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其實你也在擔心他”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其實你也在擔心他”

我和秦先生逛完超市,回來時又去了我們之前常去的貓咖,喂了會兒貓後便提着菜回家了。

秦先生換了衣服後便系上圍裙準備做飯,我陪他一起擇菜,然後問他:“為什麽你做的雞蛋面條看起來寡淡的,吃起來味道卻很好?我之前試了兩次,都不好吃。”

他輕笑着說:“看來我不在家,你都學會怎麽煮面條了。”

我知道他在取笑我,于是背過身去,故作生氣不理他,他大笑着将下巴擱在我的肩頭上,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臻臻,做飯這件事你不用學的。”

這話說得動聽,但經過這一個月,我已經明白了,夫妻是平等的,縱然他再溺愛我、遷就我、照顧我,我也不能有恃無恐。我偏着腦袋與他四目相對,說:“可我想學,我也想做飯給我愛的人吃。秦森,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你辛苦了。”

聽我這麽說,他突然熱淚盈眶。我抱着他的頭親了一下,他笑了,眼淚掉了下來。

親完,我對他說:“我發現你也好愛哭啊!”

他抹了抹眼淚,說:“這叫感動!傻瓜!”

或許,他一直在等待着這一天。這些年,他心甘情願地付出着一切,默默等待着我的回應,所有的委屈他都甘之如饴。如今我終于明白了他的苦楚與委屈,也不再是那個需要他一直小心呵護的小姑娘了。

這一天或許來得有些遲,但好在,後面的日子,還很長很長,足以讓我彌補我們之前所有的遺憾。

吃過晚飯,我們靠在沙發上看着愛情電影,看到情濃之處,他就攬着我的脖子索吻。我感覺經過今天的多次親熱,我的嘴巴都被他親腫了。

我拿起鏡子照了照,說:“今天不能親了,再親明天起來就變成香腸嘴了。”

可我越這麽說,他越不放過我,還好門鈴突然響了,他跑去開門,我一看,是宋琤琤。

宋琤琤先是睨了他一眼,然後氣鼓鼓地走進來,把書包丢在餐桌上,問:“你們兩個人是在耍我玩嗎?”

秦先生站在他身後朝我笑,我指着秦先生對他說:“你讓你姐夫跟你解釋吧,我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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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灰溜溜地到卧室拿了浴袍進了浴室。等我洗完澡出來時,他們郎舅兩個又好得跟穿同一條褲子似的,秦先生耐心地指導宋琤琤做物理題目,宋琤琤又恢複成之前的本性,對我百般嫌棄,甚至還對秦先生說:“姐夫,不要因為宋臻臻影響到我們兩個人的感情!今晚你陪我做作業吧,我攢了好多問題要問你!”

誰知,向來有求必應的秦先生這次拒絕了他。秦先生看了眼時間,說:“時間不早了,做完這兩個題目你就趕緊回去吧,不要讓爸媽擔心。”

宋琤琤不樂意了,說:“我準備今晚睡這裏!”

“那可不行!”我和秦先生異口同聲道,然後秦先生看向我,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我趕緊轉過身裝作無事發生,秦先生走過來,探着腦袋看我羞紅的臉,小聲地問:“你剛剛在想什麽?”

我抿緊嘴巴直搖頭。他怎麽可能看不穿我的心思?于是,他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正了正臉色對宋琤琤說:“琤琤,今天你得回去!”

“為什麽?”我不知道宋琤琤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一副要賴在這裏的表情,“姐夫,你不能因為你們兩個人和好了,就不要我了吧!我們兩個人才是天下第一好!”

秦先生急了,直接問他:“那你還想不想當舅舅?”

這話一說出口,我人都吓傻了,連忙上去捂他的嘴。宋琤琤愣了好久,大概是在腦子裏将秦先生剛才說的話過了好幾遍,最後才一臉嫌棄地看着我們,笑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說:“咦——你們好惡心啊!我要回家!”

他說完,馬不停蹄地開始收拾書包,匆匆留下一個“拜拜”便關門走了。

宋琤琤走後,秦先生沖我一挑眉毛,然後直接将我打橫抱了起來,我連忙掙脫,喊道:“喂喂喂,你放我下來!”

秦先生說:“是你不讓他住這裏的!”

“我我我……”我結巴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完美的借口,“我們家s沒地方給他睡,客房都沒有收拾!”

可秦先生哪管我這個什麽完美借口,抱着我直往卧室走去,仿佛一秒也不想再耽擱了。

他把我放到床上,湊上來說:“臻臻,是你說,這種事在家裏做會更快樂的!”

