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沉默在房間內蔓延,直到站在衣櫃前的令季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正在做什麽。

“咳咳。”令季假意的咳嗽了兩聲,随即當着所有人的面将龍形玩偶放回櫃子裏。

看着他做完這一切,派蒙和空終于也回過神。

“來,來吹蠟燭吧。”派蒙捧着蛋糕小聲說,原本她的好心情都被不好意思填滿。

面對着令季,派蒙總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和龍形玩偶的相處。

說不定令季平時都不會拿出來那只龍形玩偶,只有過生日才會摸一摸,當做對自己的獎勵。派蒙腦補着,看向令季的眼神變為同情。

朝派蒙走過來的令季察覺到派蒙神情上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但潛意識裏的預警終究是讓他沒有詢問。

令季硬着頭皮吹滅了蠟燭,就像是吹滅自己內心的希望。

此時他沒有任何感動和高興的情緒,收獲的唯有尴尬。

自從請仙儀式之後,每次遇見鐘離的場景都不對勁,上次是摸仙祖法蛻的尾巴被發現,這次是拿龍形的玩偶和仙祖法蛻做對比被正好看到。

令季可以肯定自己在形象在鐘離的眼裏算是徹底完蛋了。

不會把我當成變态吧。令季悲觀的想,而他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聽見胡桃發出驚嘆聲。

“哎呀,愚人衆說的璃月秘書不會是你吧。”

“什麽?”令季下意識地反問,結果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愚人衆說的秘書除了他還能有誰。

果然只聽胡桃下一句說出的話讓令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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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有一名璃月的秘書喜歡帝君他老人家喜歡的不行。”胡桃說着眼睛投向身邊的鐘離,“原來我還以為那群愚人衆在胡扯,現在看說不定是真的。”

派蒙有些不解,“你是怎麽知道的?”

“籌備送仙典儀的時候,愚人衆和往生堂也算是合作關系,我偶然聽到過他們說什麽岩神中意客卿,月海亭秘書喜歡岩神之類的閑話。”胡桃笑着回答。

那會她也僅僅是當作普通流言之一,全然沒放在心上,然而從令季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好像很符合愚人衆的描述,是月海亭的秘書,喜歡帝君,還和維克很熟。

胡桃點點頭,越發的覺得令季就是愚人衆口裏的玩弄感情,只愛岩神的璃月秘書。

忽然之間,胡桃發現愚人衆的想象力比那些錯以為自己撞鬼遇邪的家夥還要豐富。

這讓胡桃不禁笑的更開心。

而這一笑讓另一邊令季的臉握緊拳頭,懊惱怎麽忘了還有這一茬。

愚人衆資助送仙典儀,必然是要和往生堂有合作,會派人過去監督和溝通資金的使用情況。

等會兒。

這樣一來是不是意味着鐘離可能早就知道愚人衆內部傳言了?

令季頓時恨不得原地消失,這璃月是沒辦法待了。

好在鐘離接下來的話讓令季感到釋懷。

“當時我不在往生堂,倒是不知道愚人衆還提起過此事。”鐘離語氣平常,仿佛自己不是流言中的主角之一。

令季在心底松了口氣,不知為何沒有那麽難受。

但是派蒙接下來的話又給了他一記暴擊。

“可是你不是很早前就清楚到底是怎麽樣。”派蒙攤開手天真的說,之前正是鐘離結合了月海亭和愚人衆內部的流言,為他們推論出令季在利用八卦釣魚抓卧底這件事。

如此一來,現在再對令季提起那個留言還有什麽意義?

