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章
“……維克先生外形的小熊玩偶嗎？這可是絕版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裏看到。”
凱亞說話間認真地打量着在令季懷裏一動不動熊，他點點頭，“沒有錯，這套衣服是特定款，聽那些愚人衆說，在至冬這種玩偶能賣到很高的價格。”
“還有這事？”令季喃喃，這個答案超乎他的想象，以至于他認為凱亞在胡謅。
然而凱亞好像沒有發現令季的反常之處，只見他頗為嚴肅的點頭，接着說道，“對，我在酒館裏聽到的，有些愚人衆因為沒有買到，可是很傷心。”
令季一聽愚人衆沒有搶到哭的傷心，突然覺得凱亞說得有道理。
依照愚人衆對維克的盲目崇拜，這種事情是有可能發生。
不過為什麽以維克為原型的玩偶會絕版？
令季這麽想着，還不等他問出來，那邊神裏绫人就提出一樣的問題。
“哦，為何會絕版？這類玩具應當不涉及肖像權。”神裏绫人說的很巧妙，既然都做成熊的外形，那麽和人類就沒有太多相似之處，屬于大家心領意會，所以為什麽不讓銷售？
聽着神裏绫人的話，令季和提納裏也看向凱亞，他們也很好奇。
值得慶幸的是，凱亞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他攤手說道：“這不僅涉及維克先生，還涉及執行官，據說店家為了吸引買家，直接将以執行官為原型寫在宣傳上。”
“那樣是過分了。”令季略帶無奈的說。
“既然如此，就算愚人衆不想在意，也不行了吧。”提納裏和令季想得差不多，只不過比起玩偶，他還關心另一件事，“店家還好嗎？”
凱亞搖搖頭，“從那些愚人衆的談話來看，沒有什麽事情，只是被罰了一筆款，并且不能賣這類玩偶了。”
因此，這類玩偶絕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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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到這點，凱亞不由的對令季問道：“莫非你也很喜歡以維克先生為原型的玩偶？所以才偷偷買了一只？”
這個簡單的問題把令季問住。
糾結了幾秒後，令季給出了一個模糊的說法，“不是我買的，實際上這只小熊的出現比較複雜。”
“複雜？莫非是他送給你？”神裏绫人笑道。
“算是吧。”令季硬着頭皮承認。
凱亞這下又笑了起來，“沒想到維克先生還會收集以自己為靈感制作的玩偶。他不介意的話，可以授權給店家重新制作，這樣想買的人都能買到。”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堵不如疏，比如我在稻妻就聽聞，海祇島那邊不知為何禁了一本書，然後整個的海祇島人都好奇那本書是什麽。”神裏绫人也舉出例子。
聽到神裏绫人這麽說，一旁的提納裏雖也好奇那本書是什麽，但他還忘記正事。
于是在一聲無奈的嘆氣，提納裏說道，“如果是在須彌，封禁一本書可是很正常的事。”接着他問，“話說兩位過來，應該不是談論這些事的吧。”
“抱歉，看到令季先生懷裏的熊一時間忘記了來的目的。”凱亞主動道歉。
“沒關系，換做我也會好奇。”提納裏這句話說的真心實意。
不論是絕版的玩偶，莫名封禁的神秘書籍，亦或者是維克由人變成熊一事，都很容易讓人吸引人們注意，讓人産生好奇，忍不住多去關注。
提納裏身為學者很理解這類好奇，也正因此他更明白克制住好奇的重要性。
比如現在，他就沒有問神裏绫人說的那本書是什麽，反而耐心的聽他和凱亞找過來的原因。
“能否将稻妻和蒙德的須彌生态講座交換場次，我臨時有事，需提前返回稻妻。”神裏绫人禮貌的講出他們來找提納裏的目的，按照教令院的規劃，只有上一項結束，才能進行下一項。
縱使艾爾海森的辦事效率很高，但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
神裏绫人希望能在他回到稻妻前，稻妻的新使團已安定下來。
為此他已和凱亞商量好，現在只看提納裏的意見。
好在對于這個簡單又合理的要求，提納裏在聽完後立即同意。
“我沒問題。”提納裏說着望向凱亞。
“我和優菈隊長協商過，我們這邊沒有意見。”凱亞輕笑着回答。
提納裏點點頭，很是貼心的提醒，“既然如此，那麽你們回去通知使者吧，畢竟他們也要提前調整自己的時間。”
“好，我這就去通知大家。”凱亞說着就要走。
那邊神裏绫人見狀也順勢離去。
待把他們送走，房間又安靜下來。
提納裏關好門嘆了口氣，再望向坐在沙發上的令季和變成熊的維克，“姑且算是結束了。”
“是啊。”令季下意識的接話，“沒想到居然還有同款的玩偶。”他昨天對同伴說過玩偶來自至冬，沒想到歪打正着了。
“是啊。”變成熊的維克跟着點點頭，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提納裏這下更無奈，他不得不拉回話題，“我想重點不應該是這個。”然後邁步來到令季和維克旁邊坐下，“你們先說一說在變成熊之前遇見過什麽事。”
