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錯的不是我，對吧？”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有錯的不是我，對吧？”

第二天吃過早餐，方燃便離開了，他說要去北城看一下他外婆，不過當天就會回來。

我和秦先生準備徹底打掃一下家裏，迎接新年。說是徹底打掃，其實也沒什麽特別需要做的，畢竟每周我們都會打掃衛生，這次不過是把一些能挪動的家具挪一挪，清掃一下洗地機平常清洗不到的犄角旮旯，然後把一些舊東西丢掉換新的。

我正清理洗漱臺下面的櫃子，我媽突然打電話過來了。我打開手機免提，把它放在洗漱臺上，就聽見我媽說：“臻臻啊，秦森的媽媽回來了，你們見過了嗎？”

我連忙關了免提把手機放到耳邊，躲進洗手間，說：“見到了，是我讓她去找你們的。”

我媽的語氣甚是奇怪，她問：“秦森還好嗎？他這孩子不會表達感情，他和他媽這麽多年沒見，有沒有說上話？”

我小聲地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然後說：“他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原諒他媽媽。”

“哎呀，這也不能怪他媽媽，主要是他爸爸，唉，人都死了就不提了。”我媽又問，“你怎麽想的？”

我瞄了一眼洗手間的門，說：“我知道當年他媽媽也是有苦衷，但這麽多年面都不露，如果我是秦森我也會很傷心很失望吧。”

我媽嘆了口氣，說：“要我說也是，再怎麽說也得來看看秦森，這麽多年不管不問，一心忙着她的事業。聽她說，她的演出事業基本是沒戲了，再怎麽保養，年齡已經到那裏了。說是開了個舞蹈班，靠着名氣吸引了一些學生，日子過得還是挺滋潤的，就是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估計是孤單了，想兒子了。”

我打聽道：“她沒再結婚嗎？”

“追求者有得是，但她對事業更上心，更何況秦森他爸那樣，讓她對男人也有些失望吧。”我媽說着，又嘆了口氣，“有時間，你也見見她吧，她雖然看着風光，其實也挺可憐的。順便，你也打探打探一下秦森的想法，好歹母子一場。”

我難為情地應下，但心裏并不知道該怎麽去消除他們母子之間的隔閡，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舊傷早已結痂，如今她的出現無疑是将愈合的傷口重新撕開。我不知道秦先生心裏怎麽想的，若他執意不想與他媽媽聯系，我想，我也沒必要與她産生太多的交集，畢竟小時候我攏共也沒見過多少次。

剛開始，君茹舅媽還只是在國內演出，那時候一年還能偶爾見上三兩次，後來她經常飛到國外演出，秦先生一年都見不到她幾次面，更何況我了。

挂了電話，我打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瞄了一眼秦先生，只見他在整理茶幾櫃。我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跟他說這件事，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他和方燃我還尚且能插上一腳，畢竟都是同齡人，況且我們之間有着關系。但秦先生和他媽媽，他們的母子關系我沒辦法提供任何幫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他、陪伴他、安慰他。

我忽然覺得，我和秦先生的人生似乎提前進入了高潮，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婚姻關系有了質的突破，和方燃的關系也越來越好，如今他媽媽的出現，或許也是我們人生中必要的一環。若我們直到将來老去，君茹舅媽都一直沒出現，甚至沒有任何消息，我想那個時候的秦先生回首往事，定然會充滿遺憾。

Advertisement

我不想讓秦先生有任何的遺憾，我只想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他能快樂滿足地度過此生，以此來彌補那逝去的流年。

我走到茶幾旁蹲下來，他笑着問我：“怎麽？弄完了？”

我握着他的手，說：“秦森，到今天為止，你有什麽遺憾嗎？”

他看着我，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拉着我坐到沙發上，攬着我的肩膀說：“我能有什麽遺憾？娶到了我從小喜歡到大的你，現在又和你這麽幸福快樂，雖然那個孩子讓我有些遺憾，但我知道未來這個願望會得到滿足，所以我會更加期待未來的日子。”

我看着他，繼續問：“可是，你的人生不應該只有我這麽一個重要的人。”

“你說方燃啊？”他笑道，“現在我們關系不是挺好嗎？但他總歸要結婚生子，要有他的家庭，不可能每天陪着我。”

“我是說，你的媽媽。”我終于還是說出口了。

他攬着我肩膀的手突然掉了下去，眼神陰郁地問：“她找你了？”

我搖搖頭，說：“她沒有找我，但我希望你能去找她。”

