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的弱點(上)
人活着,總有弱點。
當然,也有人例外。
葉苓并不在例外的人裏面。
年少的時候她無懼生死,直到親人離世,才知死亡值得敬畏。
是什麽時候開始畏懼死亡的呢?
大概是心裏多了牽挂的時候吧。
現在葉苓牽挂的人的确不少了。
幫過她好幾次的好人洛明。
幹媽,幹媽家的楚老伯。
她感激不盡的楚人傑。
還有,歐陽。
如同長在肉裏,深入骨髓的,歐陽。
這些,都是她的牽挂。
也是她的弱點。
那麽,零打算做些什麽呢?
葉苓一臉沉思地任由護士姐姐給她打安定,貼鎮靜貼,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可以說是如同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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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神奇的作用。
令她連思考也變得倦怠起來。
這種從精神深處漫出來的倦怠,令她有時候會想。
她是不是其實已經死在了當年那場雪崩裏。
此後發生的種種都是她的妄想。
我的歐陽,難道你也是假的嗎?
她又開始徹夜徹夜的無法安眠,她怕忘記。
忘記自己,忘記自己在乎的人。
醫生為了讓她好好休息,不得不加大了鎮靜劑的用量。
如此,葉苓終于能睡覺了。
但是她反應變得更加遲鈍,四肢也開始不怎麽協調。
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她想。
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想。
必須離開,她想。
自從有了這樣的打算之後,葉苓就突地思維清晰起來,她利用放風的幾次機會摸清了人員安排和通道位置,況且她又有催眠這樣的技術傍身,找到天時地利人和就可以萬無一失地,逃出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
月黑風高之夜,葉苓順利從精神病院逃離。
她嘴角噙着笑意,迎着吹面不寒的楊柳風,張開雙臂,自由的呼吸,自由的行走,自由的靈魂。
那麽,接下來去哪裏呢?
葉苓翻了翻身上,除了一個沒有手機卡的手機之外,就只剩脖子裏挂着的那個翡翠小佛了。
算了,手機賣了吧。
她戴着口罩,穿着黑色連帽呢大衣,隐蔽地穿進一個小巷,把手機賣了,拿了兩千塊錢。
這些錢當然不夠。
不過,葉苓擡起頭看看酒吧閃爍的紅色大字招牌,她口罩下的嘴角泛起笑意,不過有了可以劫富濟貧的門票費了啊。
她摘下口罩,解開大衣的扣子,手指梳了兩下頭發,進到了酒吧裏面。
然後往吧臺上一坐,點了一杯蘇打水。
“美女,一個人?”輕佻的笑意從旁邊傳來。
葉苓也沒看他,只是随手轉着杯子,懶懶地道:“對呀。”
“那多無聊,我帶你去找我朋友們一起玩吧。”青年笑呵呵地道,“都是青年才俊,最喜歡認識你這樣的美女了。”
葉苓擡頭看了這個青年一眼,長得還可以,不算醜,她便勾了勾嘴角,道:“好呀。”
“那,這邊請。”青年的笑容更燦爛了,“我叫艾倫,美女芳名啊?”
“蛋蛋。”葉苓拿起杯子,起身随艾倫走着,“零蛋的蛋。”
艾倫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道:“好有個性的名字啊。”然後轉了轉眼珠,心中對葉苓又有了新的估量。
葉苓自然知道這個艾倫是來酒吧獵豔的,她暗暗打量了下這個沒有二兩肌肉的白斬雞,心裏呵了一聲。
“美女,請進。”艾倫彬彬有禮地推開包廂的門。
葉苓笑道:“謝謝。”而後便走了進去。
包廂裏面還有男男女女的不少人,看起來都還挺年輕的。
“來來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可是個超級大美女吧。”艾倫滿臉笑意地介紹着。
“美女芳名啊?”眼神灼灼的燙頭青年咧着嘴問道。
“蛋蛋。”葉苓淡淡地道。
四周霎時靜了靜,這是個什麽奇葩名字,不過,也要尊重美女的特別愛好,是吧。
于是有個脖子裏挂着叮鈴铛啦一串的青年就笑着接口道:“是淡淡煙雨淡淡愁的淡淡嗎?”
“不,就是零蛋的蛋。”葉苓微微笑了笑,考試考零蛋,零,蛋。
哽的就是那個零。
“呵呵,美女真是特別啊。”另一個挑染着黃毛的青年笑道,然後和其他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看來是個外冷內騷的,不可錯過不可錯過。
“好了好了,美女喝點什麽?”艾倫對着葉苓笑嘻嘻地道。
“我有。”葉苓把拎在手裏的杯子亮了出來。
“這是,蘇打水?”一個穿着性感的女孩子噗地笑了,“來酒吧不喝酒,那還有什麽意思?”