談起這件事，令季穩了穩心神，強行不去想要不要去買個同款，把注意力都放在昨天發生的事上。
“昨天他來找我，告訴我他獲得一臺留影機，出于好奇，我們試了試，在我給他拍過照之後，他就變成了這樣子。”令季講到這裏真的開始無奈。
提納裏分析着他的話，随即反問，“也就是說，你們拿到留影機的時候，還不知道它能不能将人變成動物？”
對此令季沒有否認，“對，就是不知道，才會想去試一試，至于結果是什麽，提納裏先生你也看見了。”
“我變成了熊。”維克冷靜的說道。
聽着這番話，提納裏問出另一個關鍵問題，“你們實驗之前沒有想過不能變回來嗎？”
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他都覺得這項實驗也太過危險，那臺留影機不論是某些神秘人的小玩具，還是經過改裝的古文明道具，都存在不可控性。
意識到這一點，提納裏決定在接下來的講解上加入不能亂碰古代遺跡機關的內容。
這邊已經有活生生的例子了。
提納裏無聲的規劃，同時聽到維克給出一個時間。
“最多變成三十天。”
“嗯？三十天？是留影機上的提示嗎？”提納裏有些奇怪為何維克給出如此準确的時限。“對，我拿到留影機的時候，能看到上面的提示。”維克肯定道。
提納裏點點頭，“那樣的話還好。”在确定可以變回來之後，他要來留影機。
“很平常的外表，看上去是不像具有如此神奇的功能。”提納裏觀察過留影機後客觀的評價。
說這話時，他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如同在苦惱。
令季觀察到這個小動作，莫名想起在稻妻，他為了僞裝長出來耳朵和尾巴。
可不等他看太久，提納裏就将留影機交還給過來。
“從留影機上我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如果你們想更詳細的調查，我推薦去找素論派或者妙論派的學者。”
提納裏謹慎的摸索了一番，可惜機械工程不是他的專業領域，所以他一無所獲。
不過作為生論派的優秀畢業生，提納裏更擅長從生物身上找線索，于是在把留影機還給維克之後，他提出想給變成熊的維克做個檢查。
“可以。”維克想都沒想的答應。
提納裏在得到維克的允許後，指揮令季把他從包裏抱出來。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維克就熟練的操縱着四肢從背包中滾出來。
“你好像已經适應了這具身體。”提納裏對着維克打趣道。
“是啊，今天早晨都能給我端早飯了。”令季沒忍住接話，一早起來就看到一頭熊把早餐擺好，這感覺還挺奇妙。
提納裏也想到那個畫面，他笑了笑，接着輕聲讓維克躺好。
本次的檢查很簡單，鑒于熊的身體裏是人的靈魂，提納裏僅僅是檢查了四肢和維克的元素力流動。
在細致的檢測過後，提納裏得出的結論，當前維克的身體雖然是貨真技術的熊的身體，元素力流動也沒有受到阻礙，還是和人類一樣。
這對維克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意味着他當前的外表是一種拟态。
“就像是騙騙花會僞裝成薄荷和甜甜花，甚至是某些特殊的花卉一樣，元素力可以讓一個物體‘僞裝’成另一個物體，而在肉眼上，很難看出區別。”提納裏淺顯易懂的解釋。
“不過這種拟态一般不會持續太久，就像是騙騙花，即便是能夠僞裝，也會以原本的形态出現。”
令季聽到這裏，他想了想問，“也就是說，維克随時都有可能變回來？”
“從我檢測的結果來看是這樣沒錯，不過具體會是什麽時間回複，我無法确定。”講到這裏，提納裏皺起眉頭，“假設有精密的器械輔助，或許能測算出。”
“但是奧摩斯港沒有這樣的設備吧，只能去須彌城，向教令院借。”令季記得奧摩斯港和學術基本上無關，不可能有這種精密的設備。
這個猜想沒有錯，提納裏卻面露難色，“從我個人的角度，我不建議你們現在去須彌城。”
他總覺得在須彌城內有大事發生，令季和維克的身份都很特殊，他們過來很可能會惹上麻煩。
好在令季心中有數，“我也是這麽想，所以我們想等一位朋友，他最近去了須彌城，應該知道那邊的情況。”講到此處，他發出一聲嘆息，“假如那時候維克還是熊的樣子的話。”
“去須彌城的朋友，嗯，是不是旅行者？”提納裏直白的問出。
“你知道旅行者？”令季的眼裏閃過名副其實的錯愕，他沒預料到提納裏一下子就猜出來他說的是誰。
提納裏沒有隐瞞，他告訴令季和維克，最近去須彌城的只有旅行者一人。
不光是告訴他這一點，提納裏還透露了一條新消息。
“目前的須彌城，要出去容易，但要進入很難，旅行者也是因身份特殊，才能順利進到城內。”
得到這一信息，令季和維克當即對須彌的主線劇情走到哪裏有了判斷。
而且比起維克單純的聯想到劇情，令季則是一瞬間恍然大悟，知道了為什麽教令院要遣回各國使者。
深吸一口氣，克制內心的激動與不滿，令季向提納裏道謝，“很感謝你提醒我們。”