我連滾帶爬地躲進了被窩裏,只聽到秦先生笑了兩聲,後面卻沒了動靜。我探出頭來,發現他人已經不在卧室了,我悄悄下床從卧室裏出來,聽到浴室裏傳來了水聲。說不清是僥幸還是失落,我準備去客廳關電視,結果他突然渾身濕漉漉地從浴室裏出來,一把将我拽了進去。

浴室裏彌漫着氤氲熱氣,他濕漉漉的頭發被他随意地用手指往後梳,他摟着我,說:“臻臻,你知道原形畢露這四個字怎麽寫嗎?”

我看着他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戳了戳他的臉,說:“就寫在你臉上!”

“恭喜你,答對了!”他笑着親了我兩下,然後在我耳邊呢喃,“我就是你今晚的獎勵!”

不知是不是這些年我讓他憋得太辛苦,他的需求大到讓我應接不暇,似乎要把我前面幾年欠下的債一口氣全讨回去。從周六晚上到周日晚上,我們不分日夜地在我們的愛巢裏雲雨纏綿,他就像一個初嘗禁果的青春少年,丢掉了穩重與矜持,即便一次又一次,但仍意猶未盡,再度索取。

最後,是我百般求饒,說周一要上班他這才放過我。

周一早晨,他送我到公司樓下。一下車,我就看到了徐芳,她也看到了我。

徐芳跑過來跟秦先生打了個招呼,然後挽着我的手一起進了寫字樓。進了公司,她湊到我耳邊問我:“你和你家秦先生和好了?”

我萬分驚訝地看向她,她一臉“我什麽都懂”的表情,說:“還騙我說他出差了,出差出一個月?”

謊言被她戳穿,我心虛地低下頭。她撞了我一下,眉飛色舞地說:“看來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兒都沒錯,你們兩個人的氣色都不一樣了。”

我紅着臉求她別打趣我,然後跟她解釋:“我們之前是出了一點問題,問題在我身上,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我知道你們出了問題,但我從一開始也相信,你們兩個會和好的。臻臻,你們兩個人除了彼此,誰都愛不了,這是我當年追秦森時就得出來的結論。”她語氣雖然輕飄飄的,但話裏話外都是羨慕。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在工位上坐下來繼續說:“你或許沒注意過,只要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他的目光始終在你身上。如果是熱戀中的情侶,我可以理解,但你們青梅竹馬,那麽多年了,他還能始終笑着看着你。當時我就知道,我沒戲了。我不可能争得過你。”

她所說的這個,我從未注意過。此刻,我也終于明白,為什麽我爸媽會那麽篤定,我們兩個人是最适合彼此的人。

原來,在愛情裏,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我無奈地笑着搖搖頭,然後對徐芳說:“謝謝。”

她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頗為灑脫地彈了下舌。然後,她又湊上來說:“那你說,我和方燃有沒有戲?”

她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要拜托她當我們和方燃和解的紐帶,于是我悄悄地說:“正好,我有個忙需要你幫一下。”

于是,我在微信上把方燃的身世以及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跟她講了,但一些該省略的部分我也都省略了。得知方燃是秦先生同父異母的弟弟,她驚訝得連給我發了好幾排感嘆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電腦中病毒了。

徐芳:我的天,這方燃放到偶像劇裏,妥妥的男一號男二號呀!

我先回複了一個省略號,然後問:所以,你願不願意幫我們?

徐芳立馬回複:幫!怎麽不幫?得不到秦先生,拿下他弟弟也不虧!

我扶額,但也慶幸自己果真沒有看錯人。

然而,老天并沒有給我與方燃和解的機會,一連兩天我在公司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到了星期二下午,徐芳先急了,私聊了行政部的同事,然後給我發消息說:方燃離職了。

看到這條消息時,我整個人是蒙的。他當初來得突然,現在走得也這麽突然,我甚至懷疑他是知道我在這家公司上班所以刻意來這家公司的。

下了班秦先生來接我,我跟他說了方燃離職的事情。他表面上看着不關心方燃的死活,但我偷瞄了兩眼發現他還是有些在意。

“方燃住哪裏你知道吧?那房子好像還是你給他買的。”

我不提這事還好,一提便又讓秦先生想起了他跟他爸爸的那些父子恩怨,雖然現在表舅人已不在了,但執拗如秦先生,我覺得他可能還沒原諒他爸爸。

車子開了一會兒,他突然在路口左轉,駛向了一條陌生的路。我看着他,內心猜想這應該就是去方燃家的路。或許是看到了我滿臉的疑問,秦先生說:“臻臻,如果你認為我和方燃有和解的必要,我會盡力去做的。”

這一次,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你有沒有覺得,你跟宋琤琤一樣,還挺傲嬌的。”

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于是,我說得更直白了:“不要拿我當借口。其實你也在擔心他。”

他動了動嘴巴,最終還是沒有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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