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的私.生女

你的私.生女

司南猷楓知道自己圈子裏不管是現在還是說以後的生活,就離不開夏雨玥口口聲聲所謂的侈.靡。她是自己認定的終身伴侶,那當然不能也不可以讓她獨善其身,遠離自己的階層,獨自一個人繼續過着與己無關的生活。那樣的話,她在與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相處的時候,可能會與自己家人、親戚、朋友脫節,也有可能與自己越走越遠,這樣的情形是自己無法忍受、也不允許發生的。

不管願意不管願意承認,無論是那個年代,階層、或者是說生活圈子永遠都是存在的。雖然有人誇誇其談的說什麽既然愛她,那就愛她的全部、給她自由吧!戀愛的時候是可以的,畢竟那只不過是兩個人的事。但是一旦走進婚姻、走進家庭,必然地要與相愛的人身邊的親朋好友相處,怎麽可能還與可以原來一樣無所顧忌呢?如果說他(她)與愛人身邊的人格格不入,必定會既苦了自己也讓別人受累。大家都曾經目睹過許多門不當、戶不愛的戀人,戀愛的時候轟轟烈烈、甜甜蜜蜜,但在走進婚姻家庭以後,往往輕易地因為至多因素而反目成仇。既然如此,自己做為引導她走向那個群體的向導,當然地也就有責任引導她、讓她慢慢地可以融入及适應這樣的階層,這樣的圈子。想明白之後,司南猷楓怕引起她的反感半調侃的語氣說:不是假洋氣,只是想着要是有一天你出國了,別不小心連吃個飯也丢咱們中國的臉吧。

夏雨玥太了解自己的背景及實際了,出國!呵呵,那不是癡人說夢話嗎?并不是說她有多麽的崇洋媚外,也并不是說她有多麽的自卑。她只不過是一個特明白、特清醒的女孩,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從來不會侈求,更不會偷窺。她知道不管她是怎樣的聰明能幹,但是家裏的財力還是自己的實際應付能力,都是不可能有讓自己出國的資本。有兩個将近暮年的老人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母親等着她的照顧,她怎麽可能自私的丢下她們幾個不管不顧一個人離開漂洋過海去求學呢!所以對于司南猷楓的說詞更加的不以為言(當然心底也有一絲淡淡的憂傷與難以遮掩的妒忌):我不出國,還能把臉丢到太平洋去不成?

司南猷楓并不認可夏雨玥的說法,當然他在心裏其實是有打算送夏雨玥出國的想法,畢竟他的圈子裏似他這般年齡的年輕人喝過洋墨水的不在少數。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實力,他并不是象有的人把出國當成了時髦的鍍金,他也不是男權主義者。只是單純的希望夏雨玥可以更早的融入到自己的圈子裏,也希望她可以更加的優秀。他清楚的知道夏雨玥熱愛醫生這個職業,并且還是特別聰慧的女孩,只要有機會學習她肯定會更加的優秀。而在他對于她的愛情裏,他願意無私地奉獻自己的所有,總是希望她可以得到最好的,同時也如心中所想的那樣把自己認為是最好的都盡可能地給予她。于是繼續循循善誘:話可不能說得太過絕對,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承認,西方國家的許多醫學知識是真的比我們好,比我們更先進,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借鑒的地方,我在外邊呆過,這個是真事,不是我崇洋媚外。并且出不出國現在也說不好,也許你上班以後工作的需要可能出去學習交流,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你總不希望到時候讓那些洋鬼子看你的笑話吧。

她心裏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只是現實情況偶爾地了也會讓她自暴自棄,現如今聽司南猷楓如此一說,雖然說嘴巴上不願意認輸,心中其實已經是完全認同。

