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酒店
酒店
姜劣醒來時,于濁僅已經留下便簽去六樓拿早餐。洗漱好時,于濁僅恰好端着早餐進來,看到人就面露擔憂。
姜劣走近他:“已經好很多了,昨天是太累。”
見人面色确實好很多,于濁僅也就放下心來。
吃好早餐剛放下碗,姜劣就把于濁僅扯進懷裏接吻,吻了好一會兒。
于濁僅:“晚上我帶月考卷子過來,中午阿姨會送飯下來,多少吃點。”
不再是“必須吃”,姜劣能看出這次蔬菜事件吓到他了,于是撫着他的眉毛說好。
于濁僅啄了下他的嘴角才離開。
門合上剎那,姜劣從床頭櫃拿出一部手機,并不是他平日裏用的,而是用來秘密通話的。
撥通電話,對面傳來邪魅的女人聲:“怎麽?今晚要過來?不是暈倒了嗎?”
姜劣只說:“一會兒會有人去找您,請避一避。”
女人笑:“不會是你那小男朋友吧,這麽怕他發現我們的關系?”
“如果您答應,下次會面時間可以在原定時間上延長。”
“你這麽擔心你小男友?還不如現在就曝光。”話裏都是占據高位的嘲諷。
“謝謝您。”姜劣先斷話題。
通話挂斷後,姜劣又進入私密聊天室,發了一條短信:「我會出席高考後的畢業晚會,但作為交換,我需要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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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沒問題,少爺。」
姜劣放下手機,眼底蓄滿了黑色。
于濁僅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商業街最豪華的酒店ZOCO——那個富婆和姜劣會面的地方。
車子停在酒店前。
現在是早上6:35分,天還蒙蒙亮,學校裏的同學也該吃完早餐去早讀了,但對歡愉了一晚上的男男女女來說,睡眠才剛開始。
他是故意挑這個時間來的,這樣遇見女人的概率才大,他戴了口罩,把自己捂得很嚴實。
走進酒店,一派金碧輝煌。
來到前臺,招待人員對他的裝束見怪不怪,只客氣詢問來者何意。
于濁僅說:“有一位女士和我約好了在這裏見面,但沒有給房間鑰匙。”
前臺人員微笑不變,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場面,“您所說的那位女士平時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裙子?”
“紅色。”于濁僅回答。
招待人員了然:“請稍等。”
電腦查閱了會兒,招待人員遞出房卡,“17-001號房,請慢走。”
“謝謝。”于濁僅接過鑰匙,轉身走向電梯。
叮——
走出電梯,正前方有一扇門,于濁僅跨進去門便自動反鎖,廊道燈光很暧昧,兩側并沒有其他酒店式的卧室,反倒是“衣帽間”、“化妝間”等等此類很私人化的住宅風格。
廊道走盡出現寬敞的卧室,女人穿着紅色絲綢睡衣背對他站在窗前,黑色波浪卷發披散着。
“來了就脫掉衣服跪到床上吧。”女人只是下命令,并沒有轉過身。
于濁僅沒有聽從:“都不看一眼就知道來人是誰嗎?”
女人轉身,精致的妝容是成熟女性的妖豔,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性感。
豔紅的嘴唇微微一笑:“不是代替姜劣來的嗎?”
“是的,确實有這麽一回事。”于濁僅拿下口罩和鴨舌帽,露出冷峻面孔,“不過我不懂,為什麽要脫衣服呢?”
女人輕笑,“姜劣沒告訴你他是幹什麽的嗎?”
于濁僅:“沒說。”
女人突然撲了過來,于濁僅并沒有反抗,輕易就被撲倒在床,女人擡起一條腿壓制他。
于濁僅瞥見了白皙皮膚上的黑色漁網絲襪,上面有若隐若現似污漬的一個小點,他曾經見過……
女人居高臨下:“脫衣服,不就為了這樣嗎?他臣服在我身下的樣子,真的一點都不像好學生。”
“臣服?”于濁僅淡然反問,“如果他的生理反應難以滿足你怎麽辦?”
