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維克和令季看着明顯表現出不高興的小鳥,內心多少也有點可惜。

只不過他們可惜的方向似乎不太一樣。

維克從醫生身上收回視線,他看向令季,認真地說道:“應該有個成就。”

這話讓令季和醫生都愣住。

幾秒後,令季率先反應過來,然後他意味深長地掃了眼醫生,緊接着點頭,“确實。”

這時候不來一個憤怒的小鳥之類的成就,就對不起醫生這滿臉的不高興。

一只鳥表露出如此明顯的不開心,可是很不容易。

維克也是這麽想,這讓他忍不住失望地吐出一口氣。

而在高處的醫生根本聽不懂這個加密通話,但他又不想表現出他聽不懂,經過權衡後最終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停在一旁廢棄貨架上對維克問道,“神明的罐裝知識已經拿到了?”

“拿到了。”維克簡潔地回答道。

“如此一來,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就是等着艾爾海森發現了。”令季附和道。

醫生輕笑兩聲,“你們創造了一個他必須來找你的局面,這也是能将主動權攥在你們手中的方式。”

“我覺得這倒是無所謂。”令季嘆着氣反駁,主動權什麽的,他們又不在意,只要能和艾爾海森搭上線就行。

甚至他認為艾爾海森送那封信是故意想要達成這個局面。

或許對于艾爾海森而言,神明的罐裝知識在那名商人和鍍金旅團手中,遠遠不如在他們的手裏好。

令季這樣推測着,随後詢問維克接下來是否要回去。

“我想去做任務。”維克想了想回答。

“任務?”醫生有點奇怪。

維克坦然地解釋道:“我接到了不少清理魔物的任務。”這也是他中午去和阿赫瑪爾之眼的首領見面的另一個原因,除了告知對方去哪裏找自己,還想問問有沒有新的任務。

好消息是,密茲裏一口氣接了七八件任務,全都是在奧摩斯港附近。

現在拿到神明的罐裝知識,主線任務完成,維克想把這些限時支線任務做完。

另一邊的令季也能理解維克的打算,他沒有多言,把僞裝去掉,衣服交給維克收好,就打算回到旅館。

然而醫生對維克所謂的任務不是很理解,望着行雲流水般換衣服準備要走的令季和維克,突然感覺自己的那句話有些過早,現在他才是多餘的存在。

眼看令季率先離開這條小巷子,醫生對重新換回至冬風格服飾的維克,試探性地問了句:“你拿到神明罐裝知識後,沒有後續的計劃嗎?”

“沒有。”維克直截了當地回答。

醫生又要沉默,他再一次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維克的一舉一動。

“所以你僅僅是想得到那枚神明罐裝知識。”過了不知多久,醫生發出感慨。

可是這次維克搖搖頭,“我等旅行者到來之後,我交給艾爾海森。”

“旅行者?他為什麽會來這裏?”醫生皺了皺眉頭,若他得到的消息沒錯,旅行者當前在須彌城,不太可能突然來奧摩斯港。

好在維克很快給出了回答。

“他來找這枚神明罐裝知識。”維克說完,覺得還差點信息,便多補了一句,“這一枚神明的罐裝知識是教令院丢失的失物。”

此話一出,醫生皺了皺眉頭,接着他說,“原來如此,你是不用着急。”說着他看了眼須彌城的方向,“只是不知那位旅人何時能發現真相。”

維克聞言也看向須彌城的方向,他也希望空的行動能快一點。

在維克期盼旅行者快點到來之際,須彌城內,空和派蒙正順着小路前往城外的碼頭。

“接下來我們去奧摩斯港了,想想還有點興奮。”派蒙在路上對空開心的念叨,“迪娜澤黛還有迪西雅都說那邊可熱鬧了,有好多好吃的。”

在那日遇見的小吉祥草王的忠實崇拜者迪娜澤黛口中,派蒙得知奧摩斯港是個能讓人放松,又有很多美味和來自世界各處商品的地方。

迪娜澤黛在描述中充滿了對奧摩斯港的向往,而這感染了派蒙,讓她也對奧摩斯港産生了很大的興趣。

對此空無奈的提醒派蒙不要太興奮,還是要小心。

“對哦,迪希雅說過那邊的鍍金旅團沒有那麽守規矩。”派蒙說着攤開手,“迪希雅也算是鍍金旅團的一員,既然她這麽說,那奧摩斯港可能确實不如須彌城安全吧。”