派蒙和空産生這個疑問的同時轉向令季,看着他那副天外神游的模樣,意識到唯一的意義是讓令季明白,所有的當事人都知道了。

這時派蒙再看看鐘離和維克,忽然發現流言的主角居然全部在現場。

“說起來,好像只有胡堂主不知道鐘離的另一重身份。”派蒙附在空的耳邊,用僅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

只是說話到時候,派蒙的眼睛不自覺地瞥向胡桃。

“嗯?看本堂主做什麽的。”胡桃敏銳地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沒,沒什麽了。”派蒙結結巴巴地擺手,試圖掩蓋過去。

胡桃眯起眼盯着派蒙,而派蒙眼神躲閃。

最終是胡桃笑了兩聲,放了派蒙一馬,沒有深究轉而對令季說起她和鐘離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本堂主聽聞旅行者他們要為你過生日,正好鐘離請旅行者向你表達謝意,我認為與其讓旅行者帶着感謝過來,不如本人親自來。”說到這裏,胡桃又笑了,“是不是很驚喜?”

令季沉默片刻,幹巴巴的回了句,“是很驚喜。”

何止是驚喜,都能算驚吓了,他本來是想着家裏沒有人,才放心拿出來那只龍形玩偶。誰知道剛拿起來,門突然打開,一群人拿着蛋糕對他說生日快樂。

在今日之前,令季以為這種情節只會出現在故事裏,沒想到現實比這還荒誕。

被人發現櫃子裏藏着以自家神明為原型創作的玩偶就算了,還被神明目睹那一幕。

令季的大腦裏仿佛出現了一只土撥鼠,代替他在發出悲鳴。

然後他想到一個問題,是誰出的這個讓他‘驚喜’的主意?

在疑惑驅使下,令季将那個問題講出。

“是我。”維克說出開門後的第一句話,“我提出藏起來,在你回來以後再出現。”稍微頓了頓,他放低聲音,“沒想到你回來後會做出那種事。”

“我只是……算了,總之謝謝你們。”令季反駁的話剛講出半句就被他咽下去。

雖然維克的說法實在是奇怪,好像買點岩王帝君周邊很見不得人一樣,可當着鐘離的面,他又沒辦法的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就是喜歡龍形的岩王帝君。

令季不禁想到了刻晴,雖然嘴上說着不喜歡帝君,但是刻晴還是買了岩神限量款的筆記本。

所以喜歡龍很正常。令季默默對自己說,随即他提出去外面吃蛋糕。

“不只有蛋糕,維克還變出來好多的菜。”派蒙提到吃飯當場把之前的尴尬全部忘記,轉而開心地說,“還有我們送給你的禮物。”

“謝謝。”令季再次道謝,并疲憊地嘆氣,“這幾天發生太多事,我都把生日這件事忘了。”他其實不怎麽過生日,以前閑的時候還會和朋友聚一聚,現在忙起來基本上就不在意。

令季在心裏感嘆,然後對他并行的維克調侃道,“愚人衆竟然連這都查出來。”

除了維克他想不出還有誰知道他的生日。

“他們複制了一份你在月海亭內的身份資料,我看了一眼,就記住了。”維克坦然的承認,他的記憶力還算是不錯。

“那名卧底确實盡職盡責。”給出客觀的評價,令季自覺那名愚人衆安插在月海亭內的卧底業務能力,可惜他太喜歡對情報進行藝術加工,腦補很多不存在的細節。

愚人衆能選定這樣的人做卧底,是真沒得選了。

搖了搖頭,令季沒再想工作相關的事,與衆人一同來到客廳。

望着一桌子擺盤精美的菜,令季的心情十分複雜。

如果當時他不是返回卧室去看龍形玩偶,是先來到客廳,應該就會迎接真正的驚喜。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謝謝你們。”令季又一次道謝。

“沒關系了,我們也是去往生堂找維克,正巧聽他說起今天是你的生日才順路提出一起過來。”派蒙撓撓頭,她本質上是想吃好吃的。

維克的手藝還是很不錯,雖說不知道他怎麽做到在背包裏放一百多盤甜甜花釀雞,但是只要好吃就足夠了。

下一秒,空直白地戳穿派蒙的真實想法,“派蒙只是想吃好吃的。”

