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清晨的海面上彌漫着一層薄薄的霧。

令季站在舷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景色,在霧氣的盡頭能隐約看見一座島嶼。

望着那座愈來愈近的島嶼,令季端起茶杯喝了口熱茶,然後起身去找維克。

馬上到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稻妻離島,在下船之前令季準備再和維克對一對流程。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方案,令季來到了維克的房間前。

伸手敲了兩下門,不過多久門打開。

“到了嗎?”維克開門第一句就是問是不是能下船。

令季搖頭回應,“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嗯,我準備去八醞島刷絕緣本。”維克一本正經地說。

聽着這個名字,令季就知道這絕對又是聖遺物,于是他忍不住問出一個靈魂問題,“你不是刷出來一套聖遺物了嗎?”

“你說的是雪山頂上的副本嗎?”維克反問。

“難道還有別的?”微微睜大眼睛,令季滿臉的不可置信,這聖遺物也太多種多樣了吧,難怪維克刷不完。

維克認真地解釋,“雪山本裏的聖遺物并不完全适合我。”他更看重的是名為冰風迷途的勇士的那套聖遺物所增加的冰元素傷害加成。

“也就是說和雪山本相比,絕緣本更能提升你的面板?”令季确認道。

維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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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一切要從頭再來的感覺。”嘆了口氣,令季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時候他想起來旅行者還沒有來稻妻,如此一來,維克就沒辦法使用錨點快速傳送,那麽他打算怎麽刷副本?不會要住在副本門口吧?

令季猜測的同時向維克問出來,然後看見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以前就是這樣刷等級突破材料。”維克回憶着說。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點心疼被你刷材料的魔物了。”又搖了搖頭,令季說完感覺船似乎要停下來,這令他馬上想起來找維克的原因。

沒有再聊聖遺物,令季先是進到房間,等維克将門關好,便嚴肅的問,“之前我們說的你還記得嗎?”

維克點頭回答,“記得,這次要輕裝簡行,所以璃月只派遣了你,而我是你雇傭的安全顧問。”

“對,調查璃月走私船一事,七星不想大張旗鼓。”令季緩聲道,“我們此次來鳴神島做交接工作,後續調查人員将于不日到來。”

令季遞交的第一批随行人員名單上只有維克的名字。

至于後續調查人員,全看他想不想再加派人手。

但是毫無疑問,令季是不想讓太多人和他一同調查走私船事件,首先是沒人想來戰亂的稻妻,其次走私船到底屬于誰,他心裏有數。

說白點,這次凝光不過是知道他想來稻妻,再加上稻妻三奉行施壓,才順水推舟讓他過來。

令季想到這裏繼續對維克說下去,“如果他們懷疑你至冬人的身份,你就拿出在璃月辦理的雇傭證明。”反正維克明面上真的是販賣‘安全’的商人。

“嗯,我知道。”維克說話間想起什麽,他補充,“你不用擔心。”

看維克沒有忘記之前商量好的應對方案令季沒再問下去。待船停穩,維克和令季一同下船。

碼頭上身着璃月服飾的駐稻妻使者早就在等候。

接到令季,使者第一反應是奇怪。

這份奇怪不是對異國面孔的維克,早在令季和維克出發前,璃月駐稻妻的使館便接到凝光送來的信件,告知他們此次會有一名外國友人同來,協助調查。

因此使者對維克的身份沒有懷疑的意思,他奇怪的是人數。

“嗯?璃月方面只派出兩位嗎?”使者皺起眉頭問道,此次走私船事件鬧得很大,稻妻的三奉行一直在向他們施壓。

現在七星只派遣兩人過來,是不是太不重視了?

