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69章
清晨，須彌奧摩斯港的一艘帶有璃月标志的客船上，令季站在甲板上，看着維克在船上不起眼的角落裏設置的便攜式錨發呆。
按照維克的規劃，等到載着璃月使者的船停在奧摩斯港，他就直接借助船上的錨點現身，免去了趕路的功夫。
用維克的說法，這幾天他可以繼續去刷稻妻的絕緣副本。
令季回憶起說這些話的樣子，突然發現一個小問題，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的聖遺物還沒刷完。
也就在這時，一道略有點耳熟的聲音在令季的耳邊響起。
“令季，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有人叫自己，以及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令季趕緊回過神，轉頭向身後看去。
只見上次和他一同去蒙德出訪的同僚正朝着他這邊走來。
令季看見是同僚過來，略作思考後，他一邊不動神色的也朝反方向走去，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手續還沒辦好，所以我出來透透氣。”
“還沒辦好？教令院的效率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同僚抱怨起來。
“可能是新調來的使者太多了，六國統一外派新使者，這工作量不是一時半會能處理完。”令季說話間，擡眼望向停泊在奧摩斯港的船只。
同僚被他的視線引導着看過去。
“稻妻和至冬還有蒙德也都派新的使者來了，楓丹和納塔還沒來。”同僚啧了一聲，“說起來須彌這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要求六國的使者全部在奧摩斯港登陸。”
從地形圖上來看，楓丹到須彌明明有直達的航線，偏偏教令院定死了去奧摩斯港，這讓楓丹的最高行政機構沐芒宮很不滿意，一直抗議教令院無事生非。
至于納塔，他們出現得多晚都沒人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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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為此嘆了口氣，接着他從各種款式的船上收回視線，轉向站在他身邊的令季。
“教令院學者的思維模式有時候比較與衆不同。”令季說着也嘆了口氣。
“是啊，他們這次把所有的使者都趕走，問原因只說不能洩露機密。”壓低聲音，同僚向令季透露了他得到的內幕消息，“聽說是教令院有大動作，不想暴露。”
各國使者多少會向各因此教令院将原有的使者全部遣散，無非是為了防止那些在本地有一定影響力的外國人察覺出什麽異樣。
令季對此也明白，所以他忍不住接了句，“但這也太明顯了。”
“誰說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同僚直言不諱地點評道，他覺得教令院的學者們都學魔怔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那邊令季同樣是這麽想。
倘若教令院不把使者遣退，大家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好了，想不關注都難。
令季搖了搖頭，認為不能再談論這個話題，否則他肯定會忍不住說出心裏話。
正當令季想說點別的事的時候，幾名須彌打扮的官員出現在視線的盡頭。
“看樣子好像是須彌的大書記官，他居然被派來奧摩斯港了。”同僚一眼認出領着隊伍走來的人。
“艾爾海森？”令季念出一個名字。
“對，他剛從教令院畢業就成為了書記官，沒過兩年就成為了大書記官，晉升速度比你還快。”說話間，同僚的語氣逐漸從羨慕變為更加羨慕。
