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好，我會将這份報酬送與他。”珊瑚宮心海答應了以水母作為報酬。
北鬥點點頭，她沒有再提水母的事情，準備取出一份賬目交給珊瑚宮心海，“至于我們這邊的賬單在這裏，你看看吧。”她自覺給出了很公道的價格，要的報酬也不是那麽稀奇古怪。
接過賬單，珊瑚宮心海看了兩眼就表示會如約支付。
面對珊瑚宮心海果斷的答複，北鬥笑了笑，準備說幾句客套話，表示一定會協助好反抗軍。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
萬葉借着風的動向，也在北鬥看過去的同時感知到有人朝這邊靠近，他立刻将手放到了刀柄上。
一旁的五郎和心海也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頓時也做出應對的準備。
就在所有人嚴陣以待，等着不速之客出現時，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林中現身。
“維克？”北鬥吃驚地喊道。
被叫到名字的維克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為什麽北鬥見到自己如此吃驚，更不理解萬葉等人也戒備地看着自己。
“你受傷了嗎？”萬葉這時也反應過來。
“沒有。”維克如實回答。
這下萬葉和北鬥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另一邊，心海注視着毫發無損的維克想起了什麽，她嘆了口氣，“我們被誤導了。”
“嗯，派蒙一說他可能受傷了，我們就沒再多想，只顧着快點找到他。”五郎扶着下巴喃喃，“沒有想過他根本沒有走遠。”
緩緩走來的維克聽着五郎和心海的話，再看沉默的萬葉和捂住額頭的北鬥，更加疑惑他離開的這五分鐘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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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時，維克發現旅行者不在。
“空和派蒙走了嗎？”維克很自然地問道。
萬葉和北鬥因為他的話，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嘆息。
“他們以為你受傷了。”萬葉無奈地解釋，“所以他們去找你了。”
“去哪裏找我？周圍？”說話間，維克生出幾分奇怪的預感。
下一刻，他找到了預感的來源。
只聽珊瑚宮心海溫和的說道，“他們去了愚人衆名下的工廠。”
“邪眼工廠嗎？”維克皺起眉頭，直截了當地問道。
珊瑚宮心海猶豫幾秒後點點頭。
這下維克沉默了，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抽個卡，稍微晚了點出現就引發了這樣一場誤會。
而如果維克沒有記錯，這段時間散兵就在邪眼工廠裏。
意識到這一點，維克很難不想到劇情，這使得他目光調轉，看向邪眼工廠的方向，短暫的沉思後，他做出了判斷。
“我去找旅行者。”維克說完轉身就要走。
“旅行者有危險？”北鬥趕忙叫住他。
維克搖搖頭，“不，是其他的事情。”他想要看看‘劇情’是否會回到正軌。
在邪眼工廠裏，旅行者會遇見散兵，然後被散兵制伏，最後八重神子出現用雷神的神之心換取旅行者。
回憶着劇情，維克眼裏透露出些許的苦惱，他似乎意識到什麽，可他抓不住那模糊的意象。
而其他人看到維克這樣子，也不好再阻攔。
就在維克見沒人說話要跑遠一點打開地圖，直接利用錨點前往邪眼工廠附近之際，圓潤的水球出現在珊瑚宮心海的手中。
水球的中心是一只半透明的水母。
“我想在你出發前，應當先把報酬交給你。”珊瑚宮心海說着松開手。
瑩藍色的水球幽幽飄到維克的眼前。
維克擡起手去接觸那個水球試着将它放進背包裏。
在衆人的注視下，包裹着水母的水球憑空消失。
“謝謝。”維克說完轉身走向密林深處。
來到密林中無人的地方後，維克打開系統內置的地圖，直奔邪眼工廠。
雖然有錨點的協助，可想進到邪眼工廠還要花費了不少時間穿過山間的小路。
那條小路非常地陡峭，就算是都想走快點，維克也力不從心。
好不容易趕到邪眼工廠，還沒走進維克就看見幾名被打倒在地的愚人衆。
維克停下腳步，通過幾名愚人衆倒地的位置，他推測空和派蒙應該去了邪眼工廠裏面。
