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籌謀
籌謀
阮無歸這兩天在拍一個零食品牌的廣告，閑的時候都在休息，沒顧得上去想段亦凱的事情。
結果今早做妝造時想看《超級星戰隊》有沒有更新，問過宋知晏才知道原來段亦凱和穆成殷現場動手，新的一期節目延期錄制，網站更新也停了一周。
“聽說之後段亦凱就休假了，搞不好之前穆成殷只是對他有些不爽，現在要動真格封殺他。”
本是因為段亦凱死活不聽勸生氣，後來經過祝曼的事情火上澆油後，阮無歸一時間也分辨不出自己最氣的到底是什麽。
她握着手機，點開段亦凱的通訊錄頁面思索良久，最後還是選擇發微信問問情況。
結果一早上拍攝都完成了段亦凱都沒有回複，阮無歸又急又氣，索性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沒想到一下就被接通了。
“段亦凱！你跑到哪裏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诘問搞得段亦凱也有些懵：“我？我在我家啊。”
“你在家都不回我消息嗎？”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大概是能想象出阮無歸在電話前炸毛的樣子，段亦凱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你想哪去了？我是回老家，剛剛去學校看了以前的老師，怕手機聲音影響學生上課，就扔車上沒管。”
“……”阮無歸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人，聽完段亦凱的解釋後，她有些吃癟地沉默了，好像忘了之前跟段亦凱生氣的事情。
“那看來，晏晏姐說你揍穆成殷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嗯，不過不是因為打游戲，是別的事情。”
段亦凱也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阮無歸，但是電話裏怕人多耳雜不方便，就躊躇着換了話題：“周天就是魏總婚禮，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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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晏晏姐說魏總要用來宣傳《風雲》的，不能不捧場。”像是怕被宋知晏聽到一般，阮無歸壓低聲音悄悄道：“我也很想去看看魏總老公什麽樣，比着給晏晏姐找一個。”
好了，阮無歸又把之前生的氣給忘了。
“那行，其他的我們到時候見面說。”他笑着補上一句：“魏總還白撿一個大兒子，你肯定不想給宋知晏買一送一吧？”
“肯定不行！只有英俊潇灑帥氣多金的才能配得上晏晏姐！”
她話音剛落，那頭隐隐約約傳來宋知晏的聲音：“說什麽呢？說誰配得上我？”
“啊？沒什麽呀！”一陣慌亂中阮無歸小聲說了句“我先撤了”就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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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
魏舒蕪正有條不紊地看着婚禮彩排流程，由于她懶得自己走一遍，就讓米楓和婚慶公司的代理演示。
許致一本是趕來和她讨論段亦凱事情的處理方法，見她如此淡定，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平時的魏舒蕪，這個時候早就大發雷霆把他拉過去一頓臭罵了，難道真的是要結婚了有聖光籠罩，整個人都變溫柔了？
“以前我說段亦凱皇帝不急太監急，現在看來他把你傳染了。”
GR總裁悠悠道。
“……”許致一真恨不得把魏舒蕪拆開看看是真是假：“my god，火燒眉毛了你還有空調侃我。”
“段亦凱工作都停了，他人也去度假了，這不是蠻好的嗎？”
“能不能複工還是個未知數。段亦凱真是觸黴頭了，非要去查穆成殷的破事，他的老底是段亦凱能随便揭的嗎？難怪對方發了狠要封殺他。”
許致一惱火地揉了揉頭發：“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個土霸王，給段亦凱當經紀人我就沒睡過好覺，你要給我算工傷。”
魏舒蕪面上沒什麽表情，用對講機指揮着舞臺上款款走來的一對“新人”：
“你倆再往前走幾步，那個位置光不好，拍照不好看。”
很顯然，許致一的牢騷被當成了空氣。
“？”
魏舒蕪是不是被調包了？她這個時候還這麽淡定？