“酒精過敏。”葉苓可并不打算喝酒,她冷着臉,大有一言不合就轉身走人的架勢。
“那就喝點蘇打水吧。”艾倫笑眯眯地拉着葉苓,“來這邊坐。”
葉苓并沒有躲避他的碰觸,而是順從地坐下了。
艾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你喜歡玩些什麽呢?”他幾乎要湊到葉苓耳邊地問着。
葉苓不着痕跡地讓了讓,“打牌。”她翹了翹嘴角。
“什麽牌?金花?牛牛?”燙着卷卷毛的青年問道,“蛋蛋你好,我叫威廉。”他伸出手。
葉苓伸出手同他握了握,“你好。”
威廉迅速地抓着她的手親了一下,然後笑道:“吻手禮。”
葉苓強忍着甩他一巴掌的沖動,用力抽回了手,在裙子上擦了擦,抿着嘴不說話。
“哎呀,少來你那國外的一套了。”一個畫着眼線紋着半永久眉的青年打了威廉一下,“唐突佳人啊。”他彎着眉眼對着葉苓笑,“美女,叫我喬就好了。”
挑染着黃毛的青年笑道:“我英文名是尼古拉斯,美女你叫我尼可就好了。”
叮鈴铛啦的青年也笑道:“他們都喜歡用英文名,我不喜歡,我叫歐诩,很高興認識你。”
葉苓來了之後就被忽略的幾個女孩子這時湊了一堆,其中一個大波浪卷的酸酸地道:“德性。”
“可不是。”一個波波頭的磕了粒瓜子。
“男人,膚淺啊。”紮着馬尾的嘆氣,“要不我們另外開個包廂,叫點小哥哥自己玩吧。”
“行啊。”衣着性感的短發女孩率先站起來,“走,今天我請客。”
然後幾個女孩子都站了起來,大波浪對着喬道:“哥,我們自己去玩了。”
喬看了她一眼,叮囑道:“別玩得太過。”
大波浪掃了他們幾個男人一眼,嗤道:“你們才是哦。”
幾個女孩子都離開之後,男人們更加肆無忌憚了。
“蛋蛋,玩什麽牌?”艾倫笑着問。
“鬥地主吧。”葉苓微笑道。
“什麽賭注?”威廉盯着她問道。
“一局一百。”葉苓從口袋裏把錢掏了出來。
其他人看着那薄薄得一沓人民幣,都有點神色莫名。
葉苓依舊坦然地看着他們。
“我們也沒玩過這麽小的牌。”艾倫促狹地笑道,“要不這樣,蛋蛋你輸一局,就脫一件衣服?”
“好啊好啊,蛋蛋小姐,你敢不敢賭呢?”威廉跟着起哄。
“喂喂,這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家了。”喬雖然嘴裏這樣說着,但是眼睛膠在葉苓身上。
尼可和歐诩在一旁笑意盈盈地看着。
葉苓把錢又揣回兜裏,“可以。”她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呢?”
“我們脫兩件怎麽樣?”威廉調笑道。
葉苓搖頭,“我對你們的裸體沒興趣,我只想贏你們的錢。”
這樣明晃晃地說出來你的目的是不是有點太直接了?男人們都集體汗了汗。
“一局一千。”歐诩邪氣地笑道,“蛋蛋小姐覺得怎麽樣?”
葉苓颔首,“可。”今天不讓你們輸個底兒朝天我明早就去改名叫葉蛋。
于是,葉蛋,哦不,葉苓、艾倫、威廉、尼可先組成戰局,喬和歐诩先圍觀。
艾倫熟練地洗牌然後發牌,第一局,葉苓被發到了地主牌,她看了看艾倫,嘴角微微一撇。
“叫地主。”葉苓淡淡地道。
“考慮一下啊。”艾倫笑了,“輸了就要脫一件衣服咯。”
“叫地主。”葉苓表情平靜。
“好,給你。”艾倫忍不住地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狐貍一般。
第一局,葉苓輸了。
其他五個男人就看着她。
她站起身,把大衣脫下,然後扔到沙發上。
裏面是黑色雞心領的打底毛衣,微微露着胸前的一點溝壑,膚色霜雪一樣的白,在黑色毛衣的襯托下,簡直要吸得人眼光都要陷進去。
“喬。”葉苓看着娘兮兮的喬,“你會洗牌嗎?”
“當然會啊。”喬手指卷了卷領帶,問道,“怎麽了?”
葉苓走到他身邊,伸手解下了他的領帶,嘆息道:“你蒙着眼睛來幫我們洗牌發牌吧。”她看了艾倫一眼,“公平一點,好嗎?”艾倫剛剛發牌的時候肯定做手腳了。
艾倫聳聳肩,“好吧。”又問其他人,“你們呢?”