被當成晉升度量單位的令季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好在同僚一直在羨慕，也在乎他的反應。
于是直到等到艾爾海森的身影消失，令季想了想，才主動開口，“既然他過來，那代表我們大概快要下船了。”
“應該是，希望艾爾海森不是須彌唯一一個有效率的人，畢竟我可不想一直在奧摩斯港。”同僚半是感慨半是抱怨的對令季說道。
令季沒有反駁，他覺得在游戲裏的須彌主線劇情走完之前，各國的使者都得在奧摩斯港待着。
按照維克給他講述的須彌主線，教令院意圖造神。
而這大概也是他們要求各國重派使者的原因，這麽大的事如果被傳出來，其餘六國對須彌的态度可能不怎麽好。
畢竟造神這種事，聽起來多少有點難以想象。
令季都能想象須彌造神一事暴露，自己開始連夜加班的樣子，想象那個場景，他對教令院的印象瞬間變差了不少，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照常的和同僚聊着天。
直到有人叫他們才分開，同僚和令季才結束談話。
待只剩下令季一人，他再次看向便攜式錨點所在的位置。
雖然明知道那個位置很難被發現，按照規定，須彌也不能搜索璃月的船，他還是不免擔心被發現。
長長的嘆了口氣，令季再度後悔當初沒問維克具體放在哪。
早知道讓他安放在他居住房間裏的衣櫃，也比放在甲板的角落裏強。
令季無聲的腹诽，轉身與同僚走下船前往居住的旅店。
奧摩斯港有着和璃月港不同的風情，雖然沒有那麽大，但作為須彌最重要的商港，這裏彙聚了大量須彌本地的商販和各國的商人。
璃月使團所在的旅店所在的區域恰好能俯瞰整個奧摩斯港。
所以在旅店內收拾好一切後，令季就坐在陽臺的桌子上觀察下方的人來人往。
然後他看見兩名頗為眼熟的人。
凱亞還有神裏绫人，他們正站在樓下的遮陽傘下交談，看起來聊得特別開心。
在樓下聊天的兩人似乎也察覺到毫不遮掩的視線，紛紛朝令季所在的方向看去。
被發現的令季沒有尴尬，反倒是主動對他們笑了笑，接着起身下樓。
在下樓的路上，至冬打扮的使者與他擦肩而過。
令季下意識的觀察了幾秒，意外的發現他們之中好像沒有執行官。
記下這個小細節，令季神色自若的找到凱亞和神裏绫人。
這次他們已經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好，甚至在凱亞的面前都擺上了一杯酒。
令季很自然來到桌前，在坐下後，先對神裏绫人說道，“我以為稻妻重新開國，社奉行會有很多事忙碌，神裏家主無暇率領使團來到須彌。”
“話雖如此，但須彌要求重派使者并非小事，社奉行又一直擔任外交的職責，所以我也只能出面。”神裏绫人說着笑了，“不過此行能遇見你和凱亞隊長，也并非沒有收獲。”
凱亞擺了擺手，“我只是随使團出行罷了，真正帶隊的是優菈隊長，不然我怎麽能坐在這裏品嘗美酒。”來須彌确實不是他帶隊，他只是負責協調游擊小隊的隊長優菈進行一些工作。
不只是稻妻和璃月，蒙德對須彌這次的要求也很重視。
哪怕是在提瓦特的外交歷史上，還沒有哪個國家，一口氣要求替換全部的使者。
即便是在鎖國時期的稻妻，都沒有要求各國撤回使者。
這裏面有什麽內幕，凱亞相信坐在桌前的其他兩人也都想知道。
又或者說，他們早就接到什麽消息。
凱亞嘴角的笑容加深，接着他問令季要不要喝點什麽。
“來點冰鎮墩墩桃果汁，須彌的天實在是太熱了。”令季沒有拒絕凱亞的好意，直接點菜。
旁邊绫人也點點頭，“嗯，須彌的氣候一向炎熱，即便是我也點了一杯冰的飲品，只是做起來有些麻煩。”
“将須彌特産的帕蒂沙蘭放進咖啡裏一起煮，然後再冰一冰，這種搭配是有些罕見。”凱亞調侃般的接話。
令季跟着笑了，随即他說，“雖然少見，但聽起來感覺好像很不錯。”講到這裏，他話鋒一轉，“不過比起我們，那些至冬的使者應當更熱吧。”
“确實如此，我來的時候看到幾名至冬人已經中暑了。”凱亞順勢回應。
聽着凱亞的話，神裏绫人思索着回答，“中暑？看來至冬的使者對于須彌的炎熱不太适應，不過我聽聞，這次率隊的是愚人衆第一席執行官博士。”
