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搭檔夏若忻

第11章 搭檔夏若忻

這次夢境淩亂又破碎——

“恭喜你,成功入職亓衢市特案調查組,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威嚴男聲說完,一只手伸在半空。

曲沉穿着藍色制服,精神奕奕。他連忙握住這只手,面上是不加掩飾的喜悅之色,“謝謝老大,以後我會好好幹的。”

“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新入職的同事——曲沉,畢業于XX警大。若忻,以後他跟你一起負責情報收集工作。”

“哎呦~高材生啊,長的還那麽帥!”女人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語氣卻宛如拉皮條的老鸨。

她對着曲沉肩膀錘了一拳,抛了個媚眼笑道,“我叫夏若忻,以後咱就是搭檔了啊~叫聲若忻姐,我罩你呦~”

曲沉揉着被錘痛的肩膀,心裏暗忖:這女人好不正經,手勁也好大。

畫面一閃,來到紙醉金迷的豪華宴會廳——

酒櫃吧臺處,夏若忻一襲鵝黃色禮服,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搖晃着紅酒杯,姿态慵懶,風情萬種。旁邊一個胖男人谄媚的遞給她一張卡片,她伸出另一只手随意接過。

不遠處的卡座內,曲沉身着白西裝,頭發整齊的梳到腦後,整個人英俊又貴氣。他接過對面的貴婦人遞來的卡片,笑盈盈的客套:“既然王夫人邀請了,這次拍賣會我一定會去。”

舞池內的表演還在繼續,悠揚的大提琴曲萦繞在耳邊。曲沉和夏若忻不約而同的擡眸,狀若無意間,彼此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畫面又一閃,特案組辦公室——

“你們兩人磨合的很不錯。”威嚴的男聲語帶贊賞,接着桌上推出一份文件,“這是新的任務,任務等級不明。要求找出人販子背後的勢力組織和與人販子交易的同夥。”

夏若忻拿起文件,簡單翻閱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婦女拐賣案啊~這不簡單,讓我充當受害者,抓他們一個現行——不過這種任務怎麽會轉到特案組來?”

“別大意。這個案子市裏那邊拖了好幾年了,一直查不出眉目,上面懷疑這是靈異案件。你們搜集情報時要多加小心,一有不對趕緊上報,別總是擅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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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老大。”夏若忻嘴上說着,表情上看并不當回事。

“嘭!”物體撞擊的巨響傳來,畫面又切換了——

天蒙蒙亮,蜿蜒曲折的泥土路兩邊生長着茂盛的林木,一輛又髒又破的面包車撞上了其中一棵大樹,車燈照射着前方,照到一塊寫着“孤莊”二字的石碑。

車的正副駕駛分別跳下兩名壯漢,後車門也被猛地拉開,曲沉雙手被縛,由第三名壯漢押解下車。

“媽的,居然讓條子混進來了。”一名壯漢朝曲沉膝彎踹了一腳。

曲沉被踹得跪倒在地,又立馬擡起了頭直勾勾的瞪着壯漢,雙眼通紅,表情發狠。

“靠!”壯漢低罵一聲,呼了曲沉一巴掌,啐了口唾沫。

“那女人也是條子,拖下來。”

一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被粗暴的拖出後備箱,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上,嘴也被膠帶封住,衣服沾滿污漬,頭發淩亂不堪。

“不許動她!”曲沉怒吼,語氣中滿是慌亂。

“死到臨頭還逞英雄。”兩個大漢圍上來,對着地上的曲沉一陣拳打腳踢。

“還好車上配有信號屏蔽器,不然真着了他們的道——交易的人快來了,你倆把這個小子處理了,我先帶她去交易地點。”

曲沉被一個壯漢用腳踩着頭,着急的盯着夏若忻被強硬帶走。他不斷掙着背後縛住雙手的麻繩,手被粗糙的麻繩磨破了皮,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猶豫,麻繩在他的動作下越來越松。

快點!快點!

曲沉在心裏給自己打氣,眼看夏若忻被推搡着消失在密林間,他猛的一發力,掙開了手上的繩子。

手腕磨掉了一層皮,血從傷口滲出,他顧不上疼,奮力掀翻頭上的壯漢。

兩名大漢反應過來,欺身上前圍毆,曲沉跳起來與那兩名壯漢展開搏鬥。

數年的高強度訓練,再加上命懸一線的應激,他爆發了超強的戰鬥力,兩名壯漢也被他不要命的架勢吓得節節敗退。

可不管曲沉再怎麽不要命,雙拳終究難敵四手,很快他全身挂彩。

他掐住一個壯漢的脖子,使了狠勁,壯漢臉部血管暴突,臉很快漲成豬肝色。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棍風呼嘯而來——曲沉兩眼發直,手下力道一松,直愣愣的栽倒在堆滿落葉的樹林間。

