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光》[36-40]
《遇光》[36-40]
【食用說明】
1.Just一個男團選秀paro.
2.融合了很多選秀節目的設定和梗.
3.喬蘇.
4.但凡出場的人物都有可能是小喬的CP.
[Chapter 36.]
四公錄制完畢的時候，網上二公的節目正巧也剛剛播完。
任誰都不曾預見到的是，喬一帆的風評從二公結束開始出現了轉向，特別是他原創的那首歌曲竟然在短視頻平臺隐隐有破圈之勢。
各大音源網站上，林敬言組二公的表演舞臺被反複播放。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喬一帆開始被貼上創作者的标簽逐漸放大在大衆的視野之中，甚至有一向自诩嚴苛的樂評人也在自媒體平臺上給予了他原創曲很高的評價。
當然外界正在發生的這一切，訓練營裏的喬一帆是全然不清楚的。但奈何架不住有偷偷帶手機進來的練習生，以及通過其他渠道獲取信息的選手，也都或多或少接收到了信號，看來二公之後的喬一帆隐隐有顯露出這屆選秀黑馬的意思。
四公結束後留給練習生們差不多小半個月的休息時間，原因在于二公舞臺上線後開始引入制作人投票機制，節目組也将進一步觀察三公及四公上線後的投票走向，來大致劃定最終成團的七人名額。
喬一帆最近身邊莫名多了好多練習生上來跟他打招呼，再不然就是關心他的身體情況，甚至就連之前一向沒什麽往來B班訓練生也都紛紛前來主動向他示好，表達出将來希望有機會一起合作的意向。
說實話喬一帆自己這會兒多少是有點懵圈的，因為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麽突然讓這麽多人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
然而真正讓喬一帆隐約識到有什麽不對的是在二公舞臺播出後不久，節目組居然破天荒地找他去拍了這檔選秀節目的自制綜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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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此之前，這類選秀節目的配套綜藝，喬一帆都只聽說是有喻黃周翔這些比較熱門的選手參與錄制的。
可如今這檔欄目他居然也有機會能夠參加，——喬一帆忍不住擱心裏頭吐槽，這節目檔次是該被自己拉到多低啊。
然而真正開始錄制的時候，喬一帆才發現這一期的參賽者大多都是他先前已經有過合作或交流的隊長和隊員，——
喻文州、王傑希、周澤楷、黃少天，甚至連邱非也在，難得喬一帆第一次來也還算是能比較放得開。
盡管說初來乍到的喬一帆還并不太了解整個節目的錄制流程，不過好在幾個A班隊長都很貼心地主動幫他融入團隊。
兩個月高強度的訓練營生活簡直快把喬一帆給憋瘋了，這回難得有機會能出來放松一下，喬一帆可不是要認真地享受游戲過程。
首先上來的就是現場抓阄捉對的默契測試，規則要求選手兩人交替進行“你比劃我猜”的游戲，答不上來的就要接受幹冰噴氣的懲罰。
喬一帆剛開始玩兒這個游戲的時候簡直菜得不行，好幾次都猜不出喻文州比劃的動作導致他接連被噴了好幾次幹冰，大夏天的凍得小孩直哆嗦。
後來實在看不下去的喻文州幹脆舉手示意甘願替喬一帆接受懲罰，杵在旁邊跟着幹着急的黃少天這時候突然莫名其妙沖他大喊了一句“文州你簡直男友力爆棚啊”，簡直陰陽怪氣得不行。
後續當然還有一些考驗體力上的活動，喬一帆玩得那就更叫一個投入了。
