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安枝予看着那兩個數字, 怔怔出神。

他竟然隐藏了六十三張照片。

全是那個人的嗎?

是獨照,還是他們的合照?

他把她放在了公開相冊裏,卻把她藏了起來。

她是他的可公開項, 而她是他的私密。

心又痛了一下, 腦子裏不斷臨摹着那六十三張照片,每一張都像是一把刀, 在片她的心髒。

楚菲菲之前就叮囑過她,說男人的手機不到想離婚想離開的那一刻,永遠都不能碰!

偏偏她不聽話,不信邪, 然後把自己推進了萬丈深淵。

越想眼眶越紅, 安枝予拿着手機跑去了樓下院子裏。

電話那頭, 楚菲菲聽她說了之後不僅不意外, 還笑:“我的大小姐,他都把手機密碼告訴你了, 你覺得他還會把那個女人的照片留在手機裏?”

安枝予吸了吸鼻子:“那不然他為什麽把照片隐藏起來?”

楚菲菲不答反問:“你怎麽就肯定那一定是照片?就不能是視頻?”

安枝予表情一呆。

所以, 他們還有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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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說話,楚菲菲趕緊補充:“你可別亂想啊,我說的不是那種視頻, 是我手機裏隐藏的那種視頻!”

楚菲菲手機裏有不少被她錄制下來的小電影,因為怕別人看見, 所以都給隐藏起來了。

安枝予有幸見過。

“你是說, 他、他手機裏也是那種?”

楚菲菲一點都不意外:“拜托,他是男人好不好?”在楚菲菲看來, 不看那種視頻的男人才不正常。

壓抑在心頭所有的難過好像都解了, 但又好像沒解......

因為從靳洲洗完澡出來後,安枝予一看見他就想起楚菲菲手機裏的那些小視頻。

然後不知不覺代入他, 又莫名其妙代入自己。

安枝予覺得自己都要快魔怔了。

于是她幾次從靳洲懷裏背過身,可每次都要不了多久又被靳洲扳回去,最後一次她‘氣’極了,幹脆趴着睡,結果呢,靳洲直接把她抱身上,不講理地說:要趴就這麽趴着。

安枝予又氣又想笑,可是能怎麽辦,他手摟在她腰上,就是不讓她下去,最後沒轍,安枝予幹脆就趴在了他身上。

靳洲當然知道那麽睡不舒服,所以沒過一會兒就問她了:還趴着睡嗎?

也不知是被他的蠻橫治服了,還是被他手機裏那些視頻‘哄’好了,安枝予乖乖地搖了搖頭。

靳洲這才抱着她翻了個身。

他懷裏暖到燙人,安枝予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那些小視頻,按理說,她應該高興的,但是一想到畫面裏那些女人的各種......

安枝予又忍不住作氣。

她也沒擡頭,用腳趾不輕不重地搡了下靳洲的腿。

靳洲低頭看她:“怎麽了?”

壓在心裏的小氣性說不出口,安枝予擡頭剜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君子嗎?”

靳洲失笑,他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是嗎?”

這個問題如果在今天之前問她,那她肯定會毫不猶豫。

當然,她現在也毫不猶豫:“不是!”

看得出她有點小脾氣,但和這些天她略有壓抑的失落相比,靳洲倒是覺得她不是在生氣。

他也不反駁,因為他在床上的時候,的确和‘君子’一點都沾不上邊。

翌日,天晴,萬裏無雲。

聽說兩人中午要出去吃,老爺子不高興了:“今天都初四了,再過幾天他們就上班了,再過幾天我們也要回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還不趁着這機會多和家人待在一起,老往外跑什麽!

當然了,老爺子沒好當着兩人的面怨道。

喬夢幫着倆人解釋:“今天靳洲高中同學聚會,這才帶着枝予出去的。”

“同學聚會?”老爺子眸子一轉,頓時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那該去!”

想必那些同學家家都有孩子了,正好這趟過去能受受刺激!

所以兩人走的時候,老爺子意味深長地交代一句:“多跟人家取取經,聽見沒有?”

靳洲一時沒深想,順口就問了:“取什麽經?”

喬夢笑:“肯定是教育孩子的經驗啊!”

結果老爺子“哼”了聲:“前提是,他得有孩子!”

喬夢:“......”

老爺子擡着下巴看他:“懂我的意思了吧?”

懂了,但是靳洲沒接他的話:“您回屋休息吧,我們走了。”

臭小子,跟他在這裝傻呢!

行,那就別怪他使出當初對付兒子的殺手锏了。

今年的春節小長假天氣格外好,溫度也高的頗有幾分暖春的跡象。

安枝予今天化了妝,倒也不是特意,就是洗完臉擦完護膚品,手不自覺地拿起了粉底液,完了照着鏡子覺得眼睛有點無神,她就上了些眼影,又覺得眉尾如果拉長一點會更好看,再然後又覺得上一些腮紅應該更顯氣色,最後又想起上次靳洲給她拿回來一整套的口紅她還沒拆......

