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病吧

第23章 有病吧

蔣文睿目光一凜:“你看到什麽了?”

“也沒什麽……”

許柯新本來挺自信的,但蔣文睿一質問,他突然就心虛了,又想到他桌面的那個love,心一橫,

“看到了你桌面的文件夾,不過沒打開。”

“哪個?”

“love”

啪!

蔣文睿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更加紅了,他怒拍床頭櫃,突然的暴怒讓許柯新一抖,看向他眼神也帶了一絲無措和不解。

他瘋了吧?自己又沒看見內容,至于發那麽大火嗎?

“我說沒說過,不許進我的書房?”

他彎腰逼近許柯新,alpha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爆發。

許柯新被壓制地喘不上氣,艱難地往床角縮,氣息不穩地解釋:“阿澤跑進去的……我不能讓孩子卡着出不來……”

他的言語中帶着些許委屈,蔣文睿今天是怎麽了?他都解釋好幾遍了。

再說,不就是個破文件夾,看到了又怎樣,不就是他有喜歡的人被自己發現了嗎?

自己又不喜歡他,發現了又不跟他吵架發脾氣,他至于嗎?

許柯新在心裏吐槽,可精神和身體總歸是個omega,受到alpha壓制只覺渾身發軟,四肢無力。

“我不想聽你解釋。”

蔣文睿突然湊近他,按住他的肩膀,

“許多多,我警告你別有其他心思,你是我蔣文睿的合法伴侶,但永遠不會是愛人。”

說罷,他撒手推了一把已經面色潮紅的許柯新,從床上下去,徑直走出了門。

許柯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揉着被他壓疼了的肩膀坐起來,臭着臉無聲的對他罵了句瘋子。

這場無妄之災徹底蓋過了方才夢裏見到爺爺的悲傷,許柯新罵罵咧咧的起來上了個廁所,回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想不通蔣文睿為何突然發瘋。

這是在公司受氣了回來發洩?

那可真不是個人!

是受了情傷?

嗯,貌似有點合理,要不為啥一提到那個love他反應那麽大?

肯定是讓人甩了!

活該!

許柯新就跟個戲精似的在腦子裏演了一出大戲,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蔣文睿被人甩了,惱羞成怒!

連蔣文睿都能被甩,那人牛啊!

他默默在心裏點了個贊,也不知那位是何方神聖,能把這個鐵樹弄開花了。

許柯新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第二天還沉浸在睡眠中,就被一雙小手焦急的搖醒。

還好許柯新沒有起床氣,否則真的想給打擾他睡覺的人一拳頭,他半睜開眼,發現是阿澤。

許柯新翻了個身,以為小孩兒是來提醒自己到點上學了,轉念一想今天周六,就疑惑地揉揉他的頭:“怎麽起那麽早呀?”

“小舅舅,你快去看看舅舅吧!他發燒了!”

蔣文睿?

昨晚的記憶重新回籠,許柯新臉上的嫌棄都快化成實質了,撇撇嘴,

“他發燒了去讓方爺爺找醫生,我又不能治病。”

他嘟嘟囔囔,把被子拉到頭以上:“寶貝,小舅舅也不太舒服,你去找方爺爺啊,乖。”

許柯新本意是想逃避照顧蔣文睿的,要是之前,他可能還會看在他對宏啓的情分上去照顧兩下。

但經過昨晚的一場無妄之災,啊呸!

活該!讓他平白無故找人撒氣!現世報了吧?

可沒想到,阿澤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醫生說舅舅喝醉了,不能用藥,要物理降溫,可他不讓方爺爺碰……”

小孩的聲音本就尖細,哭起來也不知控制音量,聽的許柯新心裏不忍,他把被子拉下來,看阿澤趴在床邊把床單都哭濕了一片,實在沒辦法,還是下床抱起小孩:

“別哭了,我去看看。”

阿澤趴在他的肩頭哽咽,時不時抽噎,雙手卻緊緊摟住許柯新的脖子,嘴角卻翹了起來,好像得逞了的小狐貍。

許柯新見此,啞然失笑,拍了一下阿澤的小屁股:“你啊,我就該你們舅甥倆的。”

一個知道他心軟,賣慘哭一哭就能解決問題。

一個仗着是自己金主,受氣了還不得不供着。

這tm都是什麽事啊!

抱着阿澤來到蔣文睿的房間,見到年過半百的方管家拿着條還散發着熱氣的毛巾,試圖往蔣文睿額頭上放。

蔣文睿燒的雙頰通紅,眼睛閉着,手卻不老實地四處亂揮,嘴裏嘟嘟囔囔,大致意思就是讓他們走。

許柯新把阿澤放下:“寶寶,你去找姐姐玩,我來擺……照顧你舅舅。”

他想說擺平,但又覺得有點奇怪,只好改口說照顧。

阿澤點頭,姐姐去上舞蹈班了,他就自己跑下樓去玩了。

打發走小狐貍,許柯新揉了揉睡衣,把它領口拉松一些,再搓搓頭發,變成炸毛,故作焦急地走進房間:“怎麽了?”

