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拍賣
拍賣
冷戰第四天是一個周六,徐璨森帶元容秋出門,孩子交由雲姐帶。徐璨森沒說去哪兒,只讓元容秋穿正裝。
兩人一路沉默,到達目的地。徐璨森挽着元容秋步入會場。
元容秋陪着徐璨森作登記時,才知道他們來參加拍賣會。
元容秋心裏納悶,如果徐璨森想參加拍賣會,自己來就好,為何要帶她一起出場?無所謂,他想做什麽,她都奏陪,看在他爽快地簽下她最想要的離婚協議書的份上。
元容秋安靜地等徐璨森登記完畢,交納保證金後,拿着拍賣圖錄及號碼牌入場。
元容秋看一眼徐璨森,他一臉淡定,看來,他肯定已經有心儀的物品。
入座後,徐璨森将拍賣圖錄遞給元容秋,元容秋怔了一下,接過來,徐璨森輕聲道:“你挑一下。”
元容秋默默地翻着圖錄,今天的主題是珠寶名表。元容秋心想,徐璨森應該是想來拍名表,她就當個看客,欣賞一下拍賣的過程。
元容秋對表不了解,只好翻看一下珠寶首飾,有幾款翡翠項鏈和戒指挺漂亮的,估價待定。她都是泛泛地浏覽着,只是看到翡翠時,看得相對仔細一點,停留的時間多了幾秒。
元容秋沒選,只是大致浏覽之後,合上圖錄。
徐璨森沒作聲,安靜地等待開場。
競拍的人陸續坐滿會場,元容秋看到有幾個人經過徐璨森時,都和他打招呼。元容秋心想,他居然在拍賣會也能遇到熟人,想來他們應該經常出席這樣的場合,見怪不怪。
拍賣會正式開始,主持人大致介紹本次拍賣會的內容後,開始進入拍賣環節。
先是珠寶首飾。
拍賣師一件一件開始介紹拍品,徐璨森一直沒舉牌。元容秋心想,到名表時,他才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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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容秋安靜地聽着拍賣師的介紹,看着別人舉牌競拍,她覺得挺有趣的。前面幾款拍品,成交價高低都有,有一只翡翠手镯最高價拍到235萬。就一只手镯200多萬,她在心裏倒吸一口氣,有錢就這麽任性嗎?
終于介紹到她剛才多看幾眼的18k金鑲嵌翡翠蛋面吊墜,起拍價300萬。元容秋咽了咽口水,天啊,就這樣一個吊墜居然300萬?這是她無法理解的世界。
徐璨森突然舉牌,元容秋心裏一震,他在幹嘛?他要拍這個翡翠項鏈嗎?
還有人競拍,價格慢慢往上漲,當叫到600萬時,徐璨森又舉牌。元容秋開始坐不住,剛才和徐璨森打招呼的人都興奮地看着他,看來,徐璨森勢在必得。
競拍的對方也有點着急,猶豫了一會,還是舉牌。
徐璨森再次想舉牌時,元容秋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不要。徐璨森輕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下,舉牌。
650萬!
當拍賣師敲下拍賣槌的那一刻,元容秋心怦怦狂跳,血液倒沖到腦門,他肯定是瘋了!
拍賣師宣布徐璨森的號碼獲得這款拍品。
元容秋手心開始出汗,意識到徐璨森今天的目的也許并不是拍名表,而是為她拍珠寶。她有點懊惱,剛才就不該翻看圖錄,也不該在這款翡翠項鏈上多停留幾秒。他一定是發現,知道她對此感興趣,沖動地就拍下。
元容秋很想說,徐璨森,這是在亂花錢,有什麽珠寶值得650萬。她一想到這麽貴,就絕對不敢戴,既然不能戴,拍回來幹嘛?
元容秋輕扯徐璨森的西裝袖子,徐璨森靠過去,她在他耳邊低語:“能退嗎?”
徐璨森嘴角動了動,好不容易忍住沒笑出聲,他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握,沒關系。
元容秋看着他,他的眼睛裏閃爍着光芒,自信與堅定,你喜歡就行。元容秋心裏像被拍賣槌落下一槌,咚一聲,震得心輕輕跳動。他真的是因為她喜歡而拍下這款拍品,他……不生氣了?
