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殺了他

第39章 殺了他

潭非濂從別墅暴走出去後狂躁暴怒,沒有人知道異種暈死後能聽見分辯,許弈的說的那些都是真的,為什麽?他為什麽要殺自己?潭非濂腦海中反複着許弈拿着手術刀模樣,神經好似被劃破,鳴碎的四分五裂。

殺了他……

殺了他!

潭非濂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嘶吼着。

殺了他,他就能是自己的了。

把許弈的心掏出來,他就不會再做讓自己難過的事情了!

潭非濂神色乖張指腹攥緊。

側目間潭非濂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男人帶着單邊眼鏡金絲框一側搭在鼻梁,手裏拿着一把特制弓弩,背着光,潭非濂沒看清對方的臉,細碎的光源在男人身後,神秘肅然。

“你好啊,你主人不要你了呢。”

林越微微歪頭露着笑意,“那麽高等級的異種,死了确實可惜。”

“啧,真漂亮啊。”

林越感嘆道,“果然是人類達不到的極致美。”

潭非濂瞳孔波瀾,他只聽見了不要你了三個字。

本就被激起惡意的潭非濂好似找到了宣洩的口子,直直朝着林越襲擊過去!

林越見狀扣動弓弩,箭刃破風朝着潭非濂襲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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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速度對人類來說避無可避,但對于潭非濂卻只像緩速了幾倍的過家家,輕松躲過箭刃潭非濂直接到了林越面前。

潭非濂掐住林越頸脖的瞬間,林越被巨大的力道帶着被甩到了地上。

“找死嗎?”潭非濂紅着眸問。

潭非濂指尖傳來劇烈的刺痛,他加重力道,卻覺力道在緩慢散去。

林越看着發狂的潭非濂,視線挪動到他手上,“寶貝,我脖子上有藥針,別掐了,不然我們倆待會兒都遭罪。”

林越大藥針故意藏在頸脖位置,等的就是潭非濂掐自己,捉這種高等異種,只能自己吃點虧了,不然得死這裏。

潭非濂凝視着面前的林越,他身上有許弈的味道,這麽濃烈的氣息,眼前這個人在一日內一定和許弈見過!

“他讓你來的嗎?”潭非濂感受着手上的藥針,這對他太過針對,幾乎是片刻鎖住了能量,面前的人所有的做法都充滿了惡意,“他讓你來殺我嗎?”

“是啊。”林越笑着回答他,“他讓我來殺你。”

“呵呵呵……”潭非濂忽地淡漠冰冷地笑了出來,而後不顧渾身不适掐着林越的手收的更緊,“那我先殺了你,再去殺了他!”

異種将腦核看的比命都重要,許弈的刀卻那麽直直地刺向他。

人類,果然是最不可信的。

林越不言,他當然不會說他掐的越緊藥劑刺入便越深,這樣大量的針對藥劑,專門為了潭非濂而來。

林越窒息的額間青筋暴起太陽穴跟着跳動,終于在臨近瀕死的一刻潭非濂倒了下去。

“呼……”

林越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媽的,差點給老子掐死。”

潭非濂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間一間透明的玻璃艙內。

裏面各種生活用品都有,看着面前的巨型鏡子,潭非濂第一個念頭不是從這裏逃出去。

以往有許弈,他能去找許弈。

他将許弈當做世界中心。

但許弈要殺他,潭非濂看着鏡子中半裸的身子重心全是自己那漆黑的長發中。

他只覺得滿眼厭惡。

他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潭非濂幻化出獸甲觸碰到長發的時候漆黑如瀑的發絲飛舞間斷裂,墜到地上,重疊飛舞絮落。

**

許弈到達韓袁所說的那個廢棄倉庫剛好是約定的時間內。

倉庫內沒有燈,只在韓袁面前放着一根蠟燭。

許老爺子與喬母被束縛着雙手雙腳綁在椅子上,兩人角度都極其怪異狼狽,嘴用黑色膠帶封着,也沒辦法發出聲音,只能聽見喬母細細地抽泣聲。

許弈往前一步步走去,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韓袁一手拿着槍支,一手輕輕擦拭着,當看見許弈是一個人來的時候韓袁仰着腦袋槍支立即便抵到了喬母下颚。

喬母吓到渾身發抖,眼眶淚水打着轉。

“潭非濂呢?!”韓袁眼神很厲。

“許弈!你還真不把自己的家人放在眼裏。”話語間韓袁便将子彈上膛殺意凜然。

“怎麽會。”許弈輕笑道,“不放在眼裏我就不會來了,不是嗎?”

