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欠費

欠費

接下來還是一間單人房,雖然比不上剛才那間,但是總體上的條件還算不錯,不過這間房子被李鶴抽走了。

再次走在村子裏的時候,謝知書都有點洩氣了,跟着走了這麽久,發現自己竟然只是氣氛組。

最後一個房子是一戶人家的二樓,這戶人家估計是剛辦完婚事,屋裏屋外還貼着大紅的喜字。

隊伍裏只剩下了謝知書和靳沐嶼兩個人,兩個人跟着導演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家裏的主人,是一對四五十歲夫妻,看着很和藹,直接将他們迎進一個二樓的屋子。

推門進去,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新的,牆面上還貼着各種喜慶的貼畫。

屋裏的大床上放着一些龍鳳呈祥的被子,床面上很整潔,一看就是一段時間沒有住過。

謝知書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導演說:“剩下這間房就是你們兩個住的了。”

謝知書:……

雖然這裏條件是非常好,但是畢竟是人家的新房,兩個大男人住着不太好吧。

“這裏是人家新房。”靳沐嶼看着導演,雖然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語氣中确是慢慢的不贊成。

程導聽他這麽說,笑着說:“放心吧,人小兩口知道,也同意了。不信的話讓他們有時間跟你通個話?”

說完導演補充說:“你們睡的被單被罩也是節目組安排的,不是新人的,放心吧。”

聽程導這麽說,謝知書點了點頭,然後靳沐嶼也同意了。

在以往的綜藝中,如果在素人家裏的借助一般都會給房租,或者如果用什麽東西也都會支付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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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書猜測節目組應該是跟村民們說好了,也放心下來。

導演讓他們放好東西之後就到村裏的小廣場集合,然後就離開了。

剩下靳沐嶼和謝知書兩個人和跟拍的攝像大哥。

人多的時候還好,等這會兒人少,謝知書越發覺得尴尬,不僅是他住了人家的新房,更讓他難受的是,靳沐嶼跟他住在一間屋子。

昨晚之後,謝知書一直沒敢怎麽跟他說話,剛才來的路上自己也都是裝作沒睡好心情不好。

不過他顯然是忘了自己之前還跟方慕青有說有笑。

謝知書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就幾件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還有幾包來的時候靳沐嶼放進他包裏的零食。

他翻來覆去的整理那幾樣東西,主要是因為身後的攝像機。

雖然他不是新人,但是靳沐嶼可是這次旅程中的主角,導演一定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所以靳沐嶼的鏡頭一定會非常多,要是自己表現出任何情緒,一定會被順帶着拍進去,甚至成為另一個主角。

好在靳沐嶼收拾的時間也不長,差不多十分鐘之後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村裏的人還沒散開,大多都是一個小孩子,因為是周末都沒有上學,擠在村子邊的路上玩耍。

謝知書懷疑他們可能還把自己的同學都喊了過來。不然村子裏不可能有這麽多小孩子。

按照小孩子們的提示,兩個人找到了村裏的小廣場。

說是小廣場,其實就是一處水泥的平地,邊上修建了一些健身的設施,還有一個不大的舞臺,舞臺的背景牆面也是水泥的,上面拉了喜慶的畫,上面寫着:鄉村大舞臺。

除了他們其餘的人都到了,節目組的攝像機還沒有開,所有大家都聚在一起跟旁邊的小孩子聊着天。

集合之後,程導拿出了自己祖傳的小喇叭,試了幾次音之後開始發言。

然後謝知書就看到程導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小紙條。

因為距離有點遠,謝知書看不見上面的字。

“接下來我跟大家說一下接下來的任務,以及各位的欠費。”

剛開始說任務的時候,大家都沒覺得什麽,但是聽到欠費之後,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欠費?什麽欠費?哪來的欠費?

程導沒有管大家的發言,然後繼續說道:“昨天晚上大家在飯店吃了晚飯,這個需要支付費用,接下來的兩天,大家通過自己的勞動來支付昨天的餐費。”

“導演,這就不厚道了吧,明明是你安排的酒店,現在還要我們付錢?”

李鶴指出程導的不厚道,他是著名主持人,不怕得罪人,也因為跟程導比較熟關系比較好。

說完之後其他人也都跟着玩笑着鬧開了,特別是梁悅兒還喊導演老奸巨猾,故意欺負人。

程導不認賬也不講理,繼續說:“昨晚的消費一共是五千三百六十八元,店家給抹了個零,所以是五千三。”

五千三!

謝知書不淡定了,昨晚上雖然吃得多,但是他特意留了個心眼,注意了一下價格,只能說非常便宜,就他們這些人,吃一個星期都吃不到這個價格。肯定是導演故意坑他們。

謝知書粗略算了下價格,将手機展示給攝像機:“導演,我們八個人再加上你,根本就吃不了這麽多,你是不是算錯了。”

他的語氣并不嚴厲,臉上也帶着笑容,但是舉着手機的手一直沒有放下,臉上的笑裏似乎還藏着些小得意。

靳沐嶼看着他的臉,覺得又可愛又有點頑皮,是不一樣的他。

要是謝知書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吐出一口老血,他其實是很憤怒的,也很想把程導打一頓,但是現在是在鏡頭前,他還是得裝一下的。

所有人都以為第一個回合謝知書勝,卻沒想到程導笑得更大了,像電視劇裏得志的小人。

“剛才我忘記說了,昨晚的消費人數一共誰兩百五十六人,按照酒店最高規格上的流水席,另外我剛才說得五千三這個價格裏還不包括聚會結束之後的點餐。”

程導将鼻梁上的眼鏡晚上推了推,笑得猥瑣:“昨晚聚會結束之後靳沐嶼往前臺處要了一份馄饨,一杯牛奶,一共是15塊錢,這個需要由靳沐嶼單獨支付。”

導演的話還沒說完,現場就炸開了,付自己的就算了,還要支付工作人員的,簡直就是擺明了欺負人。

“導演你這就過分了,這麽欺負人。”

“就是啊,怎麽能把我們當成冤大頭呢。”

“導演你是不是沒錢了,沒錢也不能讓我們付錢啊,這讓投資方看到了怎麽想。”

“對啊,導演,你這個樣子要是讓投資人看到了都得跑路。”

投資人跑不跑路不一定,但是謝知書是想跑了。

他擔心後面會有更多的坑,他掉進坑裏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謝知書有點心虛,畢竟牛奶和馄饨都是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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