徐璨森握着她的手未松開,元容秋收回眼,望着他的手,他的大掌很溫暖,将她的手緊緊裹住。他用行動告訴她,這個決定不是沖動。
後面拍賣師介紹名表,徐璨森只是欣賞,始終未再舉牌。
元容秋心裏明白,徐璨森不聲不吭地送給她一款她不敢戴出門的珠寶。
拍賣會結束,徐璨森挽着元容秋去确認拍品。熟人圍過來,紛紛恭喜,大家看向元容秋的眼神都是羨慕,徐璨森為博美人一笑豪擲千金的行為,已經在圈內傳開。
甚至連丁慎賀也發消息問徐璨森:“你給嫂子買了一條650萬的翡翠項鏈?”
徐璨森:“嗯。”
丁慎賀:“……牛!你追老婆的手段,我甘拜下風。”
徐璨森:“多嘴。”
徐璨森簽訂《成交确認書》,成交合同公證,拍品鑒訂出具證書。徐璨森轉賬結付成交款及傭金後,辦理拍品交接及過戶手續。
當工作人員将拍品的錦盒雙手奉上,徐璨森接過,直接交到元容秋手上。元容秋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這……這麽一盒就650萬,她真的無法想象,徐璨森為何要如此浪費錢。她根本就不需要這些珠寶,她又沒機會戴,拍回去,她也肯定是讓他鎖在保險櫃。等以後她走了,就留給徐家當傳家寶吧。
元容秋将錦盒緊緊抱在懷中,深怕掉到地上。
徐璨森摟着元容秋離開拍賣廳。
上了車,小高将車駛離後。
徐璨森将錦盒打開,取出項鏈,看着元容秋,元容秋瞪着圓眼,幹嘛?現在戴嗎?徐璨森将她肩一轉,示意她轉過身去。
元容秋戰戰兢兢地轉過背去,徐璨森輕輕地将項鏈從頭上套進去,項鏈垂在胸口,冰冰涼冰,沉甸甸。元容秋甚至都不敢觸摸它,深怕自己的指紋會粘在翡翠上。
徐璨森将她轉過來,看着項鏈在她胸前的模樣,她今天穿的是一個正常領的長裙,項鏈在領口邊沿,依然翠綠晶瑩。
徐璨森點點頭,眼底浮現笑意,很是滿意。
元容秋輕觸項鏈,心裏仍舊緊張,只戴了不到一分鐘,她就急匆匆将項鏈取下,放到錦盒裏,妥妥地合上。
徐璨森看着她,沒說話,禮物送了,就是她的。她應該不會拿去當掉,他在心裏輕笑,她明明很喜歡,卻被價格吓得根本不敢碰。650萬,翡翠是有升值空間的,這款翡翠蛋面吊墜,翠綠透亮、質地細膩,預展時他就相中,心想如果她也喜歡,他會毫不猶豫拍下。
果然,她在看圖錄時,停留在這頁的時間更長,他注意到。當時,他就決定,一定為她拍下這款項鏈。
容秋,我們不會離婚的。雖然我們簽了那該死的離婚協議,但有一條未完成,我都不會執行協議。生三胎前,我有足夠的時間來贏得你的心。
容秋,我會帶你慢慢走入我的生活。
回到家,徐璨森與元容秋回房間,元容秋将錦盒交給徐璨森,讓他鎖到保險櫃。這麽貴重的珠寶放在外面,她肯定不放心。徐璨森也沒反對,照做。
兩人洗手換衣完畢,元容秋連忙去看兒子。
雲姐正陪小少爺在玩耍,兒子一看到元容秋,立即伸手要她抱。元容秋抱入懷,進嬰兒室喂兒子,兒子貪婪地吸着。
晚上,府上所有人都知道先生今天給太太送了一條超名貴的翡翠項鏈,大家都高興壞了。先生與太太的冷戰終于結束。
元容秋将項鏈鎖到保險櫃後,就以為項鏈的事過去了。
卻不想,元渙洲先給發消息,“姐,聽說姐夫給你送了一條超貴的翡翠項鏈,是不是真的啊?多少錢? ”
這是誰到處亂說,不過,對于渙洲,她沒什麽可隐瞞的,“嗯,650萬。”
下一秒,元渙洲的電話直接打過來。
元容秋一接通,電話那頭傳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多少?!”震得元容秋耳膜都發顫,她一邊揉着耳朵一邊說,“就是這個數。”
……
元渙洲自閉了。
元容秋無奈地輕嘆,我和你一樣,都快搞自閉了。徐璨森買這麽貴的項鏈,她都不知道他想幹嘛?項鏈是要戴,它這麽貴,她只能供起來、鎖起來。
元渙洲好半天終于回過神:“姐,姐夫做錯事了?”