這和劇情裏一模一樣。
問題是劇情裏，散兵好像是刺激了旅行者，才兵不血刃地将他放倒。
這次旅行者從戰場下來就找了過去，根本沒有親眼看到邪眼的危害，散兵又怎麽刺激他？
維克試圖想起劇情裏的細節，奈何時間過得太久，以至于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什麽都想不起來。
無聲的嘆了口氣，最終維克放棄去想，打算到邪眼工廠裏面一探究竟。
也就在他要進入邪眼工廠之際，一道頗為耳熟的女聲冒出來。
“哎呀，這裏還有其他人。”
維克聽着略有些熟悉的聲音緩緩轉過頭，入目的是被幾名巫女簇擁着的粉紅色身影。
望着那個粉紅色的身影，維克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名字，八重神子。
果然劇情還是收束了。
維克想到這裏，表情微妙地變為無奈。
被巫女們圍在中間的八重神子沒有多關注維克，她環視四周倒下的愚人衆，用一種滿意的語氣說道，“這些愚人衆都被打倒了，倒也省得我動手。”
“倒是你，是幫助他們的嗎？”八重神子說完才把視線轉移到維克身上。
維克面對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逃避的意思，他直接回答，“不，我是來找人。”
“這麽巧，我也是來找人。”八重神子笑了笑，“既然是順路，不如一起進去。”
“好。”維克沒有拒絕。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八重神子告知巫女們不用再跟随她。
“可是宮司大人，這樣很危險。”不願留下的巫女一邊說一邊看維克，這個身着至冬服飾的陌生人怎麽看都是和愚人衆是一夥的吧。
可是八重神子卻不這麽想，她用輕松的口吻回應，“他都說了不是被愚人衆雇用，僅是來找人，那于我來說就沒有什麽危險。”
“倒是你們進去，如果沾染了祟神的氣息，怕是就很難出來了。”
話說到這份上巫女們也反應過來，這座工廠渾身都散發着不祥的氣息，她們進去可能真的會承受不住。
面對巫女們的沉默，八重神子再次要她們在外面待命，随後叫上維克走進邪眼工廠。
“話說，你要找的人也是異國的金發旅人？”八重神子進到工廠內便對維克開門見山地發問。
維克坦然承認。
“看來還真和報告上一樣，你們的關系很不錯。”說出這句話時，八重神子的表情變得玩味，“那麽倘若旅行者與至冬的執行官發生矛盾，你又會站在哪一邊？”
“你是說這次？”維克确認道。
八重神子挑了挑眉，“之前還有其他的情況？”
“對，我上次和空一起與達達利亞戰鬥。”維克講出黃金屋裏的那場戰鬥。
聽到維克已經執行官作戰過，八重神子沒有什麽意外，不過她還是感慨，“原來那日登上群玉閣上的至冬人是你。”
“那麽這一次你又會怎麽選擇？”感嘆完之後，八重神子又将話裏拉回來。
維克面對這個問題，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選擇站在旁邊。”主要是還沒到和散兵戰鬥的時候。
這個答案惹得八重神子嘴角的笑意再次回來。
越過昏迷的愚人衆，八重神子放心般的對維克說，“既然是站在旁邊，真是有趣的回答。”
維克終于反應過來八重神子之前的問題是對他的試探，同時他也明白對方很清楚當前事态的發展。
所以維克忍不住問道，“你一直在觀察旅行者的行蹤？”
“當然。”八重神子爽快承認。
倘若不是一直觀察着空的一舉一動，她怎麽抓住機會，順應着‘命運’及時出現，然後将那一枚神之心明名正言順的交出去？
八重神子笑了笑沒有說出來，她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維克，興許是好奇，又或者是無聊，她随口問道，“你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何？擔心朋友的安危？”
“是有擔心。”維克回過神後回答，他是不願意見到空和派蒙出意外。
不過他趕過來卻還有另一層原因，那就是看‘劇情’。
只不過維克的話到嘴邊，突然覺得直接對八重神子說自己是來看劇情，或許不太好，于是他想了想換了種說法。
“還有為了看命運。”雖然這樣說有故弄玄虛的成分，可在內心深處，維克是認為劇情能和命運畫上等號。
“還真是所有人都會對命運感到好奇。”八重神子輕描淡寫的回複。
維克嗯了一聲沒有反駁，這時他正好走過一個拐角，遠遠的又看見幾名被擊倒在地的愚人衆。