然而使者的擔憂很快就被令季刻意壓低聲音的回複打消。

“七星很重視走私船的事,但因涉及稻妻奉行,海祇島還有璃月三方,所以不好公開調查,我想先來做交接工作,安撫住三奉行。”令季搬出早就準備好的借口。

使者沉思片刻,發出感慨,“嗯,如果放在明面上,稻妻三奉行和璃月都會不好看。”

眼看使者被說服,令季故意嘆了口氣,接着補充,“等局勢安穩,後續的調查人員會擇日過來。”

這下使者心中擔憂徹底消失,邀請令季和維克坐上前往璃月駐稻妻使館的車。

趁着去使館的這段空閑,令季回想維克在船上對他講述的稻妻主線劇情。

等旅行者到來讓雷神從一心淨土裏出來,三奉行中欺上瞞下,橫征暴斂的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定會大洗牌,屆時他們大概率根本無暇顧及走私船一事。

至于沒有被雷神清算的社奉行,令季聽着維克的描述,已經暗中支持海祇島的反抗軍了。

如此一來社奉行更不想走私船,萬一調查到最後,把自己扯進來就更糟糕了。

突然之間,令季的腦海中浮現出在任務資料中看到的某個細節,要求璃月方面調查走私船,是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提出,也是他們不斷的施壓。

是不是他們意識到社奉行幫助反抗軍,便想借着璃月的手,削弱社奉行的勢力?

令季皺了皺眉頭,感覺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要調整交涉方案了。令季暗想,與此同時車緩緩停下。

從車上下來,令季直截了當的對出來迎接的璃月侍者們提出一個要求,“我要盡快與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的話事人談一談。”

聽到令季這麽說,那幾名使者當即長舒一口氣。

“令季先生,我們正要和您提這件事,勘定奉行柊家的家臣已經來了。”站在最前方的使者告知令季,誰能想到她還不知道怎麽開口,令季就主動提出來要見面。

真不愧是月海亭的高級秘書,考量得就是多。使者們在心裏達成一致。

令季不知使者們的想法,他滿腦子都是勘定奉行的人居然已經來了。

這未免太急了吧。無聲的腹诽,令季表面不動,讓維克先去休息。

接收到令季的信號,維克想了想沒有去跟着使者去休息,反而提出去離島逛一逛。

令季沒有多想只是提醒維克別回來的太晚,随後就讓使者引路去見勘定奉行的家臣。

“對了,令季先生,你們沒有行李嗎?”負責引路的使者走到一半突然問,如果他沒記錯,令季和維克都是兩手空空。

“維克有空間存儲裝備。”令季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們的行李全都被放進維克的系統背包裏。

使者露出羨慕的神情,然後他說,“果然能被七星特意提點的人都有特殊之處。”

“不然也不會只有我們兩人過來。”令季順勢接話。

“有你們兩位到來,我們已經很放心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使者為最初質疑為什麽七星只派來令季和維克感到不好意思。

令季看出使者不好意思,他沒有點破,轉而問起稻妻的基本局勢。

由于稻妻當前處于鎖國的狀态,很多情報傳到其他國度的時候,已是過時消息。

因此令季必須問問駐紮在當地的使者,好減少信息差。

這名使者也明白令季的意圖,當即簡潔明了的講起所知道的最新情報,比如海祇島和天領奉行的軍事沖突,眼狩令進行到何種地步,以及稻妻三奉行對他其他國度的态度。

令季認真的聽着,記下有用的消息,更正落後的情報。

在接近一間會客廳時,使者停下講述。

對此令季心領意會,說出一聲辛苦了之後便主動推開門。

“你就是璃月新派來調查走私船事件的特使?”

還沒弄清楚會客廳內的情況,令季便聽見一道頗為傲慢的聲音。

看向說話的人,令季看見那是一位戴着眼鏡的中年人,他坐在待客用的椅子上,正打量着自己,好像在評估什麽。

在中年男人身後站着一群随從,他們的神情同樣是一派的高傲。

令季觀察着他們,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僅僅是不動聲色的朝着中年男人走去。

被忽略的中年男人以為令季沒有聽見剛剛他問什麽,便有說了一遍,“璃月只派遣你一個人來調查?未免太少了吧。”中年人不滿地問。

“七星對此事很重視,但調查走私船一事不宜大肆宣揚,所以還請貴方擔待。”令季坐到中年人的對面,十分冷靜的給出一個很官方的答複。

中年人發出冷哼,“什麽不宜宣揚的,七星顧忌自己的臉面,就不該放任走私船的出現!”

