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哥哥

哥哥

路明月讓護士小姐給他冰敷一下,梁齊辛就老實坐下,護士說什麽是什麽。

然後路明月才發現陳秘書的傷更嚴重:“護士,一會兒你也給他看看吧。”

護士小姐看了他一眼:“上藥了,明天來換藥就行。”

路明月腦袋冷靜了下來:“……哦,謝謝護士。”

陳西言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道:“也是我自己不注意,沒發現什麽時候被動了手腳,很抱歉,梁總。”

梁齊辛微微搖頭:“不關你的事。”

而後,梁齊辛又說:“放你年假吧,不用跟着我了。”

陳西言顯然挺高興,雖然還是個面癱,但是目光表達了對梁齊辛的感謝。

梁齊辛全身上下就臉上受了點傷,還總是喊疼,路明月拉着他回了酒店,這次沒敢開車。

“你之前不就是車禍受過一次傷嗎?這次又是,以後你要不你少開車。”

路明月拉着他在馬路上走,兩個人像壓馬路的大學情侶,顯然梁齊辛意識到這一點了。

他抓了抓路明月的手,腳步放慢了一些。

“我盡量,但是如果不開車怎麽送你?”

“我自己開啊,我技術還可以。”

路明月和他牽着手,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這個人是自己嘴角傷口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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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開梁齊辛的手,雙手插在口袋裏。

梁齊辛帶着笑意的眼睛看着他:“又怎麽了?”

“你還記得你昨晚幹什麽了嗎?”路明月戴着口罩,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梁齊辛點頭:“記得。”

路明月一看他那麽坦蕩,自己反而有點心虛,語氣有些磕巴:“那,那下次不能那樣了,喝酒了也不行。”

梁齊辛點頭:“好。”

路明月十分不相信他,道:“你跟我保證。”

梁齊辛立馬說:“我保證。”

“好吧。”

但是路明月想到了剛剛的另一件事,用試探的語氣道:“來之前我又頭痛了,眼前畫面也有點不對勁,又變灰了,不過現在又好些了。”

梁齊辛這次沉默了很久,而後問:“現在還痛嗎?回去我給你揉揉吧?”

路明月搖頭:“不了,只是那麽兩秒鐘。”

“路明月。”梁齊辛拉着他的手腕,不撒手。

倆高大的帥哥在人行道上拉拉扯扯,暧昧不明,看着十分不像樣,路過的人紛紛側目。

“嗯?”路明月看着他,悄悄回握他的手指,發現梁齊辛的手有些涼,“受傷的地方又疼了嗎?”

“沒有。”梁齊辛欲言又止,好像把什麽話咽下去了。

路明月不明所以,拉着他回到了房間。

“你住得慣這裏嗎?”路明月将外套脫了。

梁齊辛微微挑眉:“有什麽住不慣的?”

“你在文裏不是很挑剔嗎?”路明月想了想措辭,把難伺候三個字吞了下去,“我還以為你會嫌棄這裏。”

“那你覺得我霸道嗎?作者還設定我是霸總呢。”梁齊辛把襯衫也脫了,露出了隐隐約約帶着腹肌的上半身,他在換睡衣。

這個人帶的東西還十分齊全。衣服、拖鞋、還有各種東西。

路明月卻坐在沙發上,很嚴肅地在想他的問題。

他感覺梁齊辛不是那麽霸道,還是很好溝通很随和的,和文中确實有點區別,但是他沒見過兩面就要他和他結婚,說不霸道也有點不公平。

不過确實和少年時代有天壤之別就是了。

“嗯,還行吧。”路明月眼神飄到別處。

梁齊辛底下身子,伸手又碰了碰他的嘴角,路明月吸了口氣,看着他:“幹什麽?”

“我看看好了沒有。”

“快了。”路明月咳嗽了一聲,掩蓋住了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聲。

他看了眼冰箱裏,還有冰塊,于是說:“再給你冰敷一下好嗎?”

梁齊辛看着他,眼睛不眨:“好。”

路明月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冰袋貼在梁齊辛臉頰上,一邊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畢竟梁齊辛沒說話,如果空氣裏沒點聲音,路明月會尴尬地想逃跑。

畢竟兩個人昨晚趁着酒勁兒幹了不少事情。

梁齊辛看着他的表情:“你耳朵為什麽紅了?”

“我哪有?”路明月反駁。

“你自己看。”梁齊辛指了指旁邊的鏡子,酒店的鏡子擦得很亮,完全不給路明月說謊的機會。

“那是房間裏溫度太高了吧。”

梁齊辛笑:“要不,我也給你冰敷一下吧。”

路明月瞬間整個人竄到沙發上,把抱枕放到胸前:“你不要過來啊。”

梁齊辛哈哈大笑。

路明月看着他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失神,張了張嘴,最終也低低笑了起來。

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心裏說:“可我就是很熱啊。”

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新聞說康家的董事長康碩生病住院,長子在外地忙碌分身乏術,小兒子康希文卻有諸多花邊新聞,康家未來的局面會走向哪裏?

路明月的注意力被這條新聞吸引了過去。

“康家董事長生病了?你知道這事嗎?”

梁齊辛點頭:“知道,已經去看過了。”

“什麽時候?”路明月有點驚訝。

“在來溫佳市之前。”

路明月好像又碰到了原本劇情裏的故事,只不過現在已經大不一樣了。

梁齊辛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那個日記本裏到底有什麽秘密?”

路明月一聽到“日記本”這個關鍵詞,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眼神看着他。

“為什麽問這個?”

“你怎麽去哪裏都帶着它?昨天洗完澡你不小心把它從桌子上碰掉了,我幫你撿起來了。”

路明月像是突然想起來這事似的,雙手握住他的手,語氣十分感激:“謝謝啊,謝謝啊哥哥。”

梁齊辛沒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又演上了,聽見“哥哥”這倆字,眼神一沉:“你叫我什麽?”

“哥哥?”路明月說,“你不是比我大一點嗎?”

梁齊辛低頭要堵他的嘴,被路明月用手擋住了。

“你剛跟我保證什麽來着?”

“唔,那我收回。”

路明月義正言辭:“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怎麽能出爾反爾?”

梁齊辛點頭:“那我不親嘴了,親別的地方行嗎?”

路明月的眼神從正義凜然變成了驚恐。

“……嗯?”

梁齊辛還沒放過剛剛的話題:“你可以稍微透露一點嗎?日記本裏寫了什麽?”

路明月想了想,說:“你。”

梁齊辛似乎不太意外,但礙于是人家的隐私,于是不再追問了,但是很明顯,他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路明月看着他勾起的嘴角,也笑。

胸口中有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情緒迅速膨脹,讓他有種喝醉了之後飄飄然的感覺,自己今天明明沒有喝半滴酒。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梁齊辛,我們好像還沒約過會吧?”

“嗯?”

“明天我們出去約會吧?”

路明月認真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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