他滿臉擔心,根本不像演的,這些年逢場作戲還是有過不少的,所以他的感情也是說來就來。

方管家看到衣衫不整的許柯新,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夫人您可算來了,少爺他昨夜醉倒在街頭,被警察發現後已經高燒不退,大夫說酒精沒代謝下去不能用藥,只能物理降溫,可他不讓別人碰……”

老方一個老頭子,年過半百臉上還有疤,俨然一個不好惹的大哥,卻對蔣文睿束手無策,急的在原地轉圈。

聽老方說完緣由,許柯新一挑眉,所以蔣文睿昨晚跟自己發完瘋就去喝酒了?還搞了個宿醉,在街上讓警察發現了?

這可太丢人了!

原諒許柯新不厚道地笑了。

心裏再怎麽嘲笑,他臉上還是那副擔心的表情,擡眼去看蔣文睿,餘光卻瞥見一個站在床邊清秀的男人,他臉上還有着沒幹的淚痕。

“你是……”

許柯新眨了眨眼,這人誰啊?莫非是蔣文睿酒後亂那個啥,把人家禍害了,人家追到他家要個交代?

“夫人……我……我是……”

男人一說話就抽搭個不停,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明白。

“行行行,我懂,這個混賬,等他醒了我一定讓他給你個交代。”

許柯新看他一哭,徹底坐實了自己的猜測,他安撫着男人,心裏卻在盤算,別管他倆有沒有感情,蔣文睿這就算婚內出軌,自己是不是可以靠這個借口,敲他一筆?

“交代?”

男人的睫毛上還挂着淚珠,聽到許柯新的話有些迷茫,連哭都忘了。

“嗯,放心,我在這呢,我替你做主,他幹了混賬事兒,當然得給個說法。”

“夫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方管家聽着這話有點奇怪,便問了出來。

“這是蔣總的助理,昨天新入職的。”

許柯新腦袋上彈出個問號:“那你哭什麽?”

“蔣……蔣總特別照顧我,我入職第一天卻讓他露宿街頭……我……”

男人勉強說完,又開始哭,他對不起蔣總,不該下班就回家,應該等總裁走了他再走。

許柯新尴尬的腳趾扣地,得虧方叔問了一嘴,要麽這誤會可大了。

“你是beta吧?既然你覺得愧疚,那你幫他降溫吧,我身體也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蔣總不讓我碰……”

助理抹抹眼淚,委屈死了。

許柯新滿臉不信,助理只好拿過毛巾,還沒碰到蔣文睿,就被他亂揮的手打開。

助理一臉無奈,許柯新沒辦法,想着既然大家都不能近他身,想必自己也不行,也就裝裝樣子,滿臉心疼,咳嗽了兩聲,虛弱道:“那我來吧。”

接過已經涼了的毛巾,許柯新慢悠悠地往他額頭上放,心裏默默倒數,看看蔣文睿能在什麽時候把他揮開,這樣大家有目共睹,他就能美美回去睡覺了。

可讓許柯新失望的是,蔣文睿自打他坐到床邊,狂躁的揮手漸漸放下,等他0.2倍速把毛巾放下時,他已經徹底安靜了。

“還是夫人有辦法。”

助理破涕為笑,只要蔣總沒事,他這飯碗就丢不了。

方叔也狠狠松了口氣,他家少爺對夫人愛的太深,除了他都不讓旁人近身。

許柯新這下算是騎虎難下了,蔣文睿就讓他碰,只這一點就讓他找不到借口離開。

心裏罵了八百遍蔣文睿,面上還不能顯,用毛巾沾沾蔣文睿燒紅的臉:“方叔,你們出去吧,我給他擦擦。”

老方忙不疊點頭,把熱水壺和擦身的酒都交代給許柯新,拉着喜極而泣的助理走了。

門一關,許柯新臉上的擔心瞬間成了無語和嫌棄,他拿着毛巾狠狠蹭了兩下蔣文睿的臉,嘴裏叨叨:

“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莫名其妙罵我就算了,還讓我伺候你,我tm欠你的啊?”

蔣文睿被他擦的不舒服,哼哼兩聲,剛安靜下去的手又開始不老實。

他到處去抓,許柯新一百句草尼瑪在嘴邊徘徊:“現在沒人了開始撒潑,你剛才幹嘛去了?”