路上,安枝予照了好幾次鏡子。

她極少畫全妝,不是不好看,就是有點不習慣。

紅燈的時候,她沒忍住,問靳洲:“我今天的妝是不是太濃了?”

比她之前肯定要濃一些,但絕對算不上濃妝豔抹。

“不會,”靳洲想了想,然後用了一個詞:“豔而不俗。”

安枝予抽了張紙巾,把唇上的顏色抿淡了點,也不知哪裏惹她不滿意,她又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

把靳洲看的,唇角好幾次往上揚。

真的,他很少見她這樣‘隆重’地打扮自己,就連那次去參加徐淮正的婚禮,她化的都是很淡很淡的妝。

但是這次,她卻因為他而特意打扮。

要怎麽形容那種心情呢?

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畢竟這幾天,他一想到她不肯實現他的新年願望,心裏就忍不住失落。

靳洲不喜歡等人,但習慣早到。

到了酒店,安枝予問他:“今天你那些同學是不是也都帶家屬過來?”

靳洲點頭:“電話裏是這麽說的。”

出了電梯,走過走廊的時候,剛好經過一個包廂,門突然從裏面打開。

安枝予條件反射地偏頭看過去一眼,眼神還沒來及收回,對方突然喊了聲:“靳洲?”

靳洲随之停住腳,看過去的時候,他眉心倏地一攏:“方總?”

兩人的語氣都帶着濃濃的意外,像是這場見面極為的出乎意料。

安枝予目光定在對方臉上,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方希羽完全無視安枝予的眼神,朝靳洲笑了笑:“這麽巧,你也來這吃飯嗎?”

靳洲沒有說話,回了她一個禮貌微笑,剛想說一聲失陪——

“抱歉啊,三十那天晚上喝的有點多,不小心撥到了你的號碼。”

對方把時間說的這麽具體,安枝予立馬想到了那天晚上打斷她和靳洲的那通電話,當時靳洲還特意走遠了幾步聽她的電話。

不過方希羽口中的不小心,卻讓靳洲不溫不涼地笑了聲:“那方總下次可要看清了號碼再撥。”說完,他淺淺颔首,摟着安枝予離開。

走了幾米遠,安枝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見對方還站在原地,視線相撞,對方朝她笑了笑。

安枝予面無表情地轉回臉,“她是誰啊?”

剛剛她在記憶裏搜尋了一下【方】這個姓,沒什麽印象。

靳洲說:“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短短一句話讓安枝予感覺到他對那個女人的排斥。

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雖說靳洲比電話裏約定的時間早來了十分鐘,但沒想到,別人比他還要早。

包廂的門一推開,裏面七八雙眼睛就齊齊看了過來,接着,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最先走過來的男人客套卻也熟絡地喊了聲靳總,“你可終于來了!”

靳洲與對方握手寒暄:“都是同學,就別喊靳總了。”

安枝予不算刻意地從所有人臉上淡淡掃過,沒有岑頌。

靳洲收回手的時候,給安枝予介紹:“這是方先科技的方總。”

對方笑:“剛剛還說都是同學,別喊總不總的呢!”說完,他朝安枝予伸手:“靳太太,久仰。”

安枝予伸手與對方淺淺交握。

随後靳洲又給她一一介紹包廂裏其他的人。

安枝予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都是只身前來,就只有靳洲帶了她這個家屬。

飯中交談中規中矩,偶有幾句玩笑,但都點到為止,熟絡中不乏禮貌客套。

但安枝予又發現了一件事,沒有一個人去提及他們的高中時代。

這點完全出乎了安枝予的意料。

畢竟是同學聚會,或多或少都會回憶一下上學時的趣事,可他們卻沒有,完全沒有。

像是有一種避開不談的刻意。

不過這頓飯,靳洲滴酒未沾,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不喝的原因,其他人也都點到為止了。

少了酒文化,這頓飯結束得很快。前後加起來都沒超過兩個小時。

在酒店門口和所有人一一道別後,靳洲帶安枝予往斜對面的停車場去。

“你們好奇怪。”

靳洲扭頭看她:“哪裏奇怪?”

“你們不是高中同學嗎?”安枝予一臉的不解:“那為什麽都沒人提高中時候的事?”