“須彌城也不一定安全。”空提醒道,他總感覺須彌城內的氣氛怪怪的。

被遣退的各國使者,對小吉祥草王的忽視,教令院意思要進行某個比較重要的實驗,這些組合在一起,都像是一場大事件的開篇。

空想到這裏,腦海中不免浮現出在蒙德璃月還有稻妻的經歷,這讓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聽到他的嘆息聲,同樣在互相須彌城奇怪之處的派蒙轉過頭。

看着空面色有點凝重,她當即跟着擔憂起來。

不過這份擔心沒持續太久,派蒙就想到他們得到的新線索,這促使她說,“沒關系了,我們已經找到一點與神明有關的線索,只要順着調查下去,說不定就能見到小吉祥草王。”

空點點頭,不管怎麽說,靠着在迪娜澤黛身邊做保镖的迪希雅,他們從之前見過的三十人團顧問阿斯法德那裏得到一條新線索。

教令院丢失了一件涉及神明的物品。

根據風紀官還有三十人團的調查,可以确定那件東西流落到了奧摩斯港。

這也正是他和派蒙想要前往奧摩斯港的原因,他們想要找到那件與神明有關的東西,試試能否利用它和草神見一面。

空回憶着此次前往奧摩斯港的目的,再看不遠處若隐若現的碼頭,猛然想起一件事,到了奧摩斯港,他們就能找令季和維克打聽消息。

意識到還有幫手,空立刻對派蒙講出來。

“對哦,各國新派來的使團都在奧摩斯港。”派蒙眼前一亮,“那我們到了奧摩斯港就直接去找令季和維克吧。”

空也是這樣打算,依照當前的時間來看,令季和維克明顯比他們先到奧摩斯港一步,說不定他們那邊有聽到什麽風聲。

規劃好接下來做什麽,空和派蒙感覺懸着的心放下不少,有朋友幫忙,總比找不到方向亂轉要好得多。

抱着這份相對輕松的心情,他們登上了前往奧摩斯港的小船。

奧摩斯港就在這條河的下流,乘着船,派蒙與空順勢而下,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趕在傍晚前就到了奧摩斯港附近。

将船停好,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過層層樹影,走向奧摩斯港。

“感覺奧摩斯港和須彌城完全不同。”派蒙還未走近便産生了這個感想。

空也是那樣想,他望着距離他們不遠的港口,略帶微鹹味道海風裹挾着熱鬧的氣息撲過來。

正是這份熱鬧催促着空和派蒙的腳步加快。

即便心中早有準備,等真正進入奧摩斯港,他們還是為其中的景象感到吃驚,不同于須彌城的緊張,學術氣息濃厚,這座同屬于尋覓的港口明顯更加的放松和無所事事。

空和派蒙漫步在奧摩斯港的街頭,不得不說須彌城是太過壓抑了。

“也難怪迪娜澤黛想要過來。”派蒙望着街邊大大小小的攤位發出感慨。

“這裏是很舒服。”空給出相同的看法。

“教令院還是蠻會選地方的嘛,讓各國的使者在這裏待着,想必他們也沒有多少怨言,說不定還想多待一會。”說話間,派蒙動了動鼻子,烤肉的香味讓她止不住想咽口水。

空看出來派蒙餓了,貼心的提議吃完飯再過去。

“好耶。”派蒙一聽能吃飯,眼睛裏仿佛都出現小星星。

但說是吃飯,選擇哪家店卻是一個難題。

終于經過一路的精挑細選,派蒙選中了一家門面古舊的咖啡館。

“這家店外面看上去那麽破,裏面卻有那麽多人,賣的東西的味道一定很好吧。”綜合在前三國吃飯的經驗,派蒙對她選中的店很是自信。

空笑了笑,在誇過派蒙對吃的還是那麽上心之後,便調轉腳步走向那家咖啡館。

還未推門進去,濃郁的咖啡香味就飄出來。

這下派蒙更加堅定的認為她沒有選錯。

迫不及待的來到店內,然後派蒙和空發現好像沒有空位了。

“旅行者,我們和人拼桌吧。”不想換家店的派蒙只能換一個思路。

空沒有反對,因為他也對這家店到底有多好吃感到好奇。

兩人站在店裏找了好一會,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找到了能拼桌的地方。

那是兩名稻妻打扮的女人,他們占了一張四人桌。

派蒙和空生怕被別人搶先,在發現之後便快步走過去。

在來到桌邊後,派蒙禮貌的詢問,“請問我們能坐你們的旁邊嗎?”