秦先生苦笑着問我：“為什麽？我為什麽要去找她？”他冷哼一聲，“這麽多年，她都不來找我，我為什麽要去找她？”

說着，他站起身來走到陽臺上，雙手撐在窗臺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我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側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聲地說：“我不希望将來，我們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心中有遺憾。雖然你從來不提，但我知道你心中期待着有一天能再見到她。就好比，你和你爸爸鬧成那副樣子，可他最終要離開的時候，你還是會不計前嫌地照顧他，然後料理他的後事。我不希望你和你媽媽要等到那一天才和解，明明在那之前有大把的時光，我們卻浪費了，那多可惜呀。”

“是她不要我的，是她毅然決然地離開我，甚至都沒有多看我一眼，也沒有問我要不要跟她走，十多年來更沒有來看我、關心我，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他說着說着，情緒越來越激動，我感覺他的淚水滴在了我的手上，“她既然這麽絕情，我為什麽要上趕着原諒她？”

他擦了擦眼淚，繼續說：“你也看到了，她活得多精致、多潇灑啊，沒有我，她不是過得挺好嗎？現在幹嗎出現在我面前？繼續去當她的大明星啊！”

我撫摸着他的胸口，幫他順氣，他抓住我的手轉過身來，滿臉淚水地對我說：“臻臻，有錯的不是我，對吧？明明是我爸打罵她，我為了幫她還打了我爸，為什麽她要這麽對我！我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為什麽當年說不要就不要了？現在又來找我？我好不容易忘了她，擁有了現在幸福的生活，她為什麽要回來？！”

我心疼地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讓他靠在我身上，我一手摸着他的腦袋，一手摩挲着他的背，不忍心再逼迫他：“沒關系，沒關系，你不想見的話，我們就不見了。我們就過好我們的日子！不哭了不哭了，你真是越長大越愛哭了。”

我拉着他坐到沙發上，然後拍了拍大腿，示意他可以躺在我的腿上。他乖乖地照做，我撫摸着他的臉，替他擦幹眼淚。此刻，他不是二十九歲的秦森，而是當年那個看着他媽媽絕情離去的十七歲少年。當年他故作堅強沒有流下來的眼淚，也終于在這一天全發洩出來了。

他把臉埋入我的衣服中，抽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我抱着他的臉親了親，他說：“臻臻，你發誓，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看他這副可憐模樣，我連忙點頭：“我發誓，我發誓，我宋臻臻這輩子絕對不會離開秦森，我會一生一世跟着你，愛護你。”

“臻臻！”他突然反客為主坐起來将我壓s在沙發上，不管不顧地用力吻我，我緊緊抱着他，回應着他，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然後，他放開我沖進卧室後又立馬出來了，再次親吻我時，他的手裏多了一樣東西。

他似乎想用性愛來發洩他的情緒，我配合着他，很快我們便褪去了全身的衣物，他撕開安全套的包裝袋，可他那雙激動的手怎麽也戴不好它。他帶着哭腔開口求我：“臻臻，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

我捧着他的臉親了親，然後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慢慢幫他戴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地長驅直入，一邊親吻我一邊用力地頂，沙發被他頂得挪動了位置，與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不管不顧，哭着喊我的名字，讓我不要離開他。

我怎麽可能會離開他呢？我用力抱着他，呼喚他，告訴他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他親吻我的嘴唇，我的臉頰，我的脖子，我的肩膀，然後突然咬住了我的肩膀。我吃痛地悶哼着，雙手死死地抱住他，最後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他這才意識到他咬疼我了，連忙跟我道歉，我搖搖頭，然後一邊接吻一邊纏綿歡愉。

伴随着他酣暢淋漓的一聲叫喊，他慢慢停了下來。我們四目相對，他的臉上汗水和淚水夾雜着，劉海兒黏在了額頭上，我替他撥弄開，他氣喘籲籲地繼續親吻我，從嘴唇到脖子到胸口到肚臍……

他似乎并未滿足，取下滿是精液的安全套後，又撕開了一個，坐在沙發上求我幫他戴好，之後一把抱起我，我們倆面對面，他急不可耐地讓我坐了下去，雲雨一番之後，他說：“臻臻，抱緊我。”

我不疑有他，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有節奏地擡放我的雙腿，從客廳走到了卧室裏，把我放在到了床上……

這一次，我們做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雙雙累倒在床上。

即便事後，他也依然抱着我，溫柔地撫摸着我，他說：“臻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我知道，從我們認識彼此的時候開始，我們就都離不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