邊說邊走,再加上在女裝專賣店挑了半天的衣服,很快已經将近中午。左手舉着擡頭眯着眼看了看毒辣的烈日,他們倆現在走在沒有一絲風的步行街上,很快地就感覺到悶熱難受。對于他們來說現在最好當然是可以走到一間帶空調的房間去避開酷暑,吹吹涼風。夏雨玥說不過他,并且內心裏也是不排斥出國學習的本身,只是因自己的條件而有一些氣餒罷了,對于司南猷楓的好意她其實是明白的,假裝妥協說:怎麽說你總是有道理,那就去吃一次洋鬼子吧。

司南猷楓用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忍不住笑了:是吃西餐,不是吃洋鬼子!那就前面吧,有一家“雨花”的西餐廳還不錯。

夏雨玥以前也偶爾會和秀秀、郝梅她們奢侈一下,但仨都不是侈靡、拜金的女生,所以也是僅限于到稍好一點的小餐館點菜吃個小炒而已。司南猷楓在一起之後,更好的就是他請大家喝咖啡,當然還因為夏雨玥一貫堅持,所以還從來沒有到過象西餐廳這樣高雅且燒錢的地方消費。

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西餐廳意外的遇見司南猷楓的父親。

在人一生漫長的歲月裏,我們總是喜歡等一場花開,等一場喜悅的相遇。可惜如今她與父親的相遇卻如同是淩冽的寒風,吹起了她二十年來所有的辛酸與所遭受不公的冷遇,亦吹皺了她本來興趣盎然的情緒。那些隐忍了二十年的痛苦與無處渲洩的哀怨,在見到司南猷楓父親的那一刻被徹底的喚醒,如同是張牙舞爪的惡魔吞噬着她努力隐忍的每一根神經。

剛好在轉角處就是一家西餐廳,從外表看上去并不是裝璜得特別的侈華,卻也不失雅致與幽靜。高消費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他們才走進西餐廳,迎面就有服務生滿臉堆笑周到且禮貌的指引他們就坐。

司南猷楓征求夏雨玥的意見,夏雨玥好象對于坐位總是習慣于安靜,但又不同于以往看書,為避免別人打擾而遠離窗口、門口。現在是吃飯休閑時間,不需要專心與花心思,她喜歡從隔着窗戶的玻璃觀察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忙忙路過的行人,理所當然的選擇靠邊靠窗口的地方就坐。靜靜地坐在窗內,看着每一個經過的行色匆匆的路人,猜測着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眉頭不展的是不是為生計所困,眼角眉梢帶笑的年輕人是不是正在熱戀中享受着被愛人呵護的樂趣。而那個連蹦帶跳的孩子是不是剛剛得到了心愛的玩具,那個滿臉委屈淚水琏琏的孩子是不是剛剛被大人訓斥。看着別人笑她會忍不住唇角悄悄上揚,看着別人難過也會不自知的跟着皺眉頭。

看着她一時唇角帶笑,一時又象是滿懷重重心事的樣子,已經對她的性情捉摸透的司南猷楓輕輕的搖搖頭。然後伸出手在她前面有些吃味的晃了晃說:我在這呢!

夏雨玥這才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與感慨萬端萬千的思緒,把心思放回了餐廳。

夏雨玥是第一次吃西餐,看着手中的菜單有些不知道要點什麽。司南猷楓就在一邊耐心的解釋給她聽:西餐廳多有牛排、雞排、豬排等,都是一大塊一起煎好,然後根據自己的習性選擇三分、五分、七分或者說全熟的做法。三分與五分熟大多數是他們西方國家的人喜歡吃的,七分熟其實就和我們平時煮的菜一樣,已經是全熟的,全熟屬于熟透并且相對比較老.硬,所以中國人基本上點餐都是七分熟。

畢竟是第一次吃這樣的洋東西,夏雨玥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不過還是特配合的邊聽邊似懂非懂點頭表示明白。司南猷楓繼續解釋:所謂的入鄉随俗,連西餐也不例外,已經被我們中國的飲食文化同化了不少,所以除了點主食,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點配食、甜點等,也有配湯。