昨天靳洲的确跟她說是高中同學,但也只說是高中同學。

無論是小學、初中還是高中,靳洲都是一個不喜熱鬧的人,對他來說,上學就是學習的,不是去交朋友的,什麽階段該幹什麽事,他拎得特別清。

而且他為人低調,當時學校裏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後來他進入靳氏工作,短短幾年就坐上集團高位,這讓當初所有和他做過同學的人都大跌眼鏡。

對他們來說,誰有那樣的家庭背景還會藏着掖着,當然,靳洲的學生時代,低調也不低調。畢竟他長了那樣一張臉,走到哪都是女生關注的焦點,但是他卻從來不招惹,甚至還很抵觸,這在一幫男生眼裏,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而剛剛那些人,都是當初和他同學三年,卻沒說過幾句話的。

這個時候若是去提及過去,那不是等于說過去的自己有眼無珠嗎?

所以當靳洲把其中原因跟她說了以後,安枝予才有點了解,但她又多了另一個想不通的點。

“既然你和他們都不熟,那又為什麽答應他們出來吃這頓飯?”

是因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所以不好推脫嗎?靳洲給她介紹的時候,并沒有說對方具體叫什麽,都是一個姓後面墜一個“總”。

剛好走到停車的地方,靳洲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安枝予被他圈在了敞開的車門和他的手臂之間。

他說:“因為想讓他們知道你是靳太太。”

不止他們,他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知道他靳洲愛上的女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他在宣誓自己的主權和領地,哪怕以後她真的要離開,他也要讓別人對她過去的身份有多忌憚。

就像她說的,他并不是一個君子。

他對她的占有欲,露在表面,也藏在心裏。

晌午的太陽很刺眼,他背光站着,将大片灼眼的陽光擋在身後。

安枝予站在那一束陰影裏,擡頭看他,一邊看他一邊在想:無論什麽,都有向陽和背光的兩面,她怎麽能要求自己既被他曝在陽光下,又被他藏在影子裏呢?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兩句至理名言,在安枝予的反複默念裏,春節的七天小長假結束了。

除了靳洲的父親靳兆祁因為公事在大年初五的時候回了英國外,溪僑公館裏,一家人團圓在一起的年味依舊。

但是喬夢發現,最近老爺子總愛往樓上跑,每次下樓被她看見的時候,臉上都能看見鬼鬼祟祟的表情。

老公不在,喬夢就把心裏的好奇跟靳洲說了。

靳洲聽完後不覺有意:“爺爺可能就是無聊四處走走。”

喬夢又不是沒和老人生活在一起過。

“你爺爺最讨厭爬樓梯了!”真要是想上樓看看,幹嘛不坐電梯,要知道,英國那邊的房子也有樓梯,但他從來不走,即便是上樓也都是坐電梯,畢竟年紀大了,在平地遛彎行,爬樓就有些費勁了。

靳洲把剛洗好的藍莓裝進玻璃盒後,又拿了一串紅提出來,每一顆紅提都是他用剪刀減下來來的,所以屁股那兒還墜着點綠色的莖。

見他忙着手裏的東西也不說話,喬夢用手碰了下他:“你有沒有在聽?”

靳洲把用澱粉洗幹淨的提子裝進另一個玻璃盒裏。

“冰箱裏的藍莓很新鮮,白天你讓阿姨洗點出來給爺爺奶奶吃。”

話題就這麽被他輕而易舉地岔開。

喬夢哦了聲:“晚上你要是方便的話,去給我買點臭豆腐帶回來呗?”

兩天前她自己去過一次,但門上貼着要正月初七才開張。

今天正好初七,是春節小長假結束後的第一天。

靳洲點頭:“那晚上我就帶枝予去外面吃了,你們想吃什麽就跟阿姨說。”

放假期間作息被打亂,安枝予起晚了,往公司去的路上,她擺弄着手機裏的鬧鐘:“奇怪,我昨晚明明定好時間了,怎麽就沒響呢!”

因為被靳洲早上起床的時候給關掉了。

今天初七,做飯的阿姨要上午才能過來,所以早飯是靳洲做的。

以前就他和安枝予兩個人,他做什麽全都按照安枝予的喜好來,但現在不一樣了,還要顧及兩位老人。

所以又是煮餃子又是炸油條的,雖說都是半成品加工一下就行,但也需要時間。

靳洲目視前方,不讓自己的餘光往她那邊看:“可能是響了,你沒聽見。”

安枝予又多定了兩個鬧鐘,定完,她說:“我準備跟我媽學做飯!”

靳洲頓時就皺眉了:“你學那個幹嘛?”

還能幹嘛,總不能老是讓他下廚,他一個老總,又要上班又要做飯,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麽樣子。

不過安枝予把話說得婉轉:“不是說女人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嗎!”

這方面,靳洲想要反駁她,那理由可就太多了。

“什麽年代了,你還有這種思想。”

“再說了,我媽和奶奶不也從不下廚房嗎?”

