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心碎？
令季看着那條補充留言，不太理解為什麽會有這種需求，想了想他将這個想法問出來，想聽聽其他的人的意見，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畢竟八重堂都給他發寫作合同了，以後他能不能賺到更多稿費就看這一次。
一想到自己給自己為原型的作品寫二創賺稿費，令季多少有點心虛。
這樣的行為莫名讓他想到鐘離。
但即便是鐘離偶爾被學者說是你懂岩王帝君還是我懂岩王帝君，也沒有像他這樣，給以岩神為題材的小說寫二次創作。
令季越想越感到自己的行為不論是放在哪裏都很離譜。
這讓他後知後覺的想要隐瞞維克和旅行者。
好在不用令季去實踐什麽，不論是空，還是派蒙與維克，都沒有往他知道那邊想，他們面對那個與‘心碎’有關的問題，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答複，又不讓令季發現端倪。
“這裏面的部分小說是很有讓人心痛的感覺。”派蒙說出她看完後第一個感受，“就是心裏酸酸的，很遺憾。”
空點點頭，表示有些作者就喜歡寫悲劇。
“我還沒有看。”維克言簡意赅的跳過問題。
面對這是那個回複，令季沉思片刻後接話，“那這一篇确實不是悲劇，作者将劇情的焦點聚集在如何利用另一個主角瞞天過海，實施計劃。”
“對，這正是我想請這位作者創作出一部全新作品的原因。”八重神子笑了笑，“楓丹一位導演對這個題材很感興趣，但是他認為原著太過于感性。”
此話一出，派蒙恍然大悟，“所以你才找到這一位不明白炙熱情感的作者來寫小說。”要把故事聚焦在間諜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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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猜的沒錯哦，我就是這樣打算，先寫一本小說投入市場試一試，畢竟八重堂還沒有發售過純粹是諜戰的小說。”八重神子興致勃勃的回複。
對于她而言，能發掘出一個新的題材，是非常有趣和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這也是她十分關心那本《月與海之亭》以及後續征文的原因。
“如果大衆能接受，那位楓丹的導演就會拍成映影，在提瓦特大陸各地播放。”說出這個計劃，八重神子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映影上映了。
而他的興奮也帶動起來了維克他們的情緒。
尤其是派蒙，更是興致勃勃的讨論起來如果映影能夠拍攝，她能不能去客串一個小角色。
唯有令季內心麻木。
怎麽那本小說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令季再看他認為毫不知情的維克，很想告訴他別讨論了，維克托和林令的原型是我們。
一股複雜的情緒自心中浮現，也是這時令季赫然發現，他的底線好像又降低了。
第一次看到《月與海之亭》這本書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像是被雷劈了，後來逐漸接受，并開始自己嘗試寫二次創作，屆時他認定那就是極限，如今看來是他想太多。
令季無聲的感慨着，然後他聽見維克突然來了一句。
“可以叫邦德。”
“嗯？”
八重神子還有空以及派蒙都有些不解。
“既然是楓丹導演拍攝，那麽應該取一個楓丹的名字，或者代號。”維克面無表情的提議。
“很好的提議。”八重神子最先反應過來，她接納了維克的意見。
空則是問邦德這個名字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因為是007。”維克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話讓令季忍不住接話，“007聽起來像是個諧音梗，主角叫林令，所在的小組是七組。”
