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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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月黑風高情萌動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鴛鴦瓦冷霜華重,翡翠衾寒誰與共
距離巫行雲和李秋水被罰已經一個月了,天山難得和平安靜了些許日子。重生而來的石之軒也漸漸習慣了每天早上同師兄一起練武切磋下棋聊雜學的日子,淡定的聽着隔壁,屬于某個形象不良的師傅的別院中,不定時傳來的猥瑣的笑聲。
可惜的是,某個小心眼到了極點的師傅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就忘記了之前丢臉的事情呢。于是這一天晚飯的時候,某人笑眯眯得讓下人上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
“來,乖徒弟們,今天師傅我高興,陪着我喝兩杯。”逍遙子語氣溫柔,神色興奮,怎麽看不太正常。當然,對于遲鈍的無涯子來說,是完全察覺不到的。他看到師傅親自給兩人倒了一小杯的酒,很是受寵若驚的接了過來。而石之軒背後寒毛直樹,仔細辨別了下酒裏的味道,似乎很正常,除了酒味不含任何藥味,雖然酒力似乎強了些,不過自負于自己酒量不錯的他也并不在意。想着師傅也沒什麽理由加害自己,便淡定的舉杯陪喝。
才喝了兩杯多點,酒量很淺的無涯子已經雙頰緋紅,兩眼冒星星了,想用功力化開,一試居然使不起盡,疑惑的歪着腦袋,打了嗝自語道: “我在做夢嗎,怎麽覺得……自己突然沒內功了……是做夢吧……我還是繼續睡吧……頭好痛。”
石之軒還清醒着,怒瞪着逍遙子,也不說話,只是滿臉指責。逍遙子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 “你不覺得那麽好的女兒紅用功力劃掉太可惜了嗎,不就是醉酒嗎,男人沒享受過喝醉的滋味那還能叫男人嗎,少年,你要好好感謝我。”
石之軒懊惱的發現酒氣直往上冒,該死的他忘記了他的酒量僅限于前世,這具身體可是個滴酒未沾過的十二歲少年。于是猛的站起了身,也不準備吃飯了,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飛去,甚至懶得跟某個惡趣味的不良師傅告別。
…………
回到自己房間插上門倒床就睡的石之軒淩晨時分突然被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了,此時的頭依舊微微有些痛,不過人倒是很清醒,功力還沒恢複。心想着這天山上有個完全不知深淺的老不死在,還有着那麽多暗部暗中守衛着,還能有宵小摸上來
想起逍遙子晚上有些詭異的眼神和突然抽風下藥的舉動,石之軒不淡定了。沒人知道,他從小有個怪癖,穿着衣服的話很少能睡着。野外沒辦法,但凡有客棧,他都是裸睡。憑他的功力,敵人在三尺之外就能察覺,普通人一招基本就可解決,穿衣服更是神速。這事就是當年和他有過孩子的碧秀心也不清楚,畢竟孤男寡女一起的,不穿衣服那是極為正常的。可眼下……
想到這,石之軒正要翻身坐起,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什麽時候他居然連穴道都被點了,誰幹的。如果是師傅,他又想幹嘛。難不成他還真是變态,想要……
就在這時,一個人摸上了床,石之軒驚訝的睜大了眼。失去了功力,屋內又是一片漆黑,只能依稀分辨出大致輪廓,看上去不像是逍遙子。對方脫掉了衣服,翻開被子,一具帶着些許涼意的軀體貼了上來。光滑細膩的觸感差點讓他呻吟出聲,趕緊咬牙咽了口口水。這絕對不是那個老變态,再駐顏有術,皮膚也不會誇張到抵得上二八少女。
“該死的,別摸了。”石之軒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道,這個半夜摸上他床的家夥究竟是誰,想幹嘛,那雙手不停在他身上游移着,好幾次差點碰到特殊部位。眼下他下面受了刺激,已經不聽話的挺立了。
“這枕頭今天怎麽變硬了……好奇怪……頭好痛啊。”來人小聲的抱怨着,聲音帶着濃濃的迷惑和困意,邊嘟囔着邊把手往僵直不動的人形物體上一放,一只腳也搭在了對方大腿上。舒服的蹭了兩蹭,呼吸均勻清淺起來,顯然是睡着了。
而此時床上的石之軒已經呆滞了,眼神無光的望着漆黑的上空,是他聽錯了麽。這不是他那個師兄無涯子的聲音嗎,為什麽會半夜爬上他的床啊!難道他那師傅居然還會迷魂術嗎