“還有闫嗔,岑頌連廚房門都不讓她進。”

難道因為他身邊都是這種情況,所以他也覺得女人不下廚很正常,甚至覺得天經地義?

但是安枝予有點想不通。

“難道你不覺得妻子做好飯菜等老公下班回家的那種畫面很有幸福感嗎?”

靳洲沒體驗過,但是他想象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更喜歡下班去接她,然後和她一起回家的感覺。

所以他搖頭,理由說得更充分:“我不喜歡會做飯的女人。”

安枝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是笑。

她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以前手機裏的社交視頻軟件,刷到的都是電影音樂推薦之類的,現在不是了,現在大數據推給她的都是與男女、家庭、感情有關的毒雞湯或者心靈雞湯。

所以安枝予就搬了她之前看到的一句話說給他聽:“有些男人以照顧家庭的名義讓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當全職太太,最後卻又因為女人成了家庭婦女而提出離婚。”

這就像,他現在覺得她不會做飯沒什麽,可以後呢,難保他不會在某一個瞬間羨慕別的男人在忙碌一天回到家以後,會有熱騰騰的飯菜等着自己。

靳洲當然懂她的言外之意。

的确,未來的事情誰都不敢保證。

那種類似【你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的話,最後多會啪啪打臉。

所以靳洲短暫沉默了一陣後,做了‘退步’。

“如果你覺得會做飯可以讓你更有安全感,我也支持你。”但是他說:“你就別去跟媽學了,正好我的廚藝也一般,不如以後晚上下班回家,我們一起下廚,每天學做一道菜,怎麽樣?”

被他這麽一提議,安枝予覺得還挺有趣:“行啊!”

把她送到公司樓下的時候,靳洲說:“上次不是想吃臭豆腐的嗎,晚上帶你去。”

“明洋路那家的嗎?”

見她眼裏有驚無喜,靳洲笑了笑:“不想吃?”

安枝予忙搖頭說不是:“也好久沒吃了......”

靳洲把手裏的袋子給她,又低頭在她額鬓親了一下:“中午在樓下等我。”

進了電梯,安枝予趕緊給楚菲菲發了條短信過去:【下午不能陪你去吃臭豆腐了。抱歉GIF】

楚菲菲:【原因!生氣GIF】

安枝予沒敢說今晚要和靳洲去,不然肯定要被楚菲菲說她重色輕友。

安枝予:【明天晚上陪你去好不好?不要你請,我請!】

楚菲菲:【都放我鴿子了,你好意思不請嗎!】

一個多星期沒見,同事見面都分外熱情。

靳洲給安枝予的袋子裏,除了有他洗好的水果外,還有不少進口的小零食,都是留她分給同事的。

“枝予,這個巧克力豆在哪買的,味道好濃郁!”

安枝予也不知道,都是昨天下午方宇送到家裏的。

“巧克力豆?”安枝予起身往萬俪俪那兒看。

“這個!”萬俪俪給她看的時候不禁好奇:“不是你買的呀?”

總不能說別人送的,安枝予笑笑:“買回去之後我還沒來及嘗。”

剛剛萬俪俪拿了兩袋,她把其中一袋給她:“那你嘗嘗,裏面有淡淡的薄荷味!”

安枝予沒好意思接:“我早上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雖說小長假結束,但好些人的心思還沒收回來,一個上午,公司裏叽叽喳喳的,聊天、交換零食,熱鬧得不行。

這種熱鬧一直持續到下午人事部發來通知,說是可以提前兩小時下班。

她們公司閑,但是不代表靳洲公司也會沒事。

安枝予沒去打擾他,但又實在沒有想去的地方,在靳氏樓下轉悠了一會兒,兩個女孩子一人手裏拿着一杯喝的從她身邊經過。

安枝予扭頭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斜對面的咖啡店。

這個點,咖啡店裏人不多。

要了一杯卡布奇諾後,安枝予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從她坐的位置剛好能看見廣場上的噴泉池,自下而上湧出的彩色水簾,被陽光一照,五光十色的。

安枝予拿出手機,隔着玻璃拍了一張,然後發了朋友圈。

她很少發朋友圈的,哪怕是過年這些天,她也就含蓄地發了年三十那天下午,一家人圍在一起包的餃子,還有靳洲送給她的那本用黃金做成的結婚證,不過這條朋友圈被她設置了部分人可見。

安枝予一邊喝着端在手裏的卡布奇諾,一邊看着窗外。擱在桌上的手機震動的時候,一聲“靳洲”從耳邊傳來。

安枝予扭頭看過去。

“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但是......”

後面的話似乎因為嗓子裏的哽咽而沒有說下去。

安枝予眸光定在對方的側臉上,然後,她聽見她吸鼻子的聲音,看見她用指腹蹭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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