“當然可以。”戴眼鏡的中年女人熱情的挪了挪位置。

坐在中年人對面的年輕女子則是盯着空和派蒙看了一會。

等空和派蒙點完菜,年輕的女子才小心的問,“兩位是那日陪同神明逛街的外國旅人嗎?”

“啊?你認識我們?”派蒙眨眨眼,一臉沒想過會被認出的模樣。

年輕女子見她承認,當即兩眼放光,“當然認識,兩位與神明一起出行的事跡都在稻妻傳遍了!”說到這裏,她發出感慨,“真沒想到能在須彌見到兩位。”

“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派蒙笑着撓了撓頭,她還沒想過他們在稻妻如此出名。

“哈哈,該不好意思的是我們,居然沒有一眼認出來。”中年女人适時的緩解氣氛。

年輕女子附和,“是啊,我本想簡單的吃個飯就尋找新的素材,誰知道竟然遇見了傳說中的神明摯友。”

“尋找素材?你是畫家嗎?”抓住關鍵詞,派蒙歪頭問道。

“我是漫畫家,筆名叫做由美子,平時大家也這麽稱呼我。”年輕的女人介紹自己的身份,同時她還不忘同伴,“這位是上野女士,是我的朋友,她是一名小說家。”

聽到這兩人的身份,派蒙下意識的問,“你們不會是為八重堂供稿吧。”一聽到小說和漫畫這類詞彙,她很難不想到八重神子開辦的出版社。

結果還真讓派蒙猜對了。

“我們是對八重堂供稿,這次八重總編要新起一個企劃,所以我們才來須彌采風。”由美子說出她們來須彌的原因。

聽到這話,派蒙和空對視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于是派蒙攤開手,盡量自然的說了句,“什麽樣的企劃要到外國采風?”

上野和由美子都沒發現派蒙的異常,她們都笑了,接着上野說道,“是關于妖怪的企劃,分為兩部分,小說和漫畫,只要從企劃中脫穎而出,就能獲得連載和出版的機會。”

說到出版,上野搖了搖頭,“上次八重堂諜戰的企劃我也參加了,可惜沒有獲獎,只分到了一部分獎金。”對這件事,她還是挺失望的。

而上野的這個反應,讓空和派蒙想起過去在鳴神大社的某些畫面。

“你說的諜戰企劃,最後獲獎的人裏是不是有璃月的作者?”派蒙小心的問,順勢也把話題帶偏。

“兩位也知道這件事啊,不過我能夠理解,《月與海之亭》那本書在稻妻賣的相當好。”上野用羨慕的語氣回複。

派蒙強忍住蔓延出來的尴尬回答,“我們是聽神子說起過。”

“八重主編親自提起的嗎?她很重視那次征文,據說還特意請獲獎的璃月的作者寫長篇小說,如果賣得好,就和楓丹合作,改編成映影。”說到能拍成映影,上野更加的羨慕。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啊。”派蒙這麽說着,感覺要瞞不住令季。

可是上野不知道派蒙在想什麽,她笑着說,“大家當然都知道,也正是因為看到那名璃月作者獲得如此豐厚的獎勵,所以我們才更加的躍躍欲試。”

聽見上野的話,派蒙回過神,她沉思幾秒後,發現了一個盲點。

這時候空也注意到細節上的問題。

既然是與妖怪相關的企劃活動,為什麽由美子和上野要跑動須彌來?

派蒙和空互相看了看,随後由派蒙作為神之嘴問出這個疑惑。

“所以你們打算創作什麽內容?在須彌的妖怪嗎?”派蒙攤開手,越發好奇上野和由美子的創作方向。

“是的,我們想另辟蹊徑寫在異國的妖怪,用最近稻妻很流行的狐貍小姐傳說作為原型來創作。”由美子提到狐貍小姐,語氣都變得興奮起來。

可惜空和派蒙無法感同身受,說到狐貍,他們只能想都維克還有令季,以及八重神子。

很明顯,由美子和上野不是會用八重神子做原型來創作。

畢竟八重神子在稻妻存在幾百年,她的故事和形象都不能稱得上是最近流行。

那麽剔除八重神子之後,只剩下兩個最不可能的選項了。

一下子,空和派蒙猶豫要不要問下去。

可是在提到狐貍小姐之後,聊不聊就由不得他們。

只見由美子從身邊的包裏取出一沓畫稿,“這是我根據狐貍小姐的傳說畫的人設圖,是草稿不是定稿,我感覺缺點什麽。”