這一次遇見的愚人衆沒有昏迷，所以在維克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維克。
“維克大人！你是來支援的嗎？”愚人衆見到維克就像見到救星。
“問問他發生了什麽。”八重神子在維克回答愚人衆的之前先一步開口。
維克不疑有他，重複八重神子交代的話，“發生了什麽事？”
“旅行者突然出現，我們阻攔他，他把我們揍了一頓，然後朝工廠更深處跑去了。”愚人衆為讓維克弄清楚情況，把知道的一切快速交代。
這個回答符合維克的判斷，于是他繼續問旅行者去的是哪個方向。
愚人衆一一告知并指了指方向。
待愚人衆講出全部的消息，八重神子氣定神閑的從拐角處現身，故意對維克說，“好了，現在我們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你，你是誰！”愚人衆沒想到還有人，馬上着急起來。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要去找旅行者了。”八重神子慢悠悠告知愚人衆她此行的目的。
愚人衆聽她是來找旅行者，也顧不得維克還在唱，當即大喊，“你找不到他的，有，有執行官大人在！”
一聽執行官也在，八重神子沒有懼怕，反而表現出期待，“哦，那就更好了。”說着她示意維克一起走。
維克雖不太懂八重神子要刺激愚人衆，但看着愚人衆着急的模樣，他決定安慰對方。
“不用擔心。”維克低聲對愚人衆說，“這是命運的一部分。”他再次把劇情換成了命運。
“命運？”愚人衆喃喃。
“對，是命運指引我們來。”八重神子配合道，同時她緩步向前走去。
維克則沒有再說什麽，也沒有管愚人衆的反應，他跟上八重神子的步伐，按照愚人衆先前指出的方向向工廠深處走去。
事實證明愚人衆沒有欺騙他們，才走了幾步遠，屬于散兵的聲音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門傳出來。
“你說什麽時候進去好？”八重神子聽着散兵的話。将問題抛給維克。
“等他們吵完。”維克直言道，在游戲原劇情裏是這樣。
八重神子贊同的回應，“明智的選擇。”現在他們進去只會引起局勢的惡化。
雖然初衷完全不同，但此刻八重神子和維克是不謀而合。
不過維克明顯比八重神子想的更多，只見他憑空取出一張桌子。
“嗯？”八重神子不明白維克要做什麽。
維克怕來不及也沒有解釋，他繼續從背包裏取出一份仙跳牆和兩套餐具。
迎着八重神子略有些詫異的眼神，維克把碗推向她。
劇情雖是收束，回到正軌，可誰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新發展。因此他要做好準備，防止一會和散兵打起來。
然而八重神子不了解維克的想法，她對着桌上那似乎發出金光的食物眯起眼，突然有種微妙的輸了的感覺。
一門之隔的工廠內，派蒙突然鼻子動了動，她好像聞到了食物的味道。
這輕微的走神被散兵捕捉到，他當即嘲諷，“才這樣就無法反駁了？”
派蒙意識到自己走神，她心虛的喊道，“才沒有，我只是，只是聞到食物的味道！還是仙跳牆！”
這突然跳躍的對話令散兵發出不屑的笑聲。
“既然是餓了，就快點出去，這裏沒有吃的招待你們。”散兵當場趕客，本來他最近本就十分的煩躁，沒有什麽耐心和空還有派蒙糾纏。
尤其是他還不知道空和派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座邪眼工廠裏。
好在空察覺出話題被帶跑，他想了想重新進入話題，“是你們制造邪眼分發給反抗軍？”
“哦，你是為了這種小事趕過來。”散兵一邊随意的回應，一邊無聲的罵女士那些還沒有走的下屬是廢物，資料記錄在撤離時都不按照流程銷毀。
“什麽叫做小事，我們都看到那些記錄了，很多人使用邪眼身體都出了問題。”派蒙還記得一路上看到的各類記錄，雖然反抗軍的士兵們沒有因邪眼死亡，但很多人身體仍受到傷害。
結果疑似作為罪魁禍首的散兵還說這是小事。
這真是太過分了。
派蒙開始感到憤怒，站在他身邊的空也是怒從心頭起。
雖然早就知道愚人衆聯合勘定奉行制造邪眼，但沒想到他們是将邪眼賣給海祇島的反抗軍。
回想那些記錄上的內容，空的胸口發悶。
然而對于這些指責，散兵不為所動。
“你們似乎搞錯了一點，我是出現在這裏，但我也只是代管這座工廠。”散兵先是糾正，接着冷笑道，“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既然你們這麽有本事，就去查啊。”
本來為女士收拾爛攤子他就很不爽，現在還要聽莫須有的指責。