待許致一心急難耐地等魏舒蕪排演完婚禮，時間已近黃昏。今天心情極好的魏總說請他吃飯，結果來到了山澤。
……乖乖，在這個着急上火的節骨眼上還讓他吃一點都急不得的懷石料理。
和風包廂內，巨大的落地窗前垂下一層竹簾，大大增加了用餐的隐蔽性。
地板是榻榻米的，穿着和服的服務生跪坐在一旁為二人制作抹茶，魏舒蕪坐得很淡定，相反許致一如坐針氈般不停地換着姿勢。
“Boss，你是真的不急？Seriously？”
“段亦凱這事兒簡單。”魏總終于肯正面回應許致一的疑惑：“對了，上次你跟我說他想要個律師幫忙？”
“對啊，我有點想回絕的其實。”許致一嘟囔着，“得罪穆家的成本太高了，段亦凱這樣做就是以卵擊石，我想你也不會同意的。”
“誰說的？我同意。”
“？？”
“你把GR法務顧問岳江借給他，這段時間明着就說給他放假，私下裏可以幫着他查一查穆成殷。”
得，魏總要不是被調包要不就是瘋了，不然許致一找不出一個可以合理解釋魏總行為的說法。
“看着我|幹嘛？”魏舒蕪擡眉。
“不是，魏總，你今天沒喝假酒吧？”
“我看你才喝了假酒，居然質疑我。我說什麽就照做！你怎麽一天跟十萬個為什麽似的！”
聽着魏舒蕪的呵斥才找到一點熟悉的感覺。
從來許致一都是一個順從的執行者，雖然對魏舒蕪的話有疑慮，聽完之後還是只能照辦。
至于原因——或許事成那天，一切都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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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你快出去吧，在廚房裏礙手礙腳的。”
段母哭笑不得地看着美其名曰來“幫忙”的兒子，只覺得他在搗亂。
段家的老單位房本來就不大，廚房更是多一個人都轉不開身。段亦凱就是想學下母親的手藝，以後回不來也能偶爾自己做來吃一吃。
結果誰知道反而成了添亂的。
“媽，等我賺錢了我就給你們買套大房子。”段亦凱悻悻地退到廚房門口。
“行啦，你自己也不容易，只要平安快樂，媽媽就開心。”
被驅逐的段亦凱只得回到客廳，栽進柔軟的沙發裏，突然困意襲來。
想着馬上得吃飯，他開始刷微博提神。
私信列表還是一如既往滿滿當當，《超級星戰隊》停錄後，風聲傳到網上，說什麽的都有，最離譜的是還有人說他們倆是為了祝曼打起來的，好家夥，一看就是祝曼團隊的手筆。
所以現在私信列表很大一部分都是穆成殷粉絲的謾罵，段亦凱習慣了，都沒有認真點開看，全部屏蔽了事。
他粗粗掃了一眼就準備切回微博首頁，結果從一堆普通賬號中發現一個紅v。
【王大錘吃瓜：有穆成殷的料，照片】
瞌睡一掃而光。
段亦凱瞬間坐直身子，點開和王大錘吃瓜的私信界面回複：什麽樣的料？
【王大錘吃瓜：把一個年輕女生帶走的照片】
【段亦凱：你一定要把料留給我，我願意出錢】
陶心慈雖然是愛搞錢的狗仔，但在那天跟拍看到穆成殷對那個女生的殘暴行徑後，她心裏的天秤開始傾斜。
女生被幾個猛|男架下了車，她本來一直在掙紮，穆成殷冷冷地說了一句什麽之後她突然安靜了，只留下凄慘的哭聲。
那幾個猛|男看上去也不是什麽善茬，扣着女生的時候還不忘揩油，原本激烈抗争的女生卻被穆成殷那句話吓得不敢亂動，只能隐忍男人的輕薄。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間，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麽，陶心慈就不得而知了。
看過了陶心慈給出的整個過程的照片和視頻錄像，段亦凱氣不打一出來，更氣穆成殷這樣的渣滓還在娛樂圈繼續禍害人，而他想要伸張正義卻無從下手。
還好這個狗仔有良心——王大錘吃瓜并沒有要他的錢，只說千萬不要暴露是自己給了段亦凱偷拍的照片，畢竟以後生意還得做，這些狗仔比不得明星，一旦被穆家盯上就是走投無路。
段亦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為了交流方便，他提出可以添加別的聯系方式，但被對方拒絕了。
果然，一向神秘的王大錘吃瓜也沒有為他破例。
按現在這個狀況來看，很明顯女生被控制住，自己也不能再聯系她了。
如果要說這段時間的調查有什麽突破口，大概只有她室友和她之間的奇怪關系。
“凱凱，吃飯啦。”段母端上熱騰騰的紅燒肉，他只得一時間放下思路。
“你爸也不知道要不要回來吃飯，我打電話問問。乖，你先吃啊。”
“好。”段亦凱的心早飛到飯桌之外了，他回想着老爹跟自己說的強|奸罪立案所需要的證據鏈，除了跟嫌疑人有關的□□或DNA證明之外，其他人的證詞或錄像證據等也能坐實罪行。
現在看來，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個室友，從她身上問出些什麽。
“媽，我要提前回去了啊，下午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