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方燃番外2

第38章 方燃番外2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後,我的內褲裏一片黏濕。這是我第一次這樣。我回味着夢裏發生的一切,有些興奮,但更多的是失落,因為我知道,她是我得不到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特地很早爬起來洗內褲,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醒了個大早,這尴尬的場面也被他撞了個正着。他大早上就開始抽煙,笑道:“臭小子夢到什麽了?”

我一邊用力搓洗着內褲,一邊對他說:“不要你管。”

他冷笑一聲,問:“該不會是夢到臻丫頭了吧?”

我愣了一下,他也猜得太準了。

他“呵呵”兩聲,說:“臻丫頭比你大那麽多,跟你不配。而且……”他頓了一下,“她被人強暴過,不是處女了。”說完,他便進了廁所,噼裏啪啦地釋放了起來。

我的大腦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夢中她在我身下的樣子映在了水中,映在了鏡子裏,也深深地印在腦海中。

自那以後,我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隔三差五就夢到她,雖然并不會每次都遺精,但之後我看到她,腦海裏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在我夢中的樣子。然後,那個夢便越來越奇怪了。

我難道真的是個瘋子嗎?不,這應該更像變态吧。不過也沒差別,反正在他們倆眼中,我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有什麽關系呢?反正又沒人在乎我。

沒過多久,秦爺爺死了,而我的存在成為了這場葬禮最值得議論的話題。可我沒想到,還有更熱鬧的,那個男人居然懷疑秦森哥不是他親生的,真是笑死我了!不過這倒是讓我很開心,只要秦森哥心裏不舒服,我就很開心。可這件事似乎并沒有傷害到他,據我觀察,他們父子的感情本就很差,如今他又得了天價遺産,反倒是那個男人又氣又急。

于是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他既然那麽在乎臻臻姐,那我就從她那裏下手好了,反正他們也不喜歡我,我也沒什麽好失去的,讓他們心裏不痛快,我就痛快了!否則,我的日子也太無聊了。

果然,他生氣了,還揚言要弄死我。我不信他敢,可看着他那雙漲紅的眼睛,我承認我有些害怕,不過我也知道,我成功地抓住了他的軟肋。我可真是個壞小孩兒啊,當壞小孩兒感覺可真棒,不用小心翼翼地顧及別人的感受,也不需要懂事,更不需要明事理。多好呀,好孩子能得到什麽?好孩子只會被壞孩子欺負罷了,我不要再被欺負了。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再欺負我了!

自那以後,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下我跟那個男人和保姆了,那個男人經常不在家,這倒也好,反正有保姆伺候我,我也餓不死。日子多逍遙,多自在啊。

但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擾着我,我發現沒有什麽事情能讓我高興了。以前能有兩塊錢零花錢我就很高興了,現在,那個男人每個月都會給我打一千塊錢,我還有了新手機,但我一點兒也不快樂。

唯一能讓我快樂的,是晚上我從夢中醒來,然後一邊幻想着臻臻姐一邊用手釋放自己。可日複一日,這種快樂也漸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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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沒有了任何目标,直到我高二那年遇到了蘇曉。

作為班長的她,不僅成績好人漂亮,還十分有耐心。可能因為手淫過度,我上課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我的成績也退步了很多,唯一還算拿得出手的,就是我的英語和我的字。蘇曉坐在我同桌的前面,每次有英語問題,總會扭頭來問我,每次還會順帶誇一誇我的字。我真的很久沒有聽到別人誇我了。

來到海城後,我似乎忘記了以前生活在鋼城的自己,可她幫助我找回了那個自己。

我們戀愛了。在高二的那個夏天。

我仍記得那天烈日當頭,她約我去新華書店買書,書店裏空調開得很足,很多人坐在地上看書,然後,我們看到了班上的一對情侶,他們躲在角落裏偷偷接吻。作為班長,蘇曉并沒有上去制止他們,而是拉着我躲開了。

我問她:“你會告訴老師嗎?”

她搖搖頭,說:“我告訴老師就是打小報告,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就不會相信我這個班長了。我會當作沒看見,方燃,你也要當作沒看見。”

我笑了,她可真有趣。

她問我:“你笑什麽?”

我說:“原來你也有壞學生的一面。”

她又問我:“那你呢,也有壞學生的一面嗎?”

她不知道我有多壞,她要是知道我是一個半夜經常意淫臻臻姐的人後,一定會罵我變态、惡心,不再和我做朋友。可面對她,我不想說謊。于是我說:“其實,我一直都是壞孩子。”

她突然咬了咬嘴唇,然後貼着我的身體問我:“那你敢親我嗎?”