“無所謂。”威廉也聳了聳肩。
喬用領帶把自己的眼睛蒙好,開始洗牌發牌,手法也很熟稔。
葉苓坐下來,定了定心,拼上一群資深賭博人士了,那就看運氣和計算能力了。
她不由地想起那個花了一千塊買的轉運符,雖然不知道被丢到哪個角落裏了,但希望還能普照她吧。
第二局,尼可地主。
“不能放水,否則不算哦。”葉苓對着艾倫和威廉提前說道。
本想放水的他們頓時熄了念頭。
地主輸了,農民贏了。
尼可拿着手機,笑道:“美女,加個微信我錢轉給你。”
葉苓搖頭,“我只要現金。”
尼可便掏出皮夾,倒出來一疊人民幣、港幣、美元,“彙率怎麽算?”他問道。
“按照今天的彙率,零頭可以抹掉。”葉苓應對自如。
“好吧。”尼可聳聳肩,然後爽快地給錢。
喬拉下撇到頭上的領帶,繼續洗牌發牌。
第三局,艾倫地主。
地主輸,農民贏。
艾倫卻嘆了口氣,“我選擇脫衣服可不可以?”
葉苓呆了呆,“你沒有現金嗎?”
尼可卻眼睛亮了亮,“我們身邊肯定沒有帶多少現金的,不如這樣,我們輸了就互相轉賬或者脫衣服,你的話,輸了只需要脫一件衣服,贏了我們都給你現金,怎麽樣?”
歐诩轉過頭偷笑了下,然後跟着附和道:“這個主意不錯。”
葉苓想了想,覺得沒毛病,她點頭道:“好吧,随便你們,反正我只收現金的。”
幾個男人隐諱地互相遞了個眼神。
第四局,葉苓是地主了。
地主贏,他們三個都乖乖給了現金。
第五局,威廉地主。
地主輸了,他給葉苓現金,然後給艾倫和尼克微信轉賬。
第六局,尼克地主。
地主輸了,他給了葉苓現金,然後看着另外兩個人,狡黠一笑道:“有點熱,我脫件衣服抵抵賬吧。”
艾倫和威廉就笑着點頭,“行啊。”“脫吧。”
第七局,艾倫地主。
地主贏了,然後幾個男人又都看着葉苓。
“鞋子也算的吧。”葉苓把中筒靴脫了。
“算。”“算吧。”其他人認可了。
喬拉下領帶,“我繼續了。”噼裏啪啦地洗起牌來。
第八局,葉苓地主。
地主輸了,葉苓咬咬牙,把襪子脫了,還好裙子不算短,腿只露到膝蓋上面一點點,但是白嫩嫩又筆筆直的小腿配上同樣白嫩嫩的腳丫,還是很奪人眼球的,男人們都有點心猿意馬。
尤其是有點戀足的尼克,盯着就轉不動眼了。
葉苓縮了縮腳趾,敲敲桌子,“來呀,繼續啊。”
第九局,艾倫地主。
地主輸了,給葉苓現金,然後脫了一件衣服。
接下來三局,葉苓都不是地主,但是都贏了,而他們三個又分別脫了一件衣服。
威廉還好一點,還穿着一件工字背心,艾倫和尼克已經光着上身了。
葉苓有點不自在,她可是個連游泳池都不去的人,除了在電視裏還真沒見過兩個以上沒穿衣服的男人。
接下來葉苓眼觀鼻、鼻觀心地玩了幾局,脫得只剩內褲的艾倫和威廉就下場,換了喬和歐诩上場。
葉苓鼻尖微微冒汗,她也輸掉了毛衣了,還好裏面還穿着秋衣,有秋衣真好。
喬和歐诩的手氣也不怎樣,很快就輸掉了上衣。
威廉也把自己僅剩的工字背心給輸了。
葉苓的頭都快要垂到桌子下面去了,五個上半身光着的男人!五個!
而且穿着衣服的時候看着是白斬雞,哪知脫了衣服個個都有肌肉!就連那個娘娘腔的喬都有肌肉啊!而且顏值都還可以,而且還有三個連外褲都輸掉的人,這是一種怎樣的視覺沖擊啊!