“你也同意了吧,還有胡堂主和鐘離也是。”雙手叉腰,派蒙一副不僅僅是她想吃美食的樣子。

“我們來可不是為了吃飯的。”胡桃說着視線轉向鐘離。

對此鐘離早有準備,他溫和接下胡桃的話,“是的,我與堂主此次來是為道謝。”原本他想請空和維克轉達,因為他感覺當前與令季見面只會徒增尴尬。

奈何胡桃聽到了他的話,聊了兩句就成了他們一同去給令季過生日。

回想到這裏,鐘離感到無奈,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繼續對令季說道,“感謝你在送仙典儀中提供的協助。”

“協助?”令季愣住。

“對啊,協助,你不是幫了,嗯,鐘離很多事嗎。”派蒙提醒令季。

令季這下子知道鐘離在說什麽,所謂的幫助是在說他是岩神的協助者。

怪不得鐘離一開始是想要請旅行者轉達謝意。

低下頭,令季一陣恍惚,他感覺發現今天不該是他的生日,應該是他的忌日,死因還是社死。

令季閉了閉眼,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生硬的回複道,“鐘離先生,我僅是做了點微小的貢獻。”

“貢獻并不能以實施的程度而論,只要施以援手,我都應當感謝。”比起令季的窘迫,鐘離還是要游刃有餘的太多。

“籌備送仙典儀的時候我和鐘離是分開行動,所以我不知道你具體做了什麽,但是我相信鐘離這麽說肯定有他的原因。”胡桃話裏話外都是勸令季接受這份謝意。

“嗯,鐘離這麽做一定有他的深意。”維克面無表情地接話。

派蒙和空也幫腔,說是壽星的福利。

其中派蒙更是滿臉期待,直接讓令季要個大的謝禮。

話說到這個地步,令季不好推脫,只好應下。

在經歷了三次在鐘離面前的社死之後,如今的他自認為沒有什麽能打垮他。

然而胡桃接下來的話輕而易舉的擊破令季的防線。

“既然接受了,那麽鐘離敬令季一杯吧。”胡桃大手一揮,頗有老板的風範。

“好。”鐘離也很配合,“不過此次沒有酒,我姑且以茶替代。”

只有令季覺得血液都凝固了。

面對着鐘離的以茶代酒,他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說他茶葉過敏吧。

“好啊。”令季勉強扯出一個客氣的微笑同意。

麻木的喝完這杯茶,令季的自己的靈魂都要升華了,這輩子他都沒想過岩神會敬他一杯。

簡直是像做夢一樣。

令季放下杯子,平時他從來不會向神明祈禱,現在他卻很想求求岩王爺,讓一切都結束了。

不對,岩王爺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令季絕望的想。

一時間令季很想問問往生堂究竟有什麽樣的魅力,能讓維克和鐘離,一個穿越者和神明,分別成為金牌儀倌和客卿。

那邊胡桃對令季的想法一無所知,在看到他和鐘離放下杯子後,她說道,“你幫了鐘離籌備送仙典儀,也算是幫了往生堂,我身為往生堂堂主也該向你表示謝意……”

“不,不用了,胡堂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令季實在是不想買喪葬套餐。

當前的他房貸還沒有還完,提前置辦墓地實在是說不過去。

胡桃被打斷也沒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我不是發展客戶。”

聽到胡桃居然會說這種話,令季顯露出吃驚,與此同時一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從頭腦裏冒出,莫非胡桃終于放棄開發新業務,讓往生堂回歸傳統的喪葬機構?

“你已經是我的客戶了,我不會一場生意做兩遍。”

胡桃接下來的說法讓令季從幻想中脫出。

在令季不明所以的眼神裏,胡桃告知他,“維克為你買了第二碑半價套餐。”

“你不是和公子拼了嗎?”令季得知還有這件事,馬上質問維克。

那天達達利亞組局和鐘離見面,維克也來了,當時令季記得他們也說起了第二碑半價,維克是對達達利亞說的拼一份。

雖說後來他和達達利亞都把怕喪葬拼單的事糊弄過去。

想到什麽,令季的心懸起來,他不等維克回答,趕緊轉頭問胡桃,“請問我是和誰拼的第二碑半價?”