面對遞到眼前的人設圖,派蒙和空發現看不出什麽。

“能不能講一講那個傳說,不然我們不好判斷。”派蒙越說越沒底氣。

值得慶幸的是,當前在興頭上的由美子沒有注意到,她很是熱情為空和派蒙講述了那個故事。

“一開始的傳說是影向山出現了一位強大的白色妖狐肅清了無數的魔物,後來據說有人在到稻妻城內見到過白色的,長着狐貍耳朵和尾巴的妖怪。”

“再後來,就是兩名社奉行的士兵,他們說在追捕逃犯的時候,遇見了一名狐貍姐姐和武士,那名狐貍姐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身上有着強者的氣息。”

派蒙和空聽到這裏可以确定所謂狐貍姐姐的身份了。

這讓他們原本的尴尬加深。

此時再看一臉興奮的由美子,空覺得他們最好什麽都不說。

就讓這個傳說,成為傳說。

“在聽到這個故事後,我和上野小姐就策劃想做創作狐貍和武士的故事,在我們構思的時候,八重堂恰好發布了企劃。”由美子撫了撫胸口,克制住激動的內心。

接着由美子認真的說道,“這是個機會,我們不想放棄。”

“對,其實我已經寫完了第一版大綱,但和她一樣,也總覺缺了點什麽,恰逢稻妻開國,我們便商量來須彌逛逛,看看能不能有所啓發。”上野說出她的構想。

“等上野小姐定好情節,我會把部分劇情畫成漫畫的模式,争取能和小說一同投遞給八重堂。”由美子對着手中的人設圖嘆氣。

上野鼓勵道,“漫畫和小說一同結合,這個創作模式在稻妻還是比較少見,如果我們能成功,說不定開創新的模式。”

雖有上野的鼓勵,但是由美子多少還是有些沒底。

看到由美子情緒低落下去,派蒙和空也安慰了她幾句。

有了空和派蒙的鼓勵,由美子的情緒變好了不少。

這時候點好的菜也被送上桌子。

快速的吃完飯,空和派蒙沒有再多停留,他們向由美子和上野打聽到各國使者住在哪裏之後,便留下足夠支付飯錢的摩拉,快步走出咖啡館。

一來到外面,那股本消退不少的尴尬又從派蒙和空的心裏冒出來。

“神子是故意的吧。”派蒙壓低聲音對空感慨,“就像是對五郎一樣。”

空嘆了口氣,一邊朝使者居住的區域走去,一邊回答絕對是。

對于所謂狐貍和武士的傳說,八重神子肯定知道背後的真相。

肅清影向山魔物的妖狐是維克,那段時間他八重神子慫恿着變出來了狐貍的耳朵和尾巴。

後來在稻妻城裏遇見的狐貍和武士,是令季和維克為躲避天領奉行追捕的僞裝。

從頭到尾,強大能肅清整座山魔物的狐貍姐姐根本就不存在。

派蒙想到這一點,忍不住對空說,“我們還是對由美子保密吧,她好像很喜歡那個傳說,如果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很難受。”

“是應該保密。”空持有相同的看法,不是什麽事,都适合明着說。

“還有令季以及維克,也要對他們保密。”派蒙認真的說道,“如果他們知道肯定會很尴尬吧,我作為局外人,聽由美子的講述,就已經想要逃走了。”

派蒙的話讓空感同身受。

這時再看前方那幾所被征用的,全奧摩斯港最好的旅館,空向派蒙保證他不會說漏嘴。

“我也是,神子真是太自作主張了。”派蒙不忘譴責八重神子。

話是這樣說,派蒙內心還是有些好奇由美子和上野要創作的故事。

正當她要對空提議有機會遇見她們的時候,要不要問問之時,幾名身着風紀官服飾的人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裏居然有風紀官?他們也是來查和神明有關的東西?”派蒙一見到風紀官,到嘴邊的話立刻變了。