“原來007是諧音啊。”派蒙驚訝地說。
令季沉默了，所以派蒙居然沒有發現嗎？
另一邊的空則捕捉到關鍵詞，為防止令季從七組這個細節聯想到自己，他換了個話題，故意提起另一些投稿。
派蒙沒有注意到空在轉移話題，她無比自然的附和，“說起來，除了令季剛剛看過的那一篇外，其他的投稿的感情确實都很激烈。”
這話讓令季不知道怎麽接。
但維克卻接下來了，“有多麽激烈。”
恰好記錄下所有意見的八重神子先一步回複，“大概是這樣。”說話間她從令季手裏拿過書，熟練的找到她在審稿時認為很有感情的幾段。
選定好段落之後，八重神子交給令季，“你來念吧。”
令季有點茫然。
但是面對似笑非笑的八重神子，他只能硬着頭皮念出來，“他是我的夢境，是不融的冬雪，偉大的女神在上，我想請您為身為異鄉人的他獻上祝福。”
“這是身為信徒的我，唯一卑微的祈求。”
令季盡可能平靜的念完，這一刻他發覺自己其實沒有什麽底線，甚至他有點上瘾，還能繼續念下去。
反正寫的是林令，關他令季什麽事。
此刻令季感覺自己仿佛是在璃月殺了十年的魚，心和刀一樣冷。
可是在場不僅有令季感到尴尬，維克和空還有派蒙也都不好意思，他們看着朗讀小說片段，不知不覺中堅定了一個念頭，令季果然什麽都不知道。
“是很有感情。”派蒙在令季讀完第一段後幹巴巴的回複。
空和維克配合的點頭。
看着他們這樣子，令季心情更加複雜。
果然在場只有他知道真相。
過去說出來還不要緊，現在還有以後的話，還是別告訴維克和空實情了，不然他怕他們承受不了。
微妙之中，一種奇怪的默契達成，維克還有令季都發誓絕對不能讓對方知道真相。
而空與派蒙抱着與維克相同的想法，要對令季隐瞞真相。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結果，只是不論是維克還是令季，亦或者是空，都沒有注意他們好像漏掉了什麽。
此刻正在觀察的八重神子看着鎮定自若讀出投稿文章段落的令季，再看一如既往沒什麽表情的維克，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他們不是《月與海之亭》的原型角色。
不然怎麽能如此鎮定？
八重神子微微蹙眉，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預感和判斷。
終于在令季讀完最後一段後，她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去想這種小事。
“是不是很有意思？”八重神子故意問道。
“是很有意思。”令季露出一抹真情實意的苦笑，“與其他的投稿相比，我看的那篇确實缺少感情。”
“所以我想兩者平衡一下。”說話間，八重神子将記好意見和想法的信紙交給令季，“你把這封建議函也交給那位作者吧，希望他們結合上面的意見，來創造一篇小說。”
令季下意識看了一眼墨跡未幹的紙張，發現上面都是他們剛剛的讨論，甚至連建議起個楓丹的代號都記上了。
盯着取名為邦德的名稱建議，令季不知道該說八重神子熱愛主編的工作，還是007将以全新的形态出現在提瓦特。
總之這件事太魔幻了。
令季在心底使勁嘆氣，然後面色不變的将信函折好，收進信封裏。
見到他收好意見函，八重神子問出另一件她早就策劃好的事，“你是月海亭的秘書，那麽你有帶月海亭的制服嗎？”
“我确實有攜帶，不過是禮服。”令季說完産生不好的預感。
可不等他接下來問什麽，就見八重神子輕笑道，“哎呀，那能讓我拍一些留影嗎？要知道在稻妻，可沒有多少插畫師見過璃月款式的衣服，更何況還是月海亭。”
令季嘴唇動了動，他想拒絕。
可惜還不等她開口，八重神子就轉向維克，也讓他換上來扮演另一個角色。
“你們也看到了，這些小說裏的很多場景都是有互動的。”八重神子頗為認真的說。
維克想都沒想的答應。
這下令季到嘴邊的拒絕被咽下去，他看了眼盯着空氣的維克，懷疑是刷新出任務。
“對了，小家夥，你們也來幫忙。”八重神子看向空和派蒙。
“啊？我們還有戲份？”派蒙很是驚訝。