女人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于濁僅臉色沉下來。
“從來都是我進|入他,你不知道嗎?”
于濁僅瞳孔放大,一把攥住女人的手把她掀開壓在身下,女人越發坦然。
于濁僅一把扯過旁邊的薄毯蓋住女人松松垮垮絲綢睡衣下的肌膚。
“她在哪?”于濁僅冷聲質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女人讪笑。
于濁僅卻說:“這種把戲到此為止,我再問一遍,指使你這麽做的女人在哪?”
“你見不到她的,除非她願意。”女人淡淡地說,“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她的?”
于濁僅沒有回答她,但什麽時候知道?
從前臺流程走得過于順暢他就發現端倪了,繼而又過于順利地進入到這裏。
明顯是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得不到回複,女人笑說:“其實也不是非得見她,我說出來的,或是這個酒店的人說出來的都相差無幾。上個月的新聞報道看了吧,這裏面就是這麽一回事,剛才我提到的也是這麽一回事。”
于濁僅摁住女人手臂的力道又重了很多,女人吃痛一聲。
“那你應該也知道踏進這裏面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吧,他們被激怒是不是什麽都做得出來?例如這樣。”于濁僅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
女人卻笑得挑釁:“你不敢。”
于濁僅,“那就試試。”
加重了力道。
二十秒過去,女人的笑變得扭曲,雙手狠狠掐住于濁僅的手臂,指甲陷進去,“救……救命……”
于濁僅嗤笑一聲放開她,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明明還是高三生,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我要知道姜劣在這裏所遭受的一切。”冷聲繼續,“如果你敢騙我一句,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好,我說,他是高一被人帶到這裏的……”
女人嗓音顫抖,于濁僅聽得臉色越來越沉。
“……他是解壓物 ”女人收尾。
于濁僅笑開,那笑帶着殺意, “你說得很有趣。”
他俯身湊近女人,女人哆嗦着攥緊身旁的薄毯,然而于濁僅只是扯過薄毯重新蓋在她身上,附帶一句:“有時候,自愛沒你想的那麽差。”
女人愣了一下。
于濁僅撤身說,“請幫我帶句話。”
說完拿起桌上的口罩和鴨舌帽戴上,踏出房間的剎那,他的眼底都是殺意。
走出酒店,此刻身後的20樓落地窗前,富婆正往下睥着看他,手裏玩味着一條镂空絲襪,上面破爛留有血跡,是被扔在駱沂婷家院外垃圾桶裏的廳斯奈校服配套。
看到于濁僅上車,女人豔紅的雙唇揚了揚,繼而轉身,扯了扯镂空絲襪,走向床上正躺着的人——陸譯炜。
他的身上沒有一件衣物,惹眼的暧昧痕跡倒是不少,□□染濕了床單。
女人站在床邊笑問:“酒醒了嗎?”
陸譯炜睜開渙散的眼,眼前的人還是模糊三分,但他知道是誰,所以怔在原地。
酒又醒了九分,身體的酸痛讓他想起過去兩個小時的被迫激烈運動,但始作俑者并不是女人,女人自始至終只是背對他們坐在窗前邊喝紅酒邊看便攜電腦的屏幕。
腦子被酒分子擾亂,外加第一次被進|入的疼痛,讓他不知道那個力道出奇的人是誰。
但可以确定的是,是個男的。
女人滿意他們這種後知後覺的不堪,湊近,馨香在擴散,“好學生就不該逃課啊。”
“滾開!”陸譯炜聲音已經啞得不像樣子。
女人越發愉快:“你剛才舒服的時候可不是這麽吼的。他是真的鐘意你,我很好奇你怎麽就引起他的注意了?難道你也喜歡法語?”
陸譯炜不知道女人在說什麽,他和同伴翻牆出來後并沒有和他們去炎江看煙花,而是坐在路邊小攤喝酒,然後有一個男人下車把自己帶來了這……
只想快點離開,手肘撐着欲起身,下一秒倒回去,只剩下忿忿的恨意。
女人坐到床上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指甲上的“J”那麽顯眼:“其實我覺得你不适合死去,對于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