“既然要殺的話,也讓他們死的更心寒愧疚一些,今日大家都在,韓老師不如将當年所知道的事情說說,如何?”

韓袁聞言好似沒明白似的,“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什麽事情?”

許弈面色如常,“當然是閩州實驗所為什麽會爆炸,你為什麽你們極力要将所有幸存的異種趕盡殺絕,我母親到底有沒有背叛管理局!”

許弈嘴角勾勾,“哦,忘了說了,我母親是方容,12年前以死攬下所有罪責的人。”

“方容……”韓袁聽見這個名字瞳孔不由地顫着,方容只有一個孩子還和她一起死了,許弈怎麽可能是她的孩子?

韓袁腦海情緒構想着,許弈這些年來在特殊實驗室的那份太過認真好像就有了解釋。

逼迫給異種做澄清也有跡可循,保護那個高等異種更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韓袁嘴角勾起,他拽起喬母的發逼迫她仰着腦袋,“看清楚了嗎?你的好兒子根本不管你們的生死!”

言語間韓袁斂眸與許弈對視,“許弈,你公然藏匿異種,知道是什麽罪名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将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也得找到他啊。”許弈也不隐瞞了,“管理局也講究證據,可惜您沒有。”

許弈又往近處靠近了些,“你要那個高級異種,難道又是想捉了獻給管理局嗎?你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龌龊,否則你會直接帶着防控部的人去我家裏抓人,而不是私自将他帶走!”

“要論罪名,韓老師這些年樁樁件件可都是死罪。”

許弈揚起腦袋,“我與許家的關系您也沒有好好查,他們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你想殺便殺吧。”

許弈說完轉身就要走,霎時被氣到的韓袁擡起槍支對準許弈就要開槍。

那瞬間許弈勾唇側身,他手中轉動着飛葉刀在那瞬間找準機會扔向前方唯一亮着的蠟燭。

風帶起火焰劇烈抖動後蠟燭熄滅。

漆黑的瞬間許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韓袁面前,繳下他的槍後拽着人往地上摔去。

當許弈腳膝抵在韓袁頸脖的同時,自己手心頸脖早就汗漬漣漣。

他懼怕黑暗,這個倉庫足夠大,但對許弈來說依舊可怕。

他剛剛一直注視黑暗之處,在火焰熄滅的瞬間順着那點習慣黑暗後獨有的光感到了韓袁面前。

許弈拿槍抵在韓袁眉心,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許弈!你敢陰我!”韓袁視線未明,但能清晰感知到自己額頭上抵着的是什麽東西。

他的槍裏面是真槍實彈,且已經上膛,此刻許弈只要扣動扳機,他只能是身首異處的結果!

“我出了事,管理局會放過你嗎?”韓袁假裝鎮定厲聲厲色。

“不會放過我,但我今天沒打算讓你活着從這裏走出去。”

“您下地獄去給我母親贖罪吧。”許弈的言語淡漠如水卻森然可怖。

話落許弈眼神嗜戾扣動扳機!

嘭聲在倉庫震開,韓袁腦袋被射擊地擡起又重重落下!

槍支滑落的瞬間許弈也因為強撐着的神經驚懼再也支撐不住他的身形直直栽倒在地。

許弈之所以在韓袁将槍面對自己的時候熄滅蠟燭,是因為防控局的人就正監視着裏面的一切。

分辨不出來韓袁如何死的,他能最大程度的減輕罪過。

許弈倒下後一直在外圍的防控局人員沖了進來。

許老爺子和喬母兩人皆被吓的驚慌失措。

眼眸睜着的韓袁額間的血液流淌進入眼球,微張着唇死狀慘烈。

一側許弈暈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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