八重神子搖搖頭解釋，“我想拍的是一些段落，需要有人在旁邊念出來，就像是導演的助理一樣。”
一聽工作性質和導演差不多，派蒙立刻來了興趣，滿口答應。
阻止不了的空也只能同意。
八重神子很滿意的讓巫女把制定好的拍攝計劃表取來，然後讓令季去換衣服。
事到如今，令季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只能向維克要來放在他背包裏的行李箱，跟随巫女去更換那套衣服。
在令季走後，另一位巫女也送來了拍攝計劃表。
派蒙拿到拍攝計劃表，然後她睜大眼睛，“為什麽會有狐貍耳朵，還有巫女服？”
“哦，那是之前拍過的。”八重神子語氣平淡的回答。
“我穿的。”維克補充。
派蒙這才想起來到鳴神大社後，維克一直穿着巫女服，還變出來了狐貍的耳朵和尾巴。
但是因為那套衣服穿在維克的身上太正常，耳朵和尾巴結合衣服又不突兀，導致派蒙看多了，覺得挺合适，根本感覺不出來哪裏不對。
撓了撓頭，派蒙猛然發現八重神子蓄謀已久。
只不過維克穿到最後，好像八重神子就變得興趣缺缺了……
派蒙意識到這點再看坦然的維克，發覺他好像在某些方面打敗了八重神子。
而想到什麽說什麽，派蒙講出她的看法，“神子後來好像就不拍攝維克了，是認為拍夠了吧。”
“是啊，如果對方太配合，反倒是沒有意思。”八重神子說着嘆了口氣，在她看來維克已經不僅僅是配合，可以說是樂在其中。
八重神子不禁又想起那股莫名的挫敗感。
可不容他多想，已經換好衣服的令季從不遠處的房間裏走出來。
平時穿的常服被一件簇新的衣服取代，它大體上仍是月海亭制服的款式，但比起普通的制服，它多了更多的細節，剪裁和用料也更加的講究。
黑色的外袍上多了一層暗銀色的鎖邊，服飾下擺上雲紋随着令季的行走翻動，光落在上面，能看清布料上浮動的暗紋。
袖口和領口的扣子也從常見的圓扣變為特殊訂制的扣子，看起來像是缺了一角的月亮。
除了衣服之外，令季換上了新的耳飾，那是一塊黑色的珍珠，下面綴着流速，在眼角畫上了紅色的眼線。
這都是璃月的傳統，而作為月海亭的秘書，在出席內部宴會的時候，這又變成了必須遵守的禮儀。
鑒于八重神子和甘雨很熟悉，比起被她戳穿偷懶，令季覺得不如一步到位。
至于單邊耳飾，可以說是提瓦特流行，穿越了這麽多年，令季就沒有見過幾個耳朵上不戴耳飾的男人。
不過現在令季認定這是游戲公司的陰謀。
令季暗暗想着，走到衆人面前。
見到他過來，派蒙最先開口，“怪不得神子要你換衣服，這條是比普通的制服上鏡多了。”
站在旁邊的空和維克也有類似的想法。
只不過維克總覺得這套衣服少了點什麽。
他認真的思考，可還沒來得及想清楚，令季的話語響起。
“謝謝，不過派蒙你說對了，這樣的制服确實有上鏡好看的原因。”令季肯定了派蒙的說法，雖然月海亭是輔佐七星的機構，但在璃月沒有那麽神秘，該露臉的還是會露臉。
這套禮服正是承擔對外形象展示的功能。
令季本以為他會穿着這身衣服出現在稻妻的報紙上，标題還是璃月與稻妻合作偵破走私船一案之類的，誰知道最終居然會是成為小說插圖。
想到這一點，令季不得不感嘆，在稻妻經歷的事超乎他的預料。
不過他沒有講出來，只是詢問八重神子何時開始。
“現在就好。”八重神子從巫女手中接過留影機交給空，然後讓派蒙從尚未進行的拍攝計劃中選出來一條。
“好，我看看。”派蒙不那麽熟練的查找，幾秒後她不确定的念道，“站在鳥居下，林令俯瞰維克托。”
讀完拍攝計劃表上的內容，派蒙不解的問八重神子，“為什麽會是林令和維克托？”這多少有點太巧了。
“這總要進入角色吧。”八重神子理所當然的回複。
“也是啊，令季看起來和林令一點都不像。”派蒙十分認同。
空卻捏了一把汗，在聽到那兩個名字的時候，他開始推測八重神子是不是看出來什麽。
好在她似乎并沒有往那方面想。
“既然沒問題，我們可以開始拍了？”令季笑着問，仿佛對這件事不是那麽放在心上。
空和派蒙看他态度如此的坦然，也不好再多說，跟着八重神子去了附和要求的鳥居。
來到紅色的鳥居下，八重神子開始全方位的提出各種要求，包括姿勢，表情，甚至還有氣勢。
空和派蒙一個負責拍，一個負責念出下一條拍什麽。
開始只是對視或者特殊的構圖，這些都拍的十分順利，基本上是一遍過。
但到後期開始出現奇怪的要求。