“和愚人衆的執行官,公子。”胡桃直截了當的說,“他同意了。”

說到這裏,胡桃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她當即問令季,“你沒有同意嗎?公子說是問過你的意見。”

令季徹底無語,達達利亞是派遣過愚人衆問他願不願意和維克拼一份往生堂第二碑半價套餐。

鑒于那會他要表現得和維克關系不好,便想都沒想地拒絕了。

所以因為他拒絕和維克拼第二碑半價的套餐,最終維克折中的讓他和達達利亞拼單,好享受這份優惠嗎?

令季猛然發覺,這樣一來貌似是解決了有三個人,卻只能兩個人拼單的世界性難題。

比起耗心費力地想自己該和誰拼單,不如直接給兩位好友買喪葬套餐,這個方案除了有把自己優化出去的小瑕疵,其他的一切完美。

令季發現自己竟然能理解維克的腦回路,這讓他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很快他又意識到,可能維克不是把自己優化出去。

深吸一口氣,令季對因為胡桃回答,便沒有多言的維克發問,“維克,你是不是還給自己買了套餐。”

這是問句,用的卻是篤定的語氣。

果不其然胡桃和維克當場擺出你怎麽猜出來的表情。

“維克還有其他拼單的人嗎?”歪了歪頭,派蒙好奇的問道。

“是聖遺物。”維克淡淡地說。

令季對這個答案沒有任何反應,他就知道會這樣。

“還真不讓人意外。”派蒙說出來令季和空的心聲。

“是啊,真不意外。”令季搖搖頭,發現自己窘迫和尴尬都在這場談話中不知不覺地消失。

只是他實在是不想再接着聊和聖遺物辦葬禮。

思來想去,令季決定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派蒙早就餓了,一聽能吃飯當即把正在談論的話題抛之腦後。

簡單地吃過這頓飯,空和派蒙拿出來禮物。

“這是糖霜史萊姆。”派蒙将一只錦盒交給令季,介紹裏面放着什麽的時候,她還咽了口口水。

然而在派蒙旁邊的胡桃聽到史萊姆這個詞,差點沒控制住表情。

對于史萊姆制成的食物,她實在是敬謝不敏。

不過當着派蒙的面她,胡桃沒有說出掃興的話,反倒打趣般的說,“如果香菱看見,一定會覺得英雄所見略同,她可是很喜歡用史萊姆做飯。”

“對,她會做椒鹽史萊姆。”維克随意接了句。

椒鹽史萊姆這個詞彙讓派蒙又咽了口口水,同一時間,胡桃胃部卻開始不太舒适。

令季看出胡桃不喜歡吃史萊姆,便主動岔開話題,“謝謝你們的禮物,我會好好品嘗。”