“他本就是須彌人。”特意頓了頓，神裏绫人從侍者那邊接過他的特制帕蒂沙蘭咖啡，那看起來和普通的咖啡沒有什麽兩樣，但那深褐色的液體中卻散發着若有若無的花香。
若是熟悉神裏绫人的人在場，想必會面露驚愕，說他居然沒做出來奇怪的料理。
可惜凱亞和令季都不知道神裏绫人這個天賦技能。
在聽到侍者說沒有冰塊後，凱亞很大方的動用元素力，幫神裏绫人和令季的特制咖啡和普通果汁冰了冰。
“謝謝凱亞隊長。”令季端着冰好的果汁道謝。
他第一次覺得有神之眼真方便。
而且在須彌這種地方，有冰系神之眼一定很受歡迎。
令季想到這一點，發現維克和游擊小隊的隊長優菈也和凱亞一樣，是冰系神之眼。
再加上神裏绫人這時又說他的妹妹是冰系神之眼……
突然間，令季感覺怎麽他們三個身邊都有個冰系神之眼的人。
這算是某種共性嗎？令季暗想着，發現他和凱亞還有神裏绫人會見面是有原因的。
他們不止是想分享和打聽彼此手裏的情報，還是因為緣分才聚在一起。
令季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發出輕笑聲。
“嗯，有什麽好笑的事嗎？”凱亞說話的時候看向令季，他那雙深紫色眼睛裏的星瞳仿佛在閃。
面對凱亞這雙多少有些不同尋常的眼睛，令季沒有講出他本來想的事，而是順應之前神裏绫人的話題，再次提起的博士。
“我在想，博士沒有出現，是不是使用冰系元素力為手下降溫。”
令季沒有亂說，從他得到的情報來看，所有的愚人衆執行官只要願意，都能得到冰之女皇的賜福。所以除非是本身有神之眼，或者早就能使用元素力，不然都能以不同的方式動用從冰之女皇那裏得到的冰元素力。
然而令季想讨論的重點不是這個，他所做的是告知神裏绫人和凱亞，博士沒有出現使團裏。
這或許代表着，博士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凱亞和神裏绫人能領會令季的意思。
其中凱亞先說道，“依照我對‘博士’的了解，比起救治，他對實驗更感興趣。”見到後面，他沒有克制住的嘴角的笑容發冷。
“嗯，博士是教令院的學者出身，他的思維邏輯是與常人不同。”神裏绫人無視了凱亞神情上的變化，繼續抛出自己這邊的信息。
“說不定只有學者，才能理解學者。”令季附和。
“有道理，像是把所有的使者都更換這種事，就不是平常人能理解。”在表示認同的同時，凱亞又将話裏拉回了教令院驅逐各國原有的使者一事上。
“至冬可能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派遣同樣是須彌教令院出身的第一席前往須彌。”故意這樣說着，令季像是意識到什麽，“等會，上船前聽說一件事，博士在至冬制造出爆炸。”
“是嗎？那時間上好像對不上，從至冬趕到奧摩斯港，可要十幾天的路程。”凱亞若有所思的說。
從至冬繞一圈來到奧摩斯港要十幾天，從須彌隔壁的璃月港出發，則五六天就能到了。
令季說他出發前聽到，那麽博士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至冬趕到奧摩斯港。
……除非此博士非彼博士。
得出這個結論，凱亞看了眼不動聲色的神裏绫人，決定自己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可他還沒開口，那邊神裏绫人就說道，“或許正因弄出爆炸事件，他才不得不離開至冬？”
“是有這種可能，愚人衆雖成立有五百年，在至冬卻還是個新興的組織，有些老人可看愚人衆不太友好。”令季适時的贊同道。
“哎呀，這不免讓我想起法爾伽大團長繼任之後的騎士團，有些人就是抱有偏見。”凱亞把話題扯到騎士團的身上。
在法爾伽大團長上任後，西風騎士團可以說是煥然一新。
很多不敢重用的人，比如凱亞自己，罪人勞倫斯家族出身的優菈，還有身世神秘的煉金術師阿貝多，法爾伽都敢讓他們擔任要職。
這種做法無疑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可是不滿歸不滿，他們有沒有辦法改變現狀。
