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寶貝兒,起床了。”從纓親自準備了早餐,來到床前,俯下身在心愛的人額頭上印下一吻。

金色的陽光,宛如柔軟的金箔給房間駝色的地毯鍍上一層金輝,随着從纓拉開窗簾的動作,金色和明輝在房間內漫延。

盧柏發出一聲不情願的哼聲,揉了揉眼睛,從床上慢慢坐起。

輕薄的毛毯滑下,雪白的肌膚漸漸顯露在從纓眼前。

盧柏自從聽了育嬰師的建議後就有了裸睡的習慣。

昨夜,自然也不例外。

看清了盧柏雪白肌膚上宛如紅梅般點綴零落的愛痕,從纓的眼神一暗,盧柏身邊的床鋪微微下陷,從纓單膝跪在盧柏身邊,用毛毯輕柔地裹住盧柏裸露的肌膚。

“小心,不要着涼。”低啞的聲音郭歇着雪松般清冷的信息素一道送進了盧柏的心裏,從纓從一旁的軟榻上抖開一件柔軟的外衣,準備為盧柏穿上, “來,伸左手。”

盧柏打了個哈欠,神志尚且還未清醒,但身邊人熟悉的氣息卻讓他下意識就放松了警惕,像是個乖寶寶一樣,随着從纓的話語,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予取予求。

從纓的眼裏是溺斃人的情意。

衣服剛觸及肌膚,盧柏也差不多清醒了過來,雖然還是有點困意,但從小到大的習慣還是讓他壓制了自己想要撲回被窩,再戰一百年的欲望。

“我又起晚了。”明明說好每天都要一起起床的。

聲音雖然還染着困倦的軟糯卻有那麽點歉意。

從纓發出一聲讓人酥軟的輕笑,盧柏聽得心裏一癢,耳朵根上一縷紅暈仿佛紅線,一直繞道從纓心裏,他深深的看了眼盧柏的耳垂,忍住想要把這片嫩肉含在嘴裏吸吮的欲望,深色如常地說, “我們還有一輩子時間,何必急于一時兌現。”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我只要每天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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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纓如是想着,俯下身,為盧柏套上左手的袖子。

盧柏為從纓的靠近微微縮了縮脖子,映入從纓眼簾是的一枚旖旎柔媚的淡緋色。

盧柏的肌膚很嫩,只要輕輕一吮就能留下很好看的顏色,打從從纓第一天發現這個事情之後,他就總忍不住在這個人身上做些什麽。

今天的像片花瓣。

從纓垂下眼簾幫盧柏扣好胸前的紐扣,纖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從盧柏愈加敏感微隆的胸口滑過,圓潤的指尖掠過櫻色的肉粒,過電般的戰栗從盧柏身上竄起,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從纓眼底笑意擴大。

盧柏臉上卻似火燒般燃起,慌忙推開了從纓的手,側過身去, “我自己來就好。”

明明哆嗦的連扣子都捏不起。

從纓專注地看着盧柏暴露在眼前的後頸腺體,上面紅色的牙印仍舊清晰無比。

這是盧柏和他之間的愛的契約。

最原始也最深刻。

從纓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摸着這片散發着濃郁甜香的部位,只覺得空氣裏都是盧柏身上的奶油甜蜜滋味,情不自禁的彎了彎眼睛。

心底某個巨大的空隙在這一刻,滿的幾乎要傾溢。

不過,從纓也很明白适可而止,或者說是心口不一。

他仿佛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下勃發到極致的欲望與渴求,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床褥。

卻又在下一刻被盧柏拉住手腕。

從纓眼底滑過一抹得逞的亮光。

聲音平靜而柔和, “怎麽了”

但猶如雪崩般暴烈的信息素卻狂肆地包裹着盧柏。

他才不承認自己已經學會用信息素來勾引寶貝呢。

今天的從纓已經是如此的足智多謀(厚顏無恥)。

“把你的信息素收回去!”盧柏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聲音甜的就像蜜糖,可這話裏的意思卻讓從纓心頭的一點小期待如同泡沫般碎的徹底。

咔嚓,這是從纓願望破碎的聲音。

下一刻,就聽見一個委屈得要滴水的聲音哦了一聲,空氣裏充滿侵略性的信息素逐漸平和。

盧柏胸口漸漸平複,轉過頭見看見身後人像只被抛棄的大狗般垂頭喪氣。

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過來。”

從纓聞聲湊過身,迅速被一只手撈住脖子勾到眼前,嘴唇上肉嫩溫軟的觸覺一觸即離。

從纓原本黯淡的眼神量的發光。

如果有尾巴的話只怕從尾巴尖到尾椎都要瘋狂搖擺。

盧柏也不知這個人怎麽就這麽難哄又這麽好哄,無奈地撸了一把自己狗子的頭, “乖,先下去等我,等會兒和你一起吃飯。”

從狗子纓就汪叽一聲化作春泥,軟的任人揉搓。

當然,這個人,專指盧柏而已。

從纓對待盧柏以外的人向來都如春風般毫不留情。

如春風般無聲無息攫取一切。

嗯,沒毛病。

盧柏的肚子已經到了最後半個月,家裏幾乎每時每刻都有醫生待命準備,地下A區也完全變為緊急手術室,就怕盧柏的身體出現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可以在第一時刻進行治療。

畢竟, omega的生理結構雖然已經完全解露,醫生們也都是專業領域的大佬,但要說随着預産期到來,盧柏和從纓,還有其他愛着他的家人們沒有半點緊張,也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們陷入了一種無解的焦慮之中。

盧爸爸更是已經開始心理幹預,他幾乎夜不能眠,而盧媽媽稍微好一些,也僅僅表現在她夜裏驚醒的次數比盧爸爸少一些而已。

對此,盧柏既感動又難過,在不知不覺間,他摸着自己肚子的次數也在增加,而每每沉默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在這種詭異而焦灼的氣氛漸漸漫延開來的時候,唯一能讓盧柏放松的大概就是,從纓泰山般的淡定……在他發現從纓夜裏偷偷哭泣之前。

“哭什麽呀。”盧柏的日子越大,動作就越不靈活,現在距他生産還有不到一周,即便是把從纓納入懷中的動作也變得遲鈍起來,雖然兩人還是躺在床上。

從纓動作一僵,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恐慌和無助, “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

盧柏溫柔地摸了摸埋在自己懷中的腦袋,雖然黑暗的房間裏沒有一點光線,可他溫柔的眼神就像是發光, “嗯。”

沒有更多的安慰,但心意卻是一字不落的傳遞到了。

從纓不能失去他,他也會堅強的。

六月初六立夏,整個A市陽光最明媚的那天,盧靖帶着他驚天地泣鬼神的哭嚎,來到了人間。

把他的ALPHA爸爸吓得面癱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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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盧寶寶撒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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