“史萊姆的味道是很不錯。”派蒙眼裏都是星星,她是真覺得史萊姆好吃。

空也附和了一句派蒙愛吃。

“既然大家都送禮物,本堂主和鐘離也代表往生堂送一份吧。”胡桃在空說完後主動接話,剛才她聽着派蒙對糖霜史萊姆的贊美,居然産生想嘗嘗的念頭。

為了遏制這個沖動,胡桃取出一本冊子。

那本平平無奇的冊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鐘離。

胡桃神神秘秘地将冊子打開,裏面的內容顯現出來。

“這是仙祖法蛻?”派蒙睜大眼睛。

“對,往生堂曾受七星的委托檢查仙祖法蛻,為了留檔,我特意拍了很多的留影,這是副本。”說話間,胡桃一頁頁地将冊子翻開,裏面是仙祖法蛻各個角度的留影。

令季望着那本留影冊,強忍住不去看鐘離。

現在他可以确定胡桃是有備而來。

“送給你了。”胡桃很大方的将留影冊交給令季。

“好貼心的禮物,感覺我們完全輸掉了。”派蒙攤開手,有點不甘心。

維克跟着贊同派蒙。

“除非讓仙祖法蛻重新顯現,親自讓令季摸一摸外,好像沒有更好的禮物。”派蒙随口說道。

這句無心之言成功使令季僵住。

派蒙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話,趕緊去看鐘離的臉色。好在鐘離沒有生氣的意思。

緩緩的松了口氣,派蒙再看不說話的令季,有種不妙的聯想,不會他真的摸過仙祖法蛻的尾巴吧?

這也太不敬仙師了,岩神還在看着哪。

“我是敬愛帝君的。”令季無力的辯駁。

可惜這話聽起來非常蒼白,畢竟誰家的敬愛是去摸尾巴,太奇怪了。

可那是龍的尾巴,看起來是很好摸。派蒙這麽想着,突然理解了令季,換作她,她可能也會忍不住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和龍形的玩偶一樣的觸感。

維克此時也發覺出異常,他轉頭看向令季,滿臉都是你怎麽能不帶上我。

“不過是一副被留下的軀殼而已。”鐘離在大家的想法即将達成一致時開口。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那條龍是有點可愛。”派蒙實話實說。

“是啊,沒想到帝君他老人家會留下的軀殼。”搖了搖頭,胡桃頗為感慨地問鐘離,“話說鐘離你知道為什麽仙祖法蛻落下的時候會是頭朝下?”

鐘離面不改色地回答,“興許是岩神在那時無法控制掉落的方向。”

這話落在其他人耳朵裏,就像是鐘離在說心裏話。

“神明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派蒙嘆息。

鐘離輕輕點頭,即使是神明也無法左右一切,比如他從來都沒想過人們會關心仙祖法蛻墜落的方向,會在意神明‘離去’後的生活,并願意為之送上祝福。

後者懷有樸實的感情,可惜用錯了地方。

想起那些與自己有關的流言,鐘離不禁認為璃月遠比他想的堅強。

似乎是能讀心一般,下一秒維克讓鐘離更加堅定這個想法。

在衆人的注視下,維克拿出一個盒子,“這是新一任岩神評選項目組發布的懷念岩王帝君徽章,限量款。”

“什麽?”令季皺起眉頭,新一任岩神評選,和懷念岩王帝君,在他看來應該是兩種無法搭在一起的存在。

包括在內的其他人同樣望向維克,他們也沒聽說過這種評選。

“璃月的報紙推測可能會有新的岩神誕生,因此有了這項評選活動。”維克簡單明了說明了為什麽存在這種比賽。

此話一出,派蒙不敢相信地問,“所以璃月人想自己選出來岩神?”

“可以這麽說。”維克沒有否認。

聽着維克的話,空和令季當即将視線落到鐘離身上。

随後空前先一步找回神思,問向維克是誰被璃月人選為信任岩神。

“第一名是一只貓。”

說話間維克打開徽章盒子,裏面放有兩枚彩色徽章,其中一枚上面正是褐色毛發,金色眼睛的貓。

至于另一枚徽章則是以仙祖法蛻為原型制作。

“這只貓真的好像……仙祖法蛻。”派蒙話說到一半,将鐘離這個名字放回心裏,換成了仙祖法蛻。

但是說真的,那只貓單單是看外表,就給派蒙一種它會說略知一二,欲買桂花同載酒這類話的感覺。

某種方面來說,璃月人在評選新任岩神方面的預感還真是超乎尋常的準确,一下子就選出來和‘上任’岩神最像的存在。

這也使得派蒙好奇起來,“維克,這個新任岩神選拔的第二名是誰?”

第一名都這麽像了,第二名又會是什麽樣。

派蒙對此十分的想知道。

然後她在期待中,聽見維克說出那個她忍住沒有講出來的名字。

“第二名是鐘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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