空沉思片刻,看着坐在路邊露天攤位休息的風紀官,他萌生出一個主意。

上去偷聽風紀官的談話。

在得知空的想法後,派蒙有點猶豫,偷聽風紀官談話太冒險。

但考慮到這又的确是個機會,所以派蒙同意了。

“旅行者,我們繞到他們後面去吧。”派蒙指了指位置,在那幾名風紀官身後恰好有空位。

空順着派蒙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裏确實個不錯的偷聽地點。

這麽想着,空叫上派蒙盡量表現自然的走過去坐下。

随手點了兩杯咖啡,派蒙和空就裝作看風景的樣子,暗暗聽身後風紀官們的談話。

“接下來怎麽辦?完全沒有線索。”一名戴眼鏡的風紀官抱怨道。

“是啊,各國使團能使用冰系神之眼的人都查了。”另一名風紀官說着開始嘆氣。

“使團以外的人查了嗎?”更為年長的風紀官發問。

戴眼鏡的風紀官也開始嘆氣了,“老師,我們沒有權限,查不了,能知道有誰使用神之眼,已經是極限了。”頓了頓,他小聲道,“而且我不覺得是使團裏的人。”

“嗯?”年長的風紀官示意他繼續說。

得到應許,戴眼鏡的風紀官講出他的看法,“各國使團剛剛來到須彌,根本無從得知那件東西失蹤,更不可能弄清楚那件東西被誰拿着。”

年長的風紀官被說服了,他直言道,“确實是這樣,但通過阿赫瑪爾之眼,得到那個商人的住址的冰系神之眼持有者,目前來看又不是須彌本地人,那麽除了使團,你認為還有誰?”

“可能是偷渡?”戴眼鏡的風紀官不确定的說。

“那樣的話,就更難查了。”另一名風紀官一臉的無奈。

年長的風紀官看着學生一個個唉聲嘆氣,他也難免想嘆氣。

但他忍了忍,故作威嚴的對學生說道,“等會吧,我約了人,他們能幫我拿到新的資料,說不定有突破口。”

“突破口?”

兩名年輕的風紀官重複老師的話,不等他們問請了誰,穩重的腳步聲就從身後傳來。

派蒙和空見有人過來,趕忙轉過頭,仿佛他們什麽都沒聽到。

好在走來的人雖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多言。

幾名風紀官也沒發覺自己被偷聽,他們看到來人後趕緊打招呼,“大書記官閣下,居然是您來了。”

“艾爾海森,我要調閱的資料你拿來了?”年長的風紀官就沒有學生那樣客氣。

“拿來了,酒店的入住資料。”艾爾海森将一沓資料遞給年長的風紀官,“這是複印件,非涉及保密內容,你們可以明天早晨再還給我。”

年長的風紀官接過資料時笑了兩聲,“你還是老樣子,不過謝謝你了,明天我一定給你送過去。”

“既然東西送到,我回去了。”艾爾海森一點沒有留下來多聊兩句的意思。

然而年長的風紀官叫住他,“等會,艾爾海森,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你是說教令院丢失與神明有關物品一事?”艾爾海森反問。

年長的風紀官終于嘆氣,“是的,我們馬上要查到了,結果被人搶先一步,據說是長着狐貍耳朵,穿着稻妻服飾,帶着一只會說話的鳥的人幹的。”

聽完對嫌疑犯的描述,艾爾海森直白的說,“據我所知,此次的稻妻使者中未有返祖特征的使者。”

“對,我們也知道,所以我們推測可能是特意的僞裝,那個打扮太顯眼了。”

“然後我們換了個方向調查,去查意圖獲得那樣丢失物品的鍍金旅團,得知有個鍍金旅團最近和一個神秘人起了沖突。”稍作停頓,年長的風紀官組織着用詞。

“那個和鍍金旅團發生沖突的神秘人持有冰系神之眼,非常的強大,這和先我們一步拿走那樣物品的嫌疑人很相似。”

說到這裏他看了眼艾爾海森,“而且根據目擊者的供述,他穿的是至冬的服飾。”

“至冬使團的酒店登記資料在第三層,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因為整棟酒店都被教令院包下,用于安置各國的使者,所以有很多的空房。”艾爾海森給出一條信息。

“如果至冬的使團,中途讓人住進來,其他人很難無法察覺。”

年長的風紀官眯起眼,“你的意思是,存在使者包庇的可能性?”