“沒關系，其實我也很想弄清楚人變成動物背後的原理，你們不介意的話，在我離開奧摩斯港前，都可以來找我，和我讨論。”提納裏溫和的回應。
“嗯，我們會的，那臺留影機的原理，我們也很想弄明白。”令季實話實話，哪怕明知是系統給的道具，他依舊不自覺的認為說不定有機會研究出其中的奧秘。
提納裏聞言笑了笑，無奈的告知令季和維克，他不太擅長機械，不過他可以請相關的人來幫忙。
“我認識一名建築師，除了建房子和改造橋梁，他對機械也頗有研究，讓他來看，說不定能看出什麽東西。”提納裏說着看了眼維克，“我想他應該也會對這個課題感興趣。”
“我可以再變成熊。”維克一本正經的答應。
提納裏拒絕了這個提議，“這就不用了，萬一變不回來就糟糕了。”
此話一出，維克想到什麽，他當即變得遺憾起來。
旁邊的提納裏和令季以為他失望不能變成熊，還特意安慰了兩句。
面對來自兩份安慰的，維克沉默了，他遺憾是提納裏說的建築師是游戲裏的角色，是在須彌主線劇情結束後登場。
到那時，這臺能讓人變成動物的留影機想必已經消失了。
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研究。
可是當着提納裏的面，維克無法解釋。
這時維克止不住看令季，希望他能快點和提納裏聊完，這樣他好分享自己真實的想法。
似乎是察覺到維克的想法，令季和提納裏沒有聊太久，到快要吃飯的時間，他便提出回去。
“嗯，現在大家都去吃飯，旅館的人不多，你們回去不會被發現。”提納裏分析着回答。
令季笑了笑，感覺在這時候提納裏才比起巡林官，更像是一名學者。
沒有将這個想法說出口，令季抱起背包向提納裏告別。
在包裏的維克向提納裏揮了揮手。
維克的動作令提納裏眨眨眼，這一刻他恍然明白，為什麽總有那麽多人想摸他的耳朵和尾巴。
微微嘆氣，随後提納裏去幫令季和維克開門。
出了後臺休息室的門，令季按照原路返回。
此時的前廳已是一個人都沒有。
“教令院把使者趕走，是不想暴露他們為了造神，将須彌人拉入一場場夢境循環裏。”令季趁着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對維克講出他的看法。“空到須彌城，這段劇情就會開始。”維克補充道。
令季聞言不着痕跡的嘆了口氣，“那你要想辦法去阿如村。”
對此維克點了點頭，按照他的計劃，他不準備直接去須彌城與空見面，而是等空前往了阿如村，再與他一同行動，解救草神，打敗成為正機之神的散兵。
回想策劃好的行動，維克發現裏面出現了一個變量。
“我可能要更改一部分的計劃，博士的切片讓我幫忙送東西。”維克坦然的告訴令季。
“是應該要改一改，不然你豈不是像雙面間諜一樣。”令季對維克的想法表示贊同。
一邊和空行動，一邊幫愚人衆送快遞，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是維克确實沒有別的想法。
他只是想拿原石而已。
令季在心中感嘆，再度覺得如果維克不更改計劃，那在外人看來，他又要多一層傳奇故事。
這個設想讓令季突然間有了點靈感。
暗中記下想到的內容，令季沒有再說話，帶着沉思的維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順路他還向侍者囑咐今天晚上他會在房間裏吃飯。
“你有什麽頭緒嗎？”令季在回到休息的客房後随口問道。
從包裏出來，坐在沙發上的維克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想平衡幫助愚人衆送快遞和與旅行者一同行動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只能二選一。
維克思索着，将自己目前的難處對令季講出來，他想聽聽他的意見。
面對維克的詢問，令季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問道，“旅行者是夢境輪回結束，就立刻前往沙漠尋找支援了嗎？”
“不是，他們會在須彌城停留一段時間，直到遇見博士的另一個切片。”維克如實告知，他對令季描述過稻妻的劇情，但很多的細節他沒有提起。
比如空在經歷完夢境之後，還留在須彌城。
維克沉默片刻，一瞬間他抓住了什麽。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令季開口，“那這裏面存在一個時間差，你可以趁着旅行者前往沙漠之前完成送快遞的任務。”
“等我恢複之後去找博士的切片。”維克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令季沒有反對，僅是提醒維克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真實的意圖。
通過散兵就可以看出來，即使愚人的統括官醜角交代過不能向維克詢問東西，但執行官還是會鑽漏洞，想打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一點什麽。