像是泥塘抓魚這種出力不讨好的游戲，先前來參加的飛行訓練生大多都有偶像包袱，很少有人有願意參加這種活動搞得自己渾身狼狽。
可架不住喬一帆他是真的又菜又愛玩兒。比賽開始的哨音一響，就只見他揪着褲腿彈射一般大踏步地直接沖了出去！
然後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喬一帆當下一個平地摔穩穩地撲倒進面前的泥潭裏，連帶着周遭圍觀的一圈兒訓練生和工作人員一整個大爆笑到人仰馬翻。
同組比賽的邱非見狀趕緊艱難地從泥塘裏拔腿邁過來，将滿臉是泥一臉懵逼的喬一帆拽起身來，——
“人家是來錄節目的，你可真是來抓魚的。”眼瞅着這綜藝效果不就拉滿了麽。
……
一整天錄制結束後的聚餐上，參與的一衆訓練生都在節目組的授意下開始了默契的聊天煽情。
當下被安排着坐在最邊上的喬一帆這會兒有飯他是真吃，尤其是今天他自己擱泥塘裏抓到的魚居然還被現場廚師炖成了美味的魚湯。
喬一帆沉默地縮在鏡頭的角落裏狀似不經意地一碗、兩碗、三碗地盛着，末了還不忘一個勁兒小聲地跟身旁邱非嘀咕着“真香”，邱非當時就被他搞得沒脾氣了。
節目最後輪到喬一帆發言。他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活動，特別是幾位常駐節目的練習生也都很照顧他，喬一帆自己當然也是想有機會能再來一起玩兒的。
在座其他訓練生聞言，無一例外都羨慕極了喬一帆當下這般天然無害的模樣。
對他們幾人而言，參加這種節目錄制的原因自然不言自明，倘若不是公司肯砸錢提升他們的曝光度，節目組哪會有這麽好心挑選他們作為常駐。
回去訓練營的大巴車上，已然累極的喬一帆正一個人安靜地縮在最後一排，倚靠着窗戶上睡着了。
個采結束跟着上來的邱非也是不動聲色地坐到了他的旁邊，自然而然地将那人抵在玻璃上的腦袋輕輕掰過來靠上自己的肩頭。
緊随其後上車來的黃少天見狀似是忍不出地輕嗤一聲，“這會兒沒鏡頭了就不用再演了吧。”
邱非聞聲也只是緩緩收緊了攬在喬一帆肩頭的手，旋即揚起頭來勾唇一笑反唇相譏，“黃少又怎麽知道是演的？”
[Chapter 37.]
說起黃少天對喬一帆的感覺其實多少有點複雜和微妙。
外界看來黃少天的性格表面上跟誰都相處得來，但是鮮少有人能夠參透正是這樣虛僞的客套才是他最好的僞裝。
人群中的黃少天最是擅長表演熱情了，但其實更多時候他更加習慣蟄伏于角落之中對周遭的一切選擇冷眼旁觀。
所以打從最初意外地跟喬一帆分進一間宿舍，到後來連喻文州都打趣他會不會對喬一帆的關注太多了一點。
這些年黃少天見過身邊太多為了炒話題搞流量而不擇手段的訓練生，卻唯獨沒見過像喬一帆這樣全憑自己的努力堅持着走到今天的家夥。
要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努力是最不值得的一提的東西。
自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起，許多選手來參加這個比賽的目的就都不單純。嘴上說着什麽為了狗屁夢想，大概多說幾次怕不是連自己都給騙過去了。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娛樂圈這個巨大的名利場的誘惑，這是普通人想要嘗試一步登天最快的上升渠道，——畢竟流量變現的滋味實在是太過美妙。
黃少天經歷過藍雨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早就參透了其中的游戲規則。曾經他甚至一度選擇忘記自己踏上這條道路的緣由，可等到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的時候，便也只能屈服于現實的慣性硬下頭皮一條道走到黑，——