囧!你蹭哪兒啊你!石之軒如果覺得自己如果此時可以動的話,肯定會狠狠的撞牆。 “這到底是什麽扭曲變态的世界,老子我喜歡是的女人,女人!老子我都有女兒了!”晚節不保啊,感受着對方蹭着他越來越腫脹那處的滑膩大腿,心裏默默的流着寬帶淚。雖然上輩子他的風流了些,女人多了些,可是這輩子還是純潔的粉嫩嫩的十二歲未開苞少年一枚,居然悲催的要在一個男人的無意識磨蹭下失去第一次嗎!他可是花間派傳人,要是讓他當年的師傅知道,不得氣的從棺材裏爬出來砍了他。
終于忍不住洩了出來的石之軒此時已經完全錯亂了,對于某人蹭完他下面開始砸吧嘴蹭上面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反正也沒法動,看某人這般的舉動更加比較接近于夢游行為。有些自暴自棄的想道: “算了,快天亮了,最多我穴道一解先溜出去早鍛煉,這種事一定要爛在肚子裏……還有那個該死的老變态,肯定是他的詭計,功夫比不上,我一魔門出了名的邪王陰人還陰不過他嗎”
就這麽幹睜着眼過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天終于微亮了,被當做人形抱枕的石之軒手指微微顫動了下,其他部位卻依舊不能動。而一向乖寶寶型準時起床練功的無涯子卻開始小幅度蠕動,似乎快要醒來。
石之軒欲哭無淚的暗自咒罵着點了他穴道的家夥,這究竟是誰幹的,點的什麽破穴啊,這麽久還不解開,還有那化功散,藥力還不退。
“嗯……”無涯子覺得今晚睡得真舒服啊,雖然原來充當抱枕的棉被突然變得硬硬的,不過觸感好好的說,再蹭蹭,不想起床,可是……小師弟每天都那麽早起練功,比他晚的話怎麽能算稱職的師兄。啊……不爽……再蹭蹭,咦奇怪,什麽東西熱熱的,頂的他好難受。無涯子疑惑的往下摸去,一把抓住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棍子型。
怎麽軟軟的還會動無涯子終于艱難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确是緊閉着雙眼一副死人相的小師弟,眼神茫然,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問道: “師弟怎麽會在我床上難道我今天起晚了麽。”
石之軒再也裝不下去了,張開眼睛,雙瞳因為情欲而呈現一種魅惑的深藍,他惡狠狠的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師,兄,能不能請你挪開你那只手。”
“吖師弟你的眼睛怎麽是藍色的呢,很漂亮耶。”說完,無涯子才有些困惑的思考對方話裏的意思,繼而突然間臉漲的緋紅,往下一看,手飛快的抽回,尴尬的傻笑着,眉眼彎彎的說道: “呵呵……師弟,你果然是個男的啊……”
“幫我把穴道解開!”石之軒有氣無力的低吼着,他對這個師兄實在是無語了。
無涯子恍然大悟般的看着全身僵硬着的師弟,摸了摸下巴道: “原來師弟被點穴了啊……山上怎麽會……啊……”無涯子猛的坐起了身,左手敲擊了下右手說道: “肯定是師傅的惡作劇!不過,他居然扒光了師弟你的衣服,真是……太……可惡了!對!這次一定要好好的說說他!”
正一臉義憤填膺狀的無涯子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光溜溜的,因為坐起身棉被滑開大半,白皙嬌嫩的肌膚在微亮的房間中如玉般溫潤有光澤,胸前那隐約的兩個紅點緋紅小巧,誘人至極。石之軒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正常了,他居然對這個男人産生了欲望,在僅僅只是看到對方光着的上半身的時候。
“哦!對哦,師弟你被點了哪處穴道。”無涯子俯下身,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想要查探一下,而後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向石之軒, “師弟,我的內力不見了,沒法查探,要不一個個試過去”
“不,用,了!”石之軒深吸了口氣,該死的他想殺人! “幫我把衣服穿上,去叫那個老不修過來給我解穴道!”
無涯子被吼得微微縮了縮脖子,從裏側挖出衣服笨手笨腳的給某個一臉漆黑的師弟套上,而後微瞪着眼說道: “耶奇怪,我腿上怎麽又一攤幹幹的白痕”無涯子邊嘟囔着邊将自己的裏衣穿好,站起身後四下看了看才注意到這并非自己的房間,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我又夢游了啊!”