每次與司南猷楓在一起消費,看價格時都會讓夏雨玥心痛好一會兒,這一次也不例外。夏雨玥低聲嘀咕:一百多塊錢一份,不就是一塊肉嗎?要是自己做的話,一百多塊錢都可以十幾個人一起大吃一頓了。

司南猷楓見她在嘀咕只是輕聲笑,知道她節儉慣了沒有說什麽,他自己點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然後問低聲溫柔的問她:你想要什麽。

夏雨玥雖然聽司南猷楓大概地介紹了一遍,也還是并不十分的熟悉,更怕會在陌生人前面出洋相。就對服務生說:和他一樣吧。

服務生是一位年輕高瘦的男生,估計與夏雨玥差不多年齡,應該也是在校學生出來兼職打工的,穿着餐廳統一合身的工衣也算是一個比較溫文有禮的男生。今天他卻看着清純而美麗的夏雨玥完全出了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還是怎麽回事,竟然會忘記了禮節,都沒有聽到他們點的什麽餐,只是滿眼愛慕的呆呆的盯着夏雨玥看。見服務生沒有反應,司南猷楓擡頭一看,發現服務生那個呆傻樣看着夏雨玥的目光,心裏特別的不舒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略帶生氣的說:眼睛都盯在哪裏呢。

服務生讓司南猷楓如此一說,即時驚覺自己的失态,尴尬而驚慌的收回目光,紅着臉輕聲說:你們要什麽。

司南猷楓好象是在顯擺自己的所有權一樣,長臂一伸把夏雨玥攬進懷裏,往後輕輕一靠,用慵懶的目光瞟了眼服務生,冷着聲音再次重複了一遍。服務生如同是考試作弊被老師即時捉到一樣,滿臉通紅的記下來他們所點的餐後轉身逃一般離開他們的視線,再不敢多看他們一眼。

看着落荒而逃的服務生,夏雨玥畢竟也有過打工的經歷,也曾遭遇到別人的白眼,有些埋怨的低聲說:你看看你把人吓着啦。

看着落荒而逃的年輕人,司南猷楓也覺得自己好象是有些過了,畢竟他一向是謙謙君子而不是一個刻薄的人,美好的東西誰都願意多看一眼,有什麽不好理解的呢。于是謙意的說:對不起。象是對夏雨玥也象是對已經落荒而逃的服務生。

才說完,就聽到一個聲音說:是小楓呢,我和你父親正在裏邊包間喝咖啡呢,要不要一起。

夏雨玥擡頭一看,叫司南猷楓做小楓的是一個五十來歲年齡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管是穿着打扮,還是外表言行,都透露着一種尊貴與威嚴。

然後司南猷楓恭恭敬敬地站起來叫:楠叔叔好。聽司南猷楓叫叔叔,夏雨玥也禮貌而局促地站起來,低聲說:叔叔您好!低着頭不敢與對方直視。

楠叔叔慈愛的看着他們說:好着呢,一起到裏間用餐吧,你父親也在裏邊。

聽楠叔叔說父親,夏雨玥的耳朵即時堅起來。

聽說父親也在,那真正是相約不如偶遇,司南猷楓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如一個孩子得到了一件心愛的玩具,正急于與親人分享或者說是想要顯擺時,擡頭就看到父母親一樣激動不已。夏雨玥就是他最珍視的心愛之人,只是一直礙于夏雨玥的堅持,讓他無法與親人、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悅。現在一直敬重的父親就在這裏,當然是希望父親認識一下自己心愛的人。于是轉頭面對夏雨玥,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她。此時有些心緒淩亂的夏雨玥其實是特別矛盾的,既想要即時最近距離看看那個人,可又害怕那個人突然間出現在前面,自己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畢竟年輕還不曾真正的經歷過世事,雖然她很想要近距離看看那個負心漢,可她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裏準備。于是她選擇了沉默。沒有想到夏雨玥竟然會沒有說話,雖然有些遺憾,可他還是不願意勉強她。于是難掩失落的司南猷楓抱歉的對楠叔叔說:不了,楠叔叔,您和我父親一起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免得影響你們談事情。

