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今天有一點想你

第30章 我今天有一點想你

“我知道。”許弈說。

“我真的沒有騙你……”女人見許弈突然變得淡漠臉上浮起的期望又泯滅。

許弈伸手解開了女人頸脖的束縛,“沒有人可以從特殊實驗室逃出去。”

女人的手松開了許弈的衣裳,“韓袁要異種的腦核是因為他自己生病了想拿來續命!”

“你如果幫他,就是畜生不如的幫兇!”女人呵道,說着她撕着牙露出自己獸性的一面。

“叩叩叩……”

許弈正要開口培養室外的研究人員敲響了門。

培養室的設計特殊關上隔音效果極好,見有人敲門女人面色愈發醜惡。

“許老師,可以進來了嗎?”門口的人恭敬問道。

實驗室內的老人一般稱呼許弈弈哥,叫老師的是韓袁留在這裏的身邊人。

“進來。”許弈冷聲應道。

門打開後進來兩人拿着針劑輕推,“現在要注射安定劑。”

許弈沒說什麽,兩人抓着女人的手将小指粗的針管注射了進去。

注射期間許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培養室。

剛走出門便遇見手上還纏繞着紗布地韓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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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肆白看見許弈一把拽着人拉到角落隐蔽位置!

“現在怎麽辦?”韓肆白死死拽住許弈的手,聽到消息韓肆白帶着傷趕到了實驗室。

“你說呢?”許弈問的苦澀,“能怎麽辦。”

“這些異種明顯是韓袁拿來試探你的。”韓肆白說,“他這是懷疑你了!”

“懷疑我什麽?”許弈明知故問。

韓肆白:“異種一有風吹草動,韓袁必定是第一個知道,我懷疑他在找潭非濂!”

“那麽高的等級,韓袁做夢都想抓住!”

韓肆白言語發狠,“這些異種你別管,潭非濂也別管了,免得到時候自己脫不了身。”

許弈掏出一支煙點燃,濃重的白霧飄在眼前只攪得他心緒不寧。

“你不知道。”許弈眼神迷離地飄浮着,“其實他挺乖的。”

“乖?”韓肆白氣笑了,“他就是個瘋子!”

“你現在不能管他了。”韓肆白勸解道,“要不然你把他放了,任由他傷個人,管理局的人就會抓了他,到時候我做點手腳,肯定能在潭非濂開口說話之前殺了他。”

許弈沒回答韓肆白的話。

許弈剛将香煙丢進垃圾桶又拿出來一根要點燃,他煩悶的時候只會做這一件事。

****

當天許弈晚上9點回的家,到家的時候發現許宴正坐在自己家餐桌吃飯。

且吃的津津有味。

丘漠在許宴對面坐着,局促不安,看起來像是馬上就能哭出來了。

被許宴吓的。

“哥,你怎麽來了。”許弈調整好情緒朝着兩人走去。

許宴看着許弈過去手裏拿着的筷子輕輕地放下。

動作雖然輕,但許宴正人君子慣了,這副模樣其實比疾言厲色的發火更可怕。

許弈吓了一跳,對面的丘漠更是雙目微紅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但許弈今天不想說任何事。

許弈從許宴身邊走過:“哥,我今天不舒服,你要罵人下次再罵。”

說完就走到陽臺外吹風去了。

許宴從窗戶的縫隙中看見了許弈雙手夾着的煙猩紅地像要燒起來了。

他沒說什麽,而是擡眸對上了丘漠的眼神。

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那麽愛哭的人呢。

說話大聲了要委屈,眼神稍微兇一點也要哭。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現在做什麽這麽怕?”許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

“我以為……以為……”丘漠緊攥着指尖與許宴對視一眼便躲閃了。

“以為我是許弈?”許宴問。

丘漠聞言在眼眶裏打轉的淚就掉落了下來,他知道許弈是許家的小少爺,和自己一樣不受寵,所以自己才有機會和許弈結親好的關系。

原本許弈便已經算他高攀了,丘漠萬萬沒有想到同自己一夜歡好的人是許宴,吓的他六神無主。

“我不會在這裏多打擾的。”丘漠認真着,“明天早上我就離開。”

許宴再次拿起筷子,丘漠只覺周遭的空氣凝固讓人不敢動彈。

“發信息的時候不是挺會撒嬌的嗎?怎麽見着人膽那麽小?”許宴似笑非笑。

丘漠立即垂首道歉,“對不起許先生!我以後不會了。”

許先生……

許宴微微蹙眉,看向許弈,“叫他就是哥哥,叫我就是許先生?”

“嗯?”丘漠緊張地看了看屋外的許弈視線再次回到許宴身上。

許宴無言,而是夾了一塊肉給丘漠,“許弈喜歡一個人住,你在他這裏不方便。”

丘漠唇瓣抿成粉線鼻尖染着粉意,“我知道的,您放心。”

“嗯。”許宴輕應了聲。

丘漠感受着壓抑的氛圍又驚又怕,許宴比丘家的任何人都要可怕。

丘漠見狀想站起身馬上離開。

剛起身他見許宴也跟着站了起來。

見狀丘漠害怕地坐下,有禮道:“許先生,您慢走。”

許宴眉宇舒展不開,他不認為自己剛剛的話有什麽問題,表現的也夠友善,為什麽丘漠能笨的認為自己在驅趕他。

“你是想露宿街頭?”許宴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瞥着丘漠。

丘漠濕潤的長睫輕顫,“許先生要趕我走做什麽又這麽問我?”

“不許哭。”許宴呵斥道。

說完丘漠沒當着他面紅眼而是背過了身。

“轉過來。”

丘漠擡手抹掉眼淚轉過身。

丘漠轉身過來許宴便将自己的外套扔給了他,“跟我走。”

“啊……”丘漠驚訝地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許宴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但就算如此,丘漠也想拒絕。

許宴太兇了,他害怕,但恍惚的功夫許宴已經走到玄關開門出去了,丘漠只能抱着衣裳往外走。

許弈抽了幾支煙回過身恰巧看見丘漠給自己鞠躬的樣子。

乖乖的,不管你有沒有看見,也代表心意感謝地鞠了一躬。

好鮮活地一個人啊。

許弈想。

不像自己那麽死氣沉沉的。

兩人走後許弈上了樓。

打開禁閉室的大門許弈便與潭非濂期盼的眸對視上。

想起白日裏的種種,許弈心中壓抑萬分。

他走到潭非濂面前,半蹲下來摸了摸他臉,聲音嘶啞:“我今天有一點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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