我蒙了,她補充道:“像他們那樣。”

那一刻,我的腦袋炸掉了,拉着她的手沖到了一旁的角落裏和她接吻。她的嘴唇可真軟啊,而且還甜甜的。親完後,她對我說:“方燃,我們談戀愛吧。”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

蘇曉成為了我那些年生命裏唯一的光,她善良、純真而且勇敢,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到了久違的快樂。冬天她是溫暖的小太陽,夏天她是甜美的冰激淩,她将她的一切都與我分享,快樂的,傷心的,滿足的,失落的,事無巨細。而我卻像個膽小鬼,不敢跟她說我曾經活得多麽狼狽,也不敢說我內心曾多麽邪惡,我只敢挑最好的跟她講。

我最終還是跟她撒謊了。

我跟她說,我住在大房子裏,每天有保姆照顧。我的爸爸很愛我,媽媽生前也很愛我,我有一個很優秀的哥哥,還有一個漂亮親人的準嫂子,他們很恩愛,而且很喜歡我,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還跟她說,我養過一只色彩豔麗的鹦鹉,它會說話,還會唱歌,有一天它被野貓叼走了,我找了很久,跟野貓打了一架才把它搶回來,可它最後還是死了。

說到這裏,她抱住了我,還安慰我。

我果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壞孩子啊,就連撒謊這件事,都信手捏來,游刃有餘。

然而,謊言遲早是會被拆穿的。

那天,蘇曉提出想參觀我的家,我想着家裏反正只有我和保姆,保姆做完事情有時候會去旁邊的麻将館打麻将,就算她在家裏也不怎麽跟我說話,無論如何,我的謊言也不會被拆穿。

就這樣,我懷抱着一絲僥幸帶着蘇曉回了家,她開心地參觀着這棟有些年代的大房子,說羨慕我的生活,可就在這時,很久沒回家的秦森哥回來了。

他看到我和蘇曉牽着手,愣在了樓梯口。我看到他也愣了一下,然後立馬裝作興高采烈的樣子朝他跑去,還親昵地喊了一聲“哥”。然而,他一臉冷漠地躲開了我的擁抱,直接上樓了。

我張着雙臂尴尬地站在樓梯上,不敢回頭看蘇曉。

蘇曉上來拉了拉我的衣角,問:“你哥怎麽了?他看起來很不高興。”

我強笑着說:“沒事兒,我們走吧,下次我再帶你來玩。”

“嗯。”

蘇曉真是善解人意,她都沒有繼續問我,而是無條件地相信了我。可就當我們要出門的時候,秦森哥突然跑下來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戶口本被你們藏哪裏去了?”

蘇曉被他吓到了,我連忙将她護在身後,回答他:s“我不知道。”

他走上來,提醒道:“方燃,別忘了,這房子是我的,我随時可以讓你們搬出去!”

他說完,保姆提着菜回來了,見到他,保姆高興地說:“秦森啊,你回來了。”

秦森哥的語氣瞬間變得禮貌了,他問保姆:“阿姨,他最近回來過嗎?”

“你爸嗎?他很久沒回來了,就我和方燃在家裏。”保姆說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我身後的蘇曉。

我拉着蘇曉就往外走,蘇曉小跑着跟上我的步伐,小聲地說:“方燃,你哥哥好兇啊,你不是說,你們感情很好嗎?”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她又問:“為什麽你姓方,你哥哥姓秦啊?”

我甩開她的手,壓着聲音問她:“你有完沒完?怎麽這麽多問題?”

她被我吓到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邊哭一邊小聲地問我:“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徹底怒了,朝她吼道:“對,我就是騙你了!怎麽了?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是個壞孩子!”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抹着淚轉身跑開了,這時一輛小汽車飛馳而來,我立馬拉住她,車子與她擦肩而過。我驚魂未定,而她大哭了起來。

我跟她說了實話,我是一個私生子,十五歲的時候媽媽死了,這才被素未謀面的爸爸接回家。家裏有一個很優秀的哥哥,哥哥從爺爺那裏繼承了大部分的家産,甚至比爸爸繼承的還要多得多,就連現在住的房子也是哥哥的。哥哥一點兒也不喜歡我,連帶着他女朋友也不喜歡我,甚至保姆也不喜歡我。

但我沒有講那只鹦鹉的故事。

那是我為我自己保留的,唯一的一絲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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