楠叔叔以為司南猷楓是在說客套話,即時表明: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只是有段時間沒見你父親,約一起聚聚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司南猷楓沒有辦法與叔叔解釋清楚為什麽不與父親相見,只好客氣的說:那楠叔叔您就和我爸爸好好聊吧,我們不打擾你們。

楠叔叔見他不願意,也不勉強,想着應該是年輕人喜歡有屬于自己的不被長輩打擾的空間,有點小遺憾惋惜道:那我就進去了,有時間到我家玩吧,你家嬸子還唠叨說都有好長些時間沒見過你了。

等楠叔叔走後司南猷楓才告訴夏雨玥:他是我父親當兵時候的指導員,轉業之後與父親成了好朋友,目前經營管理着一家很大的醫藥器械公司。和我父親關系一直都很好,我向來把他當親叔叔一般,他待人也特別友善。

此時的夏雨玥心思已經完全被突然間聽到的父親打亂,所以聽得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以為是就此錯過的一次見面,雖然有遺憾,亦有慶幸。

在兩個人各懷心事有一答沒一答聊天的時,沒一會兒,楠叔叔就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走出來,并且遠遠地就與他們打招呼。看到他們走近,司南猷楓再次站起來禮貌且親熱的叫了聲:楠叔叔、爸爸。

思緒恍惚的夏雨玥順着司南猷楓的目光擡頭一看,終于看清楚在夢裏出現過無數次,卻一直看不清晰的那一張臉,痛與恨在這一刻幾乎要把她的心碾碎!她表情木木的坐在坐位上,而不象是剛才對楠叔叔那樣禮貌的站起來。

司南猷楓轉頭看向夏雨玥悄悄地彎腰拉了拉她的衣角介紹說:爸爸,這是我朋友,小玥。

司南猷楓的父親看着夏雨玥,目光柔和的點點頭說:唔,小玥你好!

此時此刻的夏雨玥心裏盛滿着痛楚與仇恨的火花,她知道自己眼裏的怒火會輕易地洩露心底的恨意。她雖然迫于在外人在場不得不禮貌的站了起來,卻依然是深深地低着頭只是禮節性點點頭并淡淡而疏離扯了扯嘴角叫了聲:叔叔好。然後誰都沒有看就坐下來表情漠然的低垂着雙眸,耷拉着頭不願再多說一句話。

夏雨玥的失禮在其他不明真像的人看來卻是少見世面的小女生的腼腆與局促,楠叔叔在旁邊笑着對司南猷楓說:我和你父親說遇見你,你父親就說要出來和你一起共同進餐,說是有些時間沒有和你一起用餐了。

司南猷楓恭敬地回答說:是,這段時間只要是工作比較忙,回家吃飯的次數是減少了一些。

楠叔叔看了眼旁邊的夏雨玥調侃他:不會是除了工作還忙其他的更重要的事吧。感覺到楠叔叔盯着自己看,她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繼續低垂着眉眼不說話,手中拿着飲料假裝漫不經心地吸着來掩飾內心的痛苦及仇恨的怒火。她強撐着讓雙肘繼續貼在桌面上,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将手中的飼料潑向正坐在對面的那一個人!

司南猷楓的父親看着低頭不語的夏雨玥以為她是害羞了,出言阻止說:阿楠,就不要取笑年輕人,年輕人總有年輕人的事。

愛屋及烏,司南父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夏雨玥的喜歡,看着夏雨玥的目光也是慈愛的。對于向她投來關愛目光的司南父,夏雨玥臉上的表情依然保持着拒人千裏的冷漠。對于司南猷楓的父親幫解困,夏雨玥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激。父親以為是自己的突然間出現讓夏雨玥局促不安的,于是想要表現得更慈愛且平易近人一些,于是微微笑着親切的用關愛的口吻問:小玥是哪裏人?