散兵的心情可謂是差到極點，這讓他忍不住開始嘲諷。
“就算是沒有邪眼，他們也會受傷也會死，邪眼還給了海祇島的那群廢物一個擁有力量，實現願望的機會。”
“還有眼狩令，當初為促成它，我們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氣，現在來看還是值得，在紛争之中，力量會自動吸引弱者的視線。”
“眼狩令是你們促成的？”派蒙睜大眼。
散兵攤開手，“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早就想這麽做，愚人衆做的是滋長他們心中的欲望。”
“就像是交給那群士兵邪眼一樣。”
本質上，不論是天領奉行還是勘定奉行，抑或是海祇島的反抗軍，在散兵眼中都沒有區別，不過是蝼蟻草芥，都試圖用力量來填補自身不甘的凡人。
可是凡人就是凡人，怎麽努力的獲得力量都是徒勞。
散兵想到這裏，再看将生氣放在臉上的旅行者，他最後刺激道。
“這種鬧劇真的讓人開心不是嗎？”
這話讓空握緊拳頭，他想到了剛剛的戰場，無數的人拼殺，結果在散兵的眼裏就是鬧劇。
怒火在空的心中燃起，一瞬間他想要動手。
等會兒……
空感覺出情緒上的不對，他好像有點太沖動。
但是不容他去細細分析哪裏不對，眩暈感毫無預兆的襲來。
姑且算是得逞的散兵當即對着支撐不住，摔倒在地上的空發出諷刺道，“憤怒對于魔神的怨念來說可是最好的糧食。”制造邪眼的材料晶化骨髓來自魔神的遺骸。
而魔神的怨念是千百年不會散盡，這就像是一種詛咒。
即便是空這樣的特殊之人也無法抵抗。
散兵冷漠的掃了一眼空和試圖将他叫醒的派蒙，緩步走過去，準備确定空真的昏過去之後，就叫愚人衆把他帶出工廠找到地方關起來。
然後就是加快愚人衆撤離的速度。
想到被加重的工作，散兵又開始不爽。
可還不等靠近空，薄薄的木門突然被拉開，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與身影一同出現的還有飯菜的香味。
這意味着派蒙的鼻子沒有出錯。
“好久不見，國崩，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愚人衆第六席執行官散兵，斯卡拉姆齊。”八重神子面帶微笑的走進昏暗的房間。
鞋跟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看起來不像是度假，反倒是像郊游。
散兵聽清是誰在說話，當即忽略了那股不應該出現的飯香，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做出防禦的姿态。
“別那麽緊張。”八重神子掃了眼地上的空和慌亂的派蒙，慢條斯理的開口，“做個交易如何，愚人衆的執行官。”
“我可不認為，我有與你做交易的必要。”散兵冷着臉回應，他不想和八重神子交流太多，對方太狡猾。
想到這一點，散兵看向與八重神子一同進來的維克，只見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只水母。
從水母中散發出溫和的元素力安撫着昏迷的空。
派蒙也感受到從水母中散發出的水元素力，她再看向維克，下意識的說了句，“我以為你會往旅行者嘴裏塞吃的。”
“它比食物更有用。”維克望着水母，仿佛看到它把空的血槽加滿。
“是嗎？水母還有這種作用。”雖然派蒙不理解，卻還是很給維克面子地捧場，确實待在水母所在的區域裏，她感覺舒服多了。
而這番對話正好被八重神子和散兵聽見。
前者發出笑着，後者卻暗諷維克的思維真是無法捉摸。
散兵不免想到令季，不由得他也笑了，只不過笑裏全是不屑。有的人一生都找不到理解自己的人，但像維克這種思維異于常人的家夥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同伴。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不公平？
“你這樣子，好像是在嫉妒。”
八重神子的話把散兵跑遠的神思拉回來。
回望八重神子那雙帶着審視和玩味的眼睛，散兵冷哼，“與其在這兒說這些沒用的話，不如說說要用什麽和我做交易。”他想要打探出八重神子踩着點過來的目的。
然而幾秒後，散兵就改變了主意。
“一樣你無法拒絕的東西。”八重神子攤開手，一枚如棋子般的物品自她的掌心浮現。
散兵當即眯起眼，他一眼認出那是什麽。
那是雷神的神之心。
“它在你這裏。”散兵幾乎咬牙切齒的說。