“請容我糾正,走私船一事,在貴方致信之前,絕大多數七星都不知情。”不卑不亢的糾正着中年人的話,令季強調,“因此用放任形容,實為不妥。”

“你也說了,絕大多數七星不知道,那麽知道的七星不管管嗎?”中年男人以為抓住令季話裏的漏洞。

令季沒有被問住,反而笑了。

這下子中年男人意識到自己掉進陷阱裏,臉色當場一變。

不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令季輕聲回答,“所以天權星大人派我來了。”

“天權星大人一直知道璃月有走私船,可惜一直沒有抓住罪魁禍首。”令季說着嘆氣,“此次我來到稻妻,一定要從根源上解決走私船的問題!”

令季講到這裏,看向中年男人鐵青的臉,“給璃月給稻妻的百姓一個交代。”

話都講到這份上,中年男人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全部講不出來。

再譴責璃月放任走私船?還是指責璃月對此事漠不關心?

那不是胡攪蠻纏嗎。

中年男人一口氣哽在喉嚨裏,過了足足幾十秒才緩過來。

“我們勘定奉行也會好好配合。”先是保證,中年男人又暗示令季,“就是不知我方勢單力薄,能否查清。”

“嗯?這麽重要的事,當然不只有我一人前來處理。”令季用驚訝的語氣回應。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當場火氣就噌的一聲起來了,覺得令季在戲弄他。

然而令季卻是一臉無辜,他什麽時候說過是多少人過來?他出現在這裏,不代表只有他一個人來稻妻。

心裏暗中給勘定奉行的情報人員打了個不及格,令季嘴上道歉,“抱歉,忘記說了,此次與我一同來到稻妻的還有雇傭的安全顧問,同時他也是天權星大人認定的外國友人。”

“雇傭?你們璃月還真是事事講契約。”中年男人嘲弄道。

“契約是保證一切秩序的根源,也是流程的一部分。”令季沒有惱怒,端着客套的笑回應。

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中年男人也懶得周旋先去,他順着聊下去,“有秩序才能保證永恒,那些走私的船只正是幹擾稻妻永恒的存在。”

“是,所以我準備在鳴神島補充完畢後,就前往八醞島。”令季借着中年男人的話講出他的出行計劃。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他還以為令季要多在鳴神島停留一段時間,等到更多的調查人員來到以後再做別的行動。

現在走得這麽快……是察覺到什麽?

一瞬間,中年男人開始反思他的每個計劃和步驟。

實在是想不出來是哪裏出現纰漏,他只好問,“你為何要去八醞島?在鳴神島不能調查?”

令季被問的想笑。

別人說這話就算了,中年男人隸屬于勘定奉行,負責稻妻的貿易與經濟,他能不知道眼狩令是海祇島反對三奉行的借口,真正原因是勘定奉行封鎖了海祇島的物資?

雖說海祇島信仰蛇神而非雷神,但自從蛇神被斬殺,海祇島歸為稻妻後,雷神一貫實行一視同仁的政策,甚至為了顧忌海祇島人的情緒,允許他們保留蛇神信仰。

這麽多年來,海祇島與稻妻三奉行也算是相安無事。

直到勘定奉行用各種借口封鎖了對海祇島的物資,使其無法通過正規渠道獲取到各類資源,偏偏海祇島本身是匮乏之地,沒有外界的物資運輸,上面的人根本生存。

反對眼狩令,說到底是海祇島反抗的借口。

令季在腦內重新過了一遍引起戰争的原因,随後他用平穩的聲線對中年男人說,“走私船走私的物資,大多數都不是運向海祇島,我留在鳴神島調查沒有任何用處。”

說話間,令季眼神逐漸堅定,“八醞島是距離海祇島最近的島嶼,去那邊的調查我想一定會有所收獲。”他必須遠離稻妻三奉行之間的權力鬥争。

令季不願意做他人排除異己的工具。

更何況稻妻的事和他一個璃月人有什麽關系?