第不知道多少局,葉苓又拿到了地主,她籲了口氣,總算不用看他們再脫了……
她眼角餘光瞥到一條肌肉勻稱的大腿晃到她左側,她把牌一合,不悅道:“不許看我牌。”
“我就看看,不說話。”尼可懶懶地笑道。
“喝點水。”艾倫笑眯眯地從右側把她的蘇打水遞了過來。
葉苓沒轉頭,只是伸手接過,“謝謝。”然後放在桌上,“不過我不渴。”她才不會喝從別人手裏遞過來的東西,都上過一次當了,肯定得學乖啊。
但是,兩個只穿了內褲的男人,站在她背後,她頭上都要開始冒煙了好嗎。
“蛋蛋,你是不是很熱?”威廉翹着光光的二郎腿。
“我還好,你們冷不冷?”葉苓緊了緊握着牌的手指。
“熱血男兒,熱得很,哦~”喬眨了眨眼,然後捂着嘴笑得很歡。
瑪德,腱子肉最多的是你,最娘的也是你,真是辣眼睛。
葉苓閉了閉眼,“連對。”她甩出一把牌。
“過。”“pass。”“要不起。”
“□□。”葉苓丢下最後四張牌,“這局,我贏了。”
“沒現金了。”威廉攤攤手,然後手指放到了內褲的邊邊上。
“記賬!”葉苓連忙擺手道,“沒有現金可以記賬,不要脫了!”
“哦。”威廉別過臉,笑得賊眉鼠眼。
又一局開始,葉苓繼續當地主。
“唉,可嘆本少魅力還不如幾張票票。”喬唉聲嘆氣地摸着自己的鎖骨。
“唉,難道哥的胸毛不夠性感嗎?”威廉摸着自己的胸毛。
“胸毛哪有腿毛性感。”尼可把腳往葉苓凳上一擱,“對吧,蛋蛋美女。”
葉苓覺得心好累,“你們不要幹擾我。”我是個有自制力的女人,我只要你們的錢,不要你們的人。
“對八。”歐诩抽冷子扔了一個對。
“對尖。”葉苓趕緊跟上。
“對二。”威廉壓死,然後,“沒牌了。”
“什麽,你什麽時候只剩兩張牌的?”葉苓大驚失色,然後她回憶着,再算了算,“好吧,我輸了。”她扔下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個□□,就這樣還輸了……論打牌被嚴重幹擾的下場。
“脫吧。”艾倫興致盎然地笑道。
“脫呀。”“快脫啊。”其他人跟着起哄。
葉苓環視了這群牲口一眼,然後撩起秋衣下擺,脫了下來。
“我靠,你到底穿了幾件衣服!”歐诩忍不住跳了起來。
葉苓忍着笑意,道:“你猜。”
只見她脫完秋衣之後還有一件膚色的絲綢吊帶,淡淡的暖色絲質光澤同凝脂般的肌膚交相輝映,更顯誘人。
尼可拉着椅子坐了下來,敲敲桌子道:“繼續。”
“不了吧,你們都打了好幾個白條了。”葉苓有些局促地坐着,“我贏這點錢夠了。”
“喬,讓你妹借點現金來。”威廉跟喬打着商量,“先把白條清了,再繼續玩。”
“好。”喬拿着手機發微信,“我妹馬上來。”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葉苓暗忖自己也就剩那麽點點衣服了,再脫下去就不雅了。
“那可不行。”艾倫搖了搖手指,“哪能贏了錢就走呢,那多不好。”
葉苓蹙眉,難道要一挑五?說實話,她不一定打得過,而催眠的話,一對一比較有效,群體的,她還不行。
咚咚,門被敲響了,喬走到門邊,打開了一條縫,“琪琪,謝啦。”
琪琪塞着錢,心裏又很好奇,用力擠大了一點門縫,往裏面瞄了一眼,然後叫道:“我靠,哥,你們這也太勁爆了吧!”
喬啪地一下關上門,再鎖好,亡羊補牢地說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喬數好錢遞給葉苓,“白條清了。”
葉苓接過錢,然後把桌子上的和抽屜裏的都拿出來,碼碼整齊,不少了。
“多謝各位慷慨解囊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葉苓把錢拿好,又去撈衣服。
“诶~蛋蛋小姐怎麽這樣掃興。”威廉直接坐在了葉苓的衣服上,“再玩一會嘛。”
“是啊,贏了得有兩三萬了吧。”艾倫笑了笑,“得一個上品佳麗的錢了。”
“所以啊,怎麽可以放你走呢。”喬點着自己的淚痣,飛着媚眼。
“那你們想怎樣?”葉苓心知自己這是太傻太天真仗着有兩手三腳貓功夫就膨脹了的後果,“錢還給你們,讓我走。”她把錢往桌上一扔,唉,心有點痛。
“想走,也很簡單。”尼可舔了舔唇,道,“幫我們每人吹一次就讓你走。”
吹,吹什麽?吹瓶子?喝酒?葉苓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搖頭,“我不喝酒。”
“哈哈,真是太可愛了!”威廉拍着桌子笑道。
“嗯,換一種說法。”尼可也忍不住笑,“就是請蛋蛋你幫我們每人舔一次蛋蛋的意思。”
“流氓!”葉苓吸了口氣,怒道,“下流!”
幾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更下流的你還沒見過呢。”艾倫笑着,伸手就要攬葉苓的肩膀。
葉苓擋住了他,心知暗嘆自己真是腦殘運衰,這下可怎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