夏雨玥并沒有看向司南父依然是低着頭淡然地回答:平縣和平鎮的一個小山村。

司南猷楓對于夏雨玥所有的一切都好奇都想要知道,他也不知道夏雨玥家裏的地址問:你們那個山村叫什麽名字?

夏雨玥:湖邊上村。

一開始司南猷楓的父親對于夏雨玥所說的地方并不以為意,畢竟世界就這麽小,遇見同鄉并沒有什麽新奇的。現在一聽湖邊上村,臉色稍稍一變,然後很快又恢複平靜,也許是想要更進一步拉近距離,卻沒有想到其實那是自己在給自己挖坑。于是說:那個村的人基本上都姓夏,我也是從那裏附近的一個村出來的,曾經在那裏生活了許多年,不知道你父親是誰?

夏雨玥沒有回答他父親的事,依然不帶一點感情說:是的,都姓夏,跟我母親姓的!

司南父就是那裏的人,對于随母姓這樣的事,深感奇怪。畢竟那個地方是養育了他的家鄉,是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故土,家鄉人有什麽樣的習俗他當然是了然于胸的。眼裏還是有一絲不易擦覺的詫異:怎麽會随母姓?你父親是誰?

夏雨玥卻突然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緊緊地盯着司南父說:我母親叫夏珂!此時她的目光是銳利的,就如一把經過霍霍磨銳的刀,盯着司南猷楓的父親看着。眼神裏有委屈和藏也藏不住的仇恨,更有絕望與哀痛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其實此時此刻的夏雨玥更想的是大聲地對着面前這個男人大聲喊:我是你的私.生女!畢竟還有其他人,畢竟這裏是公共場合,所以她強迫自己隐忍住了!

司南父一聽夏珂二個字,如同是被雷擊一樣不由一驚,拿在手中的杯突然間跌落下來,剛好跌落在他的腿上。冒着熱氣的滿滿一杯咖啡就此潵潑在了他的腿上,杯子碰到他的腿然後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刺耳的破碎聲。而他好象并不知道杯子已經跌落破碎、熱水潵潑在他腿上一樣,只是怔怔地看着夏雨玥不說話。

司南猷楓看着那滾燙的熱水潵在了父親的腿上,驚慌地站起來轉到父親的身邊,着急且心痛的問:爸爸,您沒傷着吧。

然後随手拿過放在桌邊的餐巾布擦拭着他父親腿上的咖啡渣,坐在旁邊的楠叔叔也詫異的看着司南父關心的問:沒事吧,阿正(司南父的名)。

司南猷楓這一聲着急且心痛的喊叫聲及老朋友關心的問候把驚詫及失态中的司南父及時地驚醒并拉回了現場,于是司南父掩飾般低下頭接過司南猷楓手中的餐巾布胡亂擦着褲子上的咖啡渣連連說:沒事,沒事。

司南父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夏雨玥尖利的眼睛。是他,就是他!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準确性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司南猷楓看他父親說沒事,才放下心來。想着他父親如此冒昧地問夏雨玥父親的事,怕會傷了夏雨玥的心,趕緊接過話解釋:小玥的父親不在了,小玥是跟她母親姓的!

此時此刻的夏雨玥好象是誰的話都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是雙眼直直地盯着司南父看沒有再說話,就好象是要看透眼前的這一個男人一般,那目光裏是完全無法掩飾的仇恨與哀怨。而此時司南父再看夏雨玥的眼神裏,他好象是自動過濾那樣,看不到夏雨玥眼中冒火的仇恨,只是用父親般的慈愛與愧疚怔忡的看着夏雨玥。

只是那看似慈愛的目光裏,在夏雨玥的眼裏更多的卻是虛僞,是諷刺。有誰可以想象、可以理解此時她複雜的心情,要面對面的管自己的父親叫叔叔!夏雨玥在心裏冷冷的哼了聲想:他要是知道現在管叫他叔叔的那個人,正在他的從未謀面的女兒,這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驚訝、歡喜、埋怨還是憎恨呢?更不知道他知道真像以為要做何打算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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