元容秋皺眉輕笑,“沒有。”
元渙洲費解:“那他突然送你這麽貴的項鏈,有點吓人。我,我還以為他出軌被你捉到了。”
元容秋輕笑出聲,“想什麽呢?”心裏卻暗暗說,如果他有別的女人,她立即讓位。如果他想和別人生孩子,她也很樂意。三胎的任務就不需要她,她就可以提前離開。
元渙洲低聲說:“爸媽知道這事,已經計劃要提着禮物去看望你。”
元容秋嗤一聲,果然,只要得知在她身上有利可圖,他們會立即想起她是他們親生的女兒,否則就是潑出門的水。
元容秋冷哼:“他們千萬別來,徐璨森不會讓他們進門。”
元渙洲語氣低沉,“我知道,爸媽之前對你,太不公平。”
元容秋無所謂,反倒安慰元渙洲:“你和敏敏什麽時候結婚?”
元渙洲聊到這個話題,心情才好一些:“我們商量年後。”
元容秋說:“挺好,差錢就和我說。”元渙洲和卓一敏結婚,父母一定不會滿意,婚禮費用上肯定會大打折扣。渙洲一直在元鼎工作,除了領工資,資金上都由元錦端控制,手上也沒什麽錢。
第二天下午,徐璨森四點回到家。
捧着一個大紙盒進屋,元容秋正在畫插畫,沒想到他這個時候突然回來。她馬上将文件保存,關閉窗口。她不想他發現她在做什麽,幸好,徐璨森沒說什麽。
徐璨森将紙盒放在貴妃椅上,“晚上的禮服。”說完,他走進浴室洗澡更衣。
元容秋愣了愣,今晚又有晚宴?她緩步走到椅邊,将紙盒打開,哇,好漂亮的白色抹胸收腰露背魚尾裙。她取出禮服,長長的裙擺拖在地上。這禮服一看很華貴,徐璨森最近是怎麽了?怎麽感覺在她身上,很舍得投資。
元容秋對鏡比在身上,天啊,想象着上身的效果,真是很心動。但是露這麽大片背,她又有點擔心,今晚的宴會肯定很重要,徐璨森才會如此隆重。
徐璨森洗完澡出來,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示意她也洗澡更衣。
元容秋只好放下裙子,去沐浴。
元容秋穿着浴袍出來,頭發上裹着毛巾。元容秋坐在梳妝臺前,準備吹頭發,徐璨森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很自然地幫她吹起頭發。
元容秋卻坐立不安,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動作輕柔緩慢,對于她是一種折磨,她閉着眼,很想忽視他站在她身邊的感覺。他高大的身軀給她巨大的壓迫感,與他輕柔的動作形成反差。他吹了十幾分鐘,頭發幹了,他拿起梳子,給她梳順,手在她頸後穿過。她癢癢地縮縮脖子,他的手在她腦後将頭發拂順,她咬着唇,忍受着他的手撫過肌膚的酥麻感,不想被他發現她想躲。
他的手刮過她耳垂,她聽到心潭像突然投進一枚小石頭,擊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他的手指只是随意滑過,她敏感區的汗毛都豎起來,她能感覺腰間突然一酸,好像有人突然捏一下,她下意識喉嚨滑動。她低下頭,想藏住自己的羞怯,卻露出完整後頸,令站在身側的他,看到清清楚楚。他沒忍住,手指慢慢順着她後頸向前頸撫去,擡起她下巴,兩人在鏡中目光交彙。