就好比現下，當他再一次習慣性地自酒席間落座的時候，驀然回頭卻發現自己鄰座的來人竟是喬一帆。
……
黃少天的笑容有一瞬間僵死在臉上，然而很快便被他輕巧的話術妥帖地粉飾了過去，“實在不好意思來晚了啊，馮總，因為有個宣傳照臨時要拍，——這樣我先自罰三杯！”
黃少天口中的“馮總”本名叫馮憲君，是這次《榮耀101》比賽最大的投資商。這人一貫表面談笑風生實則心思頗為深重，黃少天在酒場上碰見過他幾次，也算是他們藍雨這種大公司都不敢輕易開罪的那號人物。
三杯啤酒下肚，黃少天方才得以賠着笑落座。喬一帆嘴巴開開合合許久，瞅着那人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個詞兒來。
黃少天将喬一帆擱在桌底下的手用力一握，丢了個眼神過去示意這不是他該放松警惕的地方。
說起來這一桌酒席上首位坐着的可不都是這次節目的贊助商。喬一帆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節目組制片人免不了一一替他引薦，“少天，在座大家都認識了，小喬是第一次來，——喬一帆，這是我們這次選秀中實力不俗的一個小孩兒，現在網絡上讨論他的熱度很高，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
喬一帆滿臉堆着“尬笑”一個勁兒地謙虛擺手，他本就沒怎麽見過大世面，這會兒一下子面對一桌十好幾位“業界大佬”來回打量逡巡的目光更加感到如坐針氈。
當下的喬一帆就感覺自己特別像是一塊被扒光了擱在臺面上，任由他人掂拿分量的肉，——原來被物化成一件商品審視價值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嗎。
酒桌上的喬一帆人很拘束，在黃少天這種人精看來就是這小孩兒太不會“來事兒”了。
要知道前幾次的酒局坐在自己身邊的幾個練習生，這會兒怕不是已經倒貼上去給人殷勤着端茶斟酒了，偏生那邊節目制片人遞了好幾個眼色過來示意喬一帆，那人愣是像完全讀不懂一般，眼睛只顧着牢牢盯住轉桌上一道道劃過去的美味。
黃少天也不知是替他該喜還是憂，他只知道他不希望到最後喬一帆也變成自己這幅世俗谄媚的樣子。
言笑晏晏間席上已經推杯換盞過好幾輪，黃少天瞅準時機熟稔地端起酒杯站起身，“文州今天有事不能來，我替他，也代表藍雨，感謝在座各位老板對我們的栽培，——這杯我幹了，大家随意盡興！”
……
喬一帆活像是看外星人一樣仰頭看着黃少天一杯又一杯的啤酒灌下去，酒桌上的那人跟自己曾經見到的黃少天簡直是判若兩人。有一瞬間，喬一帆竟然覺得這樣的黃少天讓自己特別陌生。
“……怎麽了？”黃少天得空坐下，歪着腦袋戲谑地朝他瞧過來，“看傻了。”他刻意将聲音壓得低低的，低到只跟喬一帆兩個人能聽到，“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
喬一帆趕忙猛地搖頭。
“小點兒動靜你，——”黃少天擱桌下一抽他腿，腦袋一抻湊在了喬一帆耳邊，“就我左手邊，數，第三個，內男的，……他看你眼神不對。”
喬一帆腦子本就轉得慢，這會兒更是不解地擰過頭去盯着黃少天，——什麽叫……“看他不對”？
黃少天幾杯啤酒喝得有些急，這會兒連眼神都有些飄忽渙散了。
見喬一帆傻乎乎地讀不懂自己的暗示，黃少天也不想去點破。當即只是笑着舉起筷子替喬一帆夾了一塊白斬雞擱他碗裏，借此擋住那道一直投向喬一帆不懷好意的目光，“來嘗嘗這個，文州饞好幾天都沒吃到的。”
[Chapter 38.]
