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梁睿求婚
梁睿求婚
葉小天說完，拿起衣服就要走。
時銳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小天要掙開，時銳沒有放手，聲音低下來：“別生氣好不好，先坐下來。”
葉小天氣鼓鼓地坐下來，打定了主意不再開口。
時銳有點艱難地組織語言：“不是你們不配，是覺得他看着不像面善的人。”
這點葉小天倒是有點理解，認識陳寄好一陣子他才敢直視對方。但他并不傻，如果真是這個意思，幹嗎要拿車的價格說事？歸根結底還是看不起他，和幾年前一樣，一點改變都沒有。
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端起咖啡杯，不去看時銳，轉而觀察起了環境。上午的咖啡館沒什麽人，店裏放着舒緩的音樂，氣氛安靜又舒适。
這幾年一直忙于生計，像這樣無所事事地坐在咖啡館裏，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忽然不想生氣了，咖啡還挺好喝，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時銳說起了別的話題，兩人不鹹不淡地聊了一會，葉小天想告辭走人了。
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周叔打來的。葉小天接了電話，周叔問他中午回家吃飯嗎？葉小天說回去，周叔又問他想吃什麽，葉小天在電話裏說了兩樣，那邊電話又轉到小樹葉手裏。
“爸爸，你快點回來！”
聽到小樹葉的聲音，葉小天臉上神情和聲音一樣溫柔起來，“爸爸馬上就回去了！”
時銳一怔，手裏一直擺弄的打火機掉在地上。
葉小天眼角餘光看見，也不理會，繼續和小樹葉說話：“你的畫畫好了沒，爸爸回家要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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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電話，時銳臉上還是錯愕的表情，“你結婚了？”
“嗯。”
“那你剛才說男朋友......”
葉小天也沒想到還有這個邏輯漏洞，立馬打上補丁：“又離了，孩子歸我！”
他說得無比輕松，時銳懷疑自己甚至聽出了一絲驕傲自豪。
“孩子多大了？”
“三歲...不到，兩歲半多一點。”葉小天把溜到嘴邊的三歲半及時替換成兩歲半。
時銳沉默不語，在心裏算了一下，葉小天離開他不過幾個月就結婚了？
看着時銳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葉小天心裏有點暗爽，他輕松地站起身，“我要回家吃飯了。”
葉小天走後，時銳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打火機。往後靠在椅背上，獨自又坐了一會，喊了服務員買單走人。
走出咖啡館，他摸出一根煙咬在嘴裏點燃。剛過完年，大街上人流穿梭，正午和暖的陽光灑落在每個人身上。
擡頭看看太陽，下意識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回頭看向咖啡館，後知後覺地想起，幾年前和路妍相親也是在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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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後，梁睿沒再提帶葉小天見父母的事，葉小天也沒提，就當忘了。
他心裏有數，當時他之所以堅持要讓梁睿把東西帶回去，正因為他知道，所謂“合适的時候再去”聽聽就行了。
果然，“合适的時候”一直沒到。
不戳破而已，他要跟梁睿結婚，又不是跟梁睿父母結婚。人家不喜歡他，他也犯不着上趕着，禮數到了就行。
出了正月，葉小天休店一天，給店裏的員工放假。
小老板大方地給員工發了紅包，員工們領得開心，店鋪群裏比着賽着誇老板。好聽話花樣百出，給葉小天誇得輕飄飄的，後悔沒早點花錢買誇誇群服務。
梁睿和葉小天也好久沒約會了，這一天白天葉小天帶小樹葉去吳遇家玩了半天，晚上的時間留給了梁睿。
兩人吃完晚飯，梁睿開車帶葉小天到江邊兜風。
初春的晚上還是很冷，江邊沒有什麽人。
梁睿把車停在一處沒人的地方，說下去走走。葉小天先下了車，梁睿在前面喊他，“老婆，幫我開下後備箱。”
葉小天繞到後面打開後備箱，一堆五顏六色的小氣球飛了出來。
葉小天愣住了，他今天有點興奮，上車後一直沒注意車子後面。
小氣球飛完後，眼前是碩大的玫瑰花束。蓋板上挂着一串串彩色小燈泡，照着一個小小的橫幅，上面寫着：求求你嫁給我吧！
葉小天的眼睛濕潤，他轉向走過來的梁睿，投入他的懷抱，輕聲問：“你是認真要結婚嗎？”
“求求你嫁給我吧。”梁睿摟緊了他，複述橫幅上的臺詞。
“我家是農村的，初中都沒念完，還帶着孩子。”
“到現在還要說這些嗎？你比我見過的其他人都要好。”梁睿的誇贊和他的眼神一樣真摯。
“我......還有一個秘密。”
“嗯？”梁睿露出懷疑又擔心的表情，“你......”
