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親

然而困擾周揚的還不止這些,郭谌敘這死東西天天在他耳邊叨逼叨叨逼叨出去浪,周揚不勝其煩之下終于去以前常玩的地方參與聚會,居然發現他們支起了一張麻将桌!

周揚頓時就感覺有點紮心了,他沉着臉走過去,無知無覺的郭谌敘還興奮的看着手裏的牌指使周揚這個大爺:“哎,揚子,幫把煙灰缸拿來一下。”

話音剛落,他就被周揚怼一邊去了,後者鸠占鵲巢占了他的地方竟然一本正經的看起了眼前的牌。在場除他以外的四人都目瞪狗呆,大眼看小眼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問:“周揚,你啥時候學會打麻将了?”

“呵。”周揚嘲諷的輕笑一聲,唇間的煙險些掉落:“在那破地兒呗。”

“我靠,我是聽說過農村人都好打麻将打撲克兒,可你咋也跟着學呢?”

哥們兒是相當好奇了,問個不停,可周揚卻沒耐心一一回答他,直接皺眉:“廢話真多,還玩不玩了?”

“玩、玩。”郭谌敘知道周揚現在或許暗戀着某個村姑,一提起來就心煩,忙沖着那個沒眼力見兒的哥們兒擠眉弄眼的示意他閉嘴,接過了話題:“讓咱們欣賞一下揚哥牌技如何。”

結果周揚的牌技也并沒有長進,在農村被一群老油條吊打不說,在這兒他這幾個朋友雖然沒那些老東西打的好,但收拾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尤其是在周揚心不靜的時候,許久沒有摸過這當時令他神魂颠倒的麻将,周揚幾乎全都忘了。可也有沒忘的,例如他打着打着有時候就忍不住往旁邊一看,才恍惚的發現這不是農村那烏煙瘴氣的地方,他坐着的也不是連靠背都沒有卻能容納兩個人的粗糙長凳。

旁邊也根本沒有時雲安。

周揚意識到這一點,心裏忽然又煩又悶,導致他嘴裏的煙壓根沒斷過。一桌子跟他打麻将的哥們兒被熏的直咳嗽,卻敢怒不敢言,到最後索性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一起堕落,都抽了起來。

五個人離開這屋子之後服務員來收拾的時候臉都黑了。

進了車,其中一人問:“去CC喝酒?”

CC是一家夜貓子酒吧,平時常去,郭谌敘卻沒有幫周揚直接作答,而是怼了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周揚一下,問:“去不去?”

“不去。”周揚果斷回答:“你們去吧。”

幾個人面面相觑,均覺得揚哥最近這性子轉變的可太大了,竟然如此‘清心寡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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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行。”郭谌敘現在愈發好奇是什麽樣子的村姑能把周揚弄的如此魂不守舍了,卻不死心的試圖誘惑,賊賊的笑了:“我說老周,你就去吧,還記得CC裏的一枝花小藍麽?人家可天天惦記着你呢,知道你被你老爸綁走的時候都哭了!”

小藍全名古藍,是CC的調酒師,因美貌程度遠近聞名故賜名CC一枝花。據說某次在CC見到周揚,一向自持美貌高傲矜持的小藍頓時就被折服了,對其一見傾心,且毫不掩飾。剛要對其展開攻略的時候周揚就被發配到農村去了,小藍少女心碎默默流淚,也一直在等着周揚回來。

郭谌敘繪聲繪色的把這些講出來,本想着大美人的癡心能讓周揚微微心動,結果收到的回饋卻是周揚一臉嫌棄的看着他,似乎覺得他相當神經。

郭谌敘:“……喂老哥你什麽意思啊?”

“你能別這麽誇張麽?”周揚被他說的簡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惡心死了。”

說實話那個小藍是挺漂亮的,對他也是毫不掩飾的喜歡,如果要不是被他老爸這突如其來的一頓攪和周揚還備不住真能和那個姑娘玩玩。可現在……原諒他腦子裏根本就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郭谌敘吐血,氣的直接把周揚趕下了車:“滾滾,你樂意去哪兒去哪兒!”