酒過三巡，饒是黃少天這種酒量還不錯的都已經有些上臉了。
全程目睹了酒席間的虛與委蛇，喬一帆也算是終于理解了先前邱非跟自己吐槽過為什麽他這樣厭惡這些應酬了。
借着黃少天去洗手間的功夫，喬一帆也趕緊擱下筷子跟着他從席間溜出來。
方才席上黃少天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跟不要命似的挨個給人敬酒賠笑，而自己就像是個擅自闖入的外來者一樣，俨然同那觥籌交錯的場景全然無法相融。
喬一帆趕到洗手間的時候，黃少天已經躲進廁所隔間裏吐了個昏天黑地。
喬一帆忙不疊地撩開襯衣下擺直接蹲在了那人身邊，手掌輕拍上黃少天後背，邊拍邊順着試圖讓那人多少舒服一點，“這樣好點沒，……”
像黃少天這種酒場上身經百戰的“老手”，早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摳嗓子催吐的技術。可乍見此景的喬一帆還是忍不住心疼壞了，——難怪黃少天一晚上沒吃東西，這會兒怕不是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喬一帆何曾見過這樣憔悴潦倒的黃少天。在他的認知裏，那人本應該是屬于舞臺上最光彩奪目的明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淪為酒局上虛僞賣笑的工具。
……
酒精吐出來之後人也清醒了不少，黃少天支棱起身子，把在洗手池邊用冷水沖了把臉。
喬一帆還是不放心地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黃少天輕輕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無礙。
“話說今天你怎麽來了？”方才席間黃少天一直沒能得空問他。
這會兒見黃少天背靠着洗手臺站穩，喬一帆這才松開抓着那人胳膊的手，“是制片人叫我來的，……”喬一帆苦笑一聲，“來之前我不知道是這種酒局。”
黃少天忽而咧嘴玩味地一笑，“那怎麽樣，什麽感覺？”
“你快別說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了。”喬一帆臉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你也不能再喝了，我出去找人送你回去吧。”
“呵，我要是走了，你今晚可就回不去了。”黃少天殘存在唇邊的笑意依舊意味深長，只可惜單純如喬一帆似乎還讀不懂那人的弦外之音。
席間黃少天不是沒瞧見有贊助商打量喬一帆的眼神心術不正，他早知道圈裏有些人就喜好像喬一帆這樣年輕的小男孩兒，青澀、稚嫩、乖巧、聽話，是那些肮髒的家夥最好控制的“玩物”。
這會兒要是放他一個人單獨回去，回頭還不得給人生吞活剝了才怪。
“行了，”黃少天連抽了好幾張紙巾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一起回吧。”
“可是、……”
喬一帆原本還想勸，卻無奈被黃少天搶先截去了話頭，“沒什麽好可是的，”那人的眼神忽然間淡漠下去，看上去無甚悲喜的樣子，“那些人你得罪不起。”
[Chapter 39.]
兩人剛推門進去，就被人立刻攔在了當場，“怎麽去這麽久啊少天，——不行啊你這可得再自罰三杯！”
一屋子的人這是擺明了要灌他酒的意思了。黃少天倒也不甚在意地端起酒杯，臉上也從善如流地揚起他标志性的“假笑”，“您說得都對，馮總！只要您高興，我甘願領罰——！”
然而他話音剛落，黃少天手上的酒杯卻驀地被人從旁一把奪過，——
黃少天一臉難以置信地眼睜睜看着身旁喬一帆冷着張臉直接将一整杯啤酒随手舀進了腳底的垃圾桶。
“——實在抱歉，少天哥他今天不太舒服。”
這下不僅是黃少天傻眼了，就連在座一衆贊助商們也都愣住了。
旋即只見喬一帆從容自若地上前抓過桌上的一瓶白酒，就着黃少天的酒杯就這麽直接倒進去滿滿一整杯，——
“這樣我賠三個白的，先讓少天哥回去休息吧。”
“喬一帆你開什麽、——”
“你別說話。”喬一帆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麽大的手勁兒，這會兒竟是一把将企圖攔他的黃少天生生摁回到了座椅上，——
“今天真的謝謝各位老板擡愛，”喬一帆跟着有樣學樣地模仿起黃少天的敬酒詞來，“——這杯我先幹為敬。”
語罷，喬一帆竟當真猛一仰頭，一整杯白酒竟是給他不要命似的兩口直接悶了進去！