“我是單身，別瞎猜。”葉小天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梁睿松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戒指盒，單膝跪下，重複今天說了第三遍的話：“求求你嫁給我吧！”
葉小天哽咽着說不出話，只能點頭。梁睿起身，捧着葉小天的臉，吻上那紅潤的嘴唇。
一吻結束，梁睿意猶未盡地輕啄着葉小天的頸側，熱氣吐在葉小天的耳後，撒嬌地求着葉小天，“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好不好？”
葉小天猶疑不決，也不是沒想過這一天，畢竟兩人是奔着談婚論嫁的。
本來他打算等見過梁睿父母，領過證再走這一步。辦不辦婚禮都不重要，他要領了證才安心，幾年前，他爸罵他“搞破鞋”的話，一直刺痛到現在。
但此刻看着梁睿的眼睛，在當下的氣氛裏，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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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酒店房間，梁睿就急切地把葉小天按在玄關牆上親吻。
兩人氣喘籲籲，都要擦槍走火，梁睿伸手去解葉小天的衣服。
“等一下，我要先洗澡。”
“等會一塊洗。”梁睿急色地吻着葉小天的脖子，急着盼着快一年了，終于可以吃到嘴。
“不行！”葉小天堅決推開梁睿。白天帶着小樹葉追着棉花糖上蹿下跳，出了一身臭汗，和梁睿第一次，他要認真對待。
梁睿臉色難看起來，葉小天揉揉他的耳垂，輕聲安撫：“急什麽，好好等着~”轉身進了浴室，關門前還留了句，“不準進來~”
梁睿焦急地等着，好在葉小天洗得很快，十多分鐘就穿着浴袍出來了。
濕潤的頭發貼在臉頰上，嘴唇嬌豔欲滴，雪白頸項下是誘人的鎖骨。水珠從下巴滴落在鎖骨上，又順着前胸滾落，流向被浴袍掩住的地方。
葉小天把室內大燈都關了，只留一處小燈幽幽照着。
梁睿急不可耐地把葉小天壓在身下，葉小天握住他去解浴袍腰帶的手，羞澀地說：“我剛才說我還有個秘密...小樹葉是我生的。”
“我知道啊！”梁睿不明白為什麽現在要說這個。
“我......生......的”
葉小天一字一句說完，別開頭，咬着嘴唇，解開了浴袍。
“我知......”梁睿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了異常。
目光所及，是他沒見過的地方，那處所在，多出來的東西格外的嬌小美麗，他呼吸一緊，說不出話。
葉小天緊張地抓住浴袍，“是不是很奇怪？”
“怎麽會？很美，我喜歡~”梁睿的聲音興奮又癡迷。
“老婆，你給我生個孩子吧。”梁睿這才明白，葉小天說小樹葉是他生的是什麽意思。
葉小天又攏住浴袍，正色道：“我不會再生孩子，你同意就結婚。”
“老婆......”梁睿急着推倒葉小天，葉小天卻堅持道：“真的不生，所以要和你說清楚。”
箭在弦上，梁睿此時哪有不應的，嘴裏呢喃着：“都聽老婆的...”
兩人翻滾在床上，忽然葉小天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小天要去接，梁睿又把他壓下去不讓。
鈴聲停下，不過片刻又響了起來。梁睿煩得要死，葉小天推開他拿過手機。見是周叔打來的，就接了起來，同時用手輕撫着梁睿胸口安撫着他。
“小天，小樹葉剛才吐了，肚子也很痛，我們在醫院急診，醫生說可能是闌尾炎！”周叔的聲音焦急，電話裏還傳來小樹葉的哭聲。
“什麽？”葉小天一下子坐起來，“哪個醫院？我馬上就到！”
周叔說了醫院名和地址，葉小天立刻爬起來穿衣服。聽到是小樹葉生病，梁睿雖然郁悶，也不能說什麽，連忙穿好衣服開車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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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梁睿黑着臉，怎麽就這麽巧？他心裏埋怨又不能說。葉小天焦急不安，眼淚汪汪地，也沒注意梁睿的神情。
小樹葉随了葉小天的好體質，很少生病，除了打疫苗和體檢，這是第一次進醫院。
急診室的醫生診斷是闌尾炎後，把小樹葉轉到兒科。周叔急得冒汗，急診醫生安慰他，別擔心，兒科今天值班的是主任醫師，專業一流。
路妍今天值夜班，她一邊給小樹葉做檢查，一邊輕聲安撫着他。檢查後，路妍直起身告訴周叔，“應該是慢性闌尾炎，先做彩超檢查，看檢查情況才能決定是手術還是保守治療。”
小樹葉聽說做手術，吓得哭了起來。他有一套做手術的科普玩具，知道做手術就是要切肚子，不停抽噎着：“我不要切肚子，我要爸爸......”
葉小天剛好趕到，“爸爸！”小樹葉摟着葉小天的脖子大哭起來。
葉小天抹了把眼淚，想問醫生現在什麽情況，路妍認出了他，“是你呀。”
葉小天點點頭，“這是我的孩子。”
“先去做彩超。”路妍開了檢查單，示意葉小天抱着小樹葉跟上，一邊走一邊簡單說明了情況。
彩超和血項檢查結果出來得很快，是慢性闌尾炎，情況不算嚴重。路妍說可以先保守治療，大概率不需要做手術。
葉小天和周叔終于松了口氣，小樹葉聽說不用切肚子了，也不再哭了，忍着不舒服，乖巧地趴在葉小天懷裏。
梁睿去辦好了住院手續，葉小天留在醫院陪小樹葉輸液，梁睿送周叔回家收拾住院要用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