周揚忙不疊的走了,他還真要去一個地方。剛才打麻将的時候他心裏一頓翻騰,七上八下的糾結着,最終決定了一個事情——他要再去一趟立志村!

其實他自從從那個狗屎一樣的地方回來後就如同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個念頭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是天天冒頭。但是前幾次周揚都是邊罵着自己賤邊找借口轉移注意力,直到剛才,他才知道自己幾乎已經在時時刻刻想着時雲安了。

時間能沖淡一切事情的這種都是屁話!周揚憤憤的想,他依然在糾結,在耿耿于懷時雲安的态度,要是不親自見他一面,面對面的把話說清楚,周揚覺得自己簡直無法回到以前那個灑脫的自己。

于是再下定決心後,第二天一早周揚就跟導員請了兩天假,趁着現在他爸看他看的沒那麽嚴了,悄悄地去車行租了個快車和司機。他可不想遭受那種貨車,卡車,拖拉車的大罪了,再來一次他估計沒等見到時雲安他就死在路上了。

但即便是快車,一早出發到了遙遠的立志村也是晚上八點多了。周揚心想今天肯定不能連夜回去了,于是給了司機兩千塊錢讓他在車裏對付一宿,自己下了車趁着夜黑風低,悄悄地溜進了這個熟悉的陌生村。

詭異的是,自從踏上了這片土地,被微風一吹,周揚一周多以來心頭萦繞的各種郁悶,煩躁忽然就煙消雲散了,只不過還是有點微微的緊張。距離時家越近,這種緊張就越強烈。農村人睡的早,基本上□□點鐘家家戶戶就都漆黑一片了,周揚走到時家不遠處一望,就看到他家果然也不例外的門窗緊閉,漆黑一片。

不過這樣……倒是給人一點心理緩沖的機會,周揚微微的放下了心,動作靈巧的從時家圍着院子的栅欄跨進去,輕聲繞到了時雲安住的西屋窗邊。

時雲安也不知道睡了還是沒睡,從窗戶裏模模糊糊的看進去,只見一盞微弱的小臺燈亮着。周揚抿了抿唇,在窗戶外面糾結了老半天,才輕輕推開門。

裏面寂靜無聲,周揚站在門口挑了挑眉,擡腳走了進去。時雲安居然已經睡了,半張側臉埋在枕頭裏,粉白的臉被漆黑的碎發遮擋了些許,嘴唇微張。而身上穿着單薄的白色半袖和青色長褲,柔柔軟軟麻布洗的幾乎有些泛起了透明,隐約透着衣衫裏面包裹着的白皙肉體,像是蒜皮似的。

周揚一見到他這幅樣子,呼吸莫名其妙的陡然粗重了起來。時雲安……好誘人,為什麽一個男生穿着最最樸素的睡衣,躺在土炕上的畫面會這麽讓人聯想到那種民畫裏的美人,不加任何修飾,就是這麽簡單又樸素,又純又欲的美呢?

周揚仿佛着了魔似的,腳步放輕的走到時雲安跟前,近距離的觀察着他清透的皮膚,手背上微微突出的青色脈絡,性感突出的手腕關節……然後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樣的,忽然低頭親了下他的手背。

嘴唇剛剛接觸到時雲安一如既往冰冰涼涼的肌膚,周揚就被刺激的回了神,立刻擡起了頭,受驚般的踉跄後退了兩步。

天啊,他是瘋了麽?周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麽,他竟然偷偷的親一個男人的手,簡直跟個變态一樣!還好時雲安睡的實誠,并未睜眼,要不然周揚非得慚愧到跳河不可。

不不不,這屋裏估計是太熱了,熱的讓人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被自己沖擊到的周揚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找時雲安的目的,幾乎是‘逃’出了這個屋子。但他仍沒有失去全部的理智,生怕吵醒時雲安,全程動作都是輕手輕腳的。

他完全沒有看到,在他剛剛合上木板門上的那一刻,炕上躺着的本該熟睡的時雲安,頃刻間變睜開了眼睛。昏黃幽暗的燈光下,時雲安琉璃色的的雙眼莫名的有一絲水汽萦繞,怔愣的看着自己屋子的門,盯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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