八重神笑着承認，“對，她不需要這樣東西，又無法改造成能源，就随手抛給我來保管。”
這句話裏的潛臺詞是神之心對雷神來說是無用之物。
對此散兵自然是聽得出來，他的臉瞬間陰下來。
“你想要神之心交換什麽？”散兵冷聲發問。
八重神子毫不猶豫的回答，“旅行者。”
“我大可從你手裏搶走神之心。”散兵攤開手，想要讓八重神子明白她的處境。
對于這個威脅，八重神子早有準備，“如果你不答應這筆交易，愚人衆将永遠得不到神之心，這也正是我與他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散兵聽着八重神子的話，他沒有立刻相信，轉而看向維克，篤定的說，“你知道她為什麽過來。”
被問住的維克沒有多想，直言道，“對，她必須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做這一筆交易。”因為劇情就是這樣安排的。
不知為何，維克說完湧現出奇怪的情緒。
他改變很多，但劇情好像還是沒有變。
這對他而言是好事，只是他并沒有太多能被稱為慶幸或者高興的感情，反倒是有些無力。
維克推測不出他為何會産生這種感覺，所以他暫時放到了一邊，專注的測試水母的數據。
沒人在意維克在測數據，散兵在聽完他的話先是沉默，接着他作出決定。
“我同意與你交易。”
“好，那麽它歸你了。”八重神子說着就令神之心飄向散兵。
在散兵拿到神之心後，她叫上維克收起水母，她要把空帶出去。
派蒙小心看了眼把注意力都放到神之心上的散兵，随後緊跟在被元素力托舉起來的空身邊，快速的離開這間散發着不祥氣息的房間。
出去的路上沒有愚人衆出現阻攔，一行人暢通無阻的來到邪眼工廠外。
幾名被八重神子留下的巫女看到她出來，當即放松下來。
“把他安頓好，然後盡快返回鳴神島。”八重神子對巫女囑咐。
得到命令的巫女趕忙去辦。
“鳴神島？為什麽要去哪裏？”派蒙緊張的詢問八重神子。
八重神子言簡意赅的回答，“因為鳴神大社在那裏。”
“鳴神大社？”重複着這個陌生的詞彙，派蒙撓了撓頭，她實在是弄不清這邊的情況了。
不過好在她身邊還有認識的人。
派蒙轉過身，看向正在戳空氣的維克，“你和令季要一起去鳴神大社嗎？”如果有熟人和她一同過去，她會放心很多。
對于這個問題，維克也沒想好，他的目光在只有自己能看見的系統屏幕上滑過，比起要不要和八重神子還有派蒙去鳴神島，他更想去告訴令季，他終于抽到定軌的武器了。
在完成北鬥交給的任務，獲得一千六原石後，他迫不及待的去抽卡。
因為拿到武器後，他沒有忍住去升級，才導致他晚歸隊了幾分鐘。
正是那短短的幾分鐘，劇情收束了。
維克回憶着，決定還是按照本心，說他想先去找令季，和他商量。
正當他準備這樣說，八重神子帶有調侃意味的話語冒出來。
“鳴神大社可不是想去就能去，到那裏可是要換上巫女服哦。”盯着維克，八重神子想看看他會是什麽反應，“你願意嗎？”
“沒問題。”
維克一口答應。
這個反應讓八重神子心情變得很微妙，雖說她不會真的讓維克穿傳統的巫女服，最多只會選點形似巫女服的正常男裝給他穿，順便拍點留影給小說做插畫創作素材。
畢竟維克看起來還挺像最近流行的《月與海之亭》裏的某個角色。
身為八重堂的主編，八重神子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讓八重堂發行的小說變得更好的機會。
但是維克如此果斷地答應這個一看就是尋樂子的要求，實在是讓很難不讓她感到索然無味。
剎那間，八重神子認為所有的規劃都沒有了意義，同時那股輸了一般的感受又自她的心頭飄出。
這下八重神子不那麽高興，她擺了擺手，意興闌珊的回複，“好吧，我同意你去鳴神大社，到那裏也會找衣服給你穿。”她不想再說什麽巫女服，那會她顯得很無趣。
“好。”維克點點頭。
一開始他其實是想拒絕的，奈何某個突然出現的因素，使得他覺得穿巫女服也不是不行。反正在游戲的設定裏，鳴神大社的巫女服就是褲裙和普通的上衣組合在一起而已。
根據維克殘留的印象，很多的動漫作品裏的男性角色都會穿類似的服飾。
所以只要穿一下，就能獲得足足一百六十原石，他為什麽要拒絕？他恨不得在鳴神大社的時候，一天接一個穿巫女服的任務，要知道在游戲裏充月卡一天才給九十枚原石。
到這時候，維克也不得不承認令季說得對，他确實被系統拿捏了。
正當維克後知後覺地為此感到略微惆悵之際，金色的框自眼前跳出來。
【成就達成：樂子人一敗塗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