他不添一把火就不錯了。

令季忍不住想,真要介入這場争鬥,他不如去找社奉行的家主,與他一同暗中折騰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

畢竟相比于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的家主,社奉行的家主作為角色進卡池了。

想到維克對少社奉行家主神裏绫人的介紹,令季不免想去離島的街上買一杯團子牛奶嘗一嘗,是不是真的和奶茶味道差不多。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收回跑遠的思緒,令季等待中年男人的回複。

“八醞島為交戰區,去那裏要辦不少的手續。”中年男人沉聲說,“這段時間,你可以去鳴神島等待。”

“謝謝您的關心,但我不想耽誤時間。”停頓幾秒,令季做出想出主意的樣子對中年男人提議,“一切交給貴方顯得我方太過沒有誠意。”

“我可以寫一封信,向天權星大人和甘雨小姐呈現我的難處,看看能不能請她們動用關系,聯系天領奉行在八醞島的負責人。”

令季又看見中年男人的臉色不太好。

這讓他明白,這個方案有用,前線負責指揮的大将和想玩弄權勢的這群家夥不是一條心。

也就是說只要八醞島方面能和同意,他就可以跳過那些絕對會很繁瑣的手續。

分析出結果,令季對中年男人說出最後一句,“我想在前線的将士,才是最想解決走私船向海祇島走私物資一事。”

“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

中年男人的話講到一半就被令季打斷。

“怎麽能是小事,這可是天權星大人親自下達的調查命令,七星高度重視,事關戰場上無數将士的生命以及稻妻璃月兩國的名譽。”

盯着中年男人,令季義正詞嚴的重複,“這怎麽能是小事。”

握緊拳頭,中年男人的怒氣值明顯拉滿了。

本來他以為能輕易拿捏璃月派遣調查此事的特使,沒想到對方這麽難纏。

疑似看穿他們的意圖不說,還處處和他們對着做。

這簡直是在挑釁。

中年男人身為勘定奉行的家臣,在稻妻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有今天這樣被一個小輩耍的團團轉。

咬了咬牙,中年男人心生狠計。

與其讓令季真的跑到八醞島做‘調查’,不如在中途讓人殺了他,栽贓嫁禍給海祇島那群家夥。

被七星親自下令派出去調查走私船的特使被害,屆時只要他們做幹淨點,海祇島又拿不出不是自己殺的證據,那就算是為了給民衆一個交代,璃月也必然要對海祇島發難。

中年男人沿着這個思路想下去,意識到還可以把這件事上報神明,以招待外國使者不周,導致其被害一事彈劾社奉行。

畢竟按照三奉行的分工,社奉行才是真正負責接到外國使者的那一方。

算計到這一步,中年男人仿佛能看到眼前的令季倒在血泊之中。

在心底冷笑兩聲,他做出勉為其難的樣子說,“是啊,不只是前線将士,身在後方的人也想盡快解決走私船。”

“這樣吧,不用麻煩七星,我來請九條家寫信,看看能夠得到批複,若是八醞島方面同意,你可即刻動身。”

中年男人此時認定令季越快出發越好,這樣一來他們才能一石二鳥,既引來璃月對海祇島的懲罰,又能削弱社奉行。

“好,麻煩您了。”令季沉聲應下。

“我回去就向九條家寫信。”中年男人保證,随即他起身就走。

令季禮貌将他送出去,路上與他們商量着前往八醞島的各項事宜。

在他們走到使館外的時候,令季見到一群至冬人正聚門口。

突然這麽多至冬人,令季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确實自己是在璃月的使館沒錯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至冬人?”中間男人問向令季。

令季也很納悶,怎麽維克一個至冬人出去,沒過多長時間,一群至冬人冒出來。

等會兒。

令季想到維克,感覺好像明白為什麽這群至冬人會在這裏。

于是他換上無奈的口吻,對中年男人解釋,“可能是我雇傭的那名安全顧問的朋友,愚人衆之類的,您知道的,至冬人哪裏有。”

這話說的沒錯,愚人衆分布挺廣泛的,幾乎和甜甜花一樣随處可見。

中年男人也恍然大悟,當即覺得更好了,假設愚人衆也因朋友之死,對海祇島報複,那就是一箭三雕……

不對,為什麽璃月的特使會雇傭愚人衆當安全顧問?