他的大掌撫在她的天鵝頸上,襯上她白皙的肌膚,莫名地有種隐隐的暗示。兩人眼神都轉開,他默默地收回手,她不自覺地摸着耳後,滾燙的耳根燙到她指尖。她心跳加速,趕緊換衣服,她突然起身,一下撞到他下巴。兩人撞在一起,他摟着她的腰,扶住她往旁邊倒的身體。她一屁股坐在梳妝臺上,他靠在她身上,兩人的鼻尖輕輕撞到一起。她往後靠,想拉開距離,他卻緩緩跟上,眼睛從她的眼慢慢向下滑,定在她紅唇上。元容秋摒住呼吸,他眼裏的閃爍,她知道。
他也知道。
他覆下來,吻住她。她倒吸口氣,輕啓紅唇,反倒讓他輕松進入。
她腦中一片混亂,晚宴要遲到了……
他的手自覺地探入,她只穿件浴袍,裏面什麽也沒有。
元容秋腳趾蜷縮,他的大掌有力節制,卻令她渾身狂顫。
晚宴……
她扯着他的頭發,他的頭越埋越深。
別……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她慌亂地推開他,推不動。他也聽到聲響,擡起頭,眼裏的未喂飽的餍足看得她心口狂跳。他快速将她浴袍扯好,站起身。
咚咚咚……
元容秋坐回梳妝櫈,雙腿發麻,望着鏡中的自己,滿臉通紅,她努力鎮定:“進來。”
雲姐抱着孩子進來。
元容秋走過去接過孩子,問雲姐:“餓了嗎?”
雲姐搖頭:“嗯,剛才在下面就哭了,應該要喂了。”
元容秋抱着兒子進嬰兒室,雲姐出去。雲姐合上門時,看一眼先生太太,兩人臉都很紅,自己肯定來的不是時候。
元容秋喂着孩子,看他吃得這麽香,想起剛才,臉更紅了。徐璨森正在這時,走進嬰兒室,看着她喂孩子的畫面,眼神一暗。元容秋知道他和她一樣,都想到剛才,被打斷前,徐璨森跟兒子的動作一樣。兩人尴尬地不敢看對方。
徐璨森郁悶地走出去,未完成是最難消的火。
元容秋喂完孩子,又給孩子準備了晚上的份量,才走出嬰兒室。徐璨森已經穿好禮服。
元容秋開始化妝,化完妝,進衣帽間換禮服。當她穿着禮服走出衣帽間,坐在貴妃椅上的徐璨森的眼神一亮,這件禮服配她太适合。
元容秋手擋着露出的大片後背,有點不安。
徐璨森已經将翡翠項鏈取出,他起身将元容秋拉到梳妝臺前,讓她坐下,他取出項鏈戴在她脖子上。
白色抹胸将胸緊緊托起,事業線清晰可見,将她傲人的曲線展露無遺。配上這條翠綠晶瑩的翡翠項鏈,熠熠生輝,衫得白皙的肌膚如雪般。
他按着她雙肩,點點頭,非常完美。
他的大掌撫在她光裸的背上,戰栗一路掃過尾椎,她開始緊張,擔心他要繼續剛才的事。
幸好,他只是蹲下,将她的玉足搭在他膝上,幫她穿上高跟鞋。
準備完畢,徐璨森去通知雲姐上樓。有雲姐照顧兒子,元容秋才安心與徐璨森出門。
來到晚宴酒店,賓客如雲。
當徐璨森挽着元容秋步入宴會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元容秋身上。
華麗的禮服、胸前那條翠綠的翡翠項鏈,大家都知道,這是徐璨森剛在拍賣會上高價拍得的珠寶。今晚,大家有幸目睹。
大家上前與徐璨森和元容秋打招呼時,都會忍不住近距離觀察那珍寶。
像上次晚宴一樣,元容秋安安靜靜地陪在徐璨森身邊,看着他與他人聊天。他聊天時從容淡定,散發着一種元容秋之前未發覺的魅力。英俊帥氣,成熟穩重,這是他工作的樣子嗎?