“萬一博士的切片套話，你可以說似是而非的話回應他。”令季叮囑道。
點了點，維克平淡的說，“我會背游戲臺詞。”
令季哽住，幾秒後他無奈的回複，“這是個好方法。”比起謎語，維克的招數更具有迷惑性。
就算是博士的切片能窺破天機，大概也看不出維克的話其實是游戲裏的臺詞。
看不出還是一回事，倘若順着維克的思路想下去，那才更致命。
那可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令季腹诽着，随即他嘆了口氣，繼續和維克讨論如何應對博士的切片。
然而兩人還沒有讨論太長時間，敲門聲響起。
令季聽到敲門聲停下與維克的交流，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侍者，他送來了一份富有須彌特色的晚飯。
“謝謝，我自己端進去就好。”令季拒絕了侍者的幫助，在門口接過放有食物的餐盤。
侍者沒有多問，将餐盤交給令季後便主動幫忙關門。
等待門從外面關好，令季端着餐盤小心的轉過身。
此時在陽臺邊上的小桌上已擺好幾份璃月的特色菜。
“沒想到，離開了璃月還能随時吃上璃月菜。”令季一邊端着餐盤走過去，一邊調侃。
“我背包裏有很多。”變成熊的維克語氣平淡的接話。
令季自然知道維克背包裏起碼有成千上萬道菜品，這不禁讓他想到，在剛認識維克不久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某次交流。
當時令季記得自己假設他也有系統，能夠刷聖遺物，那麽他會通過聖遺物上獲取上面的貴金屬。
彼時他就是随口說說，如今再次回想起這個細節，他又想感慨把系統交給維克這種強度黨是對提瓦特的保護。
除了查看面板強度之外，維克不想利用系統做其他的事。
這是很難得的。令季看着坐在墊高的椅子上，和自己一同吃飯的熊，在心中發出無聲的感嘆，與此同時他決定等吃完飯，再和維克對一對與博士切面見面時的注意事項。
對此正在吃飯的維克毫無察覺，直到他被令季開始填鴨式灌輸如何識別話術。
聽着令季的話，在變成熊之後，維克終于發現當人原來那麽難。
直到講到他打哈欠，精神抖擻的令季才停下談話宣布可以休息。
維克本就犯困，得知結束，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去睡覺，并且馬上陷入夢鄉。
這個反應使得令季止不住的反思，自己講的有那麽無聊嗎？看把孩子都困成什麽樣了。
要知道維克可是刷一天聖遺物都不會喊累喊困的人。
這次聽着他的談話，居然困得倒頭就睡。
令季感到挫敗，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簡單的洗漱之後，和昨晚一樣睡到變成熊的維克旁邊。
或許是因為睡前想的東西太多，在入睡以後，令季做起來光怪陸離的夢。
這些夢斷斷續續，沒有任何邏輯，前腳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後腳就見到有人突然在街上抽出武器毆打飄浮靈。
體驗着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夢，最終令季夢見自己回到了家裏。
然後在客廳裏他看見了兩樣東西，龍形的玩偶和一只穿着衣服的小熊。
這兩樣物品擺在桌子上，令季盯着他們，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請仙儀式的現場，他的內心無比糾結，要不要摸一摸仙祖法蛻的尾巴。
不過區別于那一次，這次令季是在龍形玩偶和小熊之間二選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二選一，但夢裏就是這樣告訴他。
最終令季做出選擇，把手伸向了那只穿着衣服的熊。
不論是龍形玩偶還是仙祖法蛻，他都摸過了，這只小熊他還沒有摸過。
在夢中的令季理所當然的想，随即他把手放到了熊的耳朵上捏了捏。
或許是虛幻的緣故，他沒有産生實質性的感受。
可有些事一旦做出來，就停不下來。
令季捏完耳朵就去摸小熊的頭，意外的是這次傳來實質性的觸感，蓬松的柔軟毛發劃過他的手心。
不知摸了多久，終于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令季的腦海。
為什麽他會在夢裏摸東西？更可怕的是還摸到了？
令季心頭一緊，剎那間夢中周遭的景物在眼前褪去，清醒襲來。
在朦胧的月光中，令季緩緩睜開眼，最先入目的是一張分外熟悉的面容。
好消息是維克從熊變回來了，壞消息是在令季的夢裏，他依舊是熊的形态。
令季看向自己正放在維克頭上的手，意識到他在做什麽，立刻就将手收回來。
可正是他的這一動作驚動了維克。
收回手的令季眼睜睜看着維克能在月光下留下倒影的睫毛動了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