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之處,可惜不等中年男人問令季,那群至冬人就發現了他們。

“小老板,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一名至冬人看着令季轉頭問身後的人。

小老板?令季聽着這個稱呼,透過至冬人之間的縫隙,看見了被簇擁在中間的維克。

看了幾秒,忽然間令季猜到了什麽。

“你們是維克的員工?”令季主動向前走近一些,對至冬人問道。

“對對,小老板提過我們?”一開始對令季說話的至冬人眼睛一亮。

“沒有,但是我知道他名下有一家安保公司,所以你們叫他老板,我自然會往員工的方面猜測。”令季實話實說。

那群至冬人當即搖頭的搖頭,嘆氣的嘆氣。

“我們還是不夠強大,不夠讓小老板記住。”

“哎,還是要磨煉自己啊!”

“是啊,不能丢了小老板的臉。”

令季聽着這群至冬人們一個個說這話,吃驚的發現維克的人氣在至冬還挺高。

莫名的想到這個問題,令季發現要是他沒記錯,達達利亞在至冬的人氣也不低。

難不成愚人衆選執行官不僅僅是看能力,還要綜合考慮看人氣?

這樣說來,不會達達利亞和維克在至冬是偶像級別的存在吧。

令季冒出一個奇怪的猜測。

下一秒這個猜測就被證實了。

“不過小老板這麽受歡迎,又那麽強大,怎麽他上心的人,如此的平平無奇,連神之眼都沒有。”某一位至冬人看着令季喃喃。

然後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到他頭上,稍微年齡大點的至冬人大喝,“人家是小老板的,咳,朋友,我們哪能比。”

令季聽到這話總覺得中間的停頓怪怪的。

可還沒來得及細想,維克的話就把他的神思拉走。

“他們不算是我的員工,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員工。”維克介紹道,德利科夫就是收養他的家族的名字,這個家族主營各類安保業務。

對于維克的介紹,令季沒有太當回事,記下之後就與和這群員工閑聊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令季的錯覺,這群安保人員對他似乎有點太熱情了。

這不像是至冬人啊。

令季在産生這個感慨時,恍然發現他對至冬人也有刻板印象,認為至冬人都是比較冷淡內斂,就像是第一眼看到的維克一樣。

但實際上不論是那群八卦精神爆棚的愚人衆還是達達利亞,其實都挺熱情的。

果然維克才是例外嗎?

令季感慨着,繼續和員工們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中年男人咬牙切齒的表情。

一直生活在璃月,令季當然不需要在意至冬最大的安保公司,德利科夫安保公司。

可在稻妻不同,因局勢不好,很多來稻妻做生意的至冬商人都向德利科夫安保公司購買安保業務。

再加上德利科夫安保公司一直與愚人衆關系不錯,久而久之這家公司的在離島發展成一股勢力。

而德利科夫安保公司名義上的老板,是至冬人盡皆知的,将至冬地區的盜寶團打到蹤跡滅絕,屠戮過無數怪物,曾競争愚人衆執行官之位,差一點就成功的強者。

假如令季所說的安全顧問是這號人物,那想在他去八醞島的途中殺了他比登天都難。

問題是一個普通的璃月月海亭秘書,是怎麽雇傭到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做安全顧問?

中年男人依稀記得聽熟悉的至冬商人提過,曾有至冬的貴族花費百萬摩拉去請那名老板當安全顧問都沒請到……

突然靈光一現,中年男人看着和德利科夫安保公司員工聊得正好的令季,結合那些員工無意中說的話,竟然想出真正的原因。

能請到一名實力強悍的傳奇人物做安全顧問,除了金錢和名利,還可以打感情牌。

換言之,令季和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老板有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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