石之軒在聽到白痕時面無表情的呆滞了下,而後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經常夢游”無涯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眼傻兮兮的彎成月牙, “沒有啊,我只有喝酒了才會夢游的,我很少喝酒的,而且每次都是往左邊走,以前這個房間是空的……”
石之軒悟了,這就是那個老不修的陰謀!很好!他也舍得啊,居然把自己的寶貝乖徒弟往他床上送,自己變态不算居然還想禍害下一代。
第六章心波已亂意難平
“你真是還差遠了。”無涯子剛出房間,一枚松子從上方飛來,打在了石之軒的肩胛處,頓時解開了他的穴道。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從房梁上一躍而下,睡眼惺忪的摸樣,懶散的舉止,還有那嘶啞難聽的聲音。
“暗”石之軒眼裏閃着些許惱怒,冰冷的聲音怎麽聽怎麽危險。
“啊,這種事不是我主謀的,我也是被那老家夥逼迫的,可憐我家親親影都不理我了。哎,小子,要想在那老家夥面前讨到好,你還有的練呢。”暗伸了個懶腰,語氣相當無奈, “放心,我沒那麽無聊到偷窺你們晚上幹了啥。睡眠是一門藝術——誰也無法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啊。”
另一邊逍遙別院內,逍遙子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眼睛也不開,完全無視了在嘀嘀咕咕說個沒完的無涯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師傅,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趕緊去給小師弟解穴道,還有化功散的解藥,別玩了。”無涯子走過去使勁推着床上的某人,可惜對方紋絲不動。
“急什麽急都快25了,擱江湖上孩子都能上學堂了,一點穩重感都沒,這輩子就是個擡不起頭的主。”逍遙子被煩的不行,不耐的說道, “這會那穴道早解開了,該幹嘛幹嘛去,別煩我了,早膳的時候內力自會恢複。”
無涯子摸了摸下巴,無辜的笑着,準備離開,臨走前發現旁邊書桌上那有些眼熟的封面,鬼神使差的偷偷拿了塞進懷裏,輕手輕腳帶上了門,溜回了自己房間。
…………
石之軒非常的郁卒,雖然那晚上被變态師傅整了,和某人光溜溜睡了一晚,不過除了他外沒有人知道那晚上發生了什麽事,估計就是那個變态也不會認為他和師兄真的做了什麽,畢竟還點着穴。可是這幾天究竟是怎麽回事,誰能告訴他這個小白師兄一天到晚的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神情詭異,晃晃悠悠的是想幹嘛!
別看石之軒此刻心裏抓狂的想殺人,臉上依舊神色不動,一板一眼的練着他的天山六陽掌,慢慢的将招式化入前世所創的不死七幻中,也不在意旁邊的師兄是否看了去。或許下意識裏已經對某人極為信任了吧,即便他自己還沒意識到。
“小師弟,你那掌法練得真好,我都覺得比之前的改進了好多,真是天才。”無涯子笑得眉眼彎彎,屁颠颠的跟在收招往回走的石之軒後頭,那神情谄媚至極。
石之軒忍無可忍的頓住了腳步,一個轉身。 “彭!” “哎喲,小師弟你怎麽突然停下了。”無涯子眼淚汪汪的摸着鼻子,委屈的看着面無表情的某人。
“你到底是想幹什麽這幾天閑得發慌嗎,還是兩位師姐被關了沒人打架給你看,你無聊了”石之軒語氣極為無奈。
無涯子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飄起一縷緋紅,小小聲的嘟囔道: “那個,書上說我們……那個了……所以……我要對師弟你負責的,君子不能負心薄幸,始亂終棄……”
“停!你別說了!”石之軒眼裏閃過一絲不知是羞惱還是憤怒的色彩,低吼道: “你看的肯定是那個老變态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我們什麽都沒發生!所以你現在回去,馬上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完全全忘光,懂”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功力一提,一個飛躍沒了身影。
無涯子呆呆得站在原地,常識性為零的腦袋裏還在糾結着怎麽就不需要負責,書上就是這麽說的,明明他們兩個都光光的抱在一起了,還有那個白痕……難道小師弟是在害羞還是他讨厭自己。不知怎麽的,想到這點,他的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
“師兄!”李秋水一出來就直奔無涯子的‘天涯海閣’,映入眼簾的卻是無涯子滿臉殷勤的給新來的小師弟端茶遞水,笑意吟吟的給他擦着汗。她直覺有些不對勁,可是小師弟是個男人啊,皺了皺眉沒有深思,只是開口打破那有些礙眼的畫面。
“咦,師妹你出來了我就說師傅最心軟了,這不才沒兩個月就放你們出來了。”無涯子是真的很開心,一向不會掩飾自己情感的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柔和與暖意。