許柯新真的很想打人,但看蔣文睿燒的都快過去了,還是不太忍心,尋思給他用酒精搓搓身上。

當然,不是白做的,他把手機打開錄像,找了個合适的角度放下,準備錄下整個過程,将來和蔣文睿邀功。

按了錄制鍵,許柯新搖身變回了那個善良無害的許多多,他用熱毛巾敷在蔣文睿額頭上,然後準備把他衣服脫掉,給他用酒精搓。

誰知一掀被子,一具白花花的身體就出現在了許柯新的眼前。

“woc!”

許柯新瞬間驚得爆了粗口,誰tm給他脫的衣服?!

怎麽連條內褲都沒剩?!

作為一個曾經的alpha,許柯新下意識去看蔣文睿的某處……

咳,比他大,手感不知如何?

他好像還沒摸過別的alpha吧?

許柯新就跟中邪了似的,手伸過去,将将要碰上時,他突然驚醒。

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他的臉突然爆紅,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耳朵紅到脖子根。

誰家好alpha去摸同性的……咳!!

肯定是被omega的本性影響了!!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拍了幾下自己的臉清醒一下,然後快速下床,用枕頭蓋住他的私處。

做完一切,他在心裏默默念了幾遍清心咒,覺得心無雜念了,這才拿過旁邊的酒,倒進手裏,雙手搓熱,往他的身上去搓。

方叔交代了,額頭,脖子,手心,前胸後背,腋窩,腿窩,腳心,還有大腿根,都要搓到。

許柯新抓住蔣文睿亂晃的手,手心貼手心的搓。

然後是前胸,許柯新不免咽了口口水,這哥們兒身材是真好,天天坐辦公室,不僅沒有贅肉,還有若有似無的腹肌。

你說方方面面都那麽好的人,為啥還會愛而不得呢?

許柯新着實不解,烙餅一樣把他翻過來翻過去,手下不停,腦子裏也在上演大戲。

不知不覺,許柯新已經擦遍了他身上的很多地方,最後只剩兩處,脖子和大腿根。

他跪在床上,雙手在蔣文睿的脖頸游走,偶爾會戳到他的腺體,蔣文睿就會睜一下眼,不知道是反射性還是不舒服。

許柯新覺得好玩,最後又壞心眼地戳了一下,但這次,蔣文睿的眼睛睜開了卻沒有再閉上,他怔怔地看着許柯新,一眨不眨。

許柯新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因為他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擦大腿根,就肯定不免會碰到某處,雖然都是alpha也沒啥好避諱的,但是自打剛才鬼迷心竅後,許柯新想到就臉燒得慌。

深吸一口氣,許柯新決定拿開枕頭,拿到一半,

“可心……”

蔣文睿的聲音嘶啞地傳了過來,許柯新精神本來就在高度集中,被他的聲音吓了一跳,手一抖,枕頭砸了回去。

雖然枕頭不重,但猛然砸下去,蔣文睿還是悶哼了一聲,許柯新卻沒空管他,恍惚地看着他。

他剛才好像聽到蔣文睿叫自己的名字了。

難道是幻聽?

“可心……”

又是一聲,許柯新無法再說服自己是幻聽,因為他真真切切地聽到了。

蔣文睿怎麽會叫自己的名字,他現在明明是許多多啊?

“可心……我好想你……”

蔣文睿突然坐起身,帶着哭腔,把還在愣神的許柯新摟進懷裏。

蔣文睿沒穿衣服渾身赤裸,滾燙的皮膚透過睡衣和許柯新貼在一起,許柯新頓時被吓住了,慌忙想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可心……可心……”

蔣文睿喃喃哭道,把頭埋在許柯新肩上,許柯新聽的真切,心裏又是疑惑又是害怕,他要幹嘛?

蔣文睿的抑制貼早就被許柯新搓酒的時候弄松動了,現在一蹭直接掉了,加上他哭,冷冽的薄荷味瞬間鑽進許柯新的鼻腔。

因着alpha對omega的天性壓制,許柯新渾身都軟了下來,本來這兩天就身體不舒服,被信息素一勾,許柯新才意識到,是omega的發熱期到了。

遭了!

許柯新尚存一絲理智,他使勁推着蔣文睿,試圖把他喊醒:“蔣哥,蔣哥,我是多多……”

可蔣文睿根本聽不進去,只覺耳邊吵得慌,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許柯新被親懵了,一時都忘了該如何呼吸,與此同時,自他的後頸散發出一股濃郁的奶糖香。

AO天性相吸,蔣文睿直接把許柯新撲倒,吻着他的上上下下,許柯新也是第一次到發熱期,他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在一次次的親吻中,他逐漸淪陷……

正當許柯新準備就此沉淪時,蔣文睿的眼神清明了一瞬,他輕聲呢喃:“你不是可心……”

“c……你管我是誰……”

許柯新意識逐漸模糊,也有些口不擇言,覺得蔣文睿太墨跡,身體燥的厲害,直接反客為主,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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