*

“啊——”曲沉驚叫的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雙手不住顫抖。夢裏那種焦灼憤恨感傳遍四肢百骸,久久不能平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了下來,閉眼揉了揉眉心,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

現在的曲沉并沒有完全恢複記憶,但這些紛亂的記憶碎片已足夠讓他勾勒出整件事的大致脈絡。

那個女人叫夏若忻,是自己的搭檔,他倆在特案組中負責情報收集工作。

與曲沉前面的猜測相符,這是一起婦女拐賣案,他和夏若忻也确實在釣魚執法中翻車,雙雙落入罪犯手中。

他們出事到現在幾天時間,并沒有特案組那邊的救援人員出現,極有可能是他們與組織斷了聯絡,組織也找不到他們的位置,無法出手救援。

曲沉思索夢中老大提及的“靈異案件”,再結合特案組的名字,得出一個結論,特案組就是專門處理一些正常程序無法破解的“靈異案件”的部門!

也就是說這這起婦女拐賣案并不簡單。

實在沒想到劇情會是這樣的展開,曲沉心中既焦急又無力。他梳理了一下思緒,果斷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和夏若忻彙合,兩人再想辦法一起離開。

有了計劃,曲沉迅速下床,腳一沾地就差點跪下了。

昨天幹了一天的活,晚上又遭遇“鐵頭功”的襲擊,他現在哪哪都痛。捶捶打打的放松筋骨後,曲沉舒服多了。

出門環顧一圈,并沒見孤君亦的身影。看來孤君亦一時半會不想理我了。曲沉心想。

今天起的早,太陽還不熱,曲沉看見婆婆正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外門外走,似乎要出門的樣子,手臂上還綁着一塊白巾。

“婆婆,您要幹什麽呢?”以為婆婆又要去幹粗活的曲沉連忙開口喊住她,準備勸說一番。

婆婆轉過頭,慈祥的笑道:“村裏有人辦白事,得去幫忙送送。”

聽婆婆這麽說,曲沉便把打好的腹稿咽下去,這種事情也不好阻攔。

“鍋裏有早飯,你去吃點。”婆婆跨出門檻前還不忘回頭叮囑。

“嗯嗯。”曲沉随口一了聲,但他現在哪有心思吃飯。

眼看婆婆蹒跚着漸漸走遠,他趕忙朗聲詢問:“婆婆,傻子家是哪個方向啊?”

“傻子家?”婆婆一臉奇怪的停下腳步,“你認識孤三傻啊?”

曲沉不好解釋,含糊道:“算認識吧,想去他那邊瞧瞧。”

“那剛好,我現在正要去他家呢,等你吃完早飯,咱們一塊走。”

聽了這話,曲沉心底突然一咯噔,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來不及回複,往婆婆要去的方向跨步而去。

“欸?走那麽快幹嘛,你不先吃飯嗎?”婆婆在後面不解的呼喊。

朝這個方向走的人有不少,大部分手臂上綁着白巾,曲沉順着這些人的方向一路來到了一戶大厝門口。

這座大厝兩邊挂着白燈籠,兩旁豎着白帆。門口的空地上聚集了一群人,個個手臂上綁白巾。

曲沉心髒不安的跳動,緊皺眉頭,不顧旁人的白眼,撥開人群往裏擠。

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面,他一眼就看到了空地中間,一張破草席上,躺着一個面蓋白巾的人。盡管看不見臉,這熟悉的身材依舊可以看出,正是夏若忻。

這個場面猶如晴天霹靂,他愣在了原地,一時不知該做什麽反應。

怎麽會?怎麽會!前天不還好好的嗎!

曲沉心跳如雷鼓,表情凝重,雙眼一瞬不瞬的掃過屍體的每一寸。驀然,他在屍體暴露出來的手腕、腳腕處看到一塊塊淤青,像被毒打過後留下的痕跡。

他又轉移視線,去看屍體旁幾個頭綁白巾的人,個個低着頭,表情間卻不見半分悲色。

身旁兩個大嬸正竊竊私語。

“這是三傻幾天前娶的新媳婦吧,這麽快就死了?聽說可漂亮了啊。”

“呸!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死了活該。”

“怎麽回事?”

“前天晚上,這狐貍精跑去小樹林偷人,橫死在溪裏啦!”

“夭壽啊……這不會沖撞了蠱大帝吧!”

“難說!村長正想法子呢。”

“哎~麻子媳婦不是剛生了個女娃,不行的話……”

大嬸的話還沒說完,人群就騷動起來,有人大喊:“村長來了,村長來了!快讓讓。”

人們不由分說的向兩邊退,讓出中間一條道,曲沉被擠來擠去,腳被踩了好幾下。

憑着身高優勢,他輕易就看見在幾個中年男人的簇擁下,一個白發蒼蒼、精神矍铄的老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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