不得不說某只有點小呆的家夥那臉還是很具欺騙性的,五官俊美絕倫,下巴尖尖,臉型小巧,配上他笑的眉眼彎彎溫文爾雅。李秋水眼前一亮,自覺師兄還是很關心她,應該是她想太多了,于是眼含春水,給了對方一個似怨非怨的白眼,嬌嗔道: “要不是因為師傅發現天山腳下多了很多陌生人,好像來意不明,派大師姐下山探查,我們才不會被放出來呢。”李秋水心裏微微有些不安,之前被關時她幾次感覺到有人監視,還有那邊跟她報告提起的不明黑衣面具人,天山上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人存在着嗎,也不知這次……
石之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對無涯子居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李秋水,暗自琢磨了下這幾天的異常,想到這幾天某個老變态越來越頹廢不在狀态的神色,心下有了計較。眼角瞄了一眼無涯子,心道: “這個笨蛋最重感情,知道自家師妹背叛了師門,指不定得多難受。”雖然石之軒自認為自己還是個偏好軟香溫玉的正常男人,但是對于一向溫和細心的照顧關心自己的師兄也着實讨厭不起來。
“師兄,師傅不是叫我們練完功過去的嗎,我們走吧。師姐你要不要一起”石之軒眉毛微皺,雖然年紀小卻輪廓分明的臉一板,還是很有一番壓迫性氣勢的。無涯子最近更是輩分颠倒般的惟師弟命是從,也不奇怪什麽時候師傅有叫過他們,忙不疊的點頭。
而李秋水卻是正值心虛的時候,雖然不舍得剛見面就和師兄分開,可也不敢跟去見師傅,就怕對方人老成精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當下搖頭道: “我不去了,省的師傅看到我想起之前我的過錯,又受罰,我還是乖乖呆房間裏吧。師兄,你要是師傅那出來得過來找我啊,我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桃花酥。”
“啊,哦,恩。”無涯子點頭,心想着似乎他還不知道小師弟喜歡吃什麽,等下得問問,下次叫師妹做那個,師妹的廚藝還是不錯的。
兩人一前一後往逍遙別院慢慢的走着,也沒使上輕功。石之軒是在暗中觀察着暗部人可能藏身的地方,最近幾天晚上暗總會教他一些特殊的隐匿暗殺技巧,甚至要求指出白天幾個暗中跟随的影子隐匿的地點和方法。
“呃,師弟”無涯子看着旁邊似乎沉浸在思考中緊皺着眉的石之軒,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師弟,這麽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呢”
“什麽”被打斷了感知的石之軒抿了抿唇,聲音有些不快。
“就是……就是喜歡吃什麽啊,喜歡什麽樂器啊之類的,恩。”無涯子期待的望着對方。
聽到這話,石之軒心想着你這該不會是想把某人準備讨你歡心的東西拿來我這吧,你閑我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還想把兩個人的戰鬥擴大成三個的忽略了心底些許的高興,石之軒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喜歡吃桃花酥。”
“啊哦。然後呢”無涯子傻傻的點頭。
“素齋,簫。”說到後一個字的時候,石之軒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下,似乎想起了前世在他生命中劃上難以愈合傷痛的那個名字——碧秀心,那個蘭心慧質,超凡脫俗的奇女子,那每日每夜在他耳邊響起的仿若滌淨身心般的簫音。
他是邪王石之軒,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那個孤獨桀骜,永遠不甘居于任何人之下的魔門首領。他不需要無謂的感情來牽絆他前進的腳步,前世的結局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那只會導致他的失敗。想到這裏石之軒的手輕輕顫動了下,臉上再次回複了以往毫無波瀾的冷淡。
單純的無涯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人心中剛轉過的圈圈繞繞,依舊開心的暗自打算着,等下就去讓師妹做素齋,至于簫……記得師傅的藏寶室裏有把碧玉簫劍,那管簫按開機關一端就會冒出劍尖,正好師弟還沒兵器,這真是一舉兩得。呆會去偷偷拿出來送給師弟,他一定喜歡。
“師弟!你們也來找師傅”遠處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翩然而至,從半空中冉冉而下。本來她雙足離開松枝,自然會極快的堕向地面,但她右手寬大的衣袖一揮,激起一股勁風,拍向地下,生出反激,托住她身子緩緩而落,那姿勢輕靈飄渺至極。這一掌真氣反激之力,也委實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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