凱亞仍記得有些人搬出來風神來打壓法爾伽，結果被法爾伽一句話風神大人真不滿早就現身了給堵回去。
回憶起那個畫面，凱亞将它分享出來。
聽着凱亞繪聲繪色的描述，令季很難不想到溫迪的另一重身份。
如果是身為風神的溫迪聽見有人搬出來風神施壓，大概會說風神已經幾百年沒現身了，怎麽能讓他管現在的事之類的話。
與他相比，法爾伽的說法都算委婉。
這個發現讓令季感到恍惚。
值得慶幸的是很快神裏绫人的話就将他拉回正軌。
“利用神明來謀取私利，可是對神明極大的不尊重，若是被發現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這讓我想到帝君離去後，璃月出現的新型詐騙術語。”令季沒忍住說起他遇見的事。
“哦？是不是我是岩王帝君，給我五千摩拉？”凱亞試探性的問。
令季沉痛的點頭。
這件事他還是聽通過一起看戲的學者說的。
當時鐘離就在他的對面，聽到這個新騙術後，他坦然的接了一句，岩神是摩拉的締造者，怎麽會缺少摩拉，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意。
然後當天鐘離的茶水費賬單送到了往生堂。
令季想着那堪稱戲劇性的賬單，暗暗難受沒有辦法講出其中的內情。
最終在心底嘆了口氣，他不再去想那件小事，繼續和凱亞還有神裏绫人聊天。
不過多久，神裏绫人被下屬叫走，臨走前他不忘推薦帕蒂沙蘭咖啡。
“過幾日等使團安頓下來，我會返回稻妻稻妻，屆時也會買些帕蒂沙蘭和咖啡作為伴手禮。”神裏绫人回味般的說道，在他身後的下屬露出驚恐的表情。
令季和凱亞默契的沒有關注下屬，很給神裏绫人面子的标識一定會嘗試帕蒂沙蘭和咖啡的搭配。
目送神裏绫人走遠，凱亞轉頭對令季說，“從神裏家主口中聽到你的名字，還吓了我一大跳。”
“我之前去稻妻出了一趟差，我們那時候認識的。”令季沒有隐瞞他的行程。
凱亞的消息網很靈敏，想必他早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凱亞點頭回應，“我是聽說過璃月派遣了特使去稻妻差走私案，沒想到那人居然是你。”說到這裏他笑了兩聲，“想來也是，除了你，誰能請來執行官候選人做保镖。”
“怎麽連你也提這件事。”令季無奈道。
凱亞攤開手，“這可是大新聞，我稍微打聽了一下就知道了。”
聽出凱亞的暗示，令季無奈道，“看來維克比我想的要出名。”他懷疑維克和達達利亞一起出道做偶像，他們演唱會的門票會一票難求。
但他轉念一想，達達利亞和維克會不會唱歌都不确定。
這讓令季笑了一聲，接着他沒再糾結這件小事，問起凱亞會不會提前回去。
“只要看情況，等一切都安頓好，我會回去。”凱亞給出答複之後反問令季，“你哪？是随行，還是常駐？”
“常駐，我好不容易申請到的名額。”令季實話實說。
凱亞面對這個回答很是意外，他直言道，“你居然這麽愛出外勤嗎？真沒有看出來，我以為你是喜歡留在故土的人。”
“可能是想出去走走吧，正好有機會，就争取了。”令季還記得見到維克的第一晚，他就萌發出要出去走走的想法，後來更是逐漸深入。
留在月海亭是很好，他會成為晉升最快的秘書。
但他也有很多不想錯過的事。
或許是看看維克講述的主線劇情，或許也只想單純的走一走。
令季想到這裏，發覺他最初的目的早已模糊，已經不用多去考量，他就已經來到異國的土地上。
這對過去的他而言是很難想像的。
“我覺得這是不錯的選擇，和朋友一起去其他的國度逛一逛，是很讓人快樂的事。”
凱亞的話将令季跑遠的神思拉回來。
看着凱亞，令季第一反應是他怎麽知道維克也過來。
察覺出令季的疑惑，凱亞眨了眨眼問，“莫非是我說錯了，維克先生不會過來？”
“他還在路上。”令季下意識的回應，随即他意識到什麽，只好解釋，“好吧，我奇怪你為什麽會猜出來。”他明明沒有透露過維克會過來。
而這個問題好似提醒了凱亞，令他陷入沉思。
過了足足半分鐘，他才不那麽确定的開口，“大概他在我的眼中就像旅行者一樣，那麽既然旅行者身邊有派蒙，他身邊也會有別的旅伴。”