黃少天這會兒腿上乏力，一時沒能給他攔住。直到喬一帆将幹掉的酒杯“咣”地叩在桌上的時候，周遭忽然間立時響起陣陣戲谑嘹亮的歡呼聲，就連節目組制作人也忍不住沖他直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啊小喬酒量這麽好！”
……
不過一杯白酒給他愣是喝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可只有喬一帆自己知道他不過只是裝腔作勢的花架子罷了。
喬一帆從前只在逢年過節小打小鬧地喝過幾杯啤酒，而且他還是酒量極淺一放即倒的那種體質。來這兒之前他甚至連白酒啥味都不知道，這會兒一整杯52度白的直接悶下去，辛辣的液體滑過喉間直燒着他心口，倘若不是硬靠着毅力強撐着，現在當場就能給他幹廢過去。
喬一帆原本就只打算替黃少天解個圍，如今一杯白酒下肚，全場除了黃少天之外竟然都在鼓掌叫好。
這下可好，方才自己的大言不慚直接把他自個兒架在了當場，服務生甚至很趕眼力見兒地上前來給他把第二杯白酒也斟滿。
喬一帆知道所謂的酒桌文化不過是一種服從性測試罷了。眼見着周圍俱是看好戲一般的眼神投過來，喬一帆心底忽然就像是被誰點燃了一團憤怒的火，燒得他甚至一度理智都要斷了片兒。
這第二杯酒舉起來，喬一帆幹脆連祝酒辭都省了，只見他端起酒杯想都不想仰頭直接就往下灌。
一瞬間喉頭湧起火辣辣的滾燙，三口酒下肚當場嗆得他眼眶都紅透了。
喬一帆的頭開始發暈，額前沁出了汗，眼前也似乎隐約有什麽重影閃過，腦袋裏嗡嗡的不知是不是出現了耳鳴的征兆。
喬一帆強迫自己抓住臺面穩住身子，鄰座的黃少天幹脆伸手一把捂上了他的杯口，拼命搖頭示意他不能再喝了。
說到底他們不過都是資本玩弄于掌心中的一枚棋子，随時随地都可以被人棄之若履。
這樣的酒席上，黃少天已經來來回回不知見過多少練習生了。他們有殷勤谄媚的，有曲意逢迎的，有不擇手段上位的，卻沒有一個如現下喬一帆這般令他深感自己無能為力的。
就連他自己，——有時候黃少天甚至都覺得這樣早就習慣了巧言令色虛情假意的自己會不會更加的惡心。
身處娛樂圈裏，哪有什麽所謂的做自己。說到底大家不過都是僞裝出來的體面，可到頭來為什麽卻會是喬一帆，竟真的願意捧出一顆赤誠坦率的心來面對這樣不堪的自己。
……
[Chapter 40.]
第三杯酒擡上來的時候，喬一帆的手已經在止不住地發抖了。
黃少天搶先上來握住酒杯的手被喬一帆一把拍開，酒精上頭的小孩兒這會兒當真是固執得可怕。
“這第三杯酒、……杯、我……”
喬一帆大着舌頭，五指死死攥住酒杯，拼命想要組織起一句完整的話來。
可眼見着黃少天又要撲上來搶他酒杯，喬一帆擰緊眉頭幹脆放棄陳詞，直接深吸一口氣，當即打算舉杯仰頭一把悶掉。
卻不想這時身後忽然越過一只手來，輕輕松松便摘掉了他手中的杯子，——
“抱歉啊各位，倆小孩不懂事，這杯我先替了。”
……！！！！！
喬一帆頓時茫然失措地轉過頭來，當下就見身後來人正高舉起酒杯，淺笑着颔首向馮憲君示意，旋即就在喬一帆萬般驚訝的目光中傾杯将酒一飲而盡。
“葉、葉……修前輩……？！”他怎麽會來這裏？！
喬一帆這會兒不僅喝得舌頭打結了，他甚至都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出幻覺來了。
“怎麽喝這麽多，”葉修作勢自然地環上喬一帆的後腰，狀似親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尖，“不是說好不許喝酒的麽。”
葉修這一刮不要緊，直接刮得喬一帆在他懷裏塌軟了身子。
喬一帆腦袋裏這會兒簡直糊成了一團漿糊，——什麽說好？跟誰說好？自己現在該不會是在做夢吧，為什麽葉修前輩居然會這麽溫柔地望着自己……
“——自家小孩兒，出來丢人現眼了。”
眼瞅着葉修這樣一番堪稱寵溺的回護，在場的贊助商們也都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以葉修目前在圈中的地位想要包/養個小偶像來玩玩兒倒也不算是什麽稀罕事，深谙其中游戲規則的衆人倒也樂意賣他葉修個面子。
“這樣就先讓人給送回去了，我留下來給各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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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喬這條線其實沒打算寫這麽長來着，可架不住寫順手就爆字數了（。所以說要不要壓一發這篇最後的CP呢（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