“你看着他的眼神要有失落和茫然。”八重神子對維克提出新的要求。
維克嘗試了幾次，都找不到感覺。
“我現在沒有什麽失落的。”維克語氣平淡的回應。
“嗯？那你想想遺憾的事。”八重神子循循善誘。
維克又試了試，結果還是想不出來。
終于站在他對面的令季看不下去，他湊到維克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副詞條是暴擊和暴擊傷害的聖遺物在加強的過程中出現了防禦力，并且被加強滿了。”
這句話一出，維克當即眼裏透露出失落和茫然。
空抓住機會按下留影機的快門鍵。
一旁的八重神子滿意的點點頭。
維克這時也反應過來，這一刻他想告訴令季在剛才他真的很失落。
然而不等他說，派蒙又念出新的內容，“接下來是林令憐憫的看向維克托。”
“眼神是不舍的。”八重神子補充道。
令季點點頭，回想着維克抽武器連續兩次沒有抽到的場景，他的眼神變了變。
面對令季投來的視線，維克也很有默契的想到自己抽武器定軌滿了都沒出。
這使得他不止是感到失落，還悲傷起來。
“旅行者。”
八重神子立刻示意空趕緊多角度記錄下這一幕。
心領神會的空當即拍了好幾張照片，等他拍完維克才回過神，下一秒他就聽見派蒙适時的說道。
“接下來就是一些需要接觸的畫面。”
“接觸？”
令季和維克異口同聲的重複這個詞。
“對，維克将林令堵在牆邊。”派蒙給出新的一條。
“這不符合人設吧？”令季下意識的反問。
八重神子笑了，接着她打破了令季的幻想，“很符合哦，行動派當然要雷厲風行。”說完她看了眼維克。
沉默幾秒後，維克看向令季。
咬了咬牙，令季感覺都走到這一步，也沒什麽好糾結，不再争論，去尋找合适的牆壁。
經過八重神子的精挑細選，他們來到鳴神大社入口處。
在即将開始拍攝前，八重神子動用雷元素力組成小型法陣催動周圍的櫻樹。
紛紛揚揚的花瓣落下，維克擡起手，令季被困在他和牆之間。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趁着這個機會，聽着拍照聲的令季忍不住用僅有他和維克能聽見的聲音詢問，“這到底給了你多少原石？”
“一張三十枚原石。”維克回答的同時垂眸計算，“現在有一千六百原石。”
聽着維克的話，令季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它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也就在這時候這一組拍完。
令季推了推維克，好讓他挪開。
偏偏這時候八重神子發話，“不用，保持這個姿勢，再湊近一點。”
“這個角度恰好可以作為封面。”
八重神子的話一出令季沉默了。
已經不只是插畫了，身為小說主角原型的他又作為素材登上小說封面。
這件事完全榨幹了他的剩餘價值。
令季很想說八重神子該給他開一份工資。
奈何這話他不好說，這段時間八重神子願意收留他，讓他住在鳴神大社，防止那些狗急跳牆的勘定奉行還有天領奉行的成員對他進行報複，已是最大的幫助。
再說另外的加錢實在是不好意思。
令季又想到散兵，在愚人衆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心态。
一瞬間他感到悲傷，不是說好是來避風頭順便度假的嗎？
最初來到稻妻時想的打算再次被令季翻出來，雖然來彼時還在內戰的稻妻度假很奇怪，但他當時真的沒想過自己會經歷如此多的事，甚至可以說是親自見到了稻妻的改變。
令季無法言明的心情不小心顯露在臉上。
捕捉到這個畫面，空近乎下意識的按下快門。
“很好很好。”八重神子拍了拍手，她不知道令季想到什麽，但這個表情很棒。
悲傷，帶着點無奈，想要嘆息，作為封面來說太棒了。
八重神子在心裏篩選起畫師，此刻她都看到新書大賣的場景。
那邊的令季也從悲傷中緩過來，不由地聯想到自己的調查報告，從內容上來看，在七星眼中，他怕是又是立大功了。
這樣一想，令季覺得晚點回到璃月挺好的。
可是這個念頭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派蒙的話就讓他想喊一聲稻妻待不下去了。
