他到樓下,他住的是頂樓,過了玄關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挑高的落地窗映入眼簾,窗戶外最亮眼是遠處燈火璀璨的大橋,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海水和對岸通明的海島。

良澄哇了一聲,走到窗邊眺望,走近看外面就更清晰,也更漂亮,旁邊沙發正對着落地窗,顯然平時主人也常常坐在這裏賞景。

“想喝點什麽?”客廳連着一個小吧臺,齊景詹打開冰箱問。

良澄遲疑了下:“有酒嗎?”

齊景詹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他的小心思:“有。”

拎了兩罐啤酒過來。

才一罐啊,良澄失望。

齊景詹在他額頭彈了一下:“真喝醉了想都別想。”

喝醉了硬不起來呗,這個他知道,他也沒想着喝醉,微醺就好了,要的是那個感覺,感覺懂不懂。

奈何有求于人,只能在心裏嘚啵嘚,嘴上乖乖說哦。

齊景詹将啤酒打開就放到了一邊,點了根煙:“你說的那些我差不多明白了,先問一個問題,你怎麽确定做了之後就能擺脫命運?萬一命運還是要繼續撮合你跟池瞻呢?”

“不會。”良澄肯定說,“如果不是,它之前為什麽要阻止我,顯然這件事對它來說很重要,它要保證我和池瞻都是對方的,而且還要遵循一定的規律,我想提前和池瞻做都不行,必須等他火葬場之後,其實我懷疑這個規律就是劇情。”

“打個比方,就當我和池瞻是裏的主角,命運也就是劇情設定好了我們會在什麽時候認識,什麽時候訂婚,什麽時候結婚,這是固定的主線,估計連命運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

齊景詹牙齒碾了碾煙嘴:“我是什麽?男配?”

良澄想了下:“差不多吧,主角白月光的白月光?”

如果不是他故意将他扯進來,或許齊景詹在他和池瞻的故事裏只是配角的配角。

“不不。”忽然反應過來,“你能聽明白我說的這些,肯定不只是一個配角,反派應該不太可能,可能……另外的主角?”

他猜測:“我和池瞻只是我們故事裏的主角,你是你故事裏的主角,結果不小心被我牽扯進來,撞劇情了?”

愣了下:“完了,我不會把你的官配給蝴蝶了吧?”

齊景詹鋒利的眉下壓:“我認的才是,我不認什麽都不是。”

這倒是,良澄想到他和池瞻,感同身受地重重點頭,他以前确實喜歡池瞻,但自從窺到命運後就不喜歡他了,他現在回想起來,甚至懷疑自己當初究竟為什麽毫無底線的追着池瞻跑,走火入魔的簡直不像他。

所以——

“做吧。”他期盼的看着齊景詹,“你都說同意了!”

只要做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齊景詹喉嚨攢動,一個好字到舌尖被他壓了回去,他想嗎,很想,非常想,全身上下都叫嚣着想。

但是不行,這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他設想中,是在嘉良喜歡上他之後再進入下一步,而不是因為池瞻,哪怕池瞻已經不構成任何威脅。

“不急。”他說,“先試試剛才的方法是不是可行,如果池瞻自己想通,命運也就不是什麽大問題。”

良澄試圖勸說:“我覺得不太可能,命運肯定還有別的招數,不如先做,直接從根源掐斷問題。”

他嘴裏的做字越說越自在,齊景詹也越聽越動搖,小孩仿佛自己剝了果皮的果肉,明晃晃遞到他眼前,綻放着香甜的汁,引誘着他去吮一口。

來,一口就好。

他失神、失态,忍耐不住誘惑,輕輕咬了一口,告訴自己一口就好。

“嘶——”良澄摸着脖子上的牙印欲哭無淚,“你是屬狗的嗎?”

怎麽這麽愛咬人。

齊景詹目光清明:“抱歉,忍不住,你可以咬回來。”

良澄看着他起身,瞪大了眼:“你怎麽起來了?”

繼續啊,怎麽不做了?逗他玩呢?

“我會從池瞻那邊想辦法。”齊景詹徹底冷靜,“如果只能用這種方法,再做也不遲。”

良澄臉上的失望表露無疑,不是說喜歡他嗎,他都這麽主動了。

齊景詹嘆氣,揉揉他的腦袋:“別亂想,太喜歡了所以才不想,你明白的,不要裝傻。”

“可是我不介意。”小心思被識破,良澄幹脆直說,“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我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齊景詹按滅煙蒂,起身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如同之前親吻他的嘴角,充滿溫柔,“我很介意,所以讓我試一試,好嗎?”

良澄一動不動,像是被點了穴道,被這個吻,平生第一次有人吻他的額頭,連養父母都沒有過,比吻在嘴上更叫他在意,仿佛有萬般珍視,溫柔得像是幻覺,心裏徒然冒出些許無措,忽然間好像明白了齊景詹為什麽明明很想卻不願意。

心裏塌陷了一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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