“所以我是派蒙？”令季過意做出不可置信的樣子。
凱亞搖搖頭，“當然不是，月海亭的秘書可不是，嗯，應急食品。”這是他聽空提過的稱呼，因為太過印象深刻，所以他一直記得。
“這是對派蒙的形容嗎？我已經能看到她在反駁了。”令季不知為何覺得維克确實和空有點相似，至于他和派蒙，是完全沒有相同的地方。
令季這麽想着，看見凱亞端起酒杯和他手邊的果汁碰了碰，“我也回去了，等他來到奧摩斯港，我們可以一起見個面。”
“嗯，還可以叫上神裏家主，他很擅長奇怪搭配的料理，說不定和他一起吃飯，能吃到別樣的食物。”凱亞說完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可以，我會告訴維克。”令季替維克答應了凱亞的聚餐邀請。
依照他對維克的了解，對方一定會很高興。
想到這裏，令季看向桌上還剩下的半杯墩墩桃汁。
秉承着不浪費的原則，他端起杯子準備喝完再回去休息。
然後他發現，這居然還是冰涼的。
這下他明白了凱亞為何要碰杯。
令季喝着爽口的果汁，不由的再次想在須彌這地方，冰系神之眼太有用了。
也是這時他看向船停靠的方向，希望維克能快點過來。
然而在令季看向船舶停靠的位置之際，璃月的船上，愚人衆的第一席執行官博士帶領幾名愚人衆徑直前往便攜式錨點所在的位置。
看到便攜式錨點的第一眼，博士就可以肯定，那是煉金術的造物。
這讓他感到驚訝。
“大人，這是作何用？”學者打扮的愚人衆忍不住問道。
“空間傳送的錨點，儀器測到的能量反應源頭就在這裏。”博士給出明确的解釋，在檢測到特殊的能量之後，他便親自來查看。
沒想到，居然是看到了錨點。
從愚人衆的報告來看，能夠使用錨點的人并不多。
而能在璃月的船上留下一枚臨時錨點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剎那間，博士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選，這讓他在面具下的表情微妙的發生了變化。
仿佛是想什麽來什麽，下一秒錨點處閃過一道光。
在衆目睽睽之下，維克自這個便攜式錨點處現身。
“我的預測沒有錯，這枚錨點的确是你留下的。”博士發出感慨，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裏出現了防禦值，暴擊率，強化之類的詞彙。
即便是第一席執行官博士的切片之一，他也不得不說，自己讀不懂維克。
相比之下，博士的這名切片認為自己至少沒有那麽狼狽。
其他的切片在與維克的交流中被氣到的可不是少數。
一想到那些切片氣急敗壞的樣子，博士的切片謹慎起來。
“來做個交易怎麽樣？”切片開門見山直接對一言不發提出條件，“你既然能夠使用錨點，那麽可否幫我們運輸一些特殊的‘器材’，作為報償，我将……”
“可以。”維克不用博士的切片說完就一口答應。
博士的切片有種拳頭搭在棉花之上的感覺。
“還有事？”維克近乎真誠地問。
“沒有，如果有需要送的底細，我會通知你。”博士的切片用平穩的聲線說，他覺得不該去試着了解維克，醜角的交代一直沒有錯。
試着去了解不可了解的存在，只會讓自身陷入瘋狂。
或許有些切片不在乎，但是當前的切片還想清醒的‘存在’。
堅定了這個想法，博士的切片當即不再多問。
維克稍微等了一會，發現博士的切片是真的不想說什麽之後，他朝船下走去。
反正任務已經接到又跑不了。
想起那個剛剛接到的任務，維克很想快點告訴令季，送快遞是能賺取原石的。
而且送一件四十原石。
維克感覺自從穿過七天巫女服之後，他接到的任務增多了不少，如同被祝福了一樣。
思考着下次去稻妻，能不能請八重神子在把巫女服給自己穿幾天，維克在想着這件事的時候，穿過圍堵他的愚人衆來到船下。
當他踏上須彌的剎那間，新的任務毫無預兆的出現。
這次的任務獎勵與過去一樣，完成後會獲得一個命座，只是任務的內容讓維克摸不着頭腦。
它的要求是，将‘神’變成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