“最後一條拍攝計劃了，是公主抱！”派蒙眨眨眼宣布。
“啊？”
令季愣住，他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看出令季在想什麽，八重神子故意提醒，“你沒聽錯。”
“就是公主抱，這可是主人公被救下的時候最重要的一幕。”
這有什麽重要的啊！
令季看了看維克，對方貌似也在思考什麽。
這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孤立無援。
很快令季就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
“誰抱誰？”維克略帶些猶豫的說，“令季抱不起來我。”
令季當即想反駁，但看看維克的身板，他不得不承認維克的話有道理，他的确抱不起來。
“你居然在考慮這種問題嗎！”派蒙攤開手，“怎麽看都是你抱別人吧，誰能抱得起你？”
“公子可以扛起來我。”維克正經的回答。
派蒙當即跺了跺腳，“不要拿你的執行官朋友做對比啊，令季這樣子連林豬都能把他撞翻。”在她看來，維克的胳膊快頂上令季的大腿粗，胳膊擰不過大腿在他們身上是不存在的事。
“确實。”空也跟着同意。
“各位我還在聽。”令季提醒，而且他很想說，誰被林豬撞了都會被撞翻吧。
“對不起……不對，是維克想的太荒誕了。”派蒙雙手抱胸，周身散發着我說的沒錯的氣場。
令季聽着話題逐漸跑遠，他趕緊拉回來，“這個場景我可能沒有辦法拍，這套衣服很容易留下皺褶，做不了太激烈的動作。”他在委婉的拒絕所謂的公主抱。
“好吧，那就算了。”八重神子沒有逼的太狠，她也知道禮服不好活動。
“這麽簡單就結束了？”眨了眨眼，派蒙很不可置信。
“他說的有道理，那些衣服是不适合做這類激烈的動作，再說我也沒說一定要把全部的項目都拍完，時間不夠了。”八重神子嘆氣回複。
依照神裏绫人的行事風格，他把票交給令季，就意味着他選定了最佳的返回時間，若是此次錯過了，或許會出意想不到的意外。
真要是時間足夠拍完的話，她其實還有別的想法。
素材也用不局限于月海亭秘書服飾，還有其他的，比如在稻妻城內流傳開的狐貍傳說……
想到那個傳說，八重神子突然發現今天不該默許神裏绫人過來。
應該過兩天再讓他來送消息，這樣的話她還讓令季和維克這兩位當事人重現一下那日用于僞裝的裝扮，狐貍小姐和武士先生。
可惜了。
八重神子一邊遺憾一邊從空手中接過留影機，在內心深處，她盤算着再讓令季和維克換一套衣服還不來得及。
似乎是察覺到八重神子在想什麽，令季及時打斷，“謝謝八重宮司的體諒，那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說着他就拉維克走。
維克還想再拍點，于是他提出令季回去收拾，他留下來繼續拍攝。
面對這個請求，八重神子又産生了挫敗感。
剎那間她發覺不再多拍也挺好的。
令季此時見維克還想繼續賺原石，只好自己轉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好巧不巧，八重神子用于搖晃櫻樹，讓花瓣散落的雷元素力還沒有撤除。
忘記這個小細節的令季毫無準備的邁入雷元素力組成的小法陣。
雷元素力一下子傳到到令季的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腳軟，身體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就在令季身邊的維克反應很快，一把扯住他。
下一秒雷元素力傳遞到維克的身上，讓他的手臂發麻。
為防止忍不住松開手讓令季再度跌倒，維克只好再稍稍用力，将他往自己身邊帶一帶。
“喀嚓——”
幾聲快門按動的聲音響起。
八重神子在撤掉法陣前連續拍了好幾張，從她的位置看過去，令季像是依靠在維克的懷裏。
“非常不錯的借位。”八重神子滿意的放下留影機，也是在這剎那，令季和維克看見一個金色的框跳出來。
【成就達成：友情豈是如此脆弱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