元容秋拿着飲料,緩緩抿一口,又聽到其他女人在議論自己。
“沒想到徐璨森對她如此大方,還以為她過得不怎麽樣呢。”
“我老公和我說拍賣會上事,我吵着也要,他讓我趕緊睡覺,別發夢。”
“你們知道嗎?她身上這件是某品牌2022年春夏高定,徐璨森對她真好。”
元容秋低頭看一眼身上的禮服,他真的費心了。
有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走過來,“徐太太,您好。我是張雲菁,很高興認識你。”
元容秋點頭:“你好,我是元容秋。”
張雲菁:“你平時都有什麽愛好?怎麽很少在玉媛沙龍看到你。”
元容秋細眉微蹙,什麽沙龍?
張雲菁看她好像不知道,給她解釋,玉媛沙龍是一群太太自發組織的聚會。大家會定期舉行聚會,有點像茶話會、品鑒藝術、文化交流和育兒分享。
元容秋輕聲道:“我一般都在家帶孩子。”
張雲菁眉毛一挑,“孩子多大?我的已經三歲。”
元容秋:“馬上五個月。”
張雲菁了解地點頭:“沒事,可以把孩子也帶出來,玉媛沙龍裏都是媽媽,可以分享育兒經驗。”
元容秋嗯一聲,她沒說一定要去,不太會社交,安靜地在自己的小天地挺好的,人一多,她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張雲菁掏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下次聚會我通知你。”
元容秋有點不知所措,她一手拿着手包,一手舉着杯子。
張雲菁剛想接過她的杯子,她的杯已經被一只手接過去,徐璨森不知何時聊完,已經來到元容秋身邊,摟着她的腰,将她後背全靠在自己胸前。元容秋頓時覺得安全感爆增。
元容秋看一眼徐璨森,他幫她拿杯子,她好掏手機。
元容秋掏出手機,快速地掃掃張雲菁的微信二維碼,兩人加了好友。
張雲菁對徐璨森說:“徐總,您應該多帶徐夫人出來,不能老讓她在家帶孩子。”
徐璨森微點頭:“同意。”
張雲菁與他們碰杯飲一口後,告辭。
徐璨森看着元容秋将手機放回手袋裏,将酒杯遞給她,她接過,他将她額前的發撥到一邊,“你是要多出來。”
元容秋讪讪地看向張雲菁遠去的背影。今天,張雲菁會來搭讪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戴的這條項鏈和身上的高定禮服。
其他人看到徐璨森對她的用心,對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轉彎,相較于上次晚宴,無人搭理她,今晚,她簡直成為所有在場女人羨慕的對象。
元容秋此刻,有點點明白徐璨森拍下這麽貴的翡翠項鏈,要求她今晚穿這套禮服的原因。他想別人重視她,他在向外人宣告元容秋是徐璨森的妻子,他在努力給她賦予徐太太具體的意義。
元容秋看着徐璨森,他簽下離婚協議後,突然這樣做,意欲何為?
音樂緩緩響起,徐璨森将元容秋手中的酒杯拿走,放到旁邊的桌子。手一伸,“陪我跳個舞。”
元容秋很想說自己很久沒跳舞,舞步已經生疏,可是,看着他彬彬有賓地樣子,她情不自禁伸出手。
徐璨森帶着她慢慢滑入場地中間的空地。他們成為第一對起舞的配偶。
其他人也紛紛加入,場內氣氛達到高潮。
徐璨森的大掌撫在她後背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翩翩起舞。
元容秋與他靠得很近,他身上淡淡的橙花香。今晚,難得的是他一直沒吸煙,這對有不小煙瘾的他來說,挺難受吧。
元容秋擡眼看着他,他一直盯着她,看到她擡眼,眼神柔下來。他将她往懷裏收一收,兩人幾乎貼在一起。這種感覺真好,慢悠悠,他的懷抱帶着他特有的溫度,将她團團圍住。也許是今晚喝了一點軟飲料,也許是演奏的音樂如此悅耳,也許是此刻他的溫柔感染到她,她将頭靠在他肩上,他身體一怔,慢慢将她摟得更緊。
他喜歡這樣擁着她,她沒再逃避,靠在他肩上。容秋,慢慢放松,靠近我,不要再把我往外推,好嗎?
他輕輕吻住她的發,說不出口的話,只能通過行動讓她漸漸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