“我沒有這麽說,是你們自己的推測。”艾爾海森平淡的說道,“我只是來送一份文件,僅此而已。”他看起來似乎不願意參與進這件事。

“哈哈,也是,那你回去吧,都下班了。”年長的風紀官沒有再問下去,他得到的信息足夠多。

而在他身後的空和派蒙也是一樣。

在聽到擁有冰系神之眼,非常強大,至冬的服飾,利用稻妻服飾來僞裝身份這些關鍵詞之後,他們很難不想到維克。

莫非維克已經拿到那樣東西?

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疑惑維克為什麽要做這些事。

糾結幾秒後,空示意派蒙和他一起走。

接到信號的派蒙悄悄掃了眼正在查資料的風紀官,接着輕輕的跟上空,追上艾爾海森。

稍微跟蹤了一會,空就看見艾爾海森走進了一家華麗的旅館。

“看來那裏他住的地方。”派蒙做出定論。空看了一會,随即他直接現身,朝着接待大廳走去。

不知空要做什麽的派蒙趕忙追上去。

剛走進接待大廳,空就被攔住。

“抱歉,這裏是璃月與至冬的使者的居所,外人當前不能進入。”侍者禮貌的請求空和派蒙出去。

空對此拿出準備好的臺詞,“我要找璃月的使者,令季。”

聽到這個名字,侍者愣了愣,接着他表示讓空先等一會。

目送侍者匆匆走遠,飛過來的派蒙這才想起來正事,“對哦,我們本來就是過來找令季和維克。”

風紀官還要查,對他們而言,見面使就能說清楚了啊。

派蒙當即放松下來。

專心的在大廳內停留幾分鐘,一道影子順着樓梯出現。

“旅行者,派蒙?”

熟悉的聲音響起,被叫到的空和派蒙一轉頭便看見了令季。

“我一聽侍者說一個金色頭發,一個白色頭發,一大一小,我就猜是你們。”令季輕笑着說完,便問道,“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派蒙開門見山的說出來意。

得知是來問自己事情,令季沒有拒絕,“我們出去說,這邊人多眼雜,不好交流。”他自覺接下來的事最好不要在酒店裏談。

空和派蒙也清楚,他們跟随者令季來到旅館外的一處靠近路邊的露天餐廳。

“你還沒有吃飯嗎?”派蒙眼看令季來到餐廳裏,下意識的問道。

“還沒有,中午吃的太多了,現在還不怎麽餓,不過我打算稍微吃點,不然晚上可能餓。”令季坐下後無奈的回複。

派蒙攤開手,“這還真是讓人羨慕的煩惱。”

看到她這個樣子,令季又笑了笑,随即他就準備主動問空和派蒙來問什麽。

也就在這時,清亮的女聲冒出來。

“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這句話引得坐在露天餐廳裏的三人看過去。

氣喘籲籲的由美子來到桌前,“這是,店主,讓我送來的找零。”說着她把摩拉放到桌上,“他說中午也有人,把錢扔下就走。”

這話讓令季感到耳熟。

他和維克去那家咖啡館吃飯,就是把飯錢放下就走了。

想到那件事,令季突然想問問是哪一家餐館。

這個念頭促使他對由美子打招呼,“這位小姐,請問是哪一家餐廳?”

“啊?”由美子茫然的看過去,然後在看到令季的一瞬間,她眼睛大睜。

面對由美子的變化,令季不明所以。

好在很快他就知道由美子為什麽會是這個反應。

“這位先生,你,你能讓我拍兩張留影嗎?”由美子分外激動的請求,等把話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很不禮貌,趕忙澄清。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作為繪畫的素材。”

由美子深吸一口氣,她尴尬的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的氣質很像稻妻最近流行傳說中的妖狐,所以我想請你拍兩張留影,或者你允許我現在對着你繪畫也可以。”

這兩個要求不算過分,但是令季卻一時半會給不出答複。

妖狐,稻妻最近的流行傳說?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令季深吸一口氣,他看着由美子,帶着一絲僥幸心理輕聲問道,“能否告訴我,究竟是什麽傳說嗎?”

面對這個要求,由美子稍作猶豫後回答,“是狐貍姐姐的傳說。”

“傳說在影向山裏,有戴着鬥笠的白色妖狐穿梭在山林間鏟除魔物,她輕盈的身影就像是月下的光。”

由美子回憶着那